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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你的执着,我的一生-第1部分

小说: 你的执着,我的一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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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你的执着,我的一生
作者:安宜郡
 

文案
有人看戏,就得有人演戏,演戏的人如痴如醉,看戏的人津津有味。你演的精彩纷呈,看戏的人自然就多,你演的索然无味,看戏的人自然就少。
向欣只想过过小日子,可是再遇吴继琛,她的人生戏不得不演,吴继琛不仅将自己的人生戏演的惊心动魄,连带向欣的人生戏也演的心惊胆战。。。。。。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向欣,吴继琛 ┃ 配角:袁周 ┃ 其它:


☆、重遇(一)

  回忆大致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美好的,第二种是不美好的,也可以说是痛苦的,第三种是可有可无的。第三种属机动组,跟第一种同时出现时,就是吃苹果是看见半条虫子,你也会觉得美好,无所谓,就当额外补充了高蛋白;如果跟第二种同时出现,你就是吃山珍海味也是味同爵蜡。如果这三种混搭着出现,那就是煎熬。
  可爱情的回忆,有多少是第三种,第一种和第二种似乎才是回忆的常态,所以说回忆是一把双刃剑,一边是幸福,回味着最珍贵的美好,一边又是诅咒,不断的重温那些最痛入骨髓的时刻。
  往事就像从烟蒂上冒出的白烟,明明很清晰,你却抓不住。你费尽心机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想要忘记,却又偏偏不如人意,它与爱一样,从来都不是收放自如,张弛有度。
  向欣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快三年了,似乎一切都烟消云散,可当向欣再次来到新城法院时,仍有些恍惚,脑袋里如过幻灯片,平时里时不时冒出的一帧帧画面现在在脑子快速闪过,地砖、门卫、玻璃移门,还有头顶上方庄严无比的国徽和随风飞扬的国旗,所有图片与现实严实无缝一一重叠。
  新城法院依旧是新城法院,除了门口的牌子经过风吹日晒比三年前暗沉些外,其余一点没变,如今故地重游依旧是脑海中的样子,看来是她太过怀旧。
  身边的袁彤碰了碰她的胳膊,“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变化挺大的。”向欣环顾四周,紧邻法院右边的是新城公安分局,分局旁的大厦一楼不再是旅行社,而是一家银行。紧邻法院左边的是一家办公楼,记得以前一至三层是一家快捷酒店,如今是一家咨询公司。马路斜对角的医院将以前的小停车场已改建成供病患散步的草坪。
  “山中一日,世间千年,”袁彤叹道,“你啊,就是两点一线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应该多出来走走。再这样下去,你会发霉的。”
  向欣抿唇笑笑,同袁彤并肩向法院走去,听袁彤继续说道,“袁周太忙,如今到了基层就更忙了,再加上你又懒……对了,你和袁周有多久没见面了?”
  别人恋爱隔三差五的约会,天天想方设法的腻歪在一起。她和袁周倒好,正常情况一星期见一次,不正常的情况,比如遇到袁母那次后袁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除了偶尔有短信和电话联系,他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面了。这确实不是男女朋友该有的节奏。
  向欣有时问自己,是不是他和袁周之间太熟了,两人高中是前后桌的同学,虽然大学四年没再见面,但不能否认再次见面时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所以虽然表面上两人是恋人关系,但事实上两人的关系已经升华到亲人的境界,你见到过有多少亲人是整天腻歪在一起的。
  可是当年与那个人在一起时,她不也是常常想着如何才能如胶似膝吗。可能是当年太年轻了,烟花虽美却短暂,如今的她应该相信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的爱情才能长久,长久爱情的常态就应该是相敬如宾,就像她和袁周这样。向欣为自己的疑问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让自己的承认并接受。
  两人掏出身份证,依次过了门口的安检,来到大厅。向欣看看时间尚早,拉着袁彤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连忙将手中的一个大包放下。因开庭需要原件,公司这两年的账册全在这里了。包太沉,向欣搓了搓手,五根手指勒的变成了绛紫色。
  袁彤问,“今天是第二次开庭吧?”
  向欣摇摇头,她真不清楚,今天是被临时派过来送原件的,“我们公司的案件,你比我还清楚。” 
  袁彤略带苦涩的笑笑,明达公司的总经理沐野是她的丈夫,自认识沐野以来,凡是跟沐野有关的任何事情,她都会留心。
  看到门口两个人没有例行安检直接走了进来,袁彤站起来迎了上去,“吴律师?这么巧,今天有案件要出庭?” 
  “不是巧,我是为明达的案件来的,老玄生病住院了,”吴继琛见袁彤有点失望的神色,笑道,“怎么,袁总是担心我办事不力?”
  “吴律师真会说笑,”袁彤虽不是土生土长的Z市人,但她在Z市断断续续也生活了七年,这两年更是一直长住Z市,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从纵横所走出来的律师,按照单位老贺的说法都不是善茬,一张嘴能要人命,“我今天来是想找玄律师问点其他事情,没想到他没来。”
  吴继琛是个明白人,当然不会真的去问袁彤是什么事情,看向袁彤旁边的向欣,含笑道,“丫头,好久不见。”
  一句丫头让袁彤和随吴继琛一同前来的人都为之一愣,齐齐的看向向欣。
  “好久不见。”向欣低着头,照葫芦画瓢的回了一句。
  自吴继琛踏入法院大门时,向欣就已经看到了他,心中震惊的让她感到血液骤停。公司聘请的常年顾问律师是纵横律所的玄晋予,若不是他说代替玄晋予,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就此擦肩而过。
  就在方才,她还在祈祷不要遇见他,看来命运真是捉弄人,近三年,她偶然的一次踏入新城法院就遇到了他,她只是不明白,再见面时他能一如以往的同她打招呼,更不明白,明明已经背道而驰的两个人,怎么走着走着又相遇了呢?
  袁彤的眼中划过疑虑,看了一下手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向欣,庭审结束后,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袁彤离去,留下向欣独自面对吴继琛。Z市就这么大,重遇是一件非常有可能的事情,向欣不是没有想过,但向欣想象中的重遇准确的说应该是看见,在商场或在路边,她隔着人群或者玻璃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一个浑然不觉,一个带着遗憾消失在人海,不会像现在这般让她不知所措。她怎么也想不到以这种方式与他重遇,可是转念一想,也是她自己活该,早该想到,法院这种地方本就是律师的第二办公区,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怎么可能装作视而不见。
  吴继琛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向欣,向欣半垂的脸,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平静中带着些许的怯弱。

☆、重遇(二)

  “吴律师,你们认识?”吴继琛身边的女人问道。
  吴继琛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对着向欣说,“我同事,阮可馨。”
  向欣向阮可馨打招呼,“你好。”
  “你好。”阮可馨硬生生的回了一句,传统的观念里,不是应该介绍双方的嘛,等了片刻,也没见吴继琛有向她介绍向欣的意思。阮可馨踌躇的站在那里,直觉上,这个场面她应该离开,可直觉又告诉她,他应该听一下他们聊天的结果。可两人并没有聊天的意思,她却被法官叫走,怏怏离开,转身时扫过吴继琛的目光依依不舍中带着疑问,可惜吴继琛未有留意。
  面对近两年多未见的向欣,吴继琛倒是坦然自若,“先去法庭吧。”
  向欣转身想要去拿原件包,却见吴继琛将他的公文包递到她的面前。向欣愣住,如果推让势必会引人注目,而且以吴继琛的性格也会坚持到底,审时度势后无奈的接过吴继琛的公文包,趋步跟在拎起原件包走向电梯口的吴继琛。
  “欣欣。”
  “来开庭?”听到声音,向欣就知道是袁周。一身制服的袁周看起来精神抖擞,制服的威严让温和的袁周严肃许多。向欣很少见到穿制服的袁周,平时约会,即便加班再晚,袁周也会正装出现在向欣面前。向欣有时笑言,你也穿制服诱惑诱惑我,别总是一本正经,每到这个时候,袁周都会露出万年不变的温暖笑容。
  “嗯,我调到了公诉科,”袁周很意外,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向欣竟来了法院,“你怎么在这里,小陈呢?”
  “她最近忙着新房装修,说是今天去装修公司签合同,所以我就来了。”
  一楼的大法庭门口,随袁周一起来的检察院同事等不及的喊了几声袁检,袁周见催的急,跟向欣说了一句“中午一起吃午饭”,未等向欣回应,匆匆而去。
  向欣转身,见吴继琛拎着原件包站在电梯口,正望着她所在的方向,目光看似深沉,又似在发呆,神色难辨。向欣蓦地有些心慌,怕他会问些什么,走到他面前时,却听他说,“快点吧,对方律师已经到了。”
  向欣随着吴继琛进入法庭,法官和对方都已经就坐。吴继琛坐到了原告席上,向欣则坐在了下方的旁听席上,随着一记法槌声响,庭审开始。
  一开始,向欣还帮着在每本记账凭证里找原件,其实每份证据原件早已经折好,对着日期和号码很容易找到,渐渐地吴继琛也不需要向欣的帮忙。
  向欣一个人坐在下方无所事事,时不时的看向吴继琛,想起三年前,她也是这样坐在下方看着他开庭。
  那个时候,她刚刚毕业,拿着简历四处碰壁,人才市场去了很多次,用人单位都只是将简历留下后就没有回音了,渐渐地她也失去了信心,唯一能让她心情愉快的就是去旁听。她很喜欢看吴继琛在法庭上舌战群雄,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会让她振奋不已。吴继琛但凡开庭,都会告诉向欣案件的开庭时间和审理法院。除了一些不公开审理的案件,向欣只要有时间就会跑过去,最常来的就是新城法院。
  以前,吴继琛只接刑事案件,每次开庭时,向欣在下方听的很是入神,不像今日的工程款纠纷案件,向欣听的昏昏欲睡,直到对方出庭人员的怒吼,向欣才回神。
  “徐经理不用生气,这份收据不能证明你们将五十万的款项支付给明达公司,”吴继琛一脸悠然,抬起手中的收据,“请法庭和被告注意,明达公司出具的收据都是明达公司特别定制的,收据上方都有明达公司的字样,方才的证据交换中,也出现过明达公司的收据,绝不是随处都能买到的普通收据,这是其一;其二,收据上的印章并不是明达公司的方形财务章,而是一枚圆形财务章。被告与明达公司合作也不是一年两年,明知明达公司在三年前人事变动之后,所有的印鉴都已经更换,怎么可能出现这枚圆形财务章,而且我们比对过,这枚圆形财务章与明达公司之前用的圆形财务章在直径上并不一致,被告还相信这份收据的真实性,真让人费解。”
  可能是一句“真让人费解”再次激起了徐经理的怒气,欲要再次发怒,却被身边的代理律师按住,“请对方看清楚,上面有你们公司龚天明的签字,这字迹你们应该不会否认吧?!”
  “不否认,这个字迹我们也核实过,确实是龚天明的签字,”吴继琛很淡定,继续道,“不过我想提醒徐经理和被告律师,龚天明当时的身份只是项目经理,并没有代表公司收取款项的权利,而且原被告双方签订的合同中明确约定,款项的收取只能是指定人员。被告在工作中存在失误,但不能将失误造成的后果转嫁给明达公司。”
  徐经理怒不可遏,“姓龚的呢……你们让他出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龚天明于一年前离职,我们也联系不上,如果被告能找到他,我们也是求之不得,他欠公司的钱到现在还没还呢,”吴继琛笑了笑,“我很想问一下徐经理,这张收据上的付款方式处是空白,不知道你们交付的是支票还是现金,如果是支票,在那个期间段明达公司的账户上没有收到过这笔款项,这一点,明达公司方才提交的账户对账单足以证明;如果是现金,我只能说徐经理真大方,心真宽。”
  向欣看着吴继琛似笑非笑的神情,再看看徐经理几近扭曲的面孔和一脸垂丧的对方律师,真有点为他们难过,遇到了吴继琛这样的对手。吴继琛就这样,在法庭上,向来是得理不饶人,总喜欢在名人的伤口上再戳上一针,什么叫“真大方,心真宽”,这种话也只有他会说出口。
  以前的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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