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迷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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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什么都没做,那你干嘛娶她?”
“我娶她是因为我和她在床上那幕却教那些该死的记者给拍了照,而当时瑷琳情急下又信口胡诌,你教我能怎么办?!瑷琳她告诉记者我们已结婚了,她是为了保护我的名誉,顾及我爸妈的面子,你——”他急欲解释。
任雪铃双眼喷火似的打断他,“柏禹文,并不是只有你柏家人要面子而已,今天你如此做,摆明了是宁愿为个小妓女而糟蹋我任家的面子,这要传出去,你教我爸妈还有我如何见人?你我订婚是属实且众所皆知,你要我如何下得了台?!”
“雪铃,我很抱歉,我——”
她再一次打断他,“我看这整件事八成是你那宝贝妹妹搞的鬼,她一向就看我不顺眼,处心积虑的想拆散我们!”
“雪铃!这件事错在我,不在瑷琳,别误会。”
“别误会?禹文,难道你比我还不清楚你妹妹的性情?她巴不得我们分开,所以用尽心思,也许这一幕是她和那女人安排的也不一定呀!”
“不会的,雪铃,等这件事稍平息,人们淡忘时,我会向她提出离婚要求的,别生气了,好吗?”他仍安抚着雪铃。
前方的红灯亮了,提醒他教堂已在前方。
待他停好车进入时,可茹和瑷琳已等在里头了,他无奈的摇着头来到她们身旁。
“丘神父,您好,就麻烦您替我们证婚了。”他对神父礼貌的点了点头。
“说什么麻烦,”他微笑着,“禹文,你的新娘子可真漂亮。”
“谢谢!”
※ ※ ※
长形的会客室里坐着柏家二老及柏瑷琳,以及站在书桌旁倚着的柏禹文,还有战战兢兢站着的蓝可茹。
柏树青精明锐利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可茹局促不安的身上,他的目光中透着对她的不屑以及轻视。
可茹两手不住的发抖,心也停不住的震颤,却没人能帮她停下来。
“你叫蓝可茹是吧!”冷硬的声音从柏树青口中逸出,“飞翔是你家倒闭的公司,没错吧!我不管你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你利用了我女儿,以不可思议的价钱买下它,这我都不计较,毕竟人穷的时后连志气都可不要了。”柏树青用最恶毒的词句伤害着蓝可茹,柏瑷琳见状想开口却被他给喝住了,他瞪了女儿一眼,再次转向可茹,“万万没想到你竟食髓知味,主意竟打到我儿子身上!”他冰冷的语调教可茹不寒而栗。
“爸!我没”可茹想解释,却给柏树青怒喝住了,“我何时承认你是我的媳妇了?我何时准许你喊我爸?!我们柏家没有你这种媳妇!我也不承认你和禹文的关系!”
“爸!哥和可茹都已结婚了,你何必”
“你给我住口!我还没找你算帐,你竟还敢开口?!要不是你胡乱任性要你哥帮她,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爸!是哥自己不对,是哥自己玩了人家,他就该负责!”瑷琳不管父亲的怒喝。
“你女孩子家懂个屁!像她这种女人,酒家何止千百个!你什么谎不骗,竟骗她是你哥的妻子?!”
“爸!人家可茹是清清白白的,你别把她和那些酒家女摆在一块!”柏瑷琳猛地转向柏禹文,“哥!可茹是你的妻子,你竟然让爸这么说她?”
柏禹文扫了一眼蓝可茹,不再说话地径自开门而去,不理一直呼喊他的妹妹。
“哥!你回来,你”
“住口,瑷琳!你给我上楼回房去!”柏树青严声命令着柏瑷琳。
“不!你休想赶我走,好欺负可茹!”她瞪着父亲。
可茹在一旁一直咬紧牙关,阻止自己在柏家掉下一滴泪,至少她得维持蓝家的尊严,维持她蓝可茹的尊严。
在柏禹文毫不同情的转身而去的剎那,可茹感到胸口一阵阵刺痛,却什么表情也没有的等待柏树青再次抨击。
“蓝可茹!我柏树青和任家一向是世交,今天却因为你的介人而导致两家难堪,你给我仔细听好,我们柏家绝不会承认你!”
“爸!你怎么老忘了,哥和她不仅是名副其实的夫妻、更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不得不承认!”柏瑷琳提醒着父亲。
柏树青严酷的盯着女儿,“瑷琳!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你妈和你哥宠你,我可不会,要让我查出这是你搞的鬼,你小心点!”他冷冰冰的警告。
始终守在一旁不出声的柏太太终于也开了口,“树青,任太太方才已拨了个电话来,她说已有不少亲朋好友打电话询问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该如何是好?!”
“该死的!”柏树青口出恶言,“禹文偏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惹出这桩事!我现在既对任家难交代,又怕禹文年底竞选出惨况”
“爸,生米已煮成”
“住口!你不说话我不会把你当哑巴!还有,我告诉你,我不管什么生米不生米、熟饭不熟饭,总之,一切等年底选举过后再说!”他严峻的瞥甘一眼蓝可茹,“至于你和禹文,你们将只是个挂名夫妻,人前是对恩爱夫妻,人后我要你们保持距离;选举过后,不管禹文是否当选,我一定要你们离婚!”说完看也不看一眼可茹,径自步出会客室,柏太太见状也跟着摇头,出去了。
确定他们走远后,可茹乏力的对着瑷琳一笑。
“可茹!我很抱歉拖你下水,我没想到我爸竟是如此不通情理,我哥竟是这般的无情。”她对可茹解释着。
可茹无奈的摇摇头,“我真怕他们知道真相。”
“不会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晓得?”这点她倒是一点也不怕。
对于瑷琳的乐天派,她只能笑笑,突然一件事闪进可茹脑中,“瑷琳有有件事你哥,我糟了,我从没从没”可茹想起两人必须同床景象,忍不住羞红脸;同床是没关系,但她怕再更进一步,这是她最担忧的了,只要他们一发生关系,一切不就全告白,揭穿了?
“可茹,这点你可以放心,我哥的人是很正派的,既然我爸不承认你,他就绝不会碰你一根寒毛,除非我哥真爱上你了,否则他嘿!”瑷琳暧昧一笑,“选举前这段期间,一切就靠你了,可茹,务必尽全力让我哥爱上你。”
可能吗?柏禹文真会爱上自己吗?自己比得上他那娇艳的未婚妻吗?瑷琳是否将事情想得太单纯了?柏禹文要是如此好瞒骗的话,他能登上现在的地位吗?
可茹垂下眼睑,心里有千百个疑问没有问出口。
问吗?有何用?!既然已栽进来了,问什么不都显得多余吗?她涩涩一笑。
“可茹,想什么?”瑷琳看出可茹脸上的异样。
“没有!”可茹强装笑容。
“那我带你到房间!”说完拉着可茹直奔二楼。
※ ※ ※
从浴室出来的可茹,用毛巾用力的搓干头发,冷不防的迎面撞上一个人,差点失声叫出,等定睛一看颇觉不好意思,因为她撞到了自己的丈夫。
“我很抱歉!”她讪讪的开口。
“抱歉?你指的是哪件?撞上我,近是逼我要了你?”他不带一丝笑容,“蓝可茹,我柏禹文是倒了什么楣,竟会碰上你?我好心好意买下你家早残破不堪的公司,没想到你竟然用此回报我!”柏禹文缓声说,目光犀利的停驻她身上。
可茹一听,连唇上仅余的一丝血色也尽褪了,她的双手紧绞着毛巾,心整个扭曲起来,泪像断线的珍珠串串滑落,黯淡的眸光带着凄楚、忧伤。
柏禹文愣了那么一下,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注视蓝可茹的伤楚和创痛,他深深的、怜惜的、疼爱的想将她那微颤的身子拥进自己怀里呵护,望着她楚楚动人的肩头,他的心底闪过一阵莫名酸楚。
才想伸手,却猛然震惊的缩回来,柏禹文被自己无法摸透的情愫愕住了。
我是怎么了?他在心底忍不住大声质问自己。
“我真的很抱歉,我无意如此令你难堪,等选举过后随你想离婚都可以。”她颤声道。
“对!等那该死的县议员选举过后,我希望你能拎着行李滚离我的视线,别再缠着瑷琳,别再出现在柏家大门,这是现在我想特别强调的。”柏禹文寒着脸,对于可茹那下嫁给他莫可奈何的语气,搅得他胸膛内熊熊的燃烧着怒火,他愤怒她的无奈,他愤怒那不是出自她的爱慕,他愤怒他凭什么愤怒?又是一愣!
“我答应你,等选举一过,马上办离婚,我不会缠着你不放!该我的就会是我的,而不该属于我的,我是怎么强求也无法求来的,而你”可茹抬起迷蒙的水汪汪大眼盯着他,“而你原本就不属于我。”她是这么的惨然,惨然得令柏禹文的心痛得揪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她,更荒谬的是,他总有那种感觉,好象做错事的是他,并不是蓝可茹。
破天荒、头一遭,他,堂堂环禹企业负责人,竟落荒而逃。
※ ※ ※
离开新婚妻子蓝可茹后,柏禹文带着复杂又难懂的心境去找自己的好友苏常霈。
“嗨!等着你大驾光临哪,柏董事长,没想到你在新婚夜竟还会想到找老朋友叙叙单身的美妙滋味。”苏常需笑嘻嘻的端了两杯酒,“来!庆祝我们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不幸跌入婚姻的陷阱啰!”
没有心情的柏禹文,接了苏常需的酒杯一口灌下,懒得说话,径自往沙发椅上一坐。
“禹文,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新婚妻子不太柔顺?”苏常霈不解的皱起眉,“我想不到你竟会舍弃和你有婚约的大美人任雪铃,和一个没没无闻的女人结婚。”
“你眼睛是干什么用的,报纸篇幅那么大你是没瞧见还是存心故意激怒我?”柏禹文恨恨的咬牙。
“这么说来,某人的猜测是对的啰!为了保护你,保护蓝家大闺女的名声,你们只好结婚,是吧!”苏常霈得意扬扬的说着。
“该死的!你说得没错!我不怕你知道,反正总是有人会猜疑,毕竟一切都太仓卒了,别说你们怀疑,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更遑论其它人。”
“你似乎是被你那新婚妻子所骗了?”他试探的问。
“天晓得!为什么是我蹚入这淌浑水?你苏常霈英俊又潇洒,为什么她不设计你,偏设计我?!”他忿忿的拉高声。
“设计?!禹文,你确定?!自你来我这吐苦水后,对于你那新婚妻子你总是抱着怀疑,而你既怀疑她,为何又娶了她?这不是颇矛盾?”苏常霈直指他心。
柏禹文愕然了,是呀!他既知是骗局又为何难道真是骗局?但床单上的血迹该不会骗人吧!他觉得自己也胡涂了,究竟谁是真、谁是假,他也不确定了。
他非常沮丧的,“你别笑!连我自己都迷糊了!”
“迷糊?啊哈!我们那一向头脑冷静,神志清晰,头脑清楚的柏禹文哪儿去了呀!”苏常霈嘲谑道。
“你笑吧!反正你老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见我的糗态想得快精神崩溃了,我再不出状况,你真会发神经了!”他低声咕哝。
苏常霈果真笑得前俯后仰,“真厉害,禹文,我这么细密的心思你竟能看透,你究竟是人是鬼?”
“鬼你个头!不替我想法子却尽在那嘲笑我!”
“老友!原谅我,这毕竟是不可多得的好戏,你不让我笑个够,莫非是想憋死我!”一抬头望进那对想杀死自己的目光,不觉吐舌,正经八百起来,“好吧!我们言归正传,你要我怎么帮你?”
“替我安抚一下雪铃。”
※ ※ ※
蓝可茹空着腹回到房里,在泪水即将滑出之际,用力的咬紧下唇。
可茹呀可茹,就这么点委屈就想掉泪吗?往后的日子如何熬得下去?
当初既已作了此决定就得有勇气承受,不许自哀自怜,明白了吗?
才收拾起自怜的心,门却无声无息的开了,门口站着的是含泪的柏瑷琳,她一脸的抱歉,一脸的不忍,一脸的怨恨。
她抱歉害可茹陷入如此难堪的局面,她不知父亲竟能狠心至此,竟要可茹等着丈夫回来才准许她吃饭,要她陪丈夫吃饭;更可恨的是,假如禹文在外吃饱了,可茹就甭想吃了。
她不忍可茹必须忍受这无止尽的羞辱,而父亲总是拿飞翔及可茹的父亲信用垮了的伤痛,又在伤口上头撒盐,这刺痛教柔弱的可茹如何能忍?!
最教瑷琳怨恨的是她的哥哥,柏禹文。
他竟能悄声无息的离开家里,不留只字词组,八成又是找那狐狸精去了。
瑷琳愈想愈替可茹不平,愈想愈气哥哥,她巴不得能敲他几下脑袋,让他清醒、清醒。
“怎么了,有事吗?”可茹微笑的问。
一听可茹温柔又有点哀凄的问话,柏瑷琳又无法控制的掉下泪。她拿出放在衣袋里的面包,递到她跟前,却硬咽得说不出话。
两个女孩目光里霎时蓄满泪,可茹无法控制的任泪水滑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