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猎日记系列2与狐谋皮(狐狸文)作者:风夜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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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很疼——”闭上眼,他有气无力地说。
言叶伸手从顾言胸口缓缓摸到了腹部,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松了口气,笑着问:“是不是晚上吃多了?”
“谁吃多了!”顾言瞪了他一眼,但其实有点心虚,他晚上的确吃了不少——
言叶先轻轻拍了拍他的肚子,又揉揉他的屁股,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嗯,的确,肚子没怎么大,肉好像都长到这里了。”
顾言气得恨不得踹他一脚。虽然言叶以前也喜欢跟他开玩笑,但最近的一举一动都掺了些暧昧。他觉得自己对言叶没有惧意,能这么轻易就接受对方,最主要的原因应该就是他们在一起时的这种感觉。
言叶嘴上占够便宜之后,就不再逗顾言了,扶他躺下,自己就下床去倒水。
看他喝下一杯水,言叶顺手将杯子放在床头,又说:“这是一开始时正常的反应,过几天就会好了。”
顾言随口问了一句,“那要几天啊?”
“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就不会疼了。”
愣了一下,顾言这才想起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他要生孩子了——他妈的他是个男人要怎么生啊!
“等、等一下!”他真是个白痴,为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顾言挣扎着坐起来,“孩子——孩子要从哪里出来啊?”
言叶没说话,和他无声对视了几秒,扬起嘴角一笑,“放心吧,都交给我。”
“放心个屁!”顾言气得直想揍人,“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笑得这么恶心都是因为心虚?交给你?你又不是接生婆!”
自信的笑容被形容为恶心,言叶毫不在意,伸手抱住顾言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像在安抚闹脾气的孩子,“但我是你的男人,是孩子的爸爸,相信我,你绝对会没事的。”
被他东一句“你的男人”、西一句“孩子的爸爸”刺激到了,顾言咬了咬牙,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少给我打哈哈!快说,孩子到底从什么地方出来?”
言叶面带一丝尴尬地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劝告,“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到时候忍一下就过去了。”
看到他这表情,顾言反射性屁股一紧。开玩笑!他那里就算再大,也不能跑个孩子出来啊!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头皮发麻。
“我去你妈的!”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顾言觉得自己前几天八成是吃了迷药了,怎么迷迷糊糊就上了他的当。
“怎么可能用那里,你当我母鸡下蛋啊!”他肚子不疼了,头也不晕了,抄起枕头就往言叶头上砸。
言叶象征性地挡一下,嘴上求饶脸上却忍不住带笑。
“你想太多了,不过‘孕妇”情绪很容易大起大落,我不会怪你的。”
顾言扔了枕头,扑过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言叶因此疼得大笑不止。记忆中,他好多年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迟钝如顾言,也终于反应过来他现在将面临什么。捂着平平的肚子,他皱着眉在脑中描绘着里面有个婴儿的景象,简直——惨不忍睹。虽然曾经盼望过家里有个孩子,但是离婚之后这个念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虽然要实现了,但他可没想到会是自己来生。
他用抱孩子的姿势抱着枕头在镜子前照了照,想练习一下,结果怎么看都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很奇怪。
没想到言叶突然进来,一看到他抱着枕头傻笑的样子当下笑得前俯后仰,气得顾言恨不得手里的枕头能变成石头好砸昏言叶。
那晚的疼痛,言叶本以为只是精元在成长中的正常状况,不会持续太久,但一天之后,顾言却疼得更厉害了。
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顾言拽着身下的被单大口喘着气,觉得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肚子里钻出来一样。
“唔!”又是一阵难忍的剧痛,他咬牙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喘息,满身都是汗,等到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之后,脸已经惨白得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
他向来很能忍痛,但这次却是疼到极点了。
短暂的失神之后,目光渐渐清明了一些,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他只能动动眼睛四下看了看,但言叶并不在房间里,刚才他还一直在他身边,却怎么样都没办法止住疼。
顾言闭上眼,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过了一会,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言叶又回来了。
言叶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看他举起刀,顾言整个人都发麻了,还在想着言叶该不会是要给他剖腹产吧?
但是刀并没有对着他来,只见言叶拿刀在自己另一只手的腕上一划。
顾言傻住了,眼睁睁看着言叶把淌着血的手腕凑到他嘴边。
“喝下去。”
顾言摇头,觉得这是疯子才会做的事。
“乖,快喝,喝了就下会疼了。”言叶把自己的手腕按在顾言嘴上,像是哄小孩子吃药一样微笑着。
“我——”顾言想说不,但一张嘴,言叶的血就流了进来。嘴里浓浓的血腥味一下变得鲜甜起来。
血顺着喉咙流进身体的瞬间,一种让人陶醉的暖意涌上。顾言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受控制地专心吸吮着温热的血液。他觉得自己像个吸血鬼,言叶的血就是香甜的毒药,明知不可以却忍不住一尝再尝。
言叶静静地看着顾言,感觉自己的血在流失,但他更在意顾言的嘴唇贴在他手腕上的灼热感觉。
喝了言叶的血之后,痛苦的确减轻不少,身体忽然轻松起来,顾言靠在言叶怀里,觉得自己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伸手擦去他嘴角的一点血丝,言叶轻声问:“好点了吗?”
想点头,但又不想,顾言动了动嘴唇,最后低下头不说话。
没等到他的回答,言叶以为他还在疼,伸手抬起了顾言的下巴。结果看到他湿了的眼角,愣了一下。言叶知道,那并不是因为疼痛。
“怎么哭了?”
像是被揭穿一样,顾言胡乱抹了一下脸,翻身背对着他躺好,粗鲁地抓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盖住。
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顾言,言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在担心他,没有任何目的,把他当作自己人一样担心着他。
给顾言喝自己的血,算是万不得已的做法,精元是他放进顾言身体里的,也融进了他的精血,想让精元安静下来而又不伤到顾言,用自己的血也许会有效果。而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只是,有一瞬间,言叶疑惑自己到底是在乎顾言多一些,还是为他肚子里的精元多一些?
他不再多想的摇摇头,俯身拉开被子,靠在顾言身后说:“别担心,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言叶把手伸到顾言面前,伤口的确已经不再流血。而除了脸色比平时要苍白一些之外,他也没有失血过多的虚弱。
顾言看了一眼面前手腕上那道开始愈合的伤口,突然有些庆幸他不是人类。
“没事了——”言叶躺在顾言身后,伸手环抱住他。
两人静静躺了一会,顾言突然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轻声问了一句,“我会不会死啊——”
言叶眉一皱,用力搂紧了怀里的人。
“不会,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顾言无声地笑了笑。
“我发誓会让你平安的。”
这一刻,顾言觉得他真的有些释怀了。不管言叶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孩子,他还是宁愿相信他一次,傻也好,蠢也好,他一个男人还能失去什么?
想到这里,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让他有些期待起来。半晌之后,顾言轻轻“嗯”了一声,拍了拍言叶环在他胸前的手。
黑暗中,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静静地等待新生命的降生。
第九章
言叶的“血疗”很有效果,接下来几天顾言再也没有疼过,连脸色都变好了许多。
天气变得越来越热,上午的时候气温已经破三十度,顾言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没形象,他本来是坐着看电视,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对面的另一张沙发上,言叶看着他的睡姿笑了笑,但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算算日子,似乎也差不多了,等狐王顺利出世之后,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接下来的抚养和教育自然不用他插手,但是——看着熟睡的顾言,言叶想起昨天晚上在他梦里出现的长老。
用梦来对话是狐族的交流方式。长老问他什么时候带顾言回狐族?
言叶当时愣了一下,反问:“为什么要带他回狐族?”
“他虽然成功孕育了精元,但毕竟是人类,还是个男人,在其他地方无法保证他顺利生产,只有带他回狐族——”
“不!”几乎想都没想,言叶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带他回狐族。”
对人类来说,狐族是危险的地方,他很清楚,哪怕他一分钟也不离开顾言,也不能保证他绝对安全。
长老没有问他为什么,沉默片刻后,说:“既然你坚持,那我没有意见,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
长老转过身缓缓走进黑暗,在身影一点一点的隐去之前,用苍老、仿佛见证了岁月流逝的声音说:“但你要记住,你是狐族,而他是人类,两个世界的人是无法相守的。”
言叶醒来之后,梦里和长老的每句对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看着睡在身边的顾言,想起长老的最后一句话,他们无法相守。也就是在提醒他——他不能爱顾言?
但是,为什么要提醒他不能爱顾言?
爱一个人的感觉对言叶来说是陌生的。
和顾言的相遇是偶然,但相爱却不同,那是更加沉重的感情。他承认和顾言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也很愉快,与其他只有性爱的愉悦不同,是一种更安稳惬意的感觉。
狐族的天性让他们看起来并不渴望爱,但那只是他们明白爱对他们来说是最难驾驭的东西。几百年的独自生活已经让言叶有些麻木,他不爱任何人,认为没有拥有过,自然也就不会有所谓失去的那一天。
狐族和人类终究是不同的,海枯石烂和至死不渝只是一种渴望,没有人会相信狐族会爱上一个普通的人类。
同样,言叶也不相信。
顾言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睡得他有些头晕。
房间里静悄悄的,言叶好像不在家。又躺了一会儿,他还是起来了,活动了一下四肢后往厕所走。
洗手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家里待久了,整个人白了不少,和以前健康的肤色相比,现在的感觉有点像大病初愈一样。
他甩了甩头,决定出去走走。虽然言叶说过要他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出去至少要跟他说一声。
但他不喜欢这样被保护着,并不是他想逞强,只是不想真被人当作一个孕妇一样对待。
况且他也只是在附近逛逛,很快就回来。
顾言家附近有个小公园,没什么游乐设施,倒是种了很多树,所以平时也没什么人去。以前顾言偶尔去那里坐坐,自言叶来了之后已经有段时间没去了,小公园里的树又高了不少,坐在树荫下倒也很凉快。
顾言找了张长椅坐下,四周偶尔有几声鸟叫,安安静静的很适合休息。顾言叹了口气,盯着远处的树渐渐出神。
他想到了很多事情,但要凑在一起又好像有些乱,就像缺了好几块的拼图。顾言回忆着和言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回过神,觉得身后好像有人在看他,回头一看,愣住了。
“是你?”
顾言只对他的名字大概有印象,以及知道对方曾是想杀他。
那个熟悉的男人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是这次的造型远没有上次神气,脸上还带着伤,一条手臂垂下的姿势不太自然,再一看走路时还有点跛。
“你没死?”还残成这样?
雾戈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反问:“言叶告诉你我死了吗?”
顾言没说话,心里却有点紧张。
看了他一会,雾戈扬了一下嘴角,“我和言叶毕竟是同族,他再狠也不至于对我下杀手,而且为一个人类——”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顾言明白,但没说什么。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谁都能听出来,不过到底有没有作用,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他把我打回了原形,也算出手够重了。”雾戈冷笑,“可他应该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恢复人形。”
面对这位死里逃生的“人妖先生”,顾言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随口说了句,“那你好好养伤吧——”
听起来是句关心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是在讽刺了。雾戈瞪了他一眼,顾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今天顾言穿了条齐膝的五分裤,大花的图案很显眼,当雾戈看到他脚踝上的红绳时,有一瞬的惊讶,然后缓缓拧起眉,“没想他连那个都给你了。”
“什么?”顾言没听清楚。
雾戈没接话,突然眉一皱,整个人晃了两下,眼看着就要倒下。顾言也没多想,几步走上前伸手扶住他。
没想到他会来扶自己,雾戈闭了闭眼,问:“你不怕我对你下毒手?”
顾言支吾了两声。倒不是他想来个“以德报怨”,只是和上次盛气淩人的样子相比,如今的雾戈就像只斗败的鸡,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威胁。
可趁人之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