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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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爱似烈酒封喉
作者:桑榆未晚
如果一个男人出轨,可以原谅吗?
辛曼的答案是:不可原谅。
一年恋情的终结,以她发现男友出轨开始,以男友发现她苦心隐瞒的秘密而结束。
祁封绍指着她的鼻子,眼睛里充满了厌恶:“辛曼,没想到你竟然这样龌龊?你真恶心!”
辛曼含泪转身,瓢泼大雨中踽踽独行。
………………
“按你们的规矩办。”
夜场走廊上,薛淼从地下室的半开的门向里面看,毫不怜香惜玉地吩咐。
这是第一次见,辛曼任务失败,只因为他一句话,被扒光了绑在地下室里忍受欺辱。
他是C市薛氏掌权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众多名媛心仪向往的钻石单身权贵。
而贴在她身上的的三个标签:26岁剩女,父不详,劣迹斑斑。
在薛淼眼中的辛曼: 高智商,低情商,扮猪想吃虎的绵羊。
可是,偏偏就是他看中了的这只绵羊,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步步为营,到最后的弥足深陷。
直到后来,她将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的面前,说:“薛先生,我要离婚。”
他浅淡的笑,宽衣解带,“薛太太,该就寝了。”
☆、001 夜场被抓
城西一家酒吧内,声音震耳欲聋,充斥着劣质香水和香烟的气味,舞池里的人一个个都扭成了妖精。
角落里,辛曼揉了一下自己头上染成酒红色的假发,把手指间烟蒂上堆积了很长时间的烟灰弹掉,吐出烟气,刚好亮出食指上的一枚蓝宝石戒指。
深V黑色露背裙装,黑发绾起,艳丽浓妆,左手食指戒指,加上右手香烟,眼角斜挑,完美的构成了一个浪荡求欢女人的形象。
她的目标,就是右前方的卡座上的男人。
一共有五个男人,任何一个钓上来都足够了。
在今晚行动之前,辛曼已经咨询过资深夜店鸭子,这就是出台小姐的标配,再加上辛曼这种火辣身材,绝对三分钟就上钩。
只不过,现在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了,别说吸引这五个人的目光了,任何异性都没有靠近的趋势,就连走过去的酒保都没看过来一眼。
二十分钟后,就在辛曼想要放弃今天晚上的这次行动的同时,右前方卡座靠近沙发一个男人端着酒杯起身。
辛曼眼前一亮,虽然是一个有点秃顶外加啤酒肚的中年大叔,肥头大耳一脸福相,不过不可否认,这种人要比小鲜肉好钓多了。
“小姐,喝一杯?”
辛曼娇俏地一笑,一只手端过肥头大耳手里的酒杯,另外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布满赘肉的胸膛,媚眼如丝,“好。”
就当肥头大耳搂着辛曼的腰向贵宾通道的包厢内走的时候,辛曼眼睛里透着一丝精光,对于吃豆腐揩油捏大腿也就忍了,只要是能进去贵宾通道,就万无一失了。
在辛曼手中的女包内,一台已经固定好的摄像机已经开始工作了,就透过包侧暗藏的洞,窥测着酒吧内烟熏缭绕的一切。
通过VIP的贵宾通道十分严格,会员制,需要验证身份,不过如果是有贵宾卡的人带上人进去,只要顺手做个登记就可以了。
辛曼在登记薄上顺手写了个假名,催促着身边的肥头大耳,捏着声音道:“走吧,李总。”
既然是能够深入这个场子,就必定了解了这些人的身世喜好,就比如说这位肥头大耳的李总,是一位不为人知的变态调教爱好者。
李总在她腰上捏了一下,“你比我还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走进贵宾通道之后,辛曼刻意走的很缓,侧身让包里的摄像机拍摄的更加清晰全面,包括这边的包厢设计。
经过前面的洗手间时候,辛曼忽然哎哟了一声,蹲下身来捂住了脚踝。
李总忙问:“怎么了?”
辛曼疼的倒抽气,一双美目里渗出泪水,“崴了脚了。”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脚踝,脚上红色高跟鞋的鞋跟都掉了。
李总很为难,辛曼似乎是真的崴了脚了,不过他又不想让即将到口的肥鸭子飞了,看着辛曼高开叉裙装露出的白皙大腿,忍不住就在白花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那我抱着你走?”
辛曼对上李总看过来的猥琐目光,心里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不过现在也不得不按捺内心的狂躁,摆了摆手,捏细了声音说:“不用,我就坐这儿歇会儿,您先去准备道具,我知道您的调教手段一直都是挺出名的。”
她在“道具”两个字上暧昧地停顿了一下,朦胧泪眼看起来我见犹怜。
李总俯下身来拍了拍辛曼的脸,“好,你等着,一会儿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结果就在李总咸猪手碰她脸的一刹那,辛曼一个激灵终于没有忍住,一把拧上了李总的手腕,向下狠狠一折。
李总哀嚎了一声,辛曼心道不好,染着鲜艳丹蔻的葱白手指划过李总的手背,轻点着一路向下,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却谁知道,这个李总直接将辛曼的手向下压在了他的裤裆上。
辛曼娇笑了两声,收回手,遏制住自己想要抬手扇他耳光的冲动:“李总您快去哦。”
她的娇笑在肥头大耳转过走廊之后,就变成了冷笑,总有一天要做一个专版的报道,把这种人的丑陋嘴脸也揭露在报纸上。
夜场走廊上的光线有些晦暗不明,辛曼扶着墙面站起来,深呼了一口气,直接把断掉一个鞋跟的高跟鞋拎着扔进了一边的垃圾箱里,前后左右看了一眼,走廊上没有人,便从包里拿出相机,调整了一下焦距,手机上也刚刚收到了房间号,打了一个响指,转过身来却吓的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的相机给摔了。
就在她身后不过一米处,倚着墙面站着的一个男人,身上气质成熟内敛,白色衬衫笔挺黑色西裤,唇边叼着一支烟,正在用幽沉的目光看着她。
刚才明明前后左右都已经确认过没有人了,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辛曼神经一凛,心里咯噔了一下,首先就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和包内隐藏的微型摄像机,没有纰漏,应该不会被这么容易就发现。
她迅速地把手机重新塞进包里,然后赤脚踩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刻意走的摇曳生姿,经过这人面前的时候还特别转过来,一个勾魂摄魄的眼神看过去,卷翘的睫毛带着泪光。
但是,当她对上这男人视线的同时,目光却被逼的躲开,两道视线只是在晕着淡淡酒气的半空中触碰,然后飞快移开。
不是辛曼没有接触过异性,只不过因为这个男人的视线太过于侵略性,但是再看,又全然隐在了深黑瞳仁后,恢复了疏离淡然。
这种男人,给辛曼一个讯息:危险。
辛曼没有想太多,只要到指定的包厢,把照片拍下来就逃之夭夭,可是,后面的那个男人忽然吹了一声口哨。
“喂。”
辛曼脚步一顿,故意是当成不知道这人在叫自己,继续向前走。
“你记者证掉了。”
辛曼:“……”
她知道,在这种场合,在贵宾通道前设置十分严格的关卡,一个是防警察,一个就是防记者。
忽然,从左手边的黑影里窜出来四个黑衣人,直接向她扑过来。
辛曼来不及反应,手腕被猛地反剪在腰后,甚至可以听到骨节错位的声音。包内的照相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额头嘭的一声撞上了墙壁,一瞬间疼的她呲牙咧嘴。
☆、002 把她的嘴给封上!
在一个小时之前,辛曼还假装扮作夜店出台小姐,寻机会能拍到那些人交易的照片好交给报社完成任务。
而一个小时之后的现在,辛曼被绑在地下室的椅子上,蒙着眼罩,心脏嘭嘭嘭狂跳。
她在入记者这一行之初,就有前辈告诫她,做记者的,其实有很多时候,都会因为报道一些不该报道的东西,然后招惹到一些握有权柄的人,被摔坏相机摄影机都是轻的,就有记者曾经被暴打之后丢进河里去。
而现在,落入狼窟,辛曼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已经被识破了,再伪装也就没用了。
想想她曾经花费了大半个月跟夜店的妈妈桑学习,结果连杀手锏都还没出就被扣了,她反复想了想,自己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什么动作都是万分小心的,只能说这边夜场的头目都是人精。
“辛曼?”
男人的手指缠着宝蓝色丝带,目光落在记者证上两寸证件照上,尾音上挑,看向辛曼的黑眸里掠过菲薄的笑意。
因为视觉被剥夺了,所以听觉就变得格外敏感。
如果是这个声音是在柔风拂过仲夏的深夜,覆在她耳畔的轻唤,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优雅,辛曼会觉得是享受,而现在,这个性感好听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侧,她的手下意识地想要从后面的绳结中挣脱出来。
“是,我是辛曼。”
虽然她已经尽力地平稳声线,仍旧可以从声音里听出一丝几乎无波纹的颤抖。
应该是怕的吧。
“你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辛曼心里紧张,却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薛淼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温热的大掌已经一路向下滑,抚在辛曼精致的锁骨处,微微粗糙的指腹在光滑肌肤上抚过,带着细腻入微的触感。
也真的是多亏了这件露背露肩低胸的礼服裙,甚是方便,顺畅无阻。
这双手好像带着特殊的魔力,在辛曼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点燃火花,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再加上指腹的拨弄,让辛曼忍不住低喘出声。
就在男人食指下滑,挑开辛曼晚礼服的内扣的同时,她出声道:“等等!”
微微暗哑的声线,让薛淼的手指滞顿片刻,却依旧挑开了辛曼礼服的内扣,身侧露出雪白的腰身,而男人的手已经开始摩挲到第二颗内扣,微凉的指尖好似不经意触碰到她赤裸的皮肤。
辛曼一片空白的大脑飞速旋转,在心里大吼三遍:该如何脱身,如何脱身,如何脱身!是脱身不是脱衣!
这些人不过就是在夜场抓住哦了她这么一个小记者,大不了今天晚上的新闻不做了。
“这位先生,咱们有话好好说,相机里的照片你们随便都拿走,以后我保证不再踏入这个酒吧一步,你们放了我……”
她说了很多话,说的口干舌燥,但是回应她的只是纸张翻动的声音。
安静的地下室里,另外一个声音说:“齐润报社记者,二十六岁,13年毕业于A大新闻系……”
“我记起来了!”另外一个粗噶的公鸭嗓音横插进来,“就是她!上回小峰的事儿就是她在报纸上给抖露出来的,让几个弟兄跟着去局子里头蹲了小半个月!”
辛曼微微皱眉,心里已经是咯噔一下。
她觉得嘴角有点僵,还是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来:“小哥,您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就是个刚出道的小记者,上头怎么吩咐我怎么做,什么小峰的,我压根都……”
啪的一声。
辛曼被扇了一个巴掌,脸庞狠狠的扭向一边,口腔内瞬间就充斥有血腥味儿,脸颊火辣辣的疼,牙齿不小心磕碰了嘴唇,渗出血来。
粗噶的公鸭嗓子再度响起:“哪儿轮的上你说话了?给我把她的嘴给封上!”
辛曼的头发被粗鲁地扯过,嘴上贴上了黄色的胶带,一股塑胶的味道冲入口腔让她作呕。
她的内心陷入无边的恐慌,下意识地想要从后面的绳结中挣脱出来,却被粗糙的麻绳硌的手腕生疼,相反越是挣扎感觉被绑缚的越紧了。
薛淼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看向辛曼的眼神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眯起眼睛凝着她,一动不动。
郑保谄媚的凑过来,“薛少,您这是看上这妞儿了?”
辛曼听到这句话,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她不是不知道在夜场的一些人的手段,不是怕死,而是怕被玩死。
薛淼淡薄的眼神掠过郑保,再看向那个被蒙着眼罩绑在椅子上的辛曼,顺手将记者证的宝蓝色丝带在手指上绕了两圈,抬步走了出去。
郑保跟上来,半掩着房门,用粗噶的公鸭嗓子说:“薛少,这妞儿怎么处置?”
“借个火。”
薛淼插着裤袋的手拿出一个烟盒来,在口中含了一支烟,一旁的郑保急忙将打火机点了火向着薛淼凑过去。
青白的烟雾飘散开,在烟气之后,薛淼淡淡开口:“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场子这边儿的人。”
郑保一时摸不透这位薛少的路子。
是东边那边派过来的人,却并不是处处掣肘他们,但是在一些事情上还是会开口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