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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嫌疑犯a-衣冠禽兽-第20部分

小说: 嫌疑犯a-衣冠禽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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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戈插嘴,“她就跌倒在那儿吗?周边没什么东西吗?”
  赵小梨摇摇头,“没……也许有吧,我吓坏了,我记不住了。我满脑子都是血。”
  这样子自然问不出什么的,可赵小梨的情况也不适合回答问题。张戈只能住了嘴。时间就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过去,过了一阵子,就听见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张戈和关也都往回望,发现是郁青的父母来了。
  郁家强一脸铁青色,张萍则直接扑了过来,她不敢去拍急诊室的大门,只能在几个人中来回看了一眼,八成觉得赵小梨最可信或者最好说话,她扑了过去,晃荡着她,“怎么会流产,我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她怎么会流产?她的身体不行啊!”
  她最后吐出了这句话,显然,她是知道郁青身体状况的。陶慕在一旁想,怪不得他们不让郁青去流产!
  赵小梨却回答不出什么,她只是看到结果而已。
  张萍晃她,她只能说,“阿姨,我不知道。”
  张萍就挥说,“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不是第一个进去看到她的吗?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她是摔着了,还是怎么着了,总有个原因吧,她都五个月了,一直稳稳当当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流产了。”
  她说到这儿,目光又看向了今早带走他俩的张戈和关也,去捶打关也,“都是你们,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定是你们把她吓坏了,你们陪我女儿!”
  关也想到他们今天的口供就心烦意乱,冲着她说,“升科长,摆摊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女儿呢!”
  “啊!”一提这个,张萍就仿佛受了大刺激一样,高声尖叫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嗷嗷的叫着,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动物。郁家强这时候才过来,去扶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倒在地,她还想闹,灯灭了。
  几乎立刻,陶慕,张戈都围了过去,关也扶着赵小梨也站了起来,医生从里面出来,他脸上的歉意是那么的明显,“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关也很明显的感觉到,手中的赵小梨的身体猛然晃动了一下,然后他低下头,就瞧见了赵小梨已经泪眼模糊了,他心中既觉得这感情来的太快,可又觉得她们是同学是同龄人,这也是理所应当。
  就在这样的想法里,张萍停止了号哭,她反而安静下来了。她没有用别人扶,自己爬了起来,慢慢地靠了过去,听见了医生最后一句话,“她现在还醒着,你们跟她说说话吧。”
  张萍冲了进去,陶慕冲了进去,赵小梨反而没有动,关也和张戈瞧见,郁家强退后了两步。
  张戈压住了他带他进去,就这么一点时间,可对郁青却是那么长,她在笑着,苍白的小脸却是一副解脱了的表情,她说,“妈,让你白养我了,你再生一个吧……养个男孩子吧,皮实安全。”
  赵小梨的耳旁却响起了她进入郁青家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小梨,我终于要解脱了,你好好活吧。”
  关也慢慢退后,去了一旁累瘫了的主治医师面前,出示了自己的□□。问他,“什么原因流产?”
  医生叹口气说,“她吃了从网上买的打胎药,已经五个月了,就算到医院也是引产,更何况她有严重的妇科病,医院都不敢保证她的安危,她居然在家吃药流产。现在的孩子!”
  他还想再问,却听见张戈惊呼一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忙完了,今天开始回复正常更新,每日一更,?(?ε`)

  ☆、30

  
  30
  张戈的声音实在是带着太多的信息,原本跟医生问询情况的关也猛然间就抬起头,向里面挤去。
  然而当他凑到了床边时,看到的只是闭上眼的郁青。
  与见过的众多死亡相比,她的嘴角是上扬的,甚至,关也感觉她并不痛苦,而是愉悦的,似乎死亡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事儿,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张萍的嚎哭很快响起,她几乎如没了骨头,软软的瘫倒在床边,一只手拽着郁青的手,一只手捶打着自己的胸部,她哭郁青才17岁,还没成年就已经死亡,她骂郁家强良心被狗吃了,生生害死了她的女儿,她还悲,悲痛今后几十年的人生,没有了女儿陪伴,与一个混蛋如何过。
  整个房间里全是这个女人的悲鸣。
  她像是一辆已经失控了的火车,再也刹不住对所有人的怨恨。
  她拽的郁青的身体在床上歪斜,可是这个女孩,再也不会醒来了,她只能这样微笑的睡过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关也转眼看其他的人,郁家强是不敢置信的,他的脸色惨白,目光躲闪,他脸上升起的全部都是心虚和愧疚。陶慕是震惊的,他一动也不动,眼泪已经流出来了,却不知道去擦,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想到,人生路上,还未长大就要先面临死亡与分别。
  唯有赵小梨是沉默的,冷静的,她站在那里,像是一棵黄山顶看过百年风云的松,既没有痛哭,也没有不舍,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郁青,不知怎么的,关也觉得,她是在送行。
  目送郁青走向远方……目送郁青终于解脱。
  在那一刹那,连关也的心也悬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何冒出了一股子直觉,他觉得赵小梨她好似知道郁青的苦,理解郁青的苦,并且祝福她的远去。
  他想起了一句话,你去了天堂,而我还在地狱跋涉!
  这让他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可这一切都是一刹那的事儿,很快张戈退了出来,一把扯住他向外走去。他的手劲儿太大了,关也被他拉得踉跄起来,那些一时间的思绪也就搅散了。两个人谁也没吭声,直到到了门外,关也才开口,“刚才你叫什么?”
  作为jingcha,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生死,张戈不是一个见到人去世就失态的人。
  一个年轻女孩的死亡,让张戈脸色也不好,但这些却阻挡不住他对职业的热爱,“进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太好了,她妈想跟她说话,她没理,更没看他爸一眼,她让我过去,说有件重要的事儿,她要告诉我。我就连忙过去了,她示意我附耳过来,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说人是他杀的,证据就在她的卧室。”
  这下子就连关也也不淡定了,连忙往外掏手机,还叮嘱张戈,“拿钥匙,赶快回郁青家。”
  ——————————
  似乎郁青早就准备好了要将一切托盘而出。
  关也和张戈拿着钥匙到达郁青家楼下时,单宇他们也已经到了,两部分人马迅速会和,一起上了楼。
  郁青家还保留着刚刚的样子。因为太过匆忙,刚刚离开时只是将大门一关,此时打开,里面顿时飘荡出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刚刚郁青就流了大滩的血,为了将她抬下楼,又进来不少人,踩在了血上,如今看,整个客厅里都是血。如今已经干涸了,变成了枣红色的血脚印。
  饶是这群汉子们早就见惯了各类的现场,可看到这一幕,也有些触目惊心。
  尤其是,关也和张戈带来了消息,郁青已经去世,而且这丫头是自己吃了打胎药,她是一心求死的。
  许是年少的孩子没经历过社会,所以比成人要脆弱得多。但但凡一个人想要去死,那么无论他年轻或者年老,必定已经是对生毫无所望了。
  更何况,郁青选择了这样痛苦的一种方法。她可以上吊,可以跳楼,可以吃安眠药,可以选择的方法很多,可偏偏选择了要打掉这个孩子,关也瞪着眼前的脚印,突然想到了一个最贴合郁青思维的推测——她是想死的干干净净,所以即便痛苦也要打掉那个孩子。
  当这个想法涌上来,关也只觉得整个人都悲哀起来,可是又有些理解了赵小梨的表情,她怕是也想到了吧,所以,她才露出那样的表情。他出生于jingcha世家,他的爸爸和哥哥都为工作而牺牲,他对凶手深恶痛绝,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即便是郁青,他也不厌恶了。
  单宇看着屋子里景象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下命令,“去吧。”
  沉默着,收敛着,关也他们静静地进入了房子。
  郁青家是典型的二室二厅布局,两个卧室一南一北,主卧冲南有阳台和独立卫生间,按理说应该是一家的男女主人的房间,可在郁家,却是郁青的。
  这既说明了郁青有多受宠,当然,也说明了当自己的遭遇被父亲利用时她有多失望,那还只是郁家强单方面的口供,如果是郁家强主导的呢!那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里面的东西并不算太多,而且郁青应该事先就准备过,所以很容易他们就在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翻到了那本留下的遗书和两部手机,然后其他调查员发现,郁青似乎之前收拾过屋子,厕所马桶里有燃烧过的东西,应该是照片之类的,需要让张萍和郁家强回来辨认。
  拿着东西回到局里,赵明明就迎了出来,她一向性情开朗,瞧见这群人都是闷不吭声的,脸色也不好看,不由问,“怎么了!不说有人自首了吗?没抓到吗?”
  后面有人大概小声说了原因,赵明明才闭了嘴。
  进了会议室,关也带着手套拿着那封遗书,问单宇:“要看看吗?”
  单宇吩咐他,“打开看看。”
  关也于是将信掏了出来,用的是作业本纸,一共三张,上面皱皱巴巴的,还有泛黄的痕迹,应该是写的过程中滴落的泪水。
  平日里这样的证据,都是自己看看就算的,可今天单宇说:“念念吧。”
作者有话要说:  O(∩_∩)O~谢谢绣锦童鞋的地雷。

  ☆、31

  这封信我不知道该写给谁,就跟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要跟谁诉说一样。
  要问我的妈妈吗?可她只是一个盲目的家庭主妇,我爸,老师以及一切的外人都是她人生的导师,谁说的话她都信,唯独不信我。大概只有我是她生的,在她看来是完全属于她的所有物,所以不需要尊重吧。
  就像是小时候幼儿园打架,明明是别人抢我的东西欺负我,但是如果对方家长来告状,她就会认定是我错了,要我给别人赔礼道歉。就像是上了初中后,老师说我在学校里跟男生谈恋爱,即便明明只是我长得好看,那些男生缠着我,她也要逼我跟她保证,我不会早恋。
  可我有什么办法吗?我能不去欺负别人,不跟男生早恋,可我能管得住他们不来欺负我,男生不来缠着我吗?
  她只会跟我说,你没做,别人为什么要那么说你。
  如果这世上的人都如她想的这么美好,那么为什么会有污蔑这个词呢?
  虽然我知道她爱我,宁愿自己穿旧衣吃剩饭,也要将我打扮的好好的,让我吃的饱饱的,给我最好的物质条件,可我从小就知道不能信任她,我的妈妈并不是我背后□□的一座墙,她不能保护我,只能指责我,甚至,会是往我伤口上插一刀的那个人。
  即便,她是无意的。可那不是更伤人吗?
  至于我爸,呵,他算个人吗?
  我知道你们看这封信,都想知道施恩军和陈宇斌是怎么死的,我跟他们又有什么恩怨。我却写了这么多不相关的事儿,挺没用的,可在我看来,这是最有用的东西,如果我妈能相信我,如果我爸是个靠谱的人,在施恩军看上我的时候,我就不会那么无助了。
  那时候我是高一下学期新开学,我还记得我妈新给我买了身新衣服,花了二百多,特别漂亮,我一大早还洗了个澡换上了,美滋滋的去了学校。
  班里同学议论纷纷,都在说新数学老师的事儿,原本校长施恩军会带高二的数学课。可我们的数学老师要生了,临时抽不出人,校长就把我们也接手了。我那时候觉得挺好的啊,我们住在前后楼上,从小抬头不见低头见,施恩军是个看着特别好脾气的人,反正对我没坏处。
  只是没想到,第一节课,他就点了我做课代表。
  我那时候觉得,八成是因为我比较脸熟吧,毕竟是教职工子女,还挺高兴的。谁能想到他有多卑鄙呢!做课代表不过是每天帮他收作业发作业,我从小做到大,按理说没多少事。可他却让我帮他改作业,用他的话说,他当校长太忙了,实在是顾不过来。
  于是,每次下学我都去他的办公室,他做那些他忙不完的工作,我替他修改试卷。那时候学校开始突然整修线路管道,我爸忙得不着家,我妈又在很远的地方打工,压根没人管我为什么每天回来这么晚。不过,我想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反对吧,后来我妈碰到我一次九点回家,问了原因还说我,你可好好干啊!
  呵!
  我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太傻了。正常的男老师怎么可能与一个女学生这么亲近呢!他留了我两个星期,我家里却没有人向他抗议,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以教我为由,靠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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