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色书窗 作者:梦蝶书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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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很丰盛，萧阳看王建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很感慨，王建的确算得上是家庭主男了，外面挣钱，回家做饭，李淑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饭前喝酒，王建郑伟萧阳几个人碰了一下杯，灯光下，李淑娟的脸色白里透红，这样的氛围，萧阳感觉女人有一种醉人的放浪的诱惑。便开口提议王建和李淑娟两人碰一下杯。萧阳一提议，王建就端起杯，谁知李淑娟说，我们两个有什么好碰的？酒杯举到萧阳面前，我们碰一杯吧。萧阳愣了一下，王建十分尴尬的将那杯酒自已喝了。萧阳只好和李淑娟碰杯喝了那杯酒。
郑伟在一边鼓掌，萧阳看出王建眼里对李淑娟这种挑衅的强烈不满。李淑娟大约也看出来了，却佯作不知，坐下来装作轻松的吃东西。
王建强压着心头的怒气，也装作妙趣横生的和萧阳郑伟谈起自己从前玩女人的事。萧阳很明白王建此举意欲激发李淑娟的斗志，同时表明自己在外面也是有女人的，并非你李淑娟独有。
话就越说越露骨下流，萧阳有些听不下去，李淑娟从容的喝着酒，就当没听到。萧阳心里有些想笑，王建本也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嫖哥，却硬在李淑娟面前表演成一个十足的浪客，岂知女人简至麻木到好象没有那回事。这让王建泄气且无比妒恨。口味轻了不刺激，王建决定干脆朝锅里撒一把胡椒面，纵使辣不翻李淑娟也要呛死她。
那年在湖南，王建停下酒杯开始讲自己的艳遇，和几个朋友吃过饭没事干，就去找小姐，那小姐生得又白又嫩，可惜那天我喝多了酒，趴在小姐身上左右没有进去，最终一下泄在小姐肚子上。想来想去，是花了钱的，这不白白便宜小姐了吗？老子就吐了一口唾沫在小姐的那个地方，下来了。
萧阳和郑伟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李淑娟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扭过头，对准王建的脸呸地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在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
匆忙中王建狼狈的擦着脸上的口水，嘴里说，哎哎哎，你怎么这样呢？你怎么这样呢？这不过笑话。萧阳和郑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口水给愣住了。
李淑娟居然理也不理，回头笑着对萧阳和郑伟说，来，我们吃。
萧阳和郑伟憋得满脸通红，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萧阳想起不知谁说过，最无耻的女人只允许自己放荡却绝不容男人越轨。萧阳就觉得李淑娟有些可怕。萧阳自己也不明白，李淑娟为什么当着王建的面和自己表现得那么亲热，两人似乎都想在对手面前表现自己在异性面前的放荡和吸引力以此来报复对方。
李淑娟看着萧阳，突然问，萧阳你有女朋友没有？萧阳犹豫了一下，竟鬼使神差的摇摇头。郑伟说，正好，让李姐给你介绍一个。李淑娟笑着看萧阳，你愿意吗？萧阳说，好呀。李淑娟说，你说实话，真的没有女朋友？我有些不信，象你这样人物居然没有女人。萧阳一本正经的说，真没有。说这些话，萧阳也想起小玉，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良心不安。李淑娟说，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个，我那里一个前台部长，重庆的，人还不错。
郑伟有些不快说，你怎么不给我也介绍一个呢？李淑娟说，我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王建也说，那怪你自己全弄砸了。郑伟就满脸沉痛的样子。
萧阳对桌上的几个人隐瞒了自己和小玉的事，倒是觉得自己没对王建两口子说实话心里有些不安，窃慰己，也许小玉现在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若如此，自己当然也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感情这东西最是说不明白，相爱之人，相隔既久消息渐阙，移情别恋实在正常。何况自己和小玉还没有真到相爱那一步。而况做人好比做菜，干巴巴的菜是没有趣味的，一个为人处事毫无水份的干巴巴的人，岂非也毫无趣味？这样想，萧阳便心安理得了。
第09章 风花雪月
雨一直下了两个多小时。余母给萧阳来电话，说梅华在超市上班，没带伞，让萧阳去接一下，末了又特别叮嘱两个人一定要一起回家吃晚饭。
萧阳看看后来雨停了，自己也没有带伞，乘车赶到大东门，才下车，平地一阵狂风骤起，跟着下起瓢泼大雨，街上行人乱纷纷冲到立交桥下避雨，萧阳本是要去接梅华的，谁知这一困竟困了四个多时辰，动弹不得，连的士都招不到，再等下去，超市都快关门了，萧阳就很着急，掏出电话，打给梅华，梅华也很着急，说自己向同事去借一把伞，乘车到大东门小石桥等萧阳。
小石桥离萧阳所在的地方不算远，但萧阳还不能动，渐渐的雨小了，天却黑了。萧阳赶到小石桥时，梅华一个人撑着伞坐在树下的石礅上不停的赶着蚊子，一看到萧阳便忍不住埋怨，本来该你来接我的，这么大的雨，谁知你竟不带伞，害得我接你不算，还在这石桥上喂蚊子。萧阳看着梅华胳膊上的几个疙瘩，就笑，梅华说，我知道，你是在拿我混点玩吧。萧阳说，我哪敢，本来以为雨会停的，谁知就被困在立交桥下了。
两人肩并着肩往民主路方向走去，雨后的夜晚很凉，萧阳将手插在口袋里，梅华小声问，冷吗？萧阳摇摇头。梅华说，我把身上的毛衣脱下来给你穿上，别感冒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竟出了大半个月亮，萧阳看了一眼，说，快十五了吧。梅华看看天，说，快了吧。身子和萧阳贴得很近，萧阳鼻息里就有那种少女的体香。前面的路正在施工，萧阳牵着梅华的手，两人就这样握着手，小心的走过坑洼地。
吃过饭，余母将小玉让人带回的信交给萧阳。算这封信，小玉已经给萧阳写了不下十封信了。无非是情人间的别短离长和女人的思恋缠绵，问得最多的是萧阳背叛过自己没有。
梅华洗澡去了，萧阳陪余母说话。余母便说小玉也给家里写信了，还寄了照片。说着便将信拿给萧阳看，萧阳饶有兴味的看小玉写的家书，信中小玉居然说自己和父亲一起商量了一下，让萧阳每天都到家里来，因为萧阳年轻，怕萧阳太滑耍了自己。萧阳很不快，再看照片，是小玉在国外才照的，手箍在一个男人的肩上，萧阳皱了一下眉头，脸色有些阴沉。
梅华洗过澡出来，看见萧阳正看小玉写给家里的信，急忙向余母使眼色，余母犹豫了一下，明白那信和照片是不能给萧阳看的，但来不及了。
走出小区，萧阳突然对小玉生出一声冷笑。萧阳想，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你做了初一，我也能做十五。
车上就接到李淑娟和王建的电话，两人在电话里兴奋的让萧阳现在过去吃消夜，萧阳猜想可能会什么事，一想起小玉的信和照片，萧阳便满口答应。
萧阳赶到长虹桥的时候，李淑娟悄悄跑到楼下接萧阳，昏蒙蒙的灯下，李淑娟一双眼睛含笑看着萧阳，悄声说，我上次给你说的我们夜总会的前台部长，记得吧？萧阳点点头。李淑娟说，她来了，就看你了。
两人上了楼，才进门，萧阳便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女孩子，穿着方格的短装，时尚短发，眸子让萧阳想起风月夜里天上的星子，很亮很动感。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女孩子看见萧阳就也愣了一下，李淑娟介绍说女孩子叫潘丽，潘丽后来对萧阳说起那天的感受：我从来没有看见一个长得这样与众不同的漂亮男人。男人大多是英俊潇洒，但萧阳给女人的感觉却简直就是漂亮。这一点萧阳很自信。
萧阳和潘丽两人坐得很开，都有些拘谨，好长时间眼睛都盯着电视，不说一句话，两人心里都明白，电视上是什么两人其实谁也没有看。
李淑娟和王建躲到房间里不知说什么悄悄话，萧阳感觉与自己和潘丽有关。一会王建出来，李淑娟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一个小碟，对萧阳说，这是小潘从重庆带来的灯片牛肉。潘丽接过来递给萧阳。
萧阳装作看电视，余光里不停的打量潘丽，潘丽也心不在焉的眼睛盯着电视。两人都不说话，萧阳决定如果潘丽不先开口自己就决不开口。场面就越来越冷，潘丽终于红着脸打破沉寂，你在公司里做管理的吧。萧阳点点头。
可能李淑娟和王建躲在房间里一直在观察二人都不主动，李淑娟这时出来说，今天晚上空气不错，怎么不到楼下去散散步再上来呢？
这提议让萧阳和潘丽都很放松，潘丽用眼睛征询萧阳的意思，萧阳说，那我们就下去走走吧。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边，王建突然将萧阳拉到房间，责备说，你怎么这么不主动呢？男人嘛，在女人面前该怎么就怎么，你怕什么？萧阳不说话，其实萧阳对女人的态度王建永远不会明白，男人在女人面前的过份浮躁只会让自己轻贱一钱不值。
夜风有些大，树影里灯光泛着一种潮湿，两人走出院子，前面不远是机场职工泳池，两人就在泳池树下的休闲椅上坐下，潘丽说，我可以到你们公司去玩吗？萧阳急忙说，公司管理很严格，可能现在不行。潘丽说，我懂，夜总会也是。萧阳换了种口气试探着问一个问题，听说夜总会那种地方不说了。但潘丽也听明白了，潘丽说，萧阳你是不是怀疑我的人格呀？萧阳赶紧否认。潘丽说，其实，如今社会，何止是夜总会，什么地方都不可能干干净净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很传统的一个人，以后你会知道。
潘丽这样说，萧阳便有些后悔刚才的试探，不过也好，有些事说出来一了百了，免得彼此尴尬。发廊洗脚屋是众所周知的滥情地，酒店和夜总会则是煽情场，这些地方的人，萧阳总有些疑心，然放眼世道，何处净土？
李淑娟从楼上打电话，说你们在哪呀，快回来，我们准备了消夜。
两人匆匆上楼，王建正往桌上摆小吃点心，李淑娟就拿出一瓶干红往杯里满，轮到潘丽时，潘丽就谢绝，消夜是件愉快的事，萧阳不想破坏气氛，就劝潘丽喝一点。萧阳开了口，主人又劝，李淑娟就给潘丽倒了小半杯。
吃过消夜，夜就深了。王建说大家早点睡吧。萧阳就想回公司，王建急忙将萧阳拉到一边说，你回去干什么？就在这睡，今晚你和她一个房间。萧阳就愣住了，自己和潘丽还没有认熟彼此面孔，王建就急着将二人往一张床上搓合，这也太离谱了吧。回过头，李淑娟对萧阳做个鬼脸。
王建和李淑娟两人到另一间房关上门，萧阳就很尴尬，此时如果回公司，定会让王建李淑娟看扁笑掉大牙，萧阳无路可去，只能进了房间，一看，潘丽已经躺在床上了。
看见萧阳进来，潘丽也愣了一下，显然王建夫妻如此安排她也没有想到。萧阳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幸好潘丽没有脱衣服，潘丽就明白了，往里边挤了一下，看萧阳还发愣的样子，说，上来呀。萧阳就只好上去，也没有脱衣服。
两个彼此陌生的男女哪怕是出于一时激情或者一见钟情做那种事都绝对是尴尬的，而此时的萧阳和潘丽既非激情也不肯定是否一见钟情，两人之间就剩了尴尬。两人都没有脱衣服躺在一起，而且，萧阳也没有那种想法，他不知道潘丽有没有。
不觉想起麻四婶的话，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来共枕眠，以此推断，没有脱衣服而共枕的一对男女至少也该修了几十年。
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光，两人可以看清对方，既然已经躺到一张床上，彼此就开始打破沉默。
萧阳问潘丽为什么不喝酒，潘丽就告诉萧阳，有一次在夜总会，硬被别人强拉去陪酒，喝醉酒差点上了别人的当，幸好同室的姐妹闯进去，将自己抱出来。萧阳想，其实女孩子的失足归根结蒂是因为自己行为不检点，民间说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话并非没有道理，女人若自轻自贱，男人又会拿她们作珍宝？这想法此刻被萧阳脑海里千百种想法淹没了。
睡在床上睁着眼睛，萧阳就讲笑话，一对男女共床而眠，女在床当中划一条线做记号，告诫男，夜晚过线者是禽兽！二日醒来，男果然很规矩，躺在自己的一边，不越雷池半步，女见状大怒，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说，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萧阳的笑话讲完，潘丽笑得籁簌直抖，说，萧阳你从哪里看了这些东西呀。
笑话将两人体内的激情打开，两人就觉得彼此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