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卤丈狭搜劬Α
他灼烫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像一根鹅毛,撩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近了,更近了。
肖楚楚的鼻腔中充斥着覃慕峋身上清爽宜人的柠檬香。
“妈妈,我渴了。”心心突然开口,肖楚楚如梦初醒,倏然睁大眼睛,覃慕峋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
“我包里有水。”肖楚楚心慌的坐直身子,打开提包取出水喂给心心喝。
覃慕峋尴尬的抿抿唇,为自己方才的冲动脸红。
他别开脸,透过紧闭的玻璃窗看远处的青山绿水,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如果能年轻十岁,他也许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愫冲昏头。
但他已经不再年轻,且已是四岁孩子的爸爸,更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严律克己。
肖楚楚和覃慕峋各怀心事,不再言语,心心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儿,趴在护栏上静静的看远处的风景,不再打扰他们。
摩天轮缓缓落地,肖楚楚双腿发软,艰难的走下去,覃慕峋上前打了一把手,扶住了她。
“谢谢。”覃慕峋的手掌很热,将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给肖楚楚,她被这温度灼伤,脸红心跳,不能自抑。
回去的路上,心心很快进入了梦乡,覃慕峋将肖楚楚送到小区门口,便载着心心离开,不再多做停留。
打开公寓的门,肖楚楚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发愁,房子本来就小,现在她的活动范围更加有限了。
她的衣服实在太多,穿一辈子也穿不完。
肖楚楚随手打开一个提包,取出一件华贵的晚礼服,这衣服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穿,但摆地摊卖掉又舍不得,放着吧,占地方,唉……
星期天一整天的时间全部用来整理这些衣服,她险些淹没在衣服的海洋中出不来。
周一去上班,部门经理给肖楚楚带来一个好消息,客户有套小户型的公寓准备装修了出租,预算不多,要求简单,温馨实用就行,经理说可以交给肖楚楚设计。
肖楚楚大学学的室内设计,后来因为结婚荒废了学业,虽然恶补了一段时间,但并未真正实际操作过,接手这个ca色,她忐忑不已。
部门经理把客户的电话给了肖楚楚,让她自己和客户沟通,怎么设计,怎么省钱。
和客户取得了联系,客户说他在外地,生意很忙,没时间过问这些小事,让肖楚楚直接去物管那里拿钥匙,然后自己出设计图施工。
遇到这么好说话的客户,肖楚楚暗暗的松了口气。
她曾听同事说客户提一些不实际的要求,做不到客户还冲她们发脾气,指责她们的无能,肖楚楚时常感叹,挣钱真不容易,她很担心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肖楚楚迫不及待去物管办公室拿了钥匙,满心欢喜的去看房子,准备抓紧时间做好设计图然后再去德国。
房子两室两厅,户型方正,很好设计,肖楚楚顿时信心大增,初步的设计图已经在脑海中成型,回到办公室便开始在网上制图。
“楚楚,你运气真好,才进公司没多久经理就交ca色给你,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啊!”肖楚楚正在认真的制图,几个同事围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其中一个便走到她的面前,阴阳怪气的夸她。
肖楚楚也不恼,抬头冲面前的陈晓兰笑笑:“陈姐,经理说你们都太忙了,没时间再接ca色,所以才交给我试试手。”
“我不忙啊,闲得在办公室吹牛打发时间呢,倒是你,早上来就一刻也没歇,看把你累得满头大汗,快去喝口水,歇会儿。”陈晓兰盯着肖楚楚的提包,突然两眼放光:“咦,这不是prada今年的最新款吗,星光广场的prada旗舰店卖断货几个月了,你这是在哪里买的?”
肖楚楚故作惊讶的说:“这是prada的最新款吗,我不知道啊,在步行街夜市买的,老板喊价两百多,我砍到五十块钱拿了下来。”
阔太太时期的肖楚楚是各大奢侈品品牌的钻石vip客户,到新货必定第一时间送她家给她挑,挑剩下的才上柜台销售,这些往事她不愿再提,以至于不愿承认自己的prada是正品。
“五十块钱?”陈晓兰惊讶的瞪大眼睛,将肖楚楚的提包拿手里看了又看,嗤嗤有声:“这山寨得也太真了吧,做工这么好,顶级的五金配饰,根本看不出是五十块钱的东西,张莉莉,文茜,你们过来看看,肖楚楚说她这包五十块钱在夜市买的,太超值了,旗舰店的正品没十五万根本拿不下来。”
张莉莉和文茜看过之后也说和真的没两样,大赞物超所值,还让肖楚楚改天带她们过去看看。
“好啊,有时间就去。”肖楚楚苦笑着点头。
不一会儿有办公室之花称号的周雅妍身姿摇弋,拎着崭新的提包走进办公室,等着在同事面前炫耀。
“哇,雅妍,你男朋友又送你礼物了?”陈晓兰一眼便看到周雅妍手里的新提包,兴冲冲的奔过去:“太巧了,今天楚楚也拿了一个和你这个一模一样的包。”
“不可能,我这包可是程瑞在美国给我买的,国内早已经卖断货了。”周雅妍不屑的扫了一眼埋头做设计图的肖楚楚,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她:“她买的是a货吧!”
陈晓兰附和道:“是啊,是啊,楚楚说是在步行街买的,才五十块钱,我们看了都觉得像真的,正好你拿了正品过来,对比一下就知道正品和仿品的差别了。”
“五十块钱?”周雅妍撇撇嘴:“我这个二十万,有可比性吗?”
“我们都没见过正品,正好对比看看,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行了行了,拿去吧,小心着,别给我弄脏了。”
“绝对不弄脏,我们就看看。”
陈晓兰抱着周雅妍的提包乐陶陶的跑到肖楚楚的面前,将两个提包一并拿手里,张莉莉和文茜也围过去,仔细的翻看。
“呀,怎么都是一样的,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五十块,哪个是二十万。”张莉莉一边看一边感叹:“楚楚的包太划算了。”
“不可能。”周雅妍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冲上去抓着两个包左看右看,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从外观根本分不清孰真孰假。
陈晓兰早就看周雅妍不顺眼,傍了个大款就目中无人不知道自己以前多土多上不得台面,趁机奚落道:“雅妍,你家程瑞不会是骗你的吧,说不定他根本不是在美国买的,和楚楚一样是在步行街买的。”
“不可能,程瑞还把购物小票给我看了,明明是在美国买的。”周雅妍气得两眼冒火花,顺手就拿起肖楚楚的包朝陈晓兰砸过去。
陈晓兰额头被砸中,痛得她呲牙咧嘴,火大的冲上去,和周雅妍扭打起来。
“哎呀,别打了,周姐的包一定是真的,别打了……”
事情因自己而起,肖楚楚愧疚不已,连忙上前劝架,试图将互相扯头发的女人分开。
但陈晓兰和周雅妍不领情,一起推她:“走开,不要你管。”
“哎呀……”肖楚楚被推得重心不稳,连连后退,脚踩在自己的提包上,鞋跟被提包绊住,往后一仰,重重摔倒在地。
“咚”一声闷响。
肖楚楚的头率先着地,痛得她两眼冒金花,哭不出来。
095男人的雨衣
“你们别打了……”肖楚楚捂着快裂开的头,在文茜的搀扶下慢慢的坐起来。
她这算不算是城墙失火殃及池鱼,怎么这么倒霉啊?
看来没被客户刁难,倒是被同事的战火给烧了。
肖楚楚坐在地上,半响缓不过劲儿,这一摔,全身都在痛,肚子更是一阵阵的绞痛,像一把刀在刮她的子宫。
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肚子,肖楚楚眼泪汪汪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有气无力的喊:“别打了……”
陈晓兰和周雅妍积怨已久,不光打还要骂。
一个骂:“老处女没人要,嫁不出去。”
另一个骂:“贱女人,人尽可夫,两条腿一张能把男人熏死。”
不堪入耳的咒骂让肖楚楚大开眼界,如果她也这么能骂,就不怕被杜可蔚欺负了,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软弱。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小到大,爸爸妈妈都教导肖楚楚要做个善良的人,可结果呢,总是被欺负,她不想做善良的人了,更不想再被欺负。
想象有一天,她能像陈晓兰和周雅妍一样的凶悍,给杜可蔚就不是三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肖楚楚终于在骂声中缓过劲儿来,扶着桌角慢慢起身,她捡起地上的提包,回到办公桌前,试图心无旁骛,继续工作。
但坐下去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底裤湿漉漉的,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这些日子事情太多,肖楚楚不曾注意过自己的亲戚来访时间,再加上她宫寒,亲戚来得一向不准时,更引不起她的注意。
肖楚楚捂着绞痛的小腹,绕过骂在兴头上的两人,慢吞吞的走向洗手间。
到洗手间一看,底裤果然猩红一片。
提包里没准备卫生棉,肖楚楚找文茜要了一片垫上。
肖楚楚坐着不敢动,头很快就不痛,但小腹越来越痛,不一会儿她的脸便没了血色,她感觉到鲜血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涌,这和以前亲戚来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因为宫寒,她每个月的血量很少,而且呈块状,不是现在这种洪水泛滥的状态。
部门经理车永洲从门外路过,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进门看到蓬头垢面互相咒骂的周雅妍和陈晓兰气得跳脚:“吵什么呢吵,同事之间就不能和睦相处吗,周雅妍,陈晓兰,都到我办公室去。”
“是,车经理。”
车永洲跟在陈晓兰和周雅妍的后面准备出门,突然看到肖楚楚脸色苍白的趴在桌上,立刻换上温和的表情:“小肖,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别逞强。”
“谢谢车经理,我没事。”肖楚楚艰难的挤出微笑,苍白的脸透着些许病态的青灰。
“没事就好。”车永洲走出设计部办公室,便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将肖楚楚的情况简单的做了说明。
在腹痛中熬到下班,肖楚楚去洗手间换下被鲜血浸透的卫生棉,她以前几天的量也没这么多,慢吞吞走出公司,她准备去药店买点儿益母草冲剂。
“楚楚。”去药店的路上,魏铭彧驾车不紧不慢的走在她的身旁。
“我今天不舒服,没心情和你吵架。”肖楚楚冷睨他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但是稍微走快些血就流得更汹涌,她不得不收住腿,慢慢走。
魏铭彧关切的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管你的事。”在肖楚楚需要魏铭彧关心的时候,他对她总是不闻不问,唯一的好便是数不清的衣服和拎不完的包,呵,不就是花他的钱买的包害她今天摔倒吗,罪魁祸首立刻变成了魏铭彧,她更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是不是回家,我正好顺路,送送你。”魏铭彧厚着脸皮跟着肖楚楚,无视她的抗拒。
“不用了。”肖楚楚转身走进路边的药店,买了两盒益母草冲剂,准备结账的时候看到魏铭彧跟了进来,又让药店的营业员拿了盒套子。
“你买这东西干什么?”魏铭彧看到肖楚楚手里的东西,眉头蹙成了“川”字型。
“当然是用了,难道买来吹气球?”肖楚楚白了魏铭彧一眼,冷笑道:“我们已经离婚了,难道我不可以找第二春?”
提到离婚,魏铭彧心痛如绞,他从不知道对她竟如此不舍。
毕竟同床共枕了五年,她的气息已经慢慢渗入他的脑海,她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他总是会产生闻到她的体香的幻觉。
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又何必放不下。
魏铭彧唾弃自己的不洒脱,在心底为自己辩解,他只是同情心作祟,不忍心看到肖楚楚过得太悲惨。
踌躇了片刻,魏铭彧才追上快步往外走的肖楚楚,语重心长的说:“别作践自己,好好的生活。”
哈!
肖楚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难道她被流浪汉糟蹋了就该破罐子破摔吗,她怎么就作践自己了?
被他魏铭彧和杜可蔚欺负,就不是作践自己?
“我就喜欢作践自己,你管得着吗,别在我面前假惺惺,不管以前谁欠了谁,谁对不起谁,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活在过去,所以你也别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就想吐,你的那一套还是去找杜可蔚吧,我想她会欣赏,别跟着我,不然我让你好看。”
撂下狠话,肖楚楚忍着腹痛小跑到公交车站,跳上拥挤的班车回公寓。
因为肚子痛,肖楚楚不想做饭,瘫在床上长吁短叹,身体不舒服也没个人照顾,也许她真的应该找个男朋友,不要求多帅多有钱,真心对她好就行。
躺了一会儿,门铃响起。
肖楚楚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
“心心哭着要找你,我就带她过来了。”门外的覃慕峋不等肖楚楚开口,率先说明了来意。
“嗯。”肖楚楚俯身,冲心心虚弱的笑:“心心,肖阿姨今天不舒服,就不抱你了,快进来吧!”
闻言,心心连忙上前扶着肖楚楚,乖巧的说:“妈妈,你哪里不舒服,我可以照顾你。”
“妈妈肚子痛。”肖楚楚在心心的搀扶下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心心缩进她的怀里,体贴的给她揉肚子。
覃慕峋站在卧室门口,面色深沉:“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