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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与你不朽成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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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集体出行,不方便中途离开。”她毫无底气地小声辩解。见他没吭声,赶紧转移话题,“刚才那是你助理吧?怎么走了?”
  “我想吃冰淇淋,让她买去了。”
  “你刚才那一条好像很不好拍,加油啊!”
  阮默怀听出她小心翼翼的语气,一挑眉,“这是在讨好我吗?只是嘴上说说不管用哦,要来点实际的。”
  得!寸!进!尺!
  她忍住一伞柄敲过去的冲动,没应声。
  他还想说点什么捉弄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俏嫩的女声:“默怀哥哥!”
  林琅还来不及回头,一袭白衣就翩然掠过眼际,一双手径直搭上了阮默怀的肩膀,“默怀哥哥你拍完啦?”
  “还没有,等下接着拍。”
  “好像很辛苦。”
  “一点点。”
  “那我帮你捶背!”来人说着,两只小粉拳自顾自地敲打起来。
  林琅这才看清,是昨晚遇见的那个女生。
  她脸型小巧,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像个活生生的SD娃娃。年纪怕是比较小,一脸的胶原蛋白看着十分水灵。眼下被白衣一衬,仙气十足。就是和阮默怀说话的时候嗲声嗲气的,让林琅很是不爽。
  这时候助理抱着一个小泡沫箱子跑回来了,她买了七、八支雪糕,还专门要了冰袋和泡沫箱子,方便阮默怀想吃就吃。
  “这个小箱子好寒酸,下次让檬姐给你带个冰柜吧。反正她那么疼你。”
  助理大概跑累了,帮腔道:“是啊是啊,带冰柜多方便。”
  “好啊,月底剧组不是要搬到安徽吗,那时候更热了,我们找檬姐申请一个冰柜。”
  此话一出,两个女生连连拍手。
  林琅被晾在一旁,成了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阮默怀注意到,便给她也递去一支雪糕,还顺口说:“你别误会了,这是姜渔和小桃。”
  他声音不大,在场的四个人刚好听到。
  ——你别误会。
  这四个字能解读出极其丰富的含义,让姜渔和小桃不由得愣了半天。她是谁?为什么会给她递雪糕?为什么阮默怀不希望她误会?或是担心她误会?两个人不禁同时换上意味深长的眼神上下打量林琅。
  林琅有点懵,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在犯愁,听到阮默怀又开口:“想什么呢,她是我后援会的会长,为了来探班特地报名当群演,就冲这份心,我们也不能随便糊弄她吧。”
  看他瞎话编的八风不动,林琅不得不帮他圆场,故作惊惧地抚。胸说:“哎呀吓死我了,还以为进组第一天就撞见阮阮的绯闻女友。”
  小桃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是临时派过来的助理。”
  姜渔在他眼神的威逼下,说的不情不愿:“我是……他小妹妹。”
  ***
  小妹妹。
  这三个字让林琅郁积的那股气舒缓了些。
  可心里舒服了,身体却很不舒服。她和莉莎演的是曾经的少门主率兵入侵时,大街上慌张躲闪的路人。看着挺简单,可拍起来状况百出,不是马匹跑的方向不对,就是其他群演没听指挥。还要根据副导演的安排,不断地变换位置重跑、重拍。
  为了赶进度,林琅和莉莎傍晚才刚塞了两口饭就被叫起来继续拍。跑到后面,精疲力竭。
  好不容易拍过了,两个人恨不得就地瘫倒。但还不能走,导演想加一场戏,千殿门的新门主继任后携妻出行,去河畔观赏花灯。她们得继续扮演作为背景的人群。
  林琅虚弱地拍拍莉莎:“不用跑了,这个用走的就行。”
  “我……我已经不想再拍了。”
  “可钱还没结呢。”
  “我都不想要了……”
  正在纠结,副导助理过来通知加的这场戏不需要之前那么多的群演,想走的可以先去结算。林琅虽然也很累,但她还想找机会问问阮默怀下午的那个长镜头通过了没,于是留了下来。
  谁知刚站好位置,下雨了。
  整个片场迅速停工。剧组的大咖们马上钻进自己的保姆车,其他人在宅子里避雨,而大批的群演只能挤在房檐下。场工给露天的道具和机器盖好雨布,才赶来给群演们搭雨篷。
  群演果然很不容易。林琅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哆哆嗦嗦地感叹。
  豆大的雨点很快转为滂沱声势,远处半隐在昏暗中的苍翠山头被雨幕罩住,看不见了。约莫一个半小时后,雨势才逐渐转弱。
  已是夜里十一点多。
  导演和剧组统筹交谈之后,宣布今天的拍摄结束。
  林琅领了钱,磨磨蹭蹭地仍不肯走。到处是拖着迟滞步伐的疲惫身影,人一多,她两眼就发花,索性藏在角落里等人群散去。可又怕错过阮默怀,便直直瞪着过往的每一个人。
  雨线连绵。
  人一散场,灯光一撤,片场很快变得冷清。
  凉风吹过,她正要钻出来,头顶传来一声:“你是在等我吗?”
  一抬头,林琅对上阮默怀含笑的双眼。
  她刚想笑,表情还未定型,就看见他身后欢快跑来的姜渔,“你们还没走?是在等我吗?”她已经换好了便装,一手撑伞,胳膊下还夹着一把。
  “不要再拿什么‘后援会会长’搪塞我了,这种话骗骗小桃还行,骗我?哼!”说着,她给阮默怀递去伞,“给,她和我挤一把,你自己……”
  姜渔的视线在迟迟没有动静的两个人身上来回转悠,拉长了声调,“还是说……你们……挤一把?”
  阮默怀接过伞,把林琅扶起来,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当然是我和她挤一把了。走吧,趁小桃还没跟来。”

  第二十六章

  姜渔母亲是台北人,她随母亲也住台北。过去在华冈艺校读书,还没毕业就赶上偶像剧红火的好年月,拍了几部,也趁势红了一把。
  十几岁的年纪,有着天真甜美的面庞和一股不服输的拼劲,镜头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很讨人喜欢。可就在她前途一片大好的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选择了激流勇退,停下偶像剧拍摄,辗转来内地拍广告。
  后来才知道,姜渔的父亲是珠宝大王姜裴居。虽然只是他的私生女,但她已被姜家接纳。身为姜裴居的掌上明珠,人家对赚钱没兴趣,玩玩而已。
  这些八卦都是林琅进入《私享》后,听同事们瞎侃的。
  那时她看照片,觉得姜渔娇小可人,模样很有灵气。
  如今真人就在面前,她却只剩下两个字的感受:
  不爽!
  且不说她趁聊天使劲往她和阮默怀的伞下钻,就冲林琅每个问题都会被她兴高采烈的抢答,那股溢于言表的“我对他可比你了解多了”的得意,就足够林琅把那个不爽再乘以一百!
  比如,阮默怀给小桃打电话说和姜渔吃烤串去了,晚点才回酒店。挂了电话,林琅问:“你的一举一动都必须给小桃汇报吗?”
  姜渔抢答:“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檬姐派她过来是混饭吃的?”
  再比如,林琅问阮默怀,下午的那个长镜头通过了吗?
  姜渔抢答:“必须通过啊,默怀哥哥拍戏很厉害的!这次是那个路导太挑剔了。”
  渐渐地,林琅不再说话,就听另外那两人热闹地聊着剧组的闲事,反正她本来就不是善与人争辩的性子。
  姜渔见她收了声,顿时升起获胜者的满足,比平时还要聒噪几分。
  三个人还没走到河边的烧烤店雨就停了,她像过去那样亲昵地挽住阮默怀的胳膊。
  然而这一次,阮默怀抽回手,柔声说:“小渔,不要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这样,我不喜欢。”
  姜渔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下来,喃喃念道:“好端端的,凭空冒出一个女朋友。”
  ***
  他们挑了家当地藏民开的烧烤店,选了张四周都没人还被低垂的树枝遮住的桌子。烤店小哥不认识阮默怀和姜渔,这让他们相当畅快。
  阮默怀介绍得很正式,说姜渔是他过去在台湾认识的,与他相互扶持度过了不少比较难熬的日子。
  看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姜渔撇撇嘴,“‘比较难熬’?那种日子苦得我都看不下去!”说着转向林琅,“就这样,他还硬撑。我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
  林琅听着,有些出神。
  那是他生命中没有她参与的时光。
  ***
  那时候阮默怀和姜渔在同一家艺人公司,但前者只是个无人问津的N线小艺人。据说公司高层看中他年轻帅气,身后又无势力,有意让他入名。媛圈做金。鸭。不料被断然拒绝,盛怒之下将他雪藏。
  没有工作,生活还要继续。
  他擅长拉小提琴,想过去街头卖艺,可惜一摸裤兜全身不过几百来块,根本买不起一把琴。不得已,他只好从摆摊做起。
  大半年里,信义、新光、西门町和台北捷运地下街都有他驻足的身影。一开始卖些手工艺品,像是哄小孩的橡胶昆虫玩具或是粗劣的铜质手链戒指。一天只能赚得三、四百块,口袋还揣着一摞待缴的账单,顿顿吃泡面都觉得奢侈。
  后来认识了姜渔。不拍戏又没有课的时候她总跑来帮他吆喝,自掏腰包买了一堆影碟和海报挨个去找主创签名,然后送给阮默怀,说那都是公司不要的。
  这些东西当然更好卖。有了她的接济,他才终于缓过来。
  结果没多久阮默怀得知真相,死活都不肯再接受,说是无功不受禄。
  姜渔两手一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会是‘无功’,我超喜欢你,这叫心甘情愿!”
  ***
  很多时候阮默怀都觉得偶像剧里的姜渔根本没在演,她就是那个样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初次见她在圣和女中附近。阮默怀那天过去,是想看看学校外面的生意会不会更好做,谁知在一条巷口听见一声嘹亮的“有心找人麻烦,就要有胆承认,静怡都说你们学姐的包不是她拿的,风纪股长也证明了。你们是眼睛瞎,耳朵聋了吗?”
  随后传来几声女生的叫嚷。还未等阮默怀走近,一句“静怡快跑啊”之后紧跟着一个微卷学生头的女生不顾一切地冲出来。
  他向来不愿多管闲事,在校外转了转见境况不好就打道回府。
  住的地方离圣和女中不远,在一片穷街陋巷中,比起民生西路的双连市场好不到哪里去。没走两步他看见几个穿制服的女生四处搜寻的身影,暗忖是跑到这边来了吗?再转过一个巷口,就看见躲在几个渔笼后面的姜渔。
  如葱白般光洁的小腿下,是红肿的脚踝,她受伤了,抬头看向阮默怀的眼睛里有盈盈闪动的水光。
  “臭。婊。子躲什么躲!快滚出来啊!”
  对方仗着人多势众,不堪入耳的叫骂已近在眼前。阮默怀想了想,说:“我家里有点药,你跟我上楼休息一下好吗?”
  姜渔承认就是在那一刻爱上他。
  他多善良,顾全她的面子,只把她当作负伤的病人,不过问外面的扰攘与是非,俯身看下来的一刻,英俊得晃人眼睛。
  而阮默怀觉得,他为自己找了一个麻烦。
  彼时姜渔还未被姜家接受,过得无拘无束。
  向来奉行“喜欢就要说出来”的她开始了每见一次就告白一次,不拿下阮默怀就誓不罢休的苦行模式。可她每说一次,都会被拒绝“谢谢你,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是孤身一人,也没见和谁有过联系。是人就有七情六欲,管他什么先来后到,她只笃信人定胜天,自己一定能拿下。
  直到有一次她故意把自己灌醉,在大雨中淋个通透,被他送回家的路上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恨不得当场把自己献给他的时候,被他厉声呵斥:
  “小渔,最后说一次,我不能接受你。我很明白爱上一个人的感受,那会让你丧失自己。但你是女孩子,在爱情面前最后一点尊严要留住,为一个不可能的人这么做不值得。你再这样,我就翻脸了。”
  ***
  姜渔什么都可以不顾,学他说话的腔调,陪他躲巡逻的警察,帮他拿扩音喇叭在天桥上大声叫卖,为他用台南话和想来找茬的阿伯对骂。
  包括后来决定放弃拍戏,跟他一起去内地发展。
  她努力浇水,小心呵护,但他心里开出的那朵花却不是朝向她。
  ***
  “所以说,林琅啊……诶?是叫林琅吧?”姜渔烤串没吃多少,啤酒倒先喝了几罐,手指指得左右摇晃,“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你不要怕,他只当我是他的小妹妹,我也只当他是哥哥,我们……没什么。”
  林琅神色复杂,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肚子的话哽在喉头,最终仅仅“嗯”了一声,也跟着灌下一口酒。
  阮默怀拉住她的手,捏捏她的手指,示意她别往心里去。
  夜凉如水,回去的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姜渔捋捋额发,背起手雀跃地说:“刚看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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