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佳人如玩物-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天海在自己的眼前被对方捉走,狂人心头的怒火被点燃起来。他摸出天海给他的手机,那是上杉的手机,里面还存有天海的号码。
“嘀。。。嘀。。。嘀。。。”,当手机响了三声之后,有人接了电话。
“她在什么地方,如果她有任何问题的话,你们别想得到想要的东西!”狂人冷冷地说,越是怒火越是不形于色,他的眼中只有冷入骨髓的狠。
“爽快,你放心,她身上连一根毛都不会少一根,只要你把东西带来,”对方回答的也干脆。
“废话少说,把电话给她,我要确认她的情况!”
“狂人,是我,我还好,”是天海的声音。
“你放心,我马上就来救你,谁要敢动你一根毛,我就拔光他身上所有的毛!”狂人安慰她。
“恩,我暂时没事,你千万要。。。。。。”,天海的话没说完,手机就被拿走了。
“30分钟后,新宿歌舞伎町,千扇会馆拿东西来换人,记住,别想耍花招,更别想多复制一份,否则就直接来收尸!”对方在电话里留下地址后就挂掉了电话。
新宿距离银座大约6公里,但离JNB电视台却并不远。新宿歌舞伎町,在其“日本第一繁华街”盛名的背后,还有其著名色情业的一份功绩。新宿色情业的产生和新宿的传统有很深的关系。二战以后,日本政府为了防止美军强奸日本平民妇女,专为美军设立了由职业妓女和志愿者组成的美军特殊慰安设施。但美国占领军司令部并不领情,以侵犯人权、违反民主原则为理由命令日本政府废除公娼制度。但日本政府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而是改了个名字了事。将妓院的名字改为招待所,将妓女改为接待妇,并在一定区域内允许私娼营业。在地图上把这种地区用红线圈起来,这就是“红线区”的由来。此时的歌舞伎町的卖笑业被政府指定为“红线区”,即官家批准公娼营业的区域。
狂人赶到新宿歌舞伎町的千扇会馆时,刚好三十分钟。千扇会馆位于歌舞伎町的繁华地带不起眼的一条侧街上,是一家私人俱乐部性质的会馆,门口装饰有日本传统风格的纸扇,黑与白,阴森的奢华与诡异的简约,都昭示着这是一家不寻常的会馆。
狂人就这么走了进去,没有人阻拦,也不可能有人阻拦,因为整个会馆里空无一人。
不,应该说是,空无一个活人。大约三十几具尸体横躺在最里面的大厅里。死状诡异,有七窍流血的,有脖子被折断的,但大都没有其他外伤,现场也没有激烈搏斗过的痕迹,更没有枪战的痕迹,所有死者几乎都是在瞬间被屠杀掉的。随便检查一具尸体,人是刚死不久,身上所携带的枪里的子弹还是满发,而穿的防弹衣也没有任何中枪的痕迹。不过幸运的是天海不在里面,死者一律都是面色凶狠身体健壮的男性。
事情的发展越发的诡异了,狂人不解的是,他按要求准时来了,但对方或者已经走了或者已经死光光了。在他感来的这三十分钟的时间里,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怀里的手机响了,是他的手机。
“还不打算离开吗?你准备要等警察来抓你吗?”事情更奇了,电话是凉子打来的。
街上已经远远地传来警笛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八章 忘却
当狂人离开千扇会馆,赶到凉子电话里约定的地方时,已经是夜色初上之时。
这是一幢现代摩天大楼的最顶层。
凉子并非总是穿着和服,今晚,她披着一件单薄修身的大衣,黑色,飘忽不定,除去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楚楚可怜地挥洒,仿佛即将散去之外,全身上下均静止不动,透着一丝不可遏止的身份与地位的浓浓味道。
狂人默然走到她身边,发现她涂着淡淡的口红,姿态优美,浑如一幅绘画里的女人,以男性对女人的憧憬与想象为笔。
“怎么一回事?”狂人直截了当地开口问她。
“我来做调解人,”凉子略略扬起脸,微微一笑,回望狂人,如空气一颤,美的极端,美就是她自己,她是一个深谙如何驾驭自己美丽的女人,并使这种美卓有成效地为己所用。
“调解人?”狂人疑惑。
“是的,我是来做调解人的,你们之间。”
“有人为此已经死去了,还能调解的了吗?”狂人嘴角有一丝暴戾的微笑。
“也许你有些误解,我说的你们之间,与你想象的你们之间不同。”凉子解释。
狂人不作声,默默等待下文。
“我不是为内阁官防长官今川照义和你之间的问题来做调解人的,”凉子摇头道。
“哦,那你为谁而来?”事情开始接近真相了,狂人望着凉子大衣领口内漂亮的衬衣花边,那仿佛高雅动物身上玲珑剔透的内脏的皱襞,美则美矣,却美的惊心。
“你看这个世界,夜晚与白天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色,一个人如果总是活在白天,便看不见夜晚的一切。而现在我要把你带入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一个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看见的另一面,我将带你欣赏它与白天不同的美丽,它更诱惑,它更引人入胜!”
“哦?这个城市的夜晚我并不陌生,你知道,我的工作就是在夜晚。”狂人有意驳她。
“绝大多数活在夜晚的人,他们只是活着,甚至只是挣扎着,他们在夜晚从事着与白天不同的交易,包括人性与尊严,既诱惑又危险,并在其中,生或者死,但他们绝对来不及欣赏这夜晚的美丽,要欣赏这个夜晚世界的美丽,只有站到这个黑暗世界的顶端,就像这样,”凉子纤细的手指轻轻地那么一划,在夜空中将整个脚下的城市划入一个依稀存在的圆圈。
“那个今川照义又是活在夜晚呢,还是站在顶端?”狂人颇有兴趣地问。
“他,”凉子沉默了一下,“他也是个挣扎在夜晚的人而已!”
“哦?那谁是站在最顶端的人呢?你吗?”狂人追问道。
“现在,你只需要把原本要交给今川照义的东西给我,我会为你们达成调解,”凉子避而不答狂人的问题。
“东西我给你了,那如果对方不放人呢?”狂人问。
“你信不过我?”凉子盯视着狂人的眼睛。
“世事无绝对,人心难捉摸。”狂人的嘴角笑的撩人。
“好吧,我就再多告诉你点,你要的人已经不在今川照义的手上了,而且从今晚之后,你也根本不必再担心他会找你们的麻烦。”
“他是个已经出局的人。”凉子最后冷冷地说。
“千扇会馆里面的人是你们杀的?”狂人有些明白了。
“我的委托人希望这么做,能和你就过去的一切达成谅解。”凉子仔细地斟酌字句回答狂人。
“就过去的一切达成谅解?”狂人琢磨着这句话。
“是的,我的委托人为曾对你做过的一切表示道歉,在过去的冲突中,大家都有重要的人为此离去,这是一件非常惋惜,也是非常难过的事情。现在我想你们双方都应该认识到了彼此的能力,与其大家拼个你死我活,我的委托人更愿意与你和平共存,这是好事,尤其是对现在还活在我们身边的人们而言。”
狂人静静地听完凉子的话,他陷入了沉默。他对什么揭露真相,打击黑势力什么的没兴趣,他什么信仰之类的更不感冒,他只是为了复仇而已。但是凉子最后的一句话,却使他不得不审慎思考自己的答复。身边的人,以对方的能力,除了天海佑希之外,想必不会不知道他和韩彩英、李素,甚至陈可儿、李佳欣之间的事情,虽然他不是个有感情的人,但他还是个敢担当的魔,发生在梁孝琪身上的事情已经使他悔恨不已,如果再导致其他人的不幸,那就更不应该了。也许,有时应该换个方法解决问题。
“好吧,东西我给你,但人我要先见到,你要保证她毫发无伤!”狂人思考之后回答道。
“你放心,人,保证毫发无伤,甚至不影响她的一切正常生活,只是。。。。。。”凉子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我们之间虽然达成了谅解,但是为以防她事后做出不必要的言行,以致影响我们之间的谅解以及她个人的人身安全,我的委托人要在她身上做一点小手脚,希望你能理解。”
“什么小手脚?”狂人皱眉道。
“对她做一个小小的催眠,使她忘掉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哦,对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我们有专业的催眠人士,这个你尽管放心,一切与正常无异。”
“恩,那么我还有一个要求,”狂人眼神闪烁迷离。
“什么要求?”
“能通过催眠把她对我的记忆也通通抹去吗?”狂人问。
“能,不过你真的确定需要这么做么?”凉子好奇而不解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对我来说,这是个累赘的家伙,我早就一直在想着用什么方法甩掉她,现在有这么好的办法,你算给我解了围,”狂人眉角之间笑的暧昧,令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好吧,只许这一次,以后可不准想甩什么女人的时候就来找我的麻烦!”凉子盯着狂人的眼睛,想要找出答案,但是她失望了。狂人的眼睛此刻仿佛根本没有聚焦,视线分散开来,不可捉摸地融入四周黑暗里默默漂浮的夜之尘埃。这个男人,阳刚时连身边的空气里都喷薄着雄性的荷尔蒙,细腻时又显着些性感撩人的风情,而此时安静中又隐藏着令人心悸的危险,真是猜不透摸不着的男人,路过每一个女人身边都会牵引幻想无数。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如去喝一杯庆祝下达成谅解,”凉子甩掉脑海里所有关于狂人的念头,轻松笑着。
“不,谢了。”狂人却拒绝她。
“哦,怕什么呢,现在我又没要你立刻就把东西给我,等明天见过人之后再给我也不迟”。
“不是怕,只是喝酒也要看看对象是谁了。”
“哦,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二天的下午,狂人守侯在JNB电视台的大门口,而按时上班的天海佑希果然终于出现了。
米白色的连衣套装,高挑优雅的姿态,快速而充满信心的脚步,天海佑希看上去似乎根本与平日无异,仿佛只是从往常紧张的工作中睡了一觉之后,醒来依旧是智慧与强势的白领女性。
当天海擦肩而过时,狂人不由地侧身望了她一眼,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清晰,明亮,没有一丝为爱情困扰的痕迹。
在确认天海佑希真的没什么事后,狂人转身钻进了停在前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面坐着凉子。
“有些伤感?”凉子轻笑问。
“给,”狂人并不理会她,只是将存有录相的手机递过去。
“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见你的委托人?”他问。
“不着急,时候到了,我自然会为你引见。”凉子检查了一眼手机上录的视频,确认无误后,给了狂人一个微笑。
此时,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轿车后视镜里,天海佑希并没有走进JNB电视台的大门,而是停在门口,望着这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莫非刚才那个陌生的男人引起了她的一丝涟漪?
“这个女人,你真的不在乎?”车开之后,凉子依旧忍不住好奇问。
还是不理会,狂人脸望窗外,风景缓缓流动,又是一个九月从窗外逝去了。
晚间去阿波罗上班之前,狂人在凉子提供的住所里,打开电视,天海佑希准时出现在屏幕上。两条新闻引起了狂人的注意,一条简单,JNB电视台的一名摄影记者前日在外拍中遭遇车祸身亡,记者名叫上杉。另一条,就详细的多,今早内阁官房长官今川照义在东京大学医学住院部因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而死亡,官防长官是在前日因病住进东京大学医学住院部的,死前曾涉嫌一系列政府丑闻,中午,本届内阁成员以及涉嫌丑闻的政府官员纷纷发表声明辞职,日本政坛新一轮的动荡与势力划分即将拉开序幕,而首相宣布将重新组阁,执政的政友党将在下周二提出新一届内阁成员名单。
当然,狂人对日本政坛发生的地震毫不关心,他只是默默地望着屏幕上的天海,一如往常。当天海播报时偶尔习惯性地耸了耸右肩膀,以缓解因长期保持一种姿势肩膀酸麻时,狂人才会心一笑。
“傻样,”他笑着起身关掉电视,准备上班。
花自凋是凄美,又何必强折呢,留给其他的有缘人,或许才是对花的爱惜。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这个世界上,时间是最沉重的,所有的人出生又必将死去,但在未知的世界里,梦者做梦,睡者熟睡,耐心地等待着。
当橘夫人走进来的时候,老人正在挥毫运笔。她不便打扰,默默地立在旁边,等老人字写完,她将一竿狼毫大笔接过,放在笔架上,这是一竿关东辽尾。
“你知道佛经中这两个字的含义吗?”望着橘夫人小心翼翼地将写有墨迹的纸晾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