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良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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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黧轻轻将手附上他的手背,轻声道,“我无事,不必忧我。”
陈煜闻言,才缓缓放了手。
王广财有些害怕这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只是,这害怕马上被**遮去了,他看到了一旁的张黧,陈煜放下手后,她的美色更是没有了遮挡。这倾城的容颜天下罕见,比起他手中环抱的女子不知好了多少倍,相比之下,那些女子竟不及张黧万分之一一时逊色无光。
急忙放开环抱着的女子,眼睛色迷迷的望向张黧,口水都快要流出,“小娘子,你长的这样美,穿着这粗布衣真是可惜了…跟着本府吧,本府许你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本府都给你!”
陈煜手指骤然握紧,眼眸中起了杀意,这个人竟然如此说张黧,单是这几句话就够他死一万次了!
“王大人胆子可不小,窥探朕的女人,你可想好怎么死了?”事到如今,也不必再隐瞒身份了。他救下府前求水之人,步入府内,一路上所见无不是浪费水的行为!那从假山上源源不断的流下水,真真好一个“高山流水”!外面父老救命用的水竟被他如此浪费!此时又对他的皇妃不敬,这哪一条他都是死罪!
王广财听闻陈煜的话只是愣了一愣,接着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本府还当是谁?是皇上?哈哈,皇上到来怎么都没人通传?”
“朕想他们暂时是不能开口说话了。”陈煜冷声道。
王广财起身一看,门外竟是倒了一地的侍卫!而地上是散了一地的玉珠子。
原来早在陈煜步入府门时,凌天已悄然处理了这帮子宵小。
只是陈煜仁慈,凌天只是凌空掷下玉珠,点了睡穴,这帮人想必一会儿便能醒来。
王广财这下是真有些怕了,但还是嘴上逞强道,“你一介布衣敢自称皇上,那本府还是太皇呢!你敢冒充皇上,看本府不将你拿下斩了去!”
只是下一刻,他看清了陈煜手中举起的金牌,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那…那是…当朝的圣旨金牌!
长方形的金牌纯金制成,金牌的上部椭圆,并且有一个系带用的圆孔,牌正面的周边刻有回纹,紧贴着回纹处还刻有一周云纹。牌的中心刻有24个铭文,内容为“以长生天之力,大朝皇帝旨谕,持此牌便宜行事,以为圣裁之。”且不说他到底信不信陈煜就是皇上,可这圣旨金牌…见此牌如皇上亲临!
“皇上,微臣该死,微臣该死,竟有眼无珠冲撞了皇上,冒犯了…冒犯了…娘娘!”王广财伸手啪啪啪的扇着自己的脸,只是尽管这样,陈煜的怒气也并未消下去半分。
一阵风吹过,没人看清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眼前多出了一个人。是凌夜!
凌夜轻轻附在陈煜耳边说着什么,待说完身形便又已隐去。
此时陈煜的眼中怒火像是已经溢出,如果可以,他真想用这怒火烧了这府宅!
就好像刚才凌天点穴时算准了时间一般,此刻躺在地上的侍卫大半都已幽幽转醒,只听陈煜一喝,“来人!把王广财押起来!”
众侍卫都是平时听命与王广财的侍卫,这一刻都愣愣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不知是谁眼尖,看见了陈煜手中金牌,连忙喊道,“皇上!他是皇上!兄弟们,快去押了王大人!”
☆、(二十三)焱城流火无流水⑤
“铛!铛!铛!”
知府府邸几人一起敲着大锣,声音不可小觑,不多时府邸前便聚满了人。
陈煜缓步而出,身后是被人押着的王广财。
“跪下!”王广财被身后的人狠狠踢向小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陈煜道,“朕听闻焱城人民水深火热,今微服私访,解决此问题,没曾想焱城干旱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幕后黑手自竟焱城父母官王广财!”
下面的人无一不面面相觑,随即又为皇上驾临而慌张,急忙跪下。
“在来此之前朕已去看过半道干涸的河道,全城缺水,只有知府府邸不缺水,大家心中可有疑惑?”陈煜缓缓说道。
“皇上有所不知啊!王大人是天上的神仙!”下面有人喊道。
陈煜一笑,没有多说,他知道古代人都信奉神明,而是话锋一转,“朕命人潜下河道,发现在水源枯竭处河道两边竟有引水用的圆形管道,直径约十尺长,河道中央竟硬生生被人垫高许多,水往低处流,河水到了这里自然就会流向引水管道,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下面一片静寂,过了会儿才算是有人想明白了,“是呀。就是这个理!”
“可是,皇上说这个是何为?”
“那大家可知,那引水管道是通向哪里?”
大家想是想明白了什么,脸色已经变了,默不作声。
“趁着朕到府邸的时间,朕命人从管道进入探源头,发现这源头是通向知府府邸!”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神仙,分明就是小人!这等小人竟用此方法骗取所有人的辛苦卖命,苦不堪言却又不敢反抗的完成他所有要求!这也就是为什么凌夜回来报于陈煜时陈煜那般震怒命人押了王广财!
众人的怒意已经抵挡不住,有人想要冲上前去打他却又因着陈煜在前生生止住脚步。
王广财见此急忙磕头,“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微臣知错了!皇上饶命啊!”他深知自己若是落在这帮人手里定是留不了全尸,而落在皇上手里虽是活不了但至少也会死的痛快些!
却只见陈煜一笑,冰冷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朕将王广财交于你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必手下留情,只是,将他的眼珠子留下来。”
话音刚落,已有人动手,本已经又累又饿又渴的人们此刻竟被恨意冲的精神抖擞,高举的铁锹,满天乱飞的石块,如雨般密集的拳头伴随着王广财的惨叫声落下。
陈煜闭了闭眸,王广财自业自得,落得如此下场,又能怨谁?大手拉过一直站在一旁的张黧,塞进自己怀里。张黧只觉得被他揽进怀中,撞进他结实的胸膛,外界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就连同外界的嘈杂也听不到了,只剩下她和他的心跳声。
“既然我说要护你一世长安,那你便只负责看锦绣河山,其余的,交给我做便是。这些画面不怎么好看,黧儿便不要看了。”
张黧不知道被陈煜抱了多久,只觉得在他的怀抱里忘却了时间,待他放开她时,周围已经安静了。她绕过人群向前看,发现王广财已经死了。
王广财的遗容实在是不忍直视,他的肚子像是被挑破了,肠子流了一地,实在是…他的右腿竟硬生生的断了去,血肉模糊中露着白骨,像是被人用铁锹砸断,果然,是留不下全尸啊…!只是,他的眼睛依旧是完好如初,有了陈煜的吩咐没人动他的眼睛。
“凌天。”陈煜出声。
白色身影一闪而出,手掌一抬,人们好像看到金丝在眼前一晃,王广财的两只眼珠子便到了凌天手上,金丝又隐于他袖内。那两只眼珠子上只能看得到鲜血,已经看不出眼眸与眼白。
这下张黧像是明白了为何陈煜要留下他的两只眼珠,她怎会忘记这两只眼珠子刚才那样色迷迷在她身上扫过!
此时血腥味已经引来不少野狗,浓重的血腥味使它们垂涎欲滴,甚至忘记发出叫吠声就已经扑上前去撕咬他的遗骸…
想必九泉之下王广财怎么也想不到,他不仅没有留下全尸,就连血肉之躯都未能留下,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
而那些野狗似乎是意犹未尽,它们一如焱城人民一般饿的太久了,灵敏的嗅觉嗅到血腥味的来源,转头看向凌天手中的两只血眼珠子。
凌天抬手,玉珠子眼见就要射出。
“凌天。”陈煜出声,“就喂了它们吧。”眼珠子喂狗,也是不错的选择。
凌天手一扬眼珠子滚落至野狗圈中央,狗吠声渐起,两只眼珠子竟是被哄抢,最后不知哪两只幸运的狗儿抢到了血眼珠子,可没想到它们只是噘了几下,“嗷”一声嚎叫,那血眼珠子竟是被狗儿吐了出来。
陈煜冷笑,“什么贱目,竟是狗都不肯吃。”
☆、(二十四)焱城流火无流水⑤
待知府府邸前狗群散去,人们的怒气也想是消了,竟然是热泪盈眶,不知是何人起头,人们都纷纷跪了下来。
“皇上真乃一代明君!草民谢皇上大恩!”
“草民谢皇上大恩!”
拜谢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角落里,有一个人却没有下跪,只是愣愣的望着陈煜与张黛。他是方才才与陈煜交谈过的李宗仁,他怎也想不到,刚才眉清目秀的淡雅男子竟然是当朝皇上!
“喂!你怎么不拜!愣什么呢!”旁边的人高声喊了喊李宗仁,没有喊的李宗仁回神,却引得陈煜望见了李宗仁。
又是温和一笑,“原是李先生。”
这句话算是惊的李宗仁回神,“皇,皇上!草民罪该万死,方才未识出皇上圣颜!”
却只听陈煜道,“无妨,朕本就是微服私访,李先生何罪之有?”
“皇上!莫再折煞草民!草民在皇上面前怎敢自称先生!”李宗仁急忙叩头。
见此情景陈煜不再多言,而是低头想了想,又对张黧道,“如今王广财已死,而焱城不可无知府。”
张黧点了点头,“皇上说的是,只是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方才没有,现下是有了。”陈煜唇角一勾。
张黧一愣,又反应过来陈煜指的便是李宗仁,道,“李宗仁百姓出身,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多时,心中自是知道焱城悲苦,定不会如那王广财一般欺诈百姓,焱城百姓中选举,也可服众,对以后的焱城也好,皇上圣明。”
陈煜眼中流露肯定之意,点了点头,向众人道,“王广财已死,焱城不可无知府,今日朕与李宗仁攀谈,觉得他可以胜任知府一职带领大家重新建设焱城,过上好日子,还望大家齐心协力辅佐知府李大人。”
众人自是对陈煜万分信服,纷纷向李宗仁致意,李宗仁眼底也从震惊变成激动最后变成坚定。皇上如此亲民,千古难得,他定会不辜负皇上重托!带领焱城人民过出新生活!
“臣,谢皇上隆恩!定不负皇上圣心所向,带领父老百姓过上新生活!”
。
“哗…”
河水从断流处流出,就像是断了的绸缎被精工巧将重新连上,凌天凌夜从河底浮上来,踩着浪花,稳稳站在河面。他们在河下待的时间不短,将石板用内力紧紧贴合在河道两侧,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已憋死了。白衣已经湿透了,贴在他们身上却让人看起来没有丝毫不适之感。
凌天与凌夜足尖轻点,落在地面,齐声道:“皇上,河道引水管道已经被堵上了。”
清新俊逸的笑在陈煜唇边绽开,这流动的河水对于焱城来说就是希望,他心中又怎会不高兴?
张黧也激动起来,像个孩子一样连蹦带跳的跑到陈煜身边,竟然不由自主拉起陈煜的手一晃一晃的欢呼着,“看呢,看呢,是河水,是好多好多的河水!”
“是啊,好多好多的河水。”陈煜看着笑的有些傻气的张黧,也跟着说道,大手轻轻一动,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张黧一愣,却也没有抽手,甚至还隐约觉得,就这么被拉着也不错…抬头看了看陈煜,见他也在望着自己,相视一笑,二人又一同看向那河流。
他们早已说好了的,要一同看这锦绣河山,共享盛世繁华,不是吗?
。
天色有些晚了。
申时转眼已过半。
可夏日的天那样长,即使到了现在,天色全无黑意,只是如火艳霞。
多像,那日澜湖边的漫天阑珊。这么一想,脸又红了。
甚至急的不曾告别送行的人们,张黧匆匆上了马车。
陈煜在车下几句寒暄,便也上了马车。
忙了一天真是累了,累的都顾不上饿,以至于这会子一歇下来,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呱~”
张黧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揉揉肚子,她当然知道车上所有的干粮和水都发放给了焱城的子民,车上自是再无可入口的东西,只能忍着了…
“怎么?黧儿可是饿了?”陈煜眉毛一挑,明知故问。
“没有,没有没有,我不饿…”张黧急忙摇头,肚子却在此时很不争气的又叫起来,?“呱…”。
“饿了又不是什么坏事,黧儿何必不认?”陈煜不知是何意的笑挂在嘴边,只让张黧觉得他在嘲笑自己,正欲开口,却见陈煜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桃子来,“既然饿了就将就着吃点吧,现在只有这个了,待回宫了我再命人做些吃食于你送去。”
“桃子?”张黧眼睛一亮,“皇上哪来的桃子?”
“自是从王广财桌子上拿的。”
说的倒是理所当然风淡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