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女秘书 (1-62)作者:甄尼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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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什么东西给你的生活带来前所未有的变化?”翡册努力引导她回答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却不能提到那个物质,这是此次任务的难度所在。
“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常绵脸色骤冷,阴冷的视线扫到桌上的酒红液体,几乎要把红酒冻结成冰。
给她的生活带来前所未有变化的东西,当然存在!
不!那不是东西,而是个男人!
认识李谨炎之后,她的爸爸和后妈死了,她的妹妹弃她而去,她陷入爱慕与猜疑的矛盾之中,只是——李谨炎不是她的所有物。
她不曾真正拥有过他,只是曾经假扮过情侣罢了。
翡册对她突发性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但想起早前从李谨炎那里听说这个秘书的“速冻”特质,才稍微缓和紧张的情绪。
“亲爱的常绵小姐,请不要生气,我一时控制不住内心对你的好奇,希望你不要讨厌刚才刨根问底的我。”翡册小心翼翼地瞅着她,担心一旦激恼了她,这浪漫的一夜就要提早结束。
“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常绵漠然起身去开门,不给他反应的余地便直接赶人。
终究还是迎来悲剧性的一刻,翡册颓丧地走出去,像卸了发条的机器人,极不情愿地说道:“那么明天见。”
常绵瞟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提醒道:“麻烦你把酒一起带走,我担心你在酒里下毒,一夜挥发会令我中毒身亡。”
“遵命!常绵小姐的毒舌功力也令我欲罢不能啊!”
看着翡册带上门离开,常绵颓然倒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卸下冷酷面具之后,只剩疲惫。
害怕或担心被人发现的东西?是什么呢?这个接吻狂究竟想打听什么?他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李谨炎就不行了吗?
她又睁开眼睛,气恼自己又想到李谨炎的名字。
旅途的疲劳还未散去,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在视线里慢慢模糊,她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消耗那个男人带来的烦恼。
这时,房门在一声金属闷响之后被打开了,她懒懒地把头一偏,望向门口,视线里出现几秒钟前窜进她脑海里的男人,他似乎还抱着一箱东西。
“幻觉?”她低声自语,缓缓合上眼,耳边渐近的脚步声又迫使她张开眼睛,一个真实的活人已近在眼前。
他又没敲门就直接开锁进来,这是第二次了,他把她出租给翡册之后,对她连基本的礼仪都丧失了吗?
“你把东西藏在哪儿?为什么不告诉他?瞒我又瞒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李谨炎一接近她就忍不住劈头盖脸一顿狮吼式的咆哮。
火山喷发过后,高温岩浆在冰上渐渐冷却,整个世界陷入沉默。
两人相互对视,面对李谨炎这头莫名发怒的野兽,常绵依旧心如止水,躺在床上慵懒地问道:“你指的是什么东西?你确定你说话的对象是我?”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李谨炎把手中的纸箱丢到地上,双手将床上冷漠如过往的女人拎起来,他就是无法忍受她这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常绵扭头望向震开盖的纸箱,里头似乎装了些未拆包装的衣服,她又懒懒地转向他,看似没有听进他的话,却意外冒出一句:“想跟我过平静的生活吗?”
怒火骤灭,李谨炎怔怔地看着他的冷酷秘书,这是五年来从她口中听到的第一句有人性有血性的话。
然而,他的错觉维持不到五秒钟,常绵又袭来冰川时期的严寒:“就凭你——也好意思装单纯、向往平静的生活?”
他的滥情祸及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女人,她可以视而不见;但殃及她的妹妹就等于犯了她的大忌!
“冰块女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限!我已经忍你很多年了!明明不想管你的死活,你却”吼到一半,李谨炎突然卡住,似有难以启齿的忧虑,却不能表达出来。
“不要冤枉我,我可没做什么暧昧不明的举动让你会错意。”她冷眼斜睨着他,心里却想着如何通过翡册接触电梯里的白人男子。
晃神的几秒钟功夫,她的衣柜就被房里这头狮子入侵了。
李谨炎一手拎着数条裙子,一手还不断从衣柜里快速挑拣出他认为不合“礼节”的服装——大部分是短裙和超短裙。
11 疯狂席卷、保守外出
“你在做什么?”常绵倏地站起来,只见原本挂得满满的衣柜,现在只剩一件外套孤零零地呆着,她沉声斥道:“文件夹施暴狂变成衣服施暴狂了么?”
李谨炎回头恶狠狠地瞪她,燃烧的眼球如果能滚出眼眶,一定会烧掉他手中的衣服。
“文件夹是你公司的财物,随你摧毁,但衣服是我的,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常绵淡定地走到床头,拿起话筒拨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令她震惊的是,李谨炎一眨眼就从衣柜跳到她旁边,一伸手就掐断了电话线。
“你穿这些衣服是打算露给谁看?再见你穿一件,我就撕烂一件!”李谨炎恶声警告道,面对这个秘书的冷面具,他的怒火有增无减,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看见他在生气。
“我现在是翡册的秘书,他可没有约束我的着装风格,李谨炎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可笑了?”话一出口,常绵自己都有些惊讶,过去这个男人在工作上故意挑毛病,她也不曾想过发怒,今天是怎么了?
“生气了?你生气啊!你这冰块倒是生气给我看看啊!有表情就证明你爱我!”他盯着她脸上的每一寸钢铁般千年不变的表情,肝火烧得他说话全无逻辑。
常绵沉下脸,坚决不把情绪表露在脸上:“有表情就证明爱?今天在电梯里,你也看到我对翡册笑了,是不是代表我爱他呢?要是这样的话,明天早上再见到他,我可得好好地对他微笑”
“够了!懒得跟你废话!多看你这张脸一眼,我会疯掉!把你身上这件恶心的睡裙换下来,我就走。”他从地上的箱子里抓出一套绒质睡衣,便递给她。
单从透明的包装就能看到保守的高领套头式睡衣,里头装的必定是长袖长裤,能把身体包裹得一丝不露。
常绵没有接手,表面平静如水,心里却开始着慌,这个男人过去发火时,或许还能跟他讲道理,但自从把她交给翡册之后,他对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遵循正常逻辑了。
既然这么在意她,为何要利用常绫间接伤害她?又为何要把她当成一件物品出租了?
“李谨炎,你这样幼稚的做法一点作用都没有!即使我身上裹着一层绵被,我对自己的曲线还是很有自信的!即便我冷若冰霜,依旧有无数男人为我的容貌倾心。”她的头微微倾斜,顺溜的直发即刻从肩头滑落,空气里的发香因她的举动变得更加浓郁。
李谨炎恨不得将她撩人的长发全部剪光,半根不留,但盛怒之下的他竟也被她这个寻常却媚惑到了极点的举动镇住。
过去她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冰库,尚且有人觊觎她,如果她恬不知耻地做出刚才的举动,恐怕连石头都会软化。
这个女人穿裙子太危险了!这个女人留长发也太危险了!
李谨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长臂,捏住她的睡裙肩带往两边扯下,柔滑的睡裙如绸缎般轻盈滑落至地上,目之所及,一丝不挂。
小麦色的滑嫩肌肤在香槟色的水晶灯下,呈现迷人的娇羞,只是它的主人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你居然没穿内”李谨炎突然捂住鼻子转过身去,只感觉血液猛冲上脑门,似有两行温热的液体从鼻腔“哧”出来。
常绵一挑眉,淡定地从床上抓起被单裹住自己。
她敏锐如鹰隼的视线扫到李谨炎脚边地板上的一滴血,即刻看穿他的举动,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道:“我以为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女人的身体已经让你视觉麻痹,怎么你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呢?”
“闭嘴!在伦敦的这段时间,你最好穿我给你的那些衣服,这都是为你着想,不要不知好歹!”李谨炎面红耳赤地转过来,人中处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配上他严峻的怒脸,看上去分外滑稽,他窘迫地抓起地上的睡裙,抱着从她衣柜里虏获的短裙,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若是为我着想就不会把我推给接吻狂!”她立在原地,单手抓着裹在身上的床单,直视他的背影,淡漠的语气里夹杂着纠结的质问。
“你以为我愿意吗!”李谨炎吼了一声,回头瞅她,心脏被她眼里若有若无的忧伤扯痛,若不是组织一直要求他把她移交给接吻狂,若不是她刚好那一天激怒了他
“你”她狐疑地对上他双眸,他却狼狈转身,不愿多做解释,抱着一堆衣服迅速关上门。
难道把她出租给翡册并非他的本意?可是他堂堂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谁有能耐逼迫他做决定呢?
还是他改变主题了?过去是体贴、慷慨、殷勤、火爆、滥情,现在是伪善吗?
同时,另一个疑问也在她心里滋生,认识李谨炎五年,从未见他像今天这样动作迅如特种部队人员,连她引以为傲的视觉空间能力也没能第一时间觉察到他的举动,难道他除了承谨集团总裁的身份之外,还有其他身份?
常绵瞟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忍不住好奇去翻看,里面除了长裤,就是高领套衫,价格牌还在上面,而且都是适合她的尺寸。
这是他临时为她买的保守服装,他紧张她?在乎她了?
她蹙眉否定了这两个结论,车祸的真相一天没有解开,他就一天都脱不了嫌疑。
只是这些衣服跟她平常的穿衣风格相差那么远,虽然符合英国时下的气候,穿在她身上却分外别扭。
无独有偶,对这批衣服表示抗议的不止她一个,翡册第二天看到她时,便尖叫起来:“炎不用做得这么绝吧?连欣赏都不行吗?”
他跳到她跟前,对她一身自下巴包裹到脚跟的保守装束既惋惜又气愤,但目光移到常绵冷峻如艺术品一般的脸上时,又心情转晴:“亲爱的常绵小姐,即使穿上航天服也遮盖不住你的美丽,他没让你戴口罩真是太好了!其实我只是想亲吻你三分钟,并无其他歹念。”
“翡总裁,请别忘了我们来伦敦的目的,今晚我们要去伦敦塔桥附近考察几个酒吧。”常绵冷漠地提醒道,对他的轻浮视而不见。
“噢!那我们出发吧。”翡册一脸谄媚的笑,酒店服务生已经为他们备好车,他绅士地替她开了门,像女王陛下的侍从般,毕恭毕敬地服侍她上车。
“谢谢。”淡漠地道谢,黑眸瞟向窗外,被刚走出酒店的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吸引住。
一个是李谨炎,一个是昨天电梯里见过的封面人物,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虽然没有交谈,却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他们相识!
这个念头着实令常绵自恼,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着同样的符号啊!
12 诡异司机、孽欲酒吧
夜色正浓,从希尔顿酒店出发,在街区里行驶没多久,便来到泰晤士河畔。
开车的司机是个戴着贝雷帽、穿着牛仔夹克的英国少年,但常绵经过几番观察,发现翡册对这个少年似乎很在意。
他伪装出来的兴奋里明显带着不安,多次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张口欲言又止。
他不便说出口,她也体贴地不去问及,直到他实在按捺不住,借口要买本杂志才获得与她独处的机会。
“说吧,什么事。”常绵拿起报亭的一本Vogue,随意地翻看着。
翡册也学着她假装翻杂志,却没有她表现得那么镇定,所以话到嘴边变得结巴断续:“其其实,我想说如果我们现在接吻三分钟,我们就就安全了!”
“搞半天,你就是为了说这个?还是想和我一起欣赏泰晤士河的夜景?”她挑眉看了他一眼,继续佯装翻阅杂志。
“不是!那个其实,美丽聪明的常绵小姐,你应该知道,黑夜里什么事都会发生,虽然我很绅士,但不代表其他男性或女性也是如此,你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翡册深情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眼里似乎闪动着液体。
说完,便丢下杂志匆匆走回车里,一路上都不再与她搭话。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忧伤的世界里,思考着什么东西,仿佛没有中途下车假装买杂志,仿佛没有对她提过醒。
汽车沿着泰晤士河开了近十分钟,穿过伦敦塔桥,没多久便在一家酒吧前停下来。
“Hereweare。”少年扭头对他们说道,接过翡册递过去的纸币,便准备寻找其他乘客。
常绵原本不打算再注意这个普通的司机,但他说出最后一个单词时,她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他舌尖上的不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