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执着,我的一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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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欣能想明白他们的过去,但无法释怀他们的过去,即便知道她不应该,也没有必要去责怪吴继琛,可是她无法忘记一夜夫妻这四个字,每次想到这四个字,她似乎都能看到这四个字描述出的画面。
自从那晚回家至今,向欣没有与吴继琛说过一句话,虽然吴继琛有事没事的找话说,向欣一律不予理睬,完全当做没听到。为避免晚上和吴继琛同床共枕,向欣搬进了客房,一个人睡觉。早上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但是早饭依旧会做两份。
往常,她会叫吴继琛起床,如今,吴继琛会自觉的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吃她留下的那一份早餐,每到这个时间,向欣已经走到门口换鞋上班。
下班的时候,向欣会去一下农贸市场或超市买菜,回家做饭吃饭,然后留一份在餐桌上,在她吃完饭的时候,吴继琛刚好回家。吴继琛吃饭的时候,向欣会进卫生间收拾一下自己,等吴继琛吃完饭,向欣再收拾碗筷进厨房,而此时的吴继琛会坐到沙发里,心不在焉的打开电视机。
两居室能有多大,何况客厅连着餐厅,向欣从厨房出来后,不在餐厅逗留,直接进房间准备休息。其实,这个时候时间还早,若在平时,她会和吴继琛出门在小区里散步,现在他们自觉的待在各自的空间。
客厅响起了脚步声,拖鞋的哒哒声一步一步的接近门口。客房的门被打开,吴继琛站在门口,蹙着眉,“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向欣坐在床边,也不看他,目光看着衣橱的门,“聊你为什么会在交警队撒谎?”
向欣能想到这一点,吴继琛是知道的,他还知道要不是这段时间冷战,要不是遇到钱婧婧,向欣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不会憋到现在,“我承认在这之前,我见过她。”
听到这句话,向欣顿时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在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击在她的心头,对于真相,她知道的太迟了。
能够亲近沐野的除了袁彤,就只有钱婧婧,能够动用沐野的手机而不被察觉的,也只有钱婧婧,这一层,吴继琛早就想到了。可直到现在,若不是钱婧婧找到交警队,吴继琛估计是永远都不会说了。
“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向欣说出这句话,显得心力交瘁,“你打算护她护到什么时候?”
“我没想过要护着她,我只是……你知道,她已经怀了沐野的孩子……”吴继琛解释道,当初接手沐野的案件时,他就已经猜测到钱婧婧了,他不是没有想过将钱婧婧推到前面,可是当钱婧婧找到他,看到她挺着的肚子,他心软了。
“别跟我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袁彤的孩子更无辜!”向欣打断道,“她和龚天明串通一气,陷害沐野,她就是元凶,为什么会逍遥法外,法律为什么没有制裁她,就是因为你,因为你!”
沐野一直说短信不是他发的,可有谁相信呢,经侦队的自然不信,认为他是狡辩,是死不悔改的表现。公众也不会相信,经济罪犯中有多少承认自己行贿受贿的行为。就是向欣自己都曾一度怀疑沐野的话,可吴继琛知道沐野没有撒谎。
“你先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沐野和袁彤死了,他们死了,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可是钱婧婧还活着,她不仅活着,还想着沐野的财产?!”向欣激动道。
“你放心,她不会得到一分一毫。”
向欣笑了,“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感谢你在交警队一口咬定沐野先亡。”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继琛没办法对向欣解释他所了解的钱婧婧,否则,向欣会更生气。钱婧婧当初找他,并不是向他求饶,她不怕吴继琛会举报她,她只是问吴继琛,她做的一切,沐野到底知不知道?直到沐野死亡的那一刻,吴继琛才明白,沐野知道一切,只字未提钱婧婧,是想跟钱婧婧有一个了结。死之前的那句都清了,针对的人中一定包含钱婧婧。沐野不是绝情的人,对于放弃钱婧婧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心存愧疚,所以出事后,宁可冒着被判刑的风险,也没有将钱婧婧牵扯其中。
当沐野被提起公诉,钱婧婧漠不关心,却问他沐野对她肚子里孩子是否有抚养义务时,他知道钱婧婧在得不到沐野时,一定会想要从沐野那里得到更多的钱,所以在交警队时,他不等向欣开口,咬定沐野先亡。他知道,若是说出实情,以钱婧婧的性格,一定会跟袁家纠缠到底。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向欣情绪激动的低吼,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她气愤吴继琛帮着沐野的同时,还护着钱婧婧,心痛袁彤的去世,更纠结于吴继琛与钱婧婧私下见面,瞒着她有着联系。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可是她没办法不去想,做不到无动于衷。
自从钱婧婧出国,她跟吴继琛在一起后,她从不问吴继琛他们交往的过程,不是她不想问,而是不敢问。她也想象过他们会产生的怎样的接触,但只要吴继琛不说,没有人在她面前说起,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安慰自己,他们肯定什么都没发生,否则,钱婧婧怎么会出国呢。可钱婧婧到底不是她向欣,钱婧婧出国的时候走的潇洒自如,而她却在别人的潇洒自如里自欺欺人。
吴继琛刚想开口说什么,在接到一个短信后,留下了一句等他回来再说后,匆匆离开。
当吴继琛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向欣的心是无比失落和寒凉。以前,只要她一生气,吴继琛就主动的哄她,逗她开心,一定会等到她露出笑容,他才会去做自己的事情,从不会让冷战过夜。
这一次的吴继琛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早上他会刻意的与她错开时间,明明早就醒了,却不走出房间,等到向欣吃饭的时候,他才会去洗漱,等向欣准备出发的时候,他才走到餐厅吃早饭。晚上,他总是在向欣吃完晚饭的时候回家,时间拿捏的分秒不差。当向欣搬到客房时,他不仅没有阻拦,还顺手将枕头递给她。
这种冷战的日子让她抓狂,就在方才,她想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就在情绪才刚刚开始沸腾时,吴继琛走了,她所有不满和怨恨都悬在了半空。向欣愤怒的将身旁的手机摔在了地板上,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吴继琛而摔东西。
☆、绑架
总经理死了,副总经理成了逃犯,明达公司顿时少了两位核心人物。就在公司员工纷纷猜测总公司会不会结束z市分公司时,直接从总公司空降了一位,任职为公司总经理,又从N市公司调来一位副总,才镇住场面。
前任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的丑闻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未消除,同事们都在担心,新任的两位老总如何利用三把火来整顿公司时,向欣正陷入在吴继琛昨晚究竟有没有回来的纠结中。
向欣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吴继琛从房间出来,吃完早饭,吴继琛还是没有出来。吴继琛每次回来换鞋时都没有将鞋放进鞋柜的习惯,可她走的门口的玄关处,并没有看到吴继琛换下的鞋子,她不知道是吴继琛没有回来,还是吴继琛回来后一早又出去了。
她很想推开吴继琛的房门看看他被子有没有动过,或者他没有换鞋直接回房间倒头就睡也有可能。她没有推开那扇门,不是因为她的骄傲,而是没有勇气,她不敢,她害怕他的床铺整整齐齐一如昨天,她出门换鞋的时候甚至不敢看鞋柜里他拖鞋摆放的位置,她不想接受他整夜未归的事实,可如果事实如此,他这一夜都在干什么,在哪里度过?
下班了,向欣还没有从纠结中解脱出来,同事们陆陆续续的走了,她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纹丝不动。她不想回家,吴继琛不在家,那个家就变成了一间空荡荡的房子,会消耗她的力气,她宁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也不愿意回去面对几堵墙。
天黑透了,向欣看了看已经过了十点,她居然不知道饿。手机响了,向欣原以为是吴继琛,没想到是陆敏。向欣本能的拒绝了来电,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办公楼,却看到陆敏正站在路边等着她。
这段时间,没有吴继琛的接送,她都是坐公交车上下班。向欣不想与陆敏说话,看了一眼陆敏,掉头就走,如果没有记错,过两个红绿灯,应该就有一个地铁入站口。
向欣步伐很快,再快也没快过陆敏一路奔跑的追上她,气急败坏道,“吴继琛呢?吴继琛人在哪里?你让他出来!”
“我不知道。”向欣不明白陆敏是怎么了,一上来就追问吴继琛,还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儿?”陆敏急切中带着哭腔,“他现在躲起来了?!敢作敢当,你让他出来!”
“我真不知道。”向欣被陆敏莫名其妙的哭意弄得十分烦躁。
“你别护着他,他就是一个混蛋,一畜生!”陆敏骂道,“葛晖跟他有什么仇啊,他非得这么对他……”
向欣无法接受任何人辱骂吴继琛,那怕这个人跟她有血缘关系,“住口!他跟葛晖有什么仇我不知道,但是我警告你永远不要再来找我,你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报警!”
陆敏没想到柔弱的向欣会这么狠绝,微愣之后,大哭起来。向欣抬步就走,空旷的街道上,无法阻止陆敏的哭声传到耳朵里,她只能用双手捂住耳朵,却没有注意到身旁不知道何时停下一辆车,将猝不及防的她拉进车里。她刚要大喊救命,就被人打晕在车里。
向欣醒来的时候看到场景,让她心中顿生悲凉。这是一所老宅子,水泥墙和水泥地面,没有经过任何粉刷,不用近距离的看,她也知道对面的墙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窗户是用塑料袋糊上的,一张床的一条腿下还垫着砖头,以防不稳。
这是她九岁之前一直住的地方,奶奶说,因为没钱,这房子建了一半。后来她才知道,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建房子的人走了,把妈妈也带走了。自从这里搬出后,她就没再回来过,陆敏跟她说她会处理这里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才九岁,以为陆敏把房子处理掉了,现在看来,陆敏只是把房子处理到了葛家的名下。
屋外的脚步声打断了向欣思绪,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向欣没有太吃惊。像她这种不招摇,才德平庸,与人无怨的人,若非事关吴继琛,龚天明和葛士荣怎么会绑架她。
龚天明走到向欣面前,“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给抓来吗?”
此时的向欣双脚被绑,双手反绑在身后的桌腿上,“为什么?”
“要怪只能怪吴继琛,”龚天明道,“吴建峰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抓住不放,我也没办法,他既然要让我无路可走,我就要让他痛不欲生。”
从龚天明嘴里说出吴父,向欣颇为吃惊,“他爸爸出事跟你有关?”
“可以这么说。”屋里就他们三人,龚天明说话也不再顾忌,“吴建峰以为自己是银行行长就了不起,他也不想想,他就是一个小支行的行长,要不是我帮忙牵线搭桥,疏通关系,他当初能从信贷部主管坐上惠园行长的位置?!他倒好,不知道饮水思源,知恩图报。做了行长之后,却学会清正廉明了,装什么装。他以为他遵纪守法就是一个好公民,好公仆了?他就一个贪官!”
“你知道他在信贷部贪了多少吗?说出来吓死你。”龚天明看向向欣,见向欣不说话,就知道向欣怎么猜也不会猜到,嘿嘿的笑了两声,“所以说,他再想改邪归正,已经晚了!”
龚天明转身坐到一边的破竹椅上,“我本来以为,我这么帮他,等他坐上行长的位置,他一定会跟我好好合作,没想到他却想要做个好人,不知好歹的东西,就别怪我不仁不义。”
向欣想不到吴父的事真的跟龚天明有关,龚天明之所以能从中穿针引线,肯定是因为他舅舅张新民的关系,“所以你就串通葛士荣陷害他爸爸?”
“陷害这个词有点过了,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龚天明道,“再说,老葛跟他多少年的交情了,他说翻脸就翻脸,两百万的贷款就是不批。两百万,才两百万,对他吴建峰来说算什么?!说什么申请贷款的材料有问题,以前材料就没问题了?这个时候知道害怕,想干干净净的干到退休,他做梦!他既然不签,老葛只能去要,就是方式特别了点。”
向欣见龚天明笑的阴险,明白当年派人去银行门口闹事应该是龚天明的主意,“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谈不上,但是他断了我的财路,我就只好断了他的前程。”龚天明燃起了一根烟,吸了几口。
向欣道,“他爸爸已经死了,你走到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
向欣还未说完,龚天明大笑,随即道,“看来,你老公做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