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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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薛淼声音清亮,让辛曼不由得一愣。
好今天早上,祁封绍说的那一句生日快乐不容,薛淼的话好像是带着有稳定的力量,让人心安。
辛曼笑了笑,“谢谢。”
生日,她的生日。
不管她究竟是不是喜欢这个二十七岁的生日,这一天都要来的,二十七岁的生日,辛曼记得,她和薛淼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了一碗面,辛曼私底下称这碗面为长寿面,不管是她,还有他。
吃过面,辛曼将两个空碗摞在一起,端去厨房,因为并不是很油腻,便用清水冲洗,擦碗布一擦,顺手就放进了碗架上。
从厨房里出来,薛淼靠在双开门的冰箱上抽烟,看见辛曼走过来,把烟蒂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摁灭,然后说:“今晚留下来吧。”
辛曼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抬头看薛淼,“你是认真的?”
“嗯哼。”
薛淼向后靠了一下,一双眼睛里的确是有一股子那种执拗劲儿。
辛曼心里打鼓,她现在还不完全确定自己的心,就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交出去?
“这边房间多,你看着随便选。”
辛曼:“”
她是会错意了?
薛淼瞧着辛曼的表情,挑了挑眉,“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辛曼脸有点红。
她是真的会错意了,她以为薛淼是想要履行夫妻义务!
薛子添在卧室里休息,听见外面有声音,便扶着墙,慢慢的一步一步跳过来,开了门,从门缝里就瞧见了薛淼身边站着的一个女人!
因为太过于惊讶,本来是想要往后退,把门给关上的,结果动作快了一些也猛了一些,直接摔倒在了后面,轰的一声。
在客厅里的两人,吓了一跳,就看见这边的卧室门已经开了,里面有一个从地上正在挣扎着要起来的身影。
薛子添在站起身的时候,还特别的多关注了一下薛淼的脸色,似乎两人都神色如常,没有被人突然打断的那种恼羞成怒。
辛曼走到薛子添的书桌旁边,随手翻了翻他的卷子,看着十道题目里面错九道题,不禁摇了摇头。
这肯定是自己做的,如果真的是蒙的,那运气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了。
薛子添抬眼就看见辛曼在翻看他的习题册,说:“喂,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薛淼眼风一扫,薛子添接下来的话立即就偃旗息鼓了。
在老薛面前,他还是不能太放肆了。
辛曼将薄薄的试卷拿起来,在手中哗啦啦的弹了两下,“你的确应该多看看秦可颜的卷子,她的卷子,从来都不会有超过两分的失误。”
她顿了顿,“也不对,她是失误,你这是正常水平?”
薛子添脸有点红,“不是,那天我抄答题卡的时候抄窜了。”
“哦。”
辛曼拉长了尾音的这一声“哦”,让薛子添觉得简直是无地自容。
辛曼把卷子往边上一放,转身走出去,留下一句话:“下次换个人看,眼神好点儿的。”
薛子添:“”
薛淼留下来,给薛淼讲解习题,辛曼便先上了楼。
开了手机,那个吕正明已经发过来很多条消息了。
辛曼斟酌了一下用词,把吕太太提供的酒店给发了过去,时间就定在后天。
吕正明又是一大堆的花言巧语,辛曼看着都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懒的想究竟要怎么回答了,就从网上搜了一些话,直接复制粘贴发过去。
手机震了一下,忽然又进来了一条消息。
这次是薛淼的。
辛曼已经把“亲亲老公”这个称呼,改成了薛淼,这才看的顺眼了一些。
薛淼发过来一张照片,看不太清楚,辛曼点开才看出来,是一道地理自转周转求角度的题。
辛曼曾经给薛淼说过,她这类题原本是短板,后来地理老师揪着她一个月,就单练她这种题,最后都快要练吐了。
这道题不用说,肯定是薛淼刚在辅导薛子添的题目。
辛曼看了看这道题,随手从包里抽出来纸笔,画了一个图,标记上数字和角度,公式套进去,写的比较清楚,用手机拍了照给他发了过去,顺带录了一段语音。
过了几分钟,薛淼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是不是把我备注名改了?”
辛曼:“!!!”
这都能猜得到!简直是神了。
薛淼按了辛曼发来的语音,薛子添听了两遍,再看了看她发来的照片上面的公式,就明白了。
辛曼讲解的很清楚,薛子添用笔末端挠了挠头,“懂了。”
薛淼收了手机,“明天给你请来了一个家庭教师,帮你补习一下功课,等到下周开始去学校上课。”
薛子添“噢”了一声,低头写作业题,没抬头。
薛淼临出去之前,薛子添忽然叫了一声。
“爸。”
“嗯?”
薛淼转过头来,就看见薛子添黑黑的后脑勺,在灯具之下投下浓重的黑影。
“呃没什么。”
薛子添原本是想要告诉薛淼,其实辛曼也还不错,当然,这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觉得说这话太过于矫情。
老薛和辛曼站在一起,其实也还蛮配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薛子添就吓了一跳,猛地晃了晃脑袋。
跟他老爸配的当然只有他妈妈,辛曼算是哪根葱?!这么想着,心里就平静了许多。
辛曼发现,从第一次来到橡树湾的时候,在浴室里找摄像头,睡前反锁了门,再用椅子堵在门后,到现在,这个晚上,她竟然都没有反锁门,手里还拿着手机,显示着和薛淼聊天的界面,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
如果不是闹铃响了将她给叫了起来,或许能睡到日上三竿。
辛曼醒的早,起来的时候只有刘姐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她便过去帮忙。
刘姐人很热情,“太太你就不用插手了。”
辛曼立在一旁,“我也没什么事儿,就帮帮忙。”
她的刀工不错,就在刘姐磨豆浆的时候,切了切火腿片和鸡腿菇。听着刘姐说:“先生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而且少爷又不是让人省心的,不过现在已经好的多了,最开始来的那几年,才是让人不省心呢。”
辛曼可以想象得到,都说三岁看小,可见这个薛子添,从儿时就是个闹腾人的主儿。
“沈小姐走的早,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幸好先生人好,这么些年,也一直是单身带着孩子。”
沈小姐
辛曼心思一动。沈玥,她是从薛淼的故事里听过的,便是薛淼那位订了婚的妻子,只不过年龄不够,才放在薛家养着,却没曾料想到,倒是和薛淼的大哥养出了感情。
辛曼问刘姐:“你也知道沈小姐?”
刘姐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还在薛家老宅呢,沈小姐性格是真活泼,不过就是命不好,出车祸早产,人还没了。”
辛曼没有答话,正想要开口问点什么。就忽听得外面有按门铃声。
“我去开。”
辛曼放下手中的刀具,在经过餐桌的时候,抽了一张纸巾来擦手。
薛子添的房间在一楼,这个时候也刚刚顶着鸡窝头从房间里走出来,辛曼先一步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莫婷。
莫婷正在打电话,看见开门的辛曼,明显是愣怔了一下,才对电话里说:“就这样,我现在已经到了别提那种乱七八糟的无理请求!”
她挂断电话,笑着看向辛曼,“我找薛淼。”
辛曼侧身让莫婷进来,莫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单腿立着好像金鸡独立似的薛子添,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如果辛曼没有从薛淼口中得知过薛子添的真正身份,现在看见莫婷的表情,或许还会不解。
不过,莫婷很快的就调整好了,根本就来不及捕捉那一抹一纵即逝的僵硬。
当莫婷将手中拎着的纸袋放在入门处的鞋柜上,辛曼关门的时候扫了一眼,看见里面是一些冥币和纸花。
莫婷已经用过早餐,便在客厅外面坐着,辛曼吃了一些便要先离开,薛淼让秦特助送她。
薛淼送辛曼到电梯口,辛曼抓着手包,向薛淼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先去上班了,薛总。”
待电梯门叮的打开,辛曼抬步刚好准备要上去的时候,却被薛淼一下子扣住了手腕,向后轻轻一拉就拉到了面前,紧接着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额上。
很温软迅疾的一个吻,薛淼已经松开了辛曼的手,“去吧,秦特助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了。”
辛曼直到上了电梯,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红通通的脸蛋,心跳很快,刚才的那一瞬,分明就已经没了心跳,而现在又跳的如此的清晰有力。
辛曼离开后,薛淼又回到家里,莫婷问:“你不开车过去送她?没关系,反正今天我今天请了假,有一整天的时间。”
薛淼已经交代了刘姐有关于今天到家里来辅导薛子添学习的家庭教师的情况,便起身穿上了外套,对莫婷说:“走吧,去墓园。”
今天是薛淼的大哥薛明曜的忌日。
每年的今天,莫婷都会和薛淼来到墓碑前面来,送上一束鲜花,烧上一些纸花和冥币。
其实,莫婷本不必如此,因为在车祸前夕。她就已经和薛明曜签过离婚协议书了。
薛淼将车子停在了墓园外面,和莫婷一同走进墓园。
深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出来的早,太阳还没有露出一痕红,已经褪去了青色的枯瘦枝干上,都蒙着一层细碎的霜露。
莫婷走在前面,在墓碑前面,停下了脚步。
墓碑上,有一张照片,用玻璃蒙着。
这是用的薛明曜上大学时候的一张照片,年轻而有活力,嘴角向上弯着,似乎是在看着在这狭窄通道上来回走动的人影。
莫婷直挺挺地站着,薛淼将花束放在墓碑前,插着衣袋,说:“你在这里和哥说说话,我去看看沈玥。”
沈玥的忌日和薛明曜并非同一天,而是在生下薛子添的次日。
莫婷的声音顺着冬日薄冷的雾气传过来,“你就没有怨过么?”
薛淼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说话。
自从薛明曜提出离婚之后,莫婷有一个星期都没有再回去找薛明曜。
她在莫家住了一段时间,又在薛淼那里住了两天,直到薛明曜的离婚协议书发了过来。
莫婷看着离婚协议书,上面的条款对于她来说,都非常合适,其中还有薛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真是大方。
为了那个女人,薛明曜能做到这一步,将他手里的商业利益都分给她。
她给薛明曜打了个电话,“我们见一面吧。”
见面的地点,约在靠近薛氏的一家茶室里,莫婷特别提早了二十分钟,可是却没有想到薛明曜比她还要早到。
莫婷也已经习惯了薛明曜这种严谨,他宁可是让自己等别人,也绝不会让别人等他。
莫婷进来之后,薛明曜便叫了一旁表演茶艺的女服务生出去了。
“今天天气还不错,听说薛氏要建度假村?”莫婷坐下来,眉目之间的神色淡淡的,“和市政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莫婷和薛明曜再度见面,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仿佛之前泼酒吵架,莫婷半夜离家,都是一场梦而已,见了面照样谈公事。
薛明曜说:“差不多了,只等到时候签约。”
“那就好,前两天我爸爸还在问起了,”莫婷说,“他说相信你的能力,就算是他不插手这件事情,竞标肯定还是你们薛氏拿到头筹。”
莫婷的父亲,在那个时候,是当时外交部长手下一个十分看重的人,虽然身尚且不在高位,可是中央的人已经十分嘱意他了。
薛明曜说:“先在这里谢谢你爸爸了。”
莫婷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他的用语,用了一个“你”字,原来都是称呼为爸爸,而现在在这个称呼前,加了一个你。
并非是莫婷敏感,她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终于将话题重新牵了回来,问:“那个女人是谁?”
薛明曜没有说话。
莫婷笑了,可是这笑并未达到眼底,“薛明曜,就算是你判我死刑,也应该让我死的瞑目好么,她是谁?你不告诉我她是谁。我不会签离婚协议。”
薛明曜说:“我不希望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
莫婷唇角的笑变成了冷笑。
“你真伟大,她为什么不想想,她已经破坏了你的生活?!”
这一次,莫婷克制住了,不让自己将手中的茶水泼到薛明曜的身上,拿着包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莫婷说:“如果她不站出来,那我们之间没得谈,薛明曜,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莫婷离开之后很久。薛明曜都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薛明曜才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