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一世长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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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是从别人怀里接过来的。
“我脚还疼,你先让太医给我看看好不好?”苏若云扁着嘴,先服了软。
“怎么弄到的?”苏孚珺这样说着,眉头也就皱了起来,抱着苏若云,把她放在了御驾上。
一旁的太监赶紧就上前制止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啊!”
“公主与朕同尊,有何不可?”苏孚珺转过头去,厉声呵斥道:“不必你多事,快去宣太医!”
苏若云虽也知不妥,却是缩着脑袋不敢说什么。
二哥现在这模样好恐怖。
苏若云被抬着去了勤政殿的偏殿。
苏孚珺看着还站在原处的萧珩,“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萧珩!
镇国大将军的次子。
萧珩抬起头来,见所有人都走了,便也是转身离开了。
今日,是他疏忽了。
☆、第六章 吵架
等得太医擦着额头上的汗,终于卖着几分小心的把苏若云的脚给治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支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苏孚珺这才开始质问苏若云,“你今天去哪了?”
“……陪弄影去香山玩。”苏若云把玩着头发,小声的说道。
“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玩,侍卫也不带一个?”苏孚珺皱着眉头。
“我……”苏若云咬咬唇,没有说话。
“还有,你的脚是怎么弄的?”苏孚珺继续问。
“不小心扭的。”苏若云置气的把头扭朝一边。
“不是和萧弄影一起出去吗?怎么你受伤她不在旁边,反而是她哥哥在旁边?”
“皇兄,你是在审犯人吗?”苏若云生气的扭过头去,瞪着苏孚珺。
“我答应过母皇会好好对你,自然有权利知道一切。”苏孚珺把头扭朝一边去。
“哼!”苏若云恼怒地也是把头转朝一边去了。
“朕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你拿皇帝的架子压我?”苏若云一听苏孚珺用“朕”这个字眼,立即就炸毛了。
“我都还没有说你呢!”苏孚珺转过头来,瞪着那个侧着身子不理他的苏若云,“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陌生男子搂搂抱抱,这样子成何体统!”
苏若云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就只是问你几句,你也不好好搭话?以后不用出去了,好好的去上书房让夫子教教你什么是礼!”苏孚珺说着,一甩袖子就朝外走。
“你过分!”苏若云扬手就把瓷枕咋了下去。
“不知礼为何物,你好好的在追云殿反思反思吧,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出来。”苏孚珺步子一顿,说罢话后,一甩袖袍,走了。
苏若云气得是又扯着那帘子,直接就是“哗啦”一下,呃……帘子坏了。
“看伤去我的追云殿,来你的勤政殿是个什么回事,本公主才不在!”苏若云怒骂着就要下车,一旁的宫女赶紧扶住了她,“公主,您的脚还没好,切不可这样。”
苏若云一听,脾气立时就上来了,“我不在这!不在这!我要回追云殿去!”
“是是是。”抚着她的宫女赶紧就对旁边的宫女使使眼色,旁边的宫女便是赶紧退了下去。
苏若云死死的瞪着苏孚珺离开的地方。
才不一会,就见到一身明黄的苏孚珺又折转了回来。
苏若云一见,立时就把头扭一边去了,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苏孚珺离御榻不远便站住了,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你又怎么了?又在使什么性子?”
“我不在你这儿!我不在你这!我要回我的追云殿去!”
苏若云说着,却是又使劲的捶了几下床榻,看得苏孚珺是眉头越皱越深。
“你是要闹些什么?”苏孚珺喝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若云转回头来,直接就用右手食指指着苏孚珺,“母皇不护着我,你就要欺负我了,你根本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
苏孚珺眯起眼来,定定的看着苏若云。
欺负?
捧手里怕飞了,含嘴里怕化了。
她说欺负?
他还不是为她好。
每一次见到她都是一种克制。
每一次见到她都想把她撕碎拆开,一点一点纳入骨髓深处。
可她,哪一次见到不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
今天居然堂而皇之的让萧珩抱着她回来?
两人就那样亲密的出现在天下人的面前。
她可是公主。
她可有想过她每一个动作后,会牵出些什么事来?
她不知道。
她就喜欢制造一堆的祸端后,让他追在她的屁股后面去收拾烂摊子。
她一直都是这样。
苏孚珺还是看着苏若云。
苏若云坚强的和他对视了一会,便就低下了头。
他是帝王。
他的权威,她好像挑战不了。
也不能挑战。
“来人!”苏孚珺看着已经低下了头的苏若云,“送公主回追云殿。”
说完便是直接就走了。
不能待在这,如果再待在这一会,如果她再以言语刺激,他怕,他怕是会对她动手的。
怎么能伤了她。
苏孚珺快步走了出去。
……
次日早朝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苏孚珺坐上皇位,先把话说了出来。
丞相柳涑站了出来,“皇上,风国皇帝递来国书,愿以百可、弗林、卢骅三城为礼,迎娶华琳公主——”
“够了!”苏孚珺怒拍案桌,打断了丞相柳涑的话。
柳涑!
上一世也是他!
也是他!
这一世也是他!
他就见不得她好吗?
他要护她。
护她一世长安。
“皇上,风国此番求娶,若是不应,怕是会举国来袭,到时——”丞相柳涑继续上言。
“哪怕苏凉因此亡国,朕也不会把公主远嫁风国!”苏孚珺斥道,“再说,我苏凉人才济济,会怕风国不成?丞相,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柳涑见此,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底下的大臣,却是因为苏孚珺这话,立即就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看着底下的人一个一个都这样,苏孚珺眉头都蹙了起来,“各位爱卿有事便议,如此窃窃私语算什么?”
“老臣有异议。”一旁的郑鸿业老将军站了出来,“皇上不愿让公主远嫁他乡,如此兄妹情深,老臣也是欣喜,可是,公主如今也是年岁不小了,皇上究竟是打算把公主留到什么时候?”
这么一问,苏孚珺立时便就被噎到了。
留她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要留她到什么时候……
应该,是他死的时候,才放手吧。
可是——
那么多的人在看着。
等他给个回答。
“朕,不太明白老将军的意思。”苏孚珺笑了笑。
“公主现今也是不小了,难道还不应该考虑婚姻大事?”郑鸿业问道。
一旁的朝臣听此,也都是点头称是。
苏孚珺咬了咬呀,“不知老将军可是有中意人选?”
“镇国大将军次子萧珩,喜舞文弄墨,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与公主,是为最佳之合。”老将军郑鸿业笑着摸了摸胡子。
苏孚珺听此却是又被气得险些倒地。
萧珩!
又是萧珩!
他怎么忘了这层!
若论起来,那萧珩,还算是苏若云的表兄。
毕竟,镇国大将军之妻柳泞霜,可是苏若云父亲的表姐。
“老将军此举甚好,不过,这婚事,怎么也得公主同意,那才好不是?”苏孚珺虽是万番不喜,却还是笑着应了下来。
“公主长到将军府游玩,若是公主下嫁将军府,以后自不会寂寞。”郑鸿业又笑着添了一句。
苏孚珺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皇上,那风国的国书?”丞相柳涑开口问道。
“就说公主平日调皮贪玩,不懂礼节,不敢高攀回绝了他。”苏孚珺说道。
丞相柳涑直接就被噎到了。
皇上,您这是在黑公主吗?
黑得好过火。
但柳涑却不敢说什么,赶紧就退回了原位去了。
皇上这话,自然是不能就这样原番不动的搬过去,以国书形式发过去……
自然,得减去一两个字,再添上一堆字去。
“众卿可还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苏孚珺巡视了一下下面所有人的样子,说道。
群臣互相看了看,这才齐声说道:“臣等无事起奏。”
苏孚珺听了,直接便就起身了,说了一声“退朝”,就走下了龙座,出了大殿。
等得苏孚珺出了大殿,那些大臣才三三两两的走了。
……
“爹!”才见到父亲下了轿子,萧珩就连忙奔了出去。
萧岩对着萧珩摆摆手,便就朝府里去了。
萧珩赶紧追了上去,一边去一边问道:“爹。”
“回书房再说。”萧岩说道。
“是。”萧珩虽说特别紧张,却是也没有再问。
等回了书房,坐了下来,萧岩这才说道:“这事情,还得看公主的意思。”
“公主的意思?”萧珩反问,“爹,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先皇和凤后宠公主入骨,现今新帝也是对公主宠爱有加,怎会轻易就肯把公主下嫁。”萧岩斜眼看了萧珩一眼,“儿子,你也太为难爹了。”
萧珩一听,便就呆了,“可是,爹,我……”
萧珩一时情急,却是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傻儿子。”萧岩一见萧珩这心急的模样,又笑了,“你大哥都已经成婚多年,孩子都会走路了,就你个榆木疙瘩一直醉情琴棋书画,你现在好不容易开窍了,你爹我舍得不赶紧促成?”
萧岩这话一说,萧珩这才回过神来,急问道:“那是……公主答应了?”
“没没没,”萧岩笑了笑,“我专门找了老将军,这才成功的制住了皇上,让他松了口,而现在,就是看公主的意思。”
“公主的意思……”
萧珩还是不太明白。
婚姻大事,不是父母做主吗?
难道是公主做主?
“所以,这事是成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就靠你了。”萧岩走了出来,拍了拍萧珩的肩膀。
“如果公主不喜欢我,那怎么办?”萧珩有些呆。
“大丈夫何患无妻。”萧岩有些不在意。
“可我,只对她……有感觉,好像,比琴棋书画还喜欢。”萧珩看着萧岩,“爹,我只要她,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那个人。”
“好好好,你要,爹一定帮你。”萧岩又拍了拍萧珩的肩,这才走了出去。
留萧珩在这看书。
可是萧珩坐在书案后,却看不进去那些书了。
打开书本,纸上都是苏若云的模样。
他一定是中了她的毒了。
只有她,才可以解。
☆、第七章 再次
苏孚珺出了大殿,斥退所有跟在后面的宫女太监,这才一个人,慢慢走。
步子感觉有些虚浮无力,应该是方才的惊慌还没去掉。
今天冲击太大,大得让他接受不了。
他们一个个,都想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她留在皇宫不好吗?
她留在皇宫,他基友可以天天都见到她了。
那样,也许,处理朝政都不会过于慌忙了。
因为,知道她就在不远的追云殿,那不远,一会就到。
可是……
可是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想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他不许!
不许。
可他们说的冠冕堂皇,一派合理。
他应该怎样去制止?
似上一世一样,似母皇上一世一样,拿出铁腕,说让她上战场就让她上战场的铁腕?
他不会。
如果他现在说,要留公主在皇宫一辈子,怕是满朝文武就要跳出来说这是错的,开始反驳他了。
他应该怎么办?
怎样才可以把她留在身边?
想起在朝堂上的推辞话语——
看公主的意思。
要不要选萧珩,还要看公主的意思。
可想起昨天两人才不欢而散,苏孚珺本是已经提起的脚步,又放了回去。
她现在,应该是很讨厌他吧。
如果他去了,怕是那些花瓶、茶杯什么的,都会朝他砸来,再赏他一个大大的“哼”。
光这样想想,苏孚珺都觉得不舒服了。
还是过几天再问吧。
现在,不合适。
这样想着,苏孚珺便也就朝另一边走去了。
漫无目的。
苏孚珺散漫的走着,忽然间想起,上一世,给她带来命运巨变的,是他。
而他,没有再重复上一世的错误,所以,她现在很快乐。
没有战场厮杀。
没有权利争夺。
没有勾心斗角。
他为她竖起的墙壁,足够她快乐。
也许,这样就够了。
自己的初衷,不也是就希望她快乐吗?
不就是希望,护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