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宠鲜妻:总裁禽难自控-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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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苏听白不相信这是全部的事实,就算一直是童墨在照顾他,这其中也必定有隐情!“念北呢?你们为什么都不说念北在哪儿?让她来见我!妈,是不是你拦着她?”
“你……”陈雅静被戳中心事,又被儿子如此怀疑,顿时又羞又气,“你竟然这么想我?那我也不需要再顾及你的感受了!”
童墨急道,“阿姨!”
“童墨你别拦着我,我要是不说,他是不会清醒的!”
童墨只好闭上了嘴,陈雅静愤而看向苏听白,冷哼道,“哼!你心心念念的私生女钟念北,她心里却压根没有你!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可是她呢?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却和前男友私奔弃你而去了!”
“……”
苏听白一怔,震惊的瞪大了一双丹凤眼!眸底写满不可置信的疑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陈雅静冷哼,“这世上还有不可能的事?苏听白,你清醒清醒吧!你以为她真是和你去清渠岛度假、参加什么亲子活动的?别傻了,阳阳又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犯得着那么卖力吗?”
苏听白重重的闭上双眼,固执的摇着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除非让我见到念北,她亲口告诉我!”
“好!你不信,我会让你信,会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陈雅静憋着一肚子气,冲出了房门。
“啧!”苏听白焦躁的闭眼扶额,他深知母亲的心结就是钟念北私生女的身份,但这个心结他没有办法解开。他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两头为难。
此时此刻,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和钟念北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给你!”
陈雅静很快又返回来了,手上拿着封信,直扔到苏听白脸面上。苏听白偏过脸,抬手稳稳的接住。“这是什么?”他只发出了这个疑问,但却没人回答他。
凤眸低垂,苏听白看到了信封上面那几个熟悉的字‘苏听白亲启’!
这几个字,他是熟悉的!这是小丫头的字迹!她第一次和季恩佑私奔的时候,也曾经给他留下过这么一封信。不安和焦虑,瞬时如海潮般将苏听白包围。
苏听白抬起修长的手指,指尖竟然在细微的颤抖。他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害怕!钟念北已经不止一次从他的世界里逃走,他总是不停的追赶,一次次将她带回来!
现在,他又看到了这个东西!里面会写着什么?苏听白重重的闭了闭眼,不敢看。
但终究,还是要看的。
他深吸口气,缓缓睁开眼,手指慢慢打开信封。
一旁,童墨和陈雅静此时相当的安静,并不催促他,只静静的等着他。
信封被打开,从里面掉出来一张雪白的信纸。苏听白不自觉的滚了滚喉结,拿起信纸摊开来,果然是他所熟悉的小丫头的字迹!她曾窝在他怀里,趴在床头抄写着笔记。
她的字迹清秀、笔锋十足、透着大气和张扬,并不若一般女孩子的小家子气。
苏听白凝神,逐字逐句的看下去。
大叔,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这次我是真的走了。我知道,你为了我身受重伤,我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很不厚道,可是大叔,人总要遵循内心的感受真实的活着不是吗?
其实,大叔……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你这么英俊潇洒、成熟有魅力,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呢?
可是,我考虑了很久,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恩佑。我和他年龄相仿,彼此也更加谈得来,可是和你在一起总会觉得……有距离。
大叔,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苏家这么厉害,一定能治好你,你一定会平安无事。你要相信,即使我离开了你,但是一样会向上苍祈祷你平安。
大叔,这次请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跟你走了,我答应了恩佑,以后专心守在他身边,我们约定了今生只有彼此。
大叔,念北感激你曾经给过我的一切,念北祝你幸福!落款:钟念北。
“啊!”
看完信,苏听白抬手捂住胸口,那里面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几次凌迟般的痛楚!这字字句句锋利无比、诛心般让他痛不可遏!
陈雅静很满意儿子的反应,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看完了?这还不止呢!你再仔细的看看清楚,这是什么!这是她寄来的,上面已经签好了名字!没想到她会做的这么绝、这么彻底吧?”
苏听白浓眉紧拧,吃力的接过文件袋,缓缓打开。
里面,同样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只不过那里面放着的,是字迹专家模仿了‘钟念北’签名的那一份,而在男方的签名栏上,是空白的。
“……”
看到这种东西,苏听白迅疾不忍的闭上凤眸。竟然、她竟然连这种东西都给他寄来了?竟然!
陈雅静乘胜追击,给了苏听白千疮百孔的心上最后一击。她把一只锦盒扔到苏听白面前,冷哼道,“看看吧!这是她送你的最后一样礼物,看完你就可以死心了!”
一时间太多的打击,已让苏听白近乎麻木。
修长的手指捏起锦盒,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只钻戒,正是那晚他给她的那场仓促的婚礼上,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她现在不要了,还给他了!
“……”
苏听白闭上双眼,许久都没有说话。
童墨和陈雅静对视一眼,“听白……”
“出去!”
“听白啊!”
“出去!”
苏听白蓦地睁开眼眸中彰显着狠戾与杀气,他咬牙切齿的朝童墨和陈雅静怒吼,“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第225章 逐出星河湾
苏听白这个样子,要陈雅静和童墨怎么放心出去?
“听白,你别这样……”
“听白,你冷静点,这是事实啊!你……”
她们听上去像是安慰的话语,无异于撩拨着苏听白此刻紧绷着的、脆弱的神经!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却腾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拽过陈雅静和童墨。
他的手劲大的惊人,直拖着两人往门口而去。
二话没说,拉开房门直接将两人给扔了出去!
“滚!”
伴随着他的怒吼,房门被‘嘭’的一声重重掼上了。
“哎呀,听白……这可怎么是好?”陈雅静担忧不已,伸手想要敲门。
却被童墨拦住了,“阿姨,别敲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听白了,他心里那么看重钟念北,有这样的反应才算正常,他越是这样,才能和她断的越干净。”
“是吗?”
陈雅静将信将疑的看着童墨,慢慢回味过来,极缓的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对,这个坎他总要跨过的。”
房门里,苏听白手里紧攥住那枚钻戒,翻过来一看,内壁里果然刻着钟念北的名字!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枚钻戒,她竟然还给了他!到了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认,他将一腔深情错付!
那个小丫头知道吗?不管什么东西,他都想给她全世界最好的、独一无二的!
所以,即使童墨回来了。他面对着对童墨的愧疚,还有他守候了十几年的等待,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她!可是她呢?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说什么比起他,跟喜欢季恩佑?和他在一起,有距离感?
“哈?”
苏听白抬起眼眸,熨拓着红晕的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滴,却不由自嘲的放声大笑,“哈哈……说什么距离感?钟念北,你所谓的距离感,是年龄,还是心灵?”
他突然站了起来,冲进衣帽间。一刻没有停留,伸手撕扯着衣帽间里钟念北的所有东西!疯狂而不知停歇!
他自幼有严重的洁癖,和人不容易亲近,更别说和人共处一室了。可是,对着钟念北,他什么都破例了。她是他此生第一个最最亲密的人,却让他一败涂地!
衣服、首饰,都是苏听白为她添置的,此刻全然被他扔到地上。
卧室外面,童墨和陈雅静听到里面有响动,不由面面相觑,“听白在做什么?他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才刚醒过来,不会出事吧?”
“阿姨,快叫管家来把门打开吧!”
“好!”
匆匆叫来管家,管家用备用钥匙想将房门打开,可是门已被苏听白从里面双重反锁,又怎么可能打得开?
“太太,怎么办?打不开啊!”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连苏老太爷都被惊动了。苏老太爷拄着拐杖走过来,急急问着,“这是怎么了?你们都在门口站着干什么?小七呢?”
面对苏老爷子的质问,陈雅静低下了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闹哄哄之际,突然又从里面传来苏听白的怒吼声,“滚!全都给我滚!”
气势如虹,蕴藏着盛大的怒意,还有……悲伤。
苏老太爷看了陈雅静一眼,敲着拐杖沉下脸来,“你,跟我来书房!”
“……是,爸。”陈雅静眸光闪烁,只好跟在苏老太爷身后慢吞吞的进了书房。
书房门还没关上,苏老太爷已经气呼呼的发话了,“说,你都背着我对小七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啊!”陈雅静死咬着嘴,不肯说出实情。
“哼!”苏老爷子一扬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吓了陈雅静一跳,怒道,“雅静,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和听白的父亲那是青梅竹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了解吗?不要浪费时间,快把事实说出来!”
陈雅静紧捂住胸口,知道老爷子虽然上了年纪,但其实并不糊涂,战战兢兢的只好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爸,我也是为了听白、为了苏家啊!”陈雅静说完,苦苦表明自己的立场。
可是,听完这一番话的苏老爷子,却没有刚才愤怒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陈雅静,轻轻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心为儿子、为苏家的,可是雅静啊!你真的仅仅是为了这个吗?”
陈雅静一怔,垂下眼眸。
“哎……”苏老太爷拄着拐杖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叹道,“我知道,听白的父亲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守着苏家、守着听白,不容易,你是容不下钟念北这‘私生女’的身份啊!”
“……”陈雅静紧闭着唇瓣,沉默着,眼里却散发出浓浓的恨意。
“哎……”苏老太爷移开视线,拄着拐杖慢慢往外走,“罢了、罢了,是苏家欠你的,我老头子没教好儿子,对不起你父母的托付,这次就罢了,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的丫头……”
家里闹的沸沸扬扬、是乱乱哄哄。
正在屋里睡觉的阳阳,却被这阵吵闹给惊醒了。自从上次出事之后,阳阳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好,加上醒来之后一直没见到钟念北,情况就更糟了。
此刻,他一醒来,眼睛还没睁开,立即嘴巴一瘪,哭起来,“哇哇……妈妈、妈妈!”
陈老师就在一旁陪着他,见状慌忙将他抱起来,轻拍着他的背哄他,“阳阳乖、阳阳乖,不哭啊!陈老师在呢!”
“妈妈、妈妈!”阳阳双眼紧闭,像是魇住了一样,只一味的哭着叫妈妈。
急的陈老师没有办法,阳阳最近一直这样,可不是长久之计啊!听到外面的动静,陈老师索性抱着阳阳出去了,一出门便撞上了家里的下人。
“陈老师,阳阳又哭了?”
“是啊!”陈老师愁眉苦脸的急得不行,“外面怎么了?这么吵?”
“噢,七爷醒了,不知道为什么和太太闹了起来,把太太和那位童小姐都赶了出来,现在把自己锁在房里,里面好像有砸东西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了!”
听下人喋喋不休,陈老师却看到了希望。七爷醒了?太好了!七爷既然醒了,那么七少奶奶就有救了!陈老师心中盘算着,她得想办法见到七爷。
然而,事情又怎么能尽如她意?
星河湾上下好容易安静下来,都因为苏听白的事情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大声说话,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这里,陈老师把魇住的阳阳哄睡着了,找了个机会出了房门,她的目标是苏听白的房间。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陈老师心跳如鼓,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慢慢走到苏听白卧室门口。
她伸手推了推门,门依旧是锁着的。
她抬起手来,在门上轻轻敲击着,嗓音也压的很低,“七爷、七爷!您听得见吗?听得见的话,就应我一声,我是陈老师啊!七爷,我有七少奶奶,唔!”
陈老师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人自后堵上了。吓得她惊愕的看向来人,眼中顿时充满惊恐,是童墨!
“陈老师,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没有陪在阳阳身边?”童墨一脸笑意,可是却让陈老师不寒而栗。
陈老师吓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个老实的家庭教师,心里是没有一点算计的,怎么会是童墨这种工于心计人的对手?“童、童小姐,你、你有事吗?”
“哼!”童墨冷笑一声,“不是我找你,是太太找你,走吧!”
说着转身往阳阳的卧室方向走,陈老师跟在她身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靠近阳阳的卧室时,陈老师就听见里面传来阳阳嚎啕大哭的声音。陈老师一惊,加快脚步想要冲进去,却被童墨拉住了,嘲讽道,“现在知道着急了?来不及了!”
陈老师茫然的看着童墨,口中阵阵干涩。
“进去!”童墨将陈老师生硬的推进了门里。
“噢,不哭不哭,阳阳乖,奶奶抱抱啊!”
房间里,陈雅静正抱着阳阳,一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