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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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
“不!”魏铭彧仍在挣扎,他不愿放手,更不愿看着她离开。
魏铭彧灌了自己一瓶红酒才勉强入睡,第二天还未天亮他便醒来,看着镜中憔悴不堪的自己,嘲讽的笑了。
风水轮流转,过去他伤肖楚楚伤得太深,现在,该他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儿。
也许是习惯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再那么剧烈,魏铭彧终于可以平静的面对一个他早已知晓的事实。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肖楚楚虽然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可是她的心是自由的,会飞向她爱的人身边,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无疑是件悲剧的事。
魏铭彧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不要再纠结不要再困顿,他不应该那么自私,应该更伟大一些,成人之美不是很好吗?
可是……他舍不得,失去心头挚爱无疑是剜他的心。
捧起凉水狠狠的往脸上浇,魏铭彧抬头再看镜中的自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个憔悴颓废的男人不是他!
魏铭彧抓起漱口杯朝镜子砸去。
“哗啦啦”镜子碎成片,他心头的怒火依然未熄灭。
步出浴室,魏铭彧打开旅行箱取出备用手机,将手机卡插进去,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必须冷静!
将b市的投资案处理妥当之后魏铭彧提前一天回到滨城,却并未与肖楚楚联系,他首先找了覃慕峋。
两人在魏铭彧常去的私人会所碰面。
魏铭彧看似悠闲的靠在躺椅上,拿着夜光杯的手无意识的转动,猩红的液体在杯中荡起一层又一层的光晕。
“说吧,什么事?”覃慕峋懒得和魏铭彧拐弯抹角,寒暄也免了,坐下便开门见山的发问。
“我打算和楚楚分手。”魏铭彧双眸紧闭,艰难的说出自己的决定,话一出口,喉咙堵得发慌,他连忙灌了自己一口酒,润润嗓子。
覃慕峋喜出望外,仍不敢置信的看着魏铭彧:“你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魏铭彧说着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忧伤的深眸与覃慕峋明亮的眼睛相对:“楚楚和我在一起并没有多开心,她始终惦记你和孩子。”
覃慕峋担心魏铭彧和肖楚楚有什么误会,实话实说,道出他的想法:“她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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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覃慕峋这么说,魏铭彧很高兴,但再高兴也是稍纵即逝,他摇了摇头:“过去,她确实爱我,我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赖以生存的空气,但现在,不是了,因为感激和我在一起,她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连爱情也成了奢侈品,我不能看着她这么痛苦下去……但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放手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我不想再看着楚楚受委屈,更不想看到她流泪,你必须让你的家人同意你们在一起,如果不同意,很抱歉,只能由我继续照顾她。”
“当真?”覃慕峋不相信一向固执的魏铭彧有这么容易放手。
魏铭彧微眯了眼,不悦的说:“难道还要签协议不成?”
“不用。”覃慕峋笑笑,由衷的说道:“谢谢你为楚楚做了这么多。”
“废话,她是我妻子,我为她做再多都是应该的。”
“是前妻!”覃慕峋纠正道。
“前妻也是妻!”
一年恋爱,五年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这样的尽头却是魏铭彧一个人形单影只,躲起来独舔伤痛。
覃慕峋不再和他争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现在最头痛的是如何说服家里人,也许是时候将心心的身世开诚布公了。
事不宜迟,覃慕峋匆忙离开会所,驱车往家赶。
魏铭彧目送他离开,苦涩的笑意在唇畔久久不散,灌下一瓶红酒也未将满嘴的苦涩冲淡。
半个小时之后覃慕峋大步流星的冲进别墅,把正在看电视的杨海路吓了一跳:“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走路声音这么大!”
“妈,我回来是告诉你一件事。”覃慕峋懒得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说:“心心的亲生母亲是楚楚,我要和楚楚结婚,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这婚是结定了!”
杨海路惊讶极了,嘴张成“o”字型,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你……疯了是不是,心心的妈妈是蒋漫柔,怎么会是肖楚楚?”
“我没疯,现在是我大脑最清醒的时候,心心的妈妈是楚楚,没有错,你不用怀疑,我们不能剥夺心心应该享有的母爱。”覃慕峋斩钉截铁的说:“心心需要楚楚,我也需要楚楚!”
“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海路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无力的说道:“你没疯,是我疯了,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妈,你听不明白没关系,我只是回来告诉你,我要和楚楚结婚!”走得太急覃慕峋有些渴,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说:“你不是担心我找不到老婆吗,娶了楚楚,不但我有老婆,心心也有妈妈,两全其美。”
“肖楚楚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杨海路对肖楚楚成见颇深,胡乱猜测:“是不是她教你回来说她就是心心的妈妈,逼着我们同意她进门?”
覃慕峋对杨海路极度的无语,几十岁的人了,怎么思维方式还和小孩子差不多。
“妈,楚楚什么也没有说,她甚至不知道我回来告诉你我要娶她,你不要再瞎猜,楚楚确实是心心的妈妈,我和她……一起在一起过。”
覃慕峋刻意隐去那一段不堪的往事,杨海路却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不罢休,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肖楚楚怎么成了心心的妈妈?
覃慕峋不愿多解释,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然后让杨海路自己去斟酌,离开,和来时一样的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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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楚下班回到别墅,打开灯赫然看到躺在沙发上的魏铭彧,吃惊不小:“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一会儿。”魏铭彧懒洋洋的坐起来,满身的酒气出卖了他。
走到沙发边,肖楚楚被他满身的酒气熏得呼吸一窒,蹙眉道:“怎么刚回来就喝这么多酒,能不能不要喝酒?”
“不能!”魏铭彧深深的凝视肖楚楚,似要将她的模样深刻的镌刻在脑海中,以后,她的一颦一笑都不再属于他。
“怎么了?”肖楚楚看出魏铭彧心情不佳,但并不知道与自己有关。
魏铭彧站起身,轻描淡写的说:“没事,肚子饿了,快去做饭!”
“嗯。”肖楚楚不安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楚楚……”魏铭彧斜倚在厨房门口,贪婪的看着肖楚楚忙碌的身影,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为他洗手做羹汤。
“有话就说。”她不喜欢他吞吞吐吐憋得难受。
沉默了片刻,魏铭彧才在肖楚楚不解的注视下开口:“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肖楚楚也曾经问过自己,她曾经很爱很爱他,可是现在……有些喜欢,但并未到爱的程度。
肖楚楚觉得很难回答,尴尬的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感激才和我在一起,”魏铭彧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微扬着头,看向天花板,故作轻松的说:“为了你这棵树我放弃了整片森林,我也得看看值不值得!”
“如果不值得,你打算怎么办?”笑容僵在了肖楚楚的脸上,面对魏铭彧,她心中有愧,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自我厌恶中苦苦挣扎。
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和魏铭彧在一起就不要再想覃慕峋,但大脑却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个不该想的人,越不让自己想就越想得厉害,肖楚楚甚至认为自己着了魔障,一辈子挣不脱覃慕峋这个魔咒。
“我打算……放弃你这棵树,继续拥有我的森林。”魏铭彧说话的口吻轻松,但表情却并不轻松,甚至藏在身后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他不是个伟大的男人,他是个自私的男人,他是个专横的男人……他是个爱肖楚楚爱到骨子里去的男人。
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肖楚楚诧异的看着他,嗫嚅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们该分手了。”魏铭彧说完便扭头离开,大步冲到院子里,仰望满是星辰的天空不断的吸气呼气,调整情绪。
肖楚楚追到院子里,拉着魏铭彧的袖子,关切的问:“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魏铭彧甩开肖楚楚的手:“我只是不想要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老婆。”
魏铭彧的话似耳光狠狠扇在了肖楚楚的脸上,火辣辣的烧,她双手在胸前紧握艰难的说:“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咎由自取,过去我总是伤害你,现在也该自食恶果了。”魏铭彧挤出一抹晦涩的笑:“我已经和覃慕峋达成协议,如果他的家人能接受你,好好对待你,我就放手,让你和他在一起,如果不能,还是由我照顾你!”
197纵火的女人
“你们两已经商量好了?”肖楚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着悲痛欲绝仍在强颜欢笑的魏铭彧,心也跟着抽痛,真是个傻瓜!
“嗯。由ge。co”魏铭彧点点头:“商量好了!”
说他傻还真傻,肖楚楚苦笑道:“就不用问问我的意见吗?”
“我认为这个决定你一定会赞同,对你对我对覃慕峋……都是最好的选择……”与其四个人难过,就让他一个人心痛心伤心碎好了,一家三口经历了这么多事,分开了这么多年,也该团聚了。
“是啊,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不喜欢。”肖楚楚坐到秋千上,荡了起来:“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到底怎样才是为了我好呢?”
“让你开心快乐就是为了你好。”魏铭彧走到肖楚楚的身后,帮忙推了一把,她荡得更高,更远。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不开心不快乐吗?”肖楚楚自己也很纠结,魏铭彧和覃慕峋站在天枰的两端,难以取舍,最好的办法是维持现状,既然走到这一步,就继续走下去,也许等她和魏铭彧有了孩子,覃慕峋和心心便不再那么重要。
魏铭彧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有时候半夜你会在梦里哭,会喊心心,你那么爱心心,应该很想和她朝夕相处吧!”
她有在梦里哭吗?
肖楚楚不知道,她只知道心心是她最牵挂的人。
“呼……”肖楚楚荡向半空中时吐了一口气,然后轻轻落地,背对着魏铭彧开口道:“你说得没错,我希望能和心心朝夕相处,我很爱很爱她。”
“所以我放你走,去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妈妈,给心心一个完整的家,美好的童年。”
魏铭彧的手搭在肖楚楚单薄的肩头,紧握了一下:“还好我们没有孩子,即使分开也不会有牵绊,我想,以我这么优秀的条件,再找个女朋友应该不是难事,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也是在为我自己着想。”
“我去做饭,吃了饭再说!”和魏铭彧说清楚,肖楚楚并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反而像有千斤重担压着她,直不起腰。
她快步奔进厨房将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想着做几个魏铭彧喜欢吃的菜弥补一下心里的愧疚。
魏铭彧坐在院子里点燃了一支烟,呼出的烟圈晕染了月光,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似乎看到肖楚楚正朝他走来,飘逸的白裙,撑着小花伞,笑语盈盈如梦似幻。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定不会再伤害她。
转眼已经七年,人生有多少个七年可以虚耗,又有多少个七年可以等待。
时至今日,魏铭彧不怪肖楚楚,只怪自己。
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将肖楚楚对他的爱消耗殆尽。
也不知在院子里坐了多久,饭菜的香气飘入鼻子,魏铭彧闻到胃“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魏铭彧捻灭只抽了一半的烟,大理石桌面已经躺了五个烟蒂。
他走进屋,肖楚楚正端着汤小心翼翼的走出厨房,她只穿着打底的羊毛连衣裙,诱人的曲线毕露。
魏铭彧甩甩头,将那些躁动的念头统统甩出去。
既然决定放手就不要再碰她,就算不能天长地久,至少曾经拥有。
安慰了自己一通,魏铭彧坐到了餐桌前,接过肖楚楚递过来的米饭和筷子:“谢谢。”
“不客气。”肖楚楚微微一笑,在他的对面落座。
两人相对无言,一顿饭吃得憋闷。
晚饭之后魏铭彧挽起袖子,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肖楚楚喜欢做饭但是不喜欢洗碗,碗多的时候用洗碗机,碗太少还是得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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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彧在厨房洗碗,肖楚楚便在旁边陪着他。
“这栋别墅和那套小公寓以后都是你的。”魏铭彧知道肖楚楚会拒绝,补充道:“夫妻共同财产远不止这些,给你这些仍是你吃亏。”
肖楚楚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不再推迟:“谢谢。”
“说谢谢就太见外了。”魏铭彧打开水阀将手上的泡沫冲走,把洗干净的碗递给肖楚楚,由她沥干水渍之后放进消毒柜:“以后如果覃慕峋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三十几岁的人了,别再像小年轻一样冲动,说出去都丢人。”魏铭彧是急脾气,肖楚楚说了他很多次,说过之后能管几天,然后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知道了。”魏铭彧冲肖楚楚挤眉弄眼:“这么放心不下我……以后常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