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动天下之美人倾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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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要向那女人求和了?”相对于少年的焦急,坐在一旁的皇甫轩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我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而已。”
“我怎么看不出来?”段沐悠不屑的撇了撇嘴。
皇甫轩望向他,静道:“就算杀了福海又有何用,根本动不了皇后一分一毫。”说着,他向少年轻轻笑了笑,接道,“还不如让你卖他一个人情,岂不更好?”
段沐悠挑了挑眉,了解似的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以为我们不是一伙的,那么,皇后对我们段家的戒备也会松懈一些,对不对?”
皇甫轩淡淡的点了点头。
少年垂下睫毛,优雅的用茶盖拂去茶面上的青叶,漫不经心似的茗品着。
“可是我还是不解。”段沐悠不满道,“就算你是放长线钓大鱼,留着她,也只是个累赘吧!”
“累赘?”皇甫轩放下茶杯,轻笑道,“一个可以被百姓尊称为盗圣的奇女子,怎么可能是累赘,而且,我不杀她,并不是我妇人之仁”少年望向段沐悠,眸子幽邃,高深莫测,“比起杀她,让她为我所用,不是更好?”
段沐悠眯起眼睛,唇边涌起一抹坏笑:“借口!绝对是借口!”说罢,他笑眯眯的歪着脑袋,可爱道:“刚刚不知是谁急得要死要活的!若不是我劝阻,用不着福海找来,整个皇城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忽然,只听“砰”的一声,玉质的茶盖瞬间从皇甫轩手中飞出,不偏不倚的向段沐悠打去。
少年早有防备,顺手将茶盖接过,笑嘻嘻道:“我爹娘总是在我面前夸你,说什么太子教导有方,这也难怪,每次我从宫中回去,武功都会大有长进呢!”
“是吗?”皇甫轩淡淡的笑了笑,纤细的手指轻轻夹起桌上沉甸甸的金质茶托。
段沐悠立刻怕怕道:“被这个砸到,可是会出人命的哦”
少年望着他,依旧笑得一脸温和:“一二”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三四”
还未数到五,段沐悠早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中暗想:这个瘟神,惹到他,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待少年远去,皇甫轩才站起身,轻轻将门阖上。
宫中的侍卫太监早已被他迁离,偌大的寝屋内,只有他和她而已。
落地雕金香炉冒着缕缕薄烟,数盏五彩八角宫灯悬于精美的房梁上。
少年撩开垂坠在花格旁晶莹的珠帘,慢慢走进内室脚步很轻,像是怕吓到她一般。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撩开玉床前的轻纱缦拢的帷帐,一张安恬的睡颜顷刻映入他的眼帘。
少年的唇边瞬间涌起一丝笑意:
还好,这一切不是梦。
第2卷 第16章
第十六章
段沐悠说得对,自己所有不杀她的理由,都只是借口而已,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也只是临时想出来的
真正行动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想那么远。
但是,心中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
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
第一次看到女孩纯真的笑靥时,就萌生出一种将她占为己有的欲望,虽然后来发生的一切变故皆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这种想法却越来越强烈: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知道吗?”皇甫轩将手轻轻按在女孩身侧,俯身静静的看着她秀丽的容颜。
少年的眸子幽邃得恍若一泓清月。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凝成一抹温暖的笑意:
“你是秀妃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极近寒秋,冷风萧瑟,不时有打更的太监秉着铜锣,四处寻逛。
落藤慢慢睁开双眸,头晕沉沉的,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是一串垂坠在华美的帷帐上的金色流苏:
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一个略带着诱人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下意识的回过头,少年低沉而温热的呼吸蓦地拂过她的脸颊。
心中一惊,落藤立刻坐起身来:“你你是谁?”
话音刚落,就有一只修长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际,强行却不失温柔的将她按在床上。
一床绣着金色麒麟的丝被顷刻间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想要挣扎,却被少年紧紧的桎梏在双臂之中,即使隔着丝被,却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少年身体的灼热。
“你是太子?”落藤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之中满是肯定。
少年的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姓皇甫”他的眸子幽邃,黑夜般弥漫着淡淡诱惑的气息,“单名一个轩字。”
“我我知道。”落藤不自然的将脑袋向下缩了缩:
拜托,床很大的,不要离我这么近好不好?
似乎是看出女孩的窘迫,皇甫轩直起身,唇角弯起的笑意渐浓:
“你已经昏睡了一整天了。”说罢,他的眸中浮起一抹茫然,“只是一天而已,我却像过了一年。”
彻底忽略少年话语中的丝丝暧昧,落藤的心渐渐沉下:“一天了”
这么说来
“小离!”落藤蓦地坐起身,想要推开身边的少年,却被他反手抱在怀里。
糟糕!浑身像散架了般,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
“放开我!”落藤回头,漂亮的眸子似若喷火,“我要去救人,快点放了我!”
“救人?”少年淡淡的笑了笑,眸子幽邃,“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去救人。”他的语气虽温和,却如冷水般瞬间浇灭了女孩心头的怒气。
“你说得对,别说打不过你,我连小离具体在哪里都不知道”心中慢慢涌上几分酸楚,“而且,小离是宛珍皇后牵制我的把柄,宛珍皇后一定在等着我去自投罗网”
女孩的眸中浮起点点晶莹。
她的睫毛垂下,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淡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既然她是宛珍皇后用来牵制你的,就证明她现在平安无事。”皇甫轩答所非问道,“我会派人去调查的,你不必担心。”
“你一开始是想杀我的吧。”落藤头也不回道,“你刺向我时,我已经看出来了。”
少年略略沉思。他松开环在女孩腰际的手,起身站在女孩面前:“你认为呢?”他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她,唇在笑,眸子却幽邃得恍若要将她沉溺,“我不杀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想,大概有两点吧”落藤转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你既然躲过了一劫,就证明你已经知道了宛珍皇后的意图”她小心翼翼的向后挪了挪:
这家伙很危险!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皇甫轩静静的看着她,忽然,他蓦地俯下身,双手瞬间按在女孩的两侧,不经意似的将她桎梏在自己的双臂之中:
“然后呢?”他唇边勾起一抹温和到让落藤想扁人的笑意,“你以为,我会用你去陷害自己的母后吗?”
“难道不是吗?”落藤懊恼的看着他:
自己的母后?亏他说的出口。
“当然不是。”少年一脸的认真。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落藤抬眼看了看他,随即低下头,“那你就是因为贪图美色!”
“贪图美色?”少年眨了眨眼睛,似若不解。
半响,他的唇边勾起一抹轻笑:“或许吧。”
落藤立刻警惕的看着他:“我警告你哦,如果你敢对我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落。”少年轻笑着打断她的话语。
“嗯?”落藤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很早就想这样叫你了。”少年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几丝仿若孩气的溢彩,“我以后就叫你小落,可以吗?”说罢,不待女孩回答,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道,“不过,如果我叫你小落的话,不就等于和其他人一样了。”
“啊?”落藤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决定了!”少年漂亮的眸中闪过一丝邪气,他一把揽过女孩纤细的腰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我叫你兰儿,好不好?”
“什么?”落藤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拜托,不要随便给人改名字!
还有,不要随随便便靠过来!
正准备反抗,却见少年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一双眸子幽邃得恍若黑夜:“兰儿”
声音低沉,带着淡淡诱惑人心的好听的磁性。
心不由得颤了一下,仿佛是受到蛊惑般,女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少年的唇边瞬间勾起一抹笑意。
落藤立刻回过神来:糟糕!
果然,皇甫轩静静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渐浓:“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他低下头,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眸色幽沉,“兰儿”
第2卷 第17章
第十七章
皇城西向,是一片偌大的宫宇建筑群,这里便是宫中众妃嫔媵嫱的住所。
星环棋布的楼宇水榭之中,最华美的当属当今皇后的居处映泉宫。
映泉宫旁液池环绕,四季水雾飘渺,宛若仙境。
此时虽才是黄昏时分,映泉宫中却早已灯盏闪耀,似若无数星辰环绕在太液池内,美丽璀璨。
布置华美的寝殿中,络纱轻扬,兰香四溢,层层迷蒙的缭雾深处,隐隐坐着一个身姿妙曼的女子。
她一手托腮,慵懒靠在绣凤铺锦的椭型棉垫上。
嫣红如宝石般的璎珞从她粟色的秀发上垂下,映衬着她洁白若雪的肌肤。
精致的落地金炉烘烤着略带檀香气息的贡碳,一室温暖,春意浓浓。
女子的眼眸微闭,似若半梦半醒。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声轻唤:“娘娘,娘娘”
女子慢慢睁开双眼,眸若盈水,秀媚如丝。
这女人便是当今大渊国的皇后宛珍。
宛珍原名拓由秀,十岁时以美人的名义进宫,十三岁时被选为侍寝,十四岁便被册封为妃。
如今她虽已年过双十,却依旧青春貌美,娇艳如昔,拥有着几分西域血统的她,自是比别的妃子更多了丝妖娆之气。
“有什么事?”她微微起身,懒懒的望向站在一旁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忙回道:“福公公在外求见。”
宛珍秀美一横,嗔怒道:“他倒还有脸见我!”
小太监见她这般,忙小声怕怕道:“他说有要事向娘娘禀告。”
“要事?”宛珍听罢,脸色渐渐缓和了几分,“念他还有几分忠心的份上,请他进来。”
“是!”小太监忙恭敬着退下。
不多时,纱帘之外便出现了一道佝偻的身影:
“老奴福海给皇后娘娘请安!”
“罢了。”宛珍没好气道,“你特地来找本宫,可是查到了什么?”
“回禀娘娘,那个落藤,并没有被太子所杀,而是被太子囚禁在承晖宫中,除了他的心腹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见过这女孩。”
“此话当真?”宛珍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千真万确!”福海肯定道,“有人亲眼看到她在太子的寝殿内出入。”
宛珍略略皱了皱眉,懒懒问道:“你派在太子身边的人,都可靠吗?”
“回禀娘娘。”福海立刻跪在地上,高声道,“老奴以性命担保,这次绝不会再有任何失误!”
“你说得倒好听。”宛珍直起身,厉声道,“若再有闪失,被那小杂种反咬一口,你我如何承担的起?!”说罢,她不解气道,“这次他没有趁机灭了你九族,是你的运气,下次你再敢失误,难保这个小杂种不会干出些什么来!到时候,说不定本宫我也难逃其咎!”
“娘娘息怒!”福海忙跪拜道,“老奴为娘娘效忠,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出卖娘娘的!”
宛珍听罢,略略叹了口气,慢道:“你起来吧。”
“谢娘娘!”
“你这次来,就只是告诉本宫这些吗?”宛珍一手玩着自己的指甲,一边问道。
福海摇了摇头。
隔着纱帘,福海略略苍老的声音慢慢响起:“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将。”
宛珍不耐烦道:“讲!”
“是!”福海躬身行了一礼,接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