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医心一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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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的脚步在临近门边时放缓,停下,他回头:“我听爷爷说你想读心理学,但他没同意,原本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想学心理学,或许我可以帮的上忙……”
目光似是不经意掠过顾盼,顾意闲闲一顿:“不过现在看来,我这么不近人情的人,似乎不太应该多管闲事。”
“哪能啊!”顾盼顿时变脸,殷勤地凑到顾意身边,“其实在我心中,哥你是最乐于助人,最有人情味的人了!虽然对别人凶巴巴的,但对自家人,你绝对是顶好的!”说着,顾盼还很应景地竖起了大拇指。
顾意的脚步再次停下,蹙眉看顾盼:“我平常对人凶巴巴?”
顾盼赶紧捂上了嘴。
两人走到客厅时,秦末末正抱着枕头歪在沙发上,眼睛半阖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顾意讶异于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睡眠,在课上也能睡,这么闹腾也能睡,刚想上前把她叫醒,顾盼抢先了一步。
“秦末末,醒醒……”
顾盼拍了拍她的肩,声音压的很低,秦末末并没有睡的很沉,一听到声响就醒了,倏地睁开眼:“怎么了怎么了,我醒着呢!”
“没什么,刚刚我哥说了,让你睡他的房间呢。”说着,顾盼回头冲顾意吐了下舌头。
要知道,他之前对顾意说的话可不是唬人的,而是出自真心。他太了解顾意了,顾意对自家人好,所以自然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帮他的忙。
至于秦末末睡哪儿,这事完全不是关键。顾盼只是觉得,自家的堂哥真的太高冷了,他必须学学怎么善待女孩!
“啊?”秦末末显然震惊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也不管顾盼说什么,一味地摆手拒绝,“不,不要了,我睡沙发就可以的。”
顾盼却不打算继续放任她,一把将她拽起来,自己却一转身就躺在了沙发上:“你去我哥房间睡,这沙发归我了!”他就不信,顾意能忍心让秦末末睡地板,要真是那样,他也没有继续拯救顾意的必要了。
秦末末为难地看了顾盼一眼,又扭头看看顾意,咬了咬唇:“真的很抱歉,顾医生,我……”
“跟我来吧。”不等秦末末说完,顾意捉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到了房间里才放手。秦末末不明就里,被动地跟着他,连头也不敢抬。
被他握过的手腕处仿佛太停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轻轻柔柔,很暖。
顾意将房门关上扣上锁,秦末末顿时心头一紧,下意识扶上了门把手。
顾意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未加理会,只是兀自走到床前将原本铺就着的被褥收起折叠好,重新铺在地板空旷处。随后,又从柜子里取出崭新的床单和被褥铺在床上。
一系列动作轻车熟路,做的行云流水。秦末末看的愣了,连上前帮忙都忘了。
“顾医生,你这是……”
顾意见秦末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莫名不自在,但还是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将手边的枕头往地板上铺好的被褥上随意一扔,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之前都是一个人住,即使顾盼过来借宿,也是睡沙发……总之,我不太习惯和别人共用物品……”
秦末末错愕,顾医生这是……在向她解释?
其实即使顾意不说,秦末末也很能理解,任何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卧榻之处让给别人,但顾意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看秦末末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呆怔的表情,顾意就知道她智商又不够用了。并不打算解释,他叹息一声,走到自己铺陈好的地铺前,俯身又整理了一番,准备歇下。
秦末末迅速地拦下他,目露诧异:“顾医生,你今天该不会准备睡地板吧!”
顾意将被子掀起一个角,淡淡看她:“地板湿寒,对女性的身体不好,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我没你想的那么冷酷,不过……这事不准告诉顾盼。”
原来,这才是顾医生锁门的原因。秦末末却只觉得更不安:“不不不……顾医生,我睡地板就可以的,我不介意的,或者……你借我一床被子,我回去睡家门口也可以的,若是就这么占了你的床,我会良心不安的。”
小姑娘的眼神灼灼的,煞是有诚意。顾意不理会她直接钻进了被窝,合上眼睛,语气漫不经心:“一会儿记得关灯。”
“顾医生……”
“再磨叽就扣你的学分。”
秦末末一噎,不敢再磨蹭了。
走到门边关灯,黑灯瞎火地慢慢摸索到床边,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下。整个过程秦末末完成地小心翼翼,只发出轻微“窸窣”的声音。
她慢慢地合上眼,但不久又睁开,之前折腾了那么两趟,她突然觉得睡不着了。
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秦末末试探地开口:“顾医生,你还醒着吗?”
片刻,空气里传来低低的一声“嗯”,带着轻微的倦意,显得温柔而又绵长。
秦末末的心中像只小鹿在“砰砰”地乱撞,她捂着胸口稳住气息,小声地说:“谢谢你。”
窗外的月光洒在身边,落下一片清浅,明灭的光影里,顾意缓缓睁眼,唇角微扬,泛起一个平静的微笑。
☆、第010章
第二天秦末末起了个大早,被顾盼拽着追问的时候碍着顾意的吩咐,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
顾盼却以为顾意真的让她睡地板了,一会儿吵吵嚷嚷着“太过分了”,一会儿又做家属状请求秦末末原谅自家堂哥的失礼,弄的秦末末哭笑不得。
正在这时田宁来电,电话里咋咋呼呼地赔了罪,说自己前一天误将秦末末的钥匙装进了口袋里,直到早上才发现。
秦末末回想起来,应该是田宁被绊倒那会儿出的岔子。
总之,钥匙没丢便再好不过了,她电话里一个劲儿地跟田宁说“没事”,默默松了口气。
田宁把钥匙放在了护士长那儿,秦末末正想去,临到小区门口被顾盼截下了,他连推带搡将她送上了顾意的车。
秦末末扳住车门冲顾盼挣扎:“这儿离医院就5分钟路程啊。”
顾盼不客气地将车门关上了,趴在窗门上乐呵:“那就让我哥帮你省4分钟呗。”
顾意不动声色升起了车窗,惊的顾盼一踉跄。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顾盼默默地概叹:“哥,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到医院的路程极短,秦末末找不出可以交谈的话题,颇感尴尬。一到停车场,她和顾意道了声谢,便急匆匆地往护士长值班室去了。
护士长将钥匙交给她,还不忘感慨一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也太粗心了。”
秦末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过,你昨天没有钥匙,你住哪儿的呢?”
“宾馆啊。”几乎是条件反射。
护士长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女孩子一个人住宾馆,还是要注意安全啊。”
秦末末心虚地笑着,连连说是。
刚要跟护士长道别,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秦末末。”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走廊出口处的顾意,他身上穿的还是出门时那件灰色风衣,气息微喘,似乎是追着她过来的。
护士长也顿下了脚步,注意到了这边。
顾意缓缓走过来,先跟护士长打了个招呼,随后旁若无人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手机递给她:“你刚刚走太急,落在我车上了。”
秦末末看了一眼护士长,欲盖弥彰地说:“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顺路带我。”
顾意默了默,说:“你下次别再忘了带钥匙,就是帮我大忙了。”
听完两人的对话,护士长看秦末末的眼神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意味深长”能形容的了。
秦末末试图解释,但却发现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
难道告诉护士长她昨晚睡在顾医生家,睡了顾医生的床,早上还把手机落在顾医生的车上吗?
护士长八成会产生更疯狂的想象吧。
顾医生送完了东西,便潇潇洒洒地离开了,留秦末末一人在那儿对着护士长,气氛诡异的不得了。
护士长好歹是见过场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又问了几句秦末末的课业,若无其事地跟她道别。
秦末末刚在心底暗自舒气,却看见护士长去而复返。
已经身为人母的护士长最终还是觉得有必要教育下初出社会的小姑娘,当即握住秦末末的手,语重心长:“末末,虽然你和顾医生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但有的事,终究是女孩子比较吃亏。所以,你还是要学会自我保护啊。”
秦末末看着护士长那含着拳拳母爱的眼神,简直要哭出来,呜呜呜,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护士长交待完想说的话,这才放心离开。
秦末末低头盯着手中的钥匙,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它引起的,思虑再三,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再次回到医院是在二十分钟后。
早上出门的时候,顾意说他要回医院拿东西,秦末末不确定他现在究竟还在不在诊室,不由加快了小跑的步子。
“顾医生!”
诊室外挂着休班的牌子,门却没锁。秦末末豪气地将门一推,发出“咣当”的巨响,只见诊桌上叠着一高一矮两堆资料,顾意正戴着眼镜低头勾画些什么。
许是因为眼镜为他增添了几分斯文气质,秦末末觉得就连顾医生惯有的凛冽眼神也变得柔和了。
“有事?”
“嗯。”虽然在心里已经模拟了不下十遍,秦末末仍觉得多进一步都是艰巨的挑战。几乎是挪着走到顾意跟前,秦末末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紧接着来了个标准90度的深鞠躬,“请您替我保管这个!”
顾意的眉头深深地蹙起来,因为,桌上静静躺着的……是一把钥匙。
“秦末末,你该不会想每天都让我替你开门吧?”
顾医生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显然,他误会了。
秦末末连忙解释:“不、不是的,这只是我家的备用钥匙,是我刚刚在医院旁边的锁店里配的。”
顾医生的脸愈发黑了:“秦末末,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把家里的钥匙乱给陌生人!你有没有点安全意识!”
秦末末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越描越黑了:“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再说了,您也不算是陌生人吧。”
“你想以防万一可以把钥匙给护士长,给田护士,给任何相熟的同伴,我……我怎么说也是个男的。”
秦末末不服气地小声嘀咕:“可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坏人作案要有动机,你图我什么呢?”
被秦末末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堵,顾意彻底无言以对。
秦末末见他不说话,喜滋滋地凑过去,将钥匙递上:“以后,我要是再忘了钥匙,能不能进家门可就看您了。”
就在秦末末心满意足准备离开时,顾意悠悠地开了口:“等一下。”
“顾医生,你还有事?”
顾意将手头的文件夹一合,推到诊桌对面的秦末末身前:“把这个带着。”
秦末末疑惑着打开,首页是一张学生名单,表格中细致地写着每个学生的院系专业和出勤情况。
她顿了顿,翻开第二张,仍是一张名单,第三张,还是一张名单……
她脑中的问号更大了:“顾医生,为什么给我这个?”
顾意回答地漫不经心:“哦,忘了告诉你,你现在是廷华医学院社会医学科目的课代表了。”
“什么!”
“从今天起,你负责帮我收发作业,登记出勤情况,以及沟通同学。”
秦末末顿时头皮一紧,吞咽了一下:“顾医生,等一下,这也太突然了,您三思啊……”
“对了,每堂课前,我还会用你的作业作为示范,进行案例的分析和讲解。”
秦末末嘴唇微张,霎时间,感到背上被狠狠的补了一刀。
之前顾意给的题还半点没动,这会儿又摊上新的事了。她托着脑袋哀叹,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不能更背了。
走到医院门口,顾盼来了电话。
秦末末没精打采地“喂”了一声,顾盼惊了一下:“秦末末,你没事儿吧,声音怎么这么难听。”
秦末末的倾诉欲一下被带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早上你非让顾医生送我去医院,结果被护士长误认为我们有不正当关系。我拿了备用钥匙,想让顾医生替我收着,结果他又误以为我轻浮不检点,最后,不知怎么的,我又莫名其妙成了社会医学的课代表……”
吐槽的太专注,秦末末走道时不小心和迎面走来的一位老人轻轻擦了下肩。
一阵闷响,只见老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浮夸地喊着:“诶哟,我的腿啊——”
老人前一瞬的敏捷身手和这一瞬的痛苦神情形成了剧烈的反差,秦末末吃惊地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顾盼还在问:“然后呢?怎么没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