折花一朵殿前欢-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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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媚,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宁璞玉想了想还是道:“璞锋就交给你了。”
“姐姐。”璞锋连忙摇头:“我想跟你入宫,我要在你身边保护你。”
宁璞玉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很温暖。“你有这份心,姐姐就已经很感动了。但是璞锋,你还小。跟这师傅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再说,也没有到必死无疑的绝路上,姐姐能够想到办法化解。你不必担心。”
子媚点着头答应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璞锋。把我这点本事都交给他。”
“我的意思是说,有机会走,就带他离开皇城。”宁璞玉不是没考虑过徐飞和子媚之间的事情,但是她现在已经想明白了。
徐飞肯定不在仓良也不在西南。他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这里。
离她们很近,以便于近距离的做想做的事情。
“我一个人走是没有什么顾虑,可是带着璞锋,若是遇到徐飞的人,只怕更危险。”子媚脸色微微有些霜意:“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徐飞一定就在皇城。”宁璞玉笃定的说:“他正在暗处看着咱们。你留在这里,才是真的不安全。”
“你说徐飞在皇城?这怎么可能?”子媚不敢相信。
“正因为他就在皇城,很多事情才能游刃有余的操纵。”宁璞玉压低了嗓音,轻声道:“现在二皇子府被朝廷控制,犹如砧板上的肉。徐飞这种人,很难不趁机狠狠咬一口。所以,留在这里,对你们来说才危险。当然,你们的去处我也已经安顿好了。”
宁璞玉从脖子上取下了项链。把最大一颗珠子捏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这上面,是我娘私己银子买的一座宅子,就在离皇城不远的一处。这些年,杨妈替她一直打理那宅子。你拿着这张纸去,杨妈会好好照顾你和璞锋的。”
“好。”子媚点头答应。“那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宁璞玉自信满满的说:“我绝不会让孩子和我自己出事的。我答应了爷,一定要等他回来。”
提到二殿下的时候,她眼底都是幸福的光彩。
稍微收敛了心思,她缓缓道:“明天一早,我就会想办法惊动外头的戍卫。到时候,一定会把消息送到寿凰宫去。太后会亲自派人过来接我走,到时候,你想办法带着璞锋出府。总之,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绝对不要回皇城来。事情解决之后,我会让竹节去接你。只可能是竹节去接你,别人的话千万不要信。”
“你放心。”子媚沉沉的点了点头,忽然又笑了。
“怎么?”宁璞玉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从没想过,你我竟然会成为患难之交,知道吗?当日知道二殿下是为了救你才隐瞒身份欺骗我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恨你。起初跟着你们的时候,我也曾想过一刀解决了你。庆幸我最终没有这么做。不过你胆子也大,明知道我心里会恨,还敢让我这样跟着你们……”
“我也庆幸你没有那么做。不然谁来救我,救我的弟弟和孩子。”宁璞玉冲她甜美的笑了起来:“真的是患难之交了。我们害的你背叛了主子,无家可归。又让你备尝艰辛,你却屡次以德报怨,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你的大恩大德……”
“行了行了!”子媚笑着调侃她:“什么时候把你的夫君分我一半就好,不用说什么恩德不恩德的。”
“呵呵。”宁璞玉笑着点头:“你随时拿去。”
“切。”子媚嫌弃的撇了撇嘴:“一个心里只藏着你的男人,我要了有什么用处?得了,不说了,你好好歇着。我带璞锋去练功了。”
“嗯!”宁璞玉看着璞锋,认真的说:“你记住,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任何时候,不要因为一点点的进步而骄傲自满,勤勉勤恳才是正策。”
“知道了姐姐,我记住了。”璞锋用力的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第二百七十五章:太后庇护很有限
次日一早,东方的天际刚露出鱼肚白,冯青柠和靳佩瑶就已经等在了玉华轩外。
她们两个都预告到今天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确切的说,她们都知道,皇子妃要出府了。竹节推开门的时候,发觉两个人齐齐的站在门外,就侧身让了让。“皇子妃在里面。”
冯青柠和靳佩瑶互睨一眼,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彼时,宁璞玉已经穿好了如常的衣裳,脸色微微发白。“记着我昨天说的话,现在这个时候,能忍则忍,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让自己置身险境。”
“你放心,我们有数。”冯青柠有些不放心她:“宫里只怕也是万分艰难,你虽然有太后的庇护,可遇到事情未必就能周全。你自己也要当心,如果实在太难,就回来吧。一家人在一起总是能撑过去的,别冒险。”
“好。”宁璞玉很喜欢这句话,尤其是“一家人”这三个字,听得血脉膨胀。
不管你走了多远,不管你身在何处,总有你的家人在惦记你。
“竹节,去吧!”宁璞玉皱眉道。
“是。皇子妃。”竹节沉了口气,大步的走出了房门。
按照计划,她是要出去“求救”的,说皇子妃忽然腹痛不止,请求太后能传个太医来瞧瞧。又说府里没有药材,最好是能及时送去宫中就医。毕竟有太后这道屏障,未必不能成事。
哪知道她才刚轻轻叩了叩门,门就被推开了。
“你们是……”竹节还没问完,就看见晚秋从戍卫身后慢慢的走过来。“晚秋姑姑。”
晚秋冲她请问颔首:“奉太后懿旨,接二皇子妃入宫待产。”
这话一出,竹节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太后果然和皇子妃想到一处去了。
汤伟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冲晚秋低了下头,算是见礼。“姑姑莫非有所不清,二皇子府是皇上下旨禁府的,属下可没有胆子请二皇子府出府,更别说随着您入宫了。”
“怎么,你这是不想要脑袋了?”竹节没给她好脸色。“没听见是太后的懿旨吗?太后的懿旨,你也敢不从?”
汤伟没理她,只是对晚秋道:“还请姑姑见谅。”
“没法见谅。”晚秋干净利落的回了这四个字。
竹节嗤笑:“听见了吧,还不赶紧让开。”
“姑姑,太后的懿旨……只怕不足以让属下违抗皇命。除非……”
“听明白了。”晚秋微微扬起下颌,一脸的严肃:“你的意思是,要皇太后亲自来二皇子府,才能接走二皇子妃是么!那好,我这就回宫去请示太后。如果太后允你的要求,那稍后我再陪太后一并过来就是。但愿到时候,你还是这般趾高气昂。”
一听这话,汤伟的心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姑姑留步,属下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没有皇上的圣旨,倘若皇上责怪起来……”
“人是我晚秋接走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难道我会抵赖?皇上问责,也问不到你头上去。”
“有姑姑这番话,属下就放心了。您请。”汤伟使了个眼色,守门的戍卫连忙将门敞开,大声吆喝了一嗓子:“请皇子妃出府入宫。”
隐隐约约听见这么一句,冯青柠还以为是听错了。
“请皇子妃入宫?”靳佩瑶重复了一遍:“怎么这样顺利就能入宫了?”
宁璞玉也是奇怪,戏还没演呢,就能入宫了,这未免也太“顺利”了吧。
正疑惑是怎么回事,竹节就已经眉飞色舞的奔了进来:“皇子妃,太后让身边的晚秋姑姑来接您入宫了。”
太好了!
宁璞玉不禁在心底欢呼。太后是真的心疼她,看来这次入宫,真的有指望能帮到爷了。
当然,脸上她没显出什么。就随着竹节慢慢的往府门走。
靳佩瑶尝尝叹了口气:“当真是羡慕皇子妃啊。她总是能这样有人心疼。”
这话听着就觉得好笑,冯青柠冷蔑的瞟她一眼:“你怎么对待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对待你。皇子妃身边,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她,陪伴她,呵护她,乃是因为她也是这样对别人的。你若是觉得你身边没有谁愿意这样帮你,那就该好好的反思一下是为什么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靳佩瑶登时就板起脸来。
“你自己慢慢想想吧,什么意思都不懂,就知道瞎厉害。”冯青柠转身道:“清心堂有热水没?想好好洗个澡。”
使劲的翻了个白眼,靳佩瑶叫上了嫦笑:“走,回房,补觉去。才懒得和这种人说有意思没意思的话呢,真叫一个没劲儿。”
上了宫里来的马车,宁璞玉有些惴惴不安。
晚秋叮嘱了一声坐稳,才放下车帘,上了后面的马车。
陪在宁璞玉身边的就只有竹节。
这会儿不知道子媚带着璞锋从沧浪园后的竹林出去了没有。毕竟这边她还没有闹起来,人就已经被接上了车。
若是子媚逃不出二皇子府,那还真的叫人多多留神才是。
一路上,宁璞玉都在想最近的这些事情,好像自从她被徐飞劫走的那一个晚上开始,霉运就一直跟在她身侧挥之不去。
宁家灭门,姐姐离世,现在爷又成了战前逃犯。幸亏子媚救了璞锋,不然她真的不敢想。
到了寿凰宫,宁璞玉跪在了正殿的凤椅前。“璞玉拜见太后,愿太后安宜安百泰。”
“月份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跪了。”太后微微坐直了身子,皱眉看着她:“罢了,快起来。”
晚秋和竹节一左一右的将宁璞玉扶了起来。说真的,这么跪着还真是有点吃力,要不是有人扶,她哪里能这样好好的起来。
“皇祖母,二皇子府里,从没有不该有的东西。那件龙袍,当真不是二皇子府所有。”宁璞玉皱着眉头,双目微微泛起了泪光:“二殿下是最终孝义的,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准府里有这样的心思。还望您能领璞玉去一趟穹华殿,璞玉要亲自将这番话禀明皇上。”
“唉。”太后又是叹气有是摇头:“皇上若是听得进去,也不至如此。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个时候好好安胎便是。”
“可是……”宁璞玉心里怎么能安。“二殿下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音讯了。起初,妾身以为和上次在西凉一样,信路被人恶意切断,于是叫人仔细去查。却发现并没有如此。这两个月来,妾身日日盼着二殿下能凯旋归来,哪里知道会等来这样的消息。”
太后伸手示意,叫她走到身边来坐着。“丫头啊,你要说的哀家都知道。那是哀家的亲孙儿,怎么会不疼不惦记着呢。这些日子,哀家也没少让人去打探,可总是得不出确切的消息。关于衍儿的事……众说纷纭,起先是各种的流言蜚语,渐渐的,就只剩下一股最不中听的了。这也是触怒皇上的原因。”
自上一回病,太后的身子就一直不好。
这些日子,皇帝过来的也少了。太后也明白,这么多年,其实皇帝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还能不能再孝顺的侍奉膝下,且得看她这个当太后的,有没有这个福分。
“哀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衍儿好好照顾你们母子。别的,即便是有心,也无力。丫头啊,你可别怪我这没用的老婆子。”
“璞玉不敢,皇祖母您被这么说。若不是多得您的眷顾,只怕璞玉现在连一口热乎的饭都吃不上了。”
隐约觉得,太后有太多的无奈。
可是好好的,皇帝怎么就不信任自己的亲生子和亲母后了?
宁璞玉见过皇帝几回,都不觉得他是这样薄情的人,这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太后示意晚秋领着人退下。
待到关上了门,她才又轻轻的对宁璞玉道:“丫头哇,二皇子府被封禁也是好事。你想想看,这样一来,再有什么错处,也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的错处,你们都一动不动的没有参与。那件龙袍,是或者不是你们准备的,其实都没有什么要紧。关键在于,看见龙袍的人信还是不信。”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宁璞玉声音发颤,还是艰难的问了出口:“那妾身斗胆敢问皇祖母一句,看见龙袍的人,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八成是……信了吧。”太后的意思是说,皇帝相信这龙袍就是造反的证据。
闭上了眼睛,宁璞玉深吸了一口气:“如此,便是宿命如此。”
“年纪轻轻的,信什么命?”太后摇头,目光虽然浑浊,却透着一股坚毅:“不到盖棺定论的那一日,不要轻易言败。哀家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且不怕熬着。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呀,就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