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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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辛曼看见从校园里一前一后走出的两个身影的时候,立即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否定了!
什么无辜?
这个薛子添肯定是插着翅膀的小恶魔。
她这么想着,抬步便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024 我怕?笑话
学校门口的两排白杨树整齐高耸,路灯的灯光从稀疏的叶子中间错落的照在地面上。
薛子添追上秦可颜,“你喝奶茶么?一会儿到外面我给你买一杯奶茶。”
秦可颜摇头:“我不喝,你以后也不用给我买东西了,我不会收的。”
“你不用这么见外嘛,”薛子添挠了挠头,“我今天不是让你给我讲题了么,口干舌燥的,给你买瓶水你也给我退回来,我在同学面前很没有面子的嘛。”
秦可颜看了薛子添一眼,依旧转过头来目视前方:“我有我姐给我泡的花茶水,我不习惯和矿泉水。”
她只是不想要薛子添给她买东西。
薛子添听见“姐”这个词,眼皮就跳了跳,心脏像是被人绞了一下似的。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向秦可颜凑近了一点儿,“嘿,秦可颜,你姐对我的评价怎么样啊?”
秦可颜可不想说,辛曼对他的评价就是一句话,让她敬而远之。
“可颜!”
薛子添刚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就被横空插过来的声音给截断了。
辛曼走过来,直接挡在了秦可颜前面,将薛子添给隔开了。
秦可颜有点惊讶:“曼曼姐,你怎么来了?”
辛曼扫了一眼薛子添,转过头来拉着秦可颜向外走,说:“下班晚了,正好想着你刚刚放学,带你去吃宵夜。”
薛子添揉了揉鼻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插着兜,等了三秒钟,才迈着极不情愿的步子跟了过去。
他喜欢的是秦可颜,没必要连带着那个老女人一块儿讨好。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一见面就被一个老女人用那种话来羞辱,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秦可颜的姐姐的面子上,他肯定拳头都要招呼上去了。
薛子添小时候长在沈家,虽然说生长环境不好,但是锦衣玉食还是算得上的,七八岁的时候回来薛家,更加是被薛淼的父母当成是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没受过苦,除了薛淼这个父亲,还没有人敢用那种口吻跟他说话。
辛曼和秦可颜两人走出校门口,刚刚敲定了要去福源酒楼吃饭,眼角的余光瞄过,依旧可以看到在身后不远处跟着的这个小少爷。
秦可颜转过身来,对薛子添笑了笑:“我们要去吃宵夜,你要去么?”
薛子添愤愤地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去。我有车你们要去哪儿,让我司机送你们。”
辛曼很明显的笑出声来,看着这个叛逆期的少年一副不屑的模样,反问一句:“呵,怕了?”
薛子添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置信的问:“我怕?笑话。”
辛曼抱起手臂来,“那就一起吃饭咯,放心,我会付钱。”
薛子添脸颊有点红,目光在秦可颜看过来的时候有点躲闪,“我会在乎你那一点钱吗?我有钱。”
此时此刻,薛子添心里想:秦可颜的姐姐为什么忽然要巴结他了?
而辛曼心里盘算着,为了秦可颜,她有必要找个机会和薛子添这个问题少年谈一谈。
在学校外面的秦特助的车子等在路对面一处比较暗的树影下,他来接薛子添放学,当他看见薛子添和辛曼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学校门口走出来,刚刚点燃的打火机都忘记往烟蒂上点了,眼珠都快瞪了出来。
☆、025 定期检查
不是吧。
薛子添怎么和辛小姐搭上的?
眼看着这么三个人走过来,秦特助想着是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说直接就当成没看见……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秦叔叔,送我们去福源酒楼。”
福源酒楼?
秦晋摸了摸鼻子。
头儿今晚的饭局不就是在福源酒楼么。
薛子添开了后座的车门,将书包一下子甩到车上,便转过来拉秦可颜:“秦可颜,你上车。”
辛曼看见秦特助倒是没有惊讶,她十分坦然地冲着秦特助摆了摆手:“秦特助,你好。”
秦特助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呵呵,辛小姐,您好。”
辛曼打开了副驾的车门上车,“那就麻烦了。”
秦特助摇头,“一点不麻烦。”
秦可颜和薛子添两个人坐在后车座,辛曼盯着车镜,以免薛子添这个小混混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不过好在秦可颜比较矜持,就算是和薛子添说话,也都是规规矩矩毫不逾矩的。
辛曼原本以为这两人很是熟悉,但是仔细听来才明白,秦可颜是在客套,如果是真正相熟的朋友,肯定是会更加放得开的。
辛曼能听得出,薛子添又怎么听不出?
他只是在忍着自己的脾气罢了。
秦特助也一直在安静的开车,辛曼在副驾上坐着,他想要给头儿打一个电话都找不到机会。
想想也真的是觉得巧合,就在三四个小时之前,他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窗,还看见头儿给躺在沙发上熟睡的辛曼盖上毛毯,嘱托了邓秘书一些事情,现在这人就在自己面前。
到了福源酒楼,辛曼拿出钱包来,先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秦可颜,“你先上去找包间,如果没有包间就坐大厅,要点点心和茶品,我马上就上去。”
秦特助一听辛曼的这句话,就知道辛曼这肯定是有话想给他说了。
薛子添坐在后车座,眼巴巴地看着秦可颜上了楼。
他有点后悔了,能不能也跟上去呢?
辛曼转向秦晋:“秦特助,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好。”
肯定是说他的坏话的!
薛子添恨恨的想。
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他直接抬脚踢了一下前面驾驶位的车座,嘭的一声,好几百万的车,他也不心疼。
他看着辛曼和秦特助两人站在车门外,耳朵贴在车窗上,努力地想要听到只字片语的,但是可惜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
“你家老板会定期去医院做检查么?”辛曼没有和秦特助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要看看一下他的体检报告单。”
秦晋微愣。
想过辛曼问他很多问题,可是唯独没有想到,会这么直截了当。
辛曼脸上的表情坦荡荡,神色泰然自若,说的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接着说:“我的体检报告明天下午出来,到时候我也会拿给你老板看,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也负点责任。”
秦晋:“……”
如果不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和自己老板领了证,他会以为是想要来约炮了。
面对的毕竟是老板娘,秦晋也不敢贸然下结论,就先随便答应了下来,看着辛曼走远了,才给薛淼打了个电话。
听筒内有点吵,秦晋长话短说,顿了顿,只能听见听筒内的杂音。
“头儿?”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听筒内传过来:“嗯,我知道了。”
辛曼刚刚转身,车后座的薛子添也跳下了车。
薛子添直接抄着手向福源酒楼走过去,“秦叔叔,我饿了,我也要吃饭。”
辛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缘故,辛曼的目光总是很清澈透亮,一双眼睛看的薛子添的脸有点红。
秦特助一个没拦住,就让薛子添跟着辛曼上了楼。
他无语地望着这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这下好了,头儿这一家三口到齐了。
☆、026 我要一个雅间
在福源酒楼的楼梯上,辛曼叫住了薛子添。
薛子添最近这两年个子窜的非常快,才初三,就已经是一米七五的个子了,辛曼穿着高跟鞋站在他面前也才是刚好平视。
但是,薛子添怎么都觉得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是在俯视,好像她才是高人一等的。
辛曼笑了笑看着薛子添,“现在的家长其实都会很开明,给孩子们足够的交友自由和隐私空间,不过,对你来说,这份自由的空间过大了点,你和可颜不在一个水平线内。”
薛子添听着这话,心里憋的慌,不过低着头没吭声。
辛曼顿了顿,接着说:“如果说一个是二维,那么一个就是三维,且不说你到底是有什么心思,就说帮扶学习,以你家的条件,找大学教授来当家教都绰绰有余的吧?”
薛子添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因为辛曼刚好就说到他的心坎里,他的确是带了一丁点不纯粹的心思,想要和秦可颜亲近,但是也纯粹只是因为简单的有好感,再加上他也是的的确确受到秦可颜的影响,想要好好学习了。
楼梯上的灯光照在铺着大理石的台阶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芒。
薛子添靠着栏杆,两只手抄着衣兜,低着头注视着自己一双阿迪达斯的跑鞋,一下一下的踢着黑色的铁艺栏杆。
楼梯另外一边有人经过,有的没的都向这边两人看两眼。
“并不只是说所谓的门当户对,还有你们现在的年龄和心智方面,不适合想太多杂乱的东西,心思纯粹点比什么都好,”辛曼看着薛子添额前凌乱的杂毛投射在鼻梁上的阴影,说,“你自己再想想。”
辛曼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她转身的时候,看见薛子添眼圈有点红,脚步顿了顿。
可是,对于秦可颜来说,辛曼一直是当成是亲妹妹来看待的,可是才十四五岁的孩子,说请说爱还太早了。而这个薛子添……孰亲孰远孰是孰非,人情摆着,她也得硬逼着自己拉下脸来。
………………
包厢已经满了,秦可颜便坐在楼梯口的一张桌上,要了一壶茶。
这里的茶品都不错,青花瓷的茶盅,倒上翠色清香的茶水,卖相就特别好。
辛曼刚刚坐下,身后薛子添就缓慢地踱了过来。
她有点诧异。
毕竟刚才她已经是把话撂的很清楚了。
薛子添出了楼梯口就瞧见了秦可颜坐在楼梯口的一张小桌子上。
“你怎么坐这儿?”
秦可颜耸了耸肩膀:“没有包厢了。”
薛子添皱了皱眉,他出来吃饭,向来都是包间雅间,什么时候坐过大堂?也太寒碜了点儿。
辛曼倒是无所谓,直接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没有包厢就坐这儿,也不错。”
薛子添知道辛曼说这话什么意思,反正这个女人从上次家长会之后就一直看不起他。
刚才几句话,也是差点都把他的眼泪给说出来。
如果真的是哭出来就太丢人了。
他从记事起就还没哭过。
薛子添绷着脸,丢下一句:“你等着”,就向二楼的前台走去。
秦可颜转头:“哎,薛……”
辛曼拉住秦可颜的手腕,勾了勾唇看着薛子添的方向,“你别叫他,他这种性子,就需要多碰几回钉子,就老实了。”
薛子添来到前台处,直接敲了敲台面,装作一副特别老成的样子,“给我一个包厢。”
前台收银员正在打电话,就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下,等到挂断电话,才问:“你有什么事?”
薛子添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要一个雅间。”
前台回答:“不好意思,我们今晚包间已经满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坐大堂?”
薛子添直接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卡啪的一声放在台面上,“多少钱随便刷,我出双倍的价钱。”
薛子添现在内心就觉得愤愤不平,他现在想起辛曼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看不上他。
☆、027 给他长长记性
前台小姐一看面前这个少年的穿着,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包厢里的人也都是预定过的。
她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要不然的话你再等一会儿,我让服务生去看一下有没有哪个包厢快结束的?”
“那你快点……”
“薛小少爷?”
薛子添还没说完,后头就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他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钱包,另外一只手夹着一支烟,肥头大耳的模样。
这位就是今晚在福源酒楼这边做东,请薛淼吃饭的恒远董事长。
前台的小姐认识这位彭董,今晚十分大手笔的点菜,便说:“这位小少爷和朋友想要一间包厢,但是包厢满了。”
彭董顿时就明白了,说:“那还不容易,把之前我订的那个冬雅间让给这位薛小爷,记在我账上,薛小公子好吃好喝。”
这位大腹便便的彭董回到包厢内,脸上又多了两层笑意。
他对自己的侄女彭晓丽使了一个眼色,“还不给人薛总斟酒。”
彭晓丽今年大学刚毕业,二十三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但是眉眼之间却是勾人的,给薛淼倒酒。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