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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与你不朽成歌-第2部分

小说: 与你不朽成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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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影师开始发问:“喜欢什么颜色?”
  “所有颜色的深色。”
  “晚上睡觉爱做梦吗?”
  “我失眠。”
  “最开心的事情是?”
  “我喜欢的女孩子说她喜欢我。”阮默怀说着,开心地笑起来。
  摄影师抓住他的笑容咔嚓一声,随后微微一愣。即使是朋友,他也从没听过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感情事,这几乎是整个娱乐圈都想知道的秘密。林琅也愣了愣,握住录音笔的手出了些汗。
  “最沮丧的事?”
  “她骗我。”
  “最愤怒的事?”
  “她不仅骗我,还背弃我。”
  “最无奈的事。”
  “她不相信我。”
  “那你们现在关系如何?”
  “没有任何音信。”
  “不打算找她吗?”
  “人海茫茫。”
  “要是能再遇见,你会原谅她吗?”
  “……不会。”
  ——啪
  林琅的录音笔掉在地上。她慌慌张张地蹲下去捡,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逃了出去。
  心跳踩出前所未有的激烈节拍,好像整个胸腔都要扑通扑通地随之震碎。林琅痛苦地靠墙蹲下,双手抱住头。
  明明不是那个人啊。
  为什么他说的那些话,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是专门为她准备。
  那个地方待不下去了,多一秒钟对她都是煎熬。因此她不会知道,她跑出去后阮默怀又说:“但也不会计较。”
  “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
  摄影师起身放下手中高举的相机,郑重地说:“默怀,你知道Lily也是我朋友……”
  阮默怀为自己的随心所欲略有赧然,手指摸摸鼻翼,抱歉地笑道:“我知道,让你为难了。Sorry,我们继续。”
  “ok,刚才那些就当我没听到,我们来聊聊你最近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阮默怀拍四组照片,换四套衣服,全是秋秋和小九在操持。林琅搬了把大竹椅坐到仓库外面晒太阳。四月的天空很美,纯净的蓝色铺至天际,蓝得让人心碎。她看着日头一点一点沉入远处的山岚,光线一点一点变暗。
  太久没有发这样一个漫长的呆,奢侈得让她不愿起来。
  “林琅,我们先走啦!”秋秋和小九一人扛一个手提袋同她打招呼。
  “诶?你们?”这就收工了?
  “阮先生说你们的采访还没结束,叫我们先走。明天见!”
  郊区的公交车收班时间比市区早,那两人大概马不停蹄地赶车去了,不等林琅回话飞快离去,转眼就消失在渐渐合拢的暮色中。
  把椅子搬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摄影师,见她搬得吃力,便帮她一把。林琅连连道谢。他说不客气,顿一顿又说:“林编辑,真是不好意思,刚才默怀说的那些话可以请你不要写在杂志上吗?”
  “……好。”
  “谢谢你,我没想到他这么谨慎的人也会有口无遮拦的一天。”
  口无遮拦吗?总感觉他是故意为之。
  摄影师放回竹椅就先走了,告诉她阮默怀还在影棚。
  影棚的反光伞和柔光箱都收好了,只剩头顶一盏暗黄色的小灯孤零零地撑起一片光亮。阮默怀就坐在灯光下,脸埋在阴影里,看着好像睡着了。
  “阮先生?”林琅小声叫道。
  “嗯?”他声音带着懒意,“抱歉睡着了,有点累。”
  “那采访……”
  “今天恐怕不行了,我晚上还有安排。”他抬手看一眼表,“改天吧。周末也行,我们可以找个地方随便聊聊。反正你们照片也拍好了。”
  “哦。”林琅迟疑地回答。实在搞不懂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阮默怀刚给摄影棚的大铁门落锁,四周突然黑了。
  就一刹那的事,什么也看不到。
  摄影棚距离仓库大门还有段距离,白天都要开灯,眼下停电了伸手不见五指。林琅心砰砰跳着,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接和阮默怀有关的活了,和这个人在一起待久了对心脏不好。
  “我估计可能艺术区还没建好,电线线路什么的都不完善,你说是吧。”一线光亮也无,林琅必须靠说点什么缓解紧张。
  但阮默怀久久没有出声,他甚至没发出一丝声响,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猎手。
  林琅咽咽嗓子,颤抖地出声问:“阮先生?”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握紧。一股淡淡的须后水气味掠过,是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林琅。”
  这个声音点燃了她埋藏已久的记忆。
  她惊恐地张大嘴想喊出点什么,可什么也喊不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仓库白色的灯光重又亮起。
  “林编辑?你这是?”阮默怀一脸讶然地蹲下,双手扶住她。
  林琅泪水滔滔滚落,哭得不能自已,仿佛泰山崩于前,“我听到他了……我……我也是不得已……”
  返回的的士上阮默怀又是那套帽子墨镜加口罩的打扮,司机狐疑地看他好几眼,林琅只好解释他患了重感冒。
  他很配合地一路咳个没完。
  林琅哭过一场,好受许多,但还是想找人倾述。手机里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两条微信通知。
  电话都是梁澈打的,见没人听,他又发了条微信。
  ——林琅,我下午的飞机,晚上一块儿看电影吧。
  另一条微信是江几暮发的:
  ——亲爱的,我在洗脚,特别舒服,你快来!
  她几乎没怎么考虑,挑了江几暮的那条回过去:好!等我!
  那家足疗会馆她们一起去过几次,江几暮还办了会员。像是笃定林琅会去,她今天特意订了包房又洗脚又按摩。
  “腐败!”林琅一推门,瞪着趴在床上的江几暮。
  “来了?”她被技师小妹按得很舒服,懒洋洋地看过去,然后愣了,“你哭了?”
  “怎么?还看得出来?”
  “眼睛都肿了。”说着她指指旁边的床,“来,躺下。”
  听完林琅今天的离奇遭遇,江几暮沉默了一分钟。这么多年过去,那个人的名字在林琅面前依旧不能提,她和乔出一直绷着这根弦。
  “会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说明你心病还没解。过去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但已经十年了,你不能一辈子放不下。”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再多看那个阮先生一眼了。”林琅有气无力地陷进枕头,“再和他多待一秒,我会发疯。”
  她跟着技师手上的动作微微摇晃,不小心阖眼滑入睡眠。
  太累了。
  这是林琅离开岚川的第八个年头,关于在那里发生的一切,因为很少去想,都不太记得了。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幸福,身边有江几暮和乔出这样从青春期一路携手走来的朋友,拿着对付这座城市的日常开销还能有些盈余的工资,周围不乏梁澈这样以朋友名义接近她的追求者。
  她不是个贪心的人,已经很满足了。
  但江几暮说的没错,那个人是她的心病,她从未解开过。
  阮默怀在酒店的水疗中心做了个蒸气浴,回到房间已是夜里十点半。
  他四肢舒展惬意地伸一个懒腰,抬脚放在脚踏上,整个人慢慢下滑像是要陷进沙发里。面前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沙澜市的万家灯火。那么明亮耀眼,仿佛银河。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下巴,他看似百无聊赖,下颌却一点点收紧。
  晚餐时他雇的一位私家侦探打来电话,说林琅在八年前考上大学后,已经从养母那里得知生母离世的真相。
  哦,她已经知道了。难怪会慌张,会害怕,会失控地大哭不停念叨她是不得已。
  阮默怀手指抽离握紧成拳,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傍晚,在学校机房背靠墙壁坐下的他看向窗外的夕阳渐渐没入远处的山峦,耳边少女的哭泣不知何时止息。直到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才回过头,撞见双手撑地的林琅一步一步朝他爬去。
  她看来的视线冥冥中点燃了什么,空气一点点变得灼热。
  不及他彻底反应就被一把揪住衣领,那句“我没办法保持现状了,你对我出手吧”还在脑袋里轰隆隆地响着,她的双唇就这么压过来。
  他毫无准备地陷入晕眩,像个初次扑水的少年,不管不顾一头扎进未知的水域。
  思及往事,他全无恨意。毕竟就算她在引诱,那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甜蜜时刻,让他在之后的十年不断回味。
  他早就不介意了。
  阮默怀揉了揉眉心,摸出手机拨过去,几秒的等待后开口:“喂,小出吗?明天和你约个时间……我是谁?我是……江几暮在你旁边吗?不在就好,我是她和林琅死活都想不到的那个人。”
  线那头传来一阵毫不爱惜嗓子的嘶吼,他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点。几秒后耳朵才又贴过去,“我知道你没想到,总之明天见一面吧。”

  第三章

  林琅早晨到达公司的时候,开门的行政人员还没来。她站在门边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地吃早餐。
  她挺喜欢《私享》。
  虽然同事们私底下都爱吐槽,彼此对“来这儿干活只是累积经验值”也心照不宣,但大家都挺认真、热心的。林琅很眷念这种其乐融融。
  三本刊物的编辑部连同美编办公室、行政和财务占了大厦第10层,第14层是《私享》旗下的《缤纷沙澜生活日报》编辑部和总编室、会议室、会客室。第16层是广告部。杂志社的投资老板是广告起家,格外重视这块,单独占一层。前些年发展壮大,广告部专门成立了一个缤纷每日广告公司,名字十分喜庆。
  元可当时就连翻白眼:“怎么不叫五彩缤纷广告公司。”
  林琅一本正经地提醒:“这个名字已经被注册了,真的有‘五彩缤纷广告公司’。”
  元可摇摇头,手指戳向林琅胳膊,“我开玩笑的!你啊,太一本正经了,不好玩。”
  没办法,自从母亲离世被别人收养,她就无师自通地磨平了身上所有的棱角与锋芒。小心翼翼,仰人鼻息,生活中唯恐出半点差错给别人添麻烦。战战兢兢地走到今天,想不一本正经都难。
  今天她来那么早,也是因为副总编陶恪昨晚给她发邮件,说“明天早点来”。
  《私享》的三本刊物依定位分为少女版、爱人版和家园版。三刊三个主编,一个副总编是最后的定稿人。过去林琅还在读高中时,江几暮就是陶恪的粉丝。那会儿陶恪是《私享》少女版的编辑,同时披马甲在好几本时尚杂志上写专栏。
  然而今早陶恪去楼上开会,迟迟没下来。
  林琅和元可同是爱人版的专题编辑,她在Q上单敲元可:
  ——阮默怀的专访你做吧。我和他经纪公司联系好了,你准备个提问提纲发过去。他们没意见你就约时间。
  元可回道:
  ——天!这种吃到嘴边的大肥肉你都要吐出来!林琅你还能不能行了!
  林琅发去一个微笑表情:
  ——我是素食爱好者。
  交完差事林琅开始处理一个女画家的采访稿。
  陶恪的会开了一整个上午,林琅只好下午再找她。
  午间外出觅食元可一直找林琅搭伙,两人直奔路对面的木桶人家。过马路的时候凉风扑面,林琅像猫一样眯起眼,春风把她捋得很舒服。
  三月的沙澜是一年中最舒适的时候,有小风,有暖阳,有颗抽芽盼花开的心。
  但她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不会又是阮默怀吧?林琅猛地一回头,把站她身后的元可吓了一跳。元可颇煞风景地撑了一把伞,见林琅一脸鄙视不屑地晃了晃伞柄:“物理防晒才是最重要的,看我这把伞,99。9%的UVA阻隔,UPF50+,在900W的闪光灯下做测试,L。R。C。涂层轻轻松松实现0透光。碳纤维骨架,航空吕中棒,你想不到的手感。”
  林琅憋不住笑起来:“你改行做他们家品牌推广了?”
  元可撇撇嘴,“我倒是想啊。哼,留在《私享》真是前路迷茫。我进社那么久,明星稿基本都是约写手写,阮默怀是第三个我们面对面采访的明星。前两个都有谁?那个姓李的,相夫教子十几年了就因为参加一个慈善晚宴,突然冒出来,让我们去采访她。还有那个姓欧的,明明是个十八线小艺人,乡镇失足青年偶像,还让我们给他包酒店,多大脸?”走进木桶人家,她眼疾手快抢到一张桌子,施施然落座后压低声音,“主编还说什么‘我们要做时尚杂志里最关怀女性的,做女性杂志里最时尚前沿的’,狗屁!就是没钱!你看Vogue、Bazaar还有ELLE哪一个不是国际背景,就我们这小打小闹的,还不如学学知音写传奇故事呢。”
  林琅不置可否,点了尖椒肉丝饭和肉末茄子饭,然后抱着胳膊用微笑和点头回应元可。她向来不喜欢对公司的事高谈阔论,连自己都承认,这性格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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