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雀-恶整皇帝度春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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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女肯定又是来翻江倒海兴风作浪。
见苏福儿一到,商绿羽晶美眸儿闪过一丝释然。
苏福儿啊呀一声,“啧啧啧,这小商姑娘果然美若天仙,肌肤赛雪,玉指嫩若青葱不过王爷是来拔葱的吗?瞧你把人家姑娘的手快绞断了呢!”
凤尔霄一惊,连忙松开了掌握,脸上浮现心痛,懊恼了起来。“小商,对不起妳的手很疼吗?要不要紧?我马上带妳回去给太医诊治”
“我”一句“没事”才到嘴边,她便瞥见苏福儿微微挑起的眉,倏然噤语,随即知机地转身离去。
“妳要去哪里?”他大急,又想拦住她,可又怕再度抓伤了她,一时踌躇彷徨了,祈恳地低唤:“小商”
别走。
她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忽悲若喜,一时也痴然了。
见她的神情,他眼睛一亮,心迅速欣喜若狂了起来。
没错,小商不是不喜欢他的,她心底肯定是有着他的
苏福儿看了看这个,再看了看那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啐!
“皇叔,人家小商姑娘肯定是累了。”她不着痕迹地挡在他俩之间,藏在袖后的手暗示地对商绿羽一摆,抬头望着凤尔霄笑意晏晏。“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既然皇叔今日能再见当年心仪之人,就足证你俩有缘,他日也必定能有再相聚的一天。皇叔,心急是喝不着烫粥的,对不?”
“可是”他眼睁睁看着商绿羽低着头,悄悄地转身去了,心下焚急如烧。“小商?小商?”
“笨蛋,人去远了。”苏福儿皮笑肉不笑的提醒他。
凤尔霄痴痴地望着那一抹逃隐而去的淡绿色身影,像失了魂般,呆呆伫立老半天,始终未能回过神来。
小商他的小商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她就亲口承认对他的感情了。
“天杀的苏福儿!妳到底想怎样?!”一回头,他双眸怒焰狂炽,一口恶气全冲着她发。“通知我小商在菩提寺的是妳,可前来坏事的人也是妳,妳、妳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头子!”
“你今日才晓得我搧风点火的了不得功力吗?”她笑咪咪的开口。
“妳”
他快忍不住了,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他定要诛这妖女以谢天下!
“唉,这年头好人真难做,”苏福儿对他满眼杀气毫不在意,闲闲地道:“竟是有功无赏,弄破要赔呢。”
“若是小商再度消失人间,我一定会找妳算”他咬牙切齿。
“别算了,”苏福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理了理淡紫色裙裾。“坐下来说话,我不习惯仰着头看人,颈子特酸。”
“妳以为平常妳自己有多高人一等吗?”他讽刺道。
“我是没多高,但是你顶天立地高颀长的皇兄都会弯下腰、俯下身来,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地同我说话。”她想起夫君的温柔体贴,不禁甜甜一笑。“所以呀,我劝你多学学你皇兄,别动不动就跟头受伤的疯熊似的,就算有一百个小商都给你吓跑了。”
凤尔霄张口欲反驳,却傻傻张了老半天,一句驳斥的话也说不出。
半晌后,他垂头丧气地承认。“我知道,可我急啊。”
“你越心急追越快,她就越退缩越逃避,总有一天,她会逃到一个你我都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别说鬼吼鬼叫了,我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苏福儿毫不客气地批评。
“那我该怎么做?”
“求我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他一阵沉默,随即怒吼:“妳想得美!”
光冲着这两年被她戏耍得团团转的一口鸟气,他死也不可能对这个妖女低声下气哀哀求告。
“那就没办法了。”她两手一摊,一脸爱莫能助。
他瞪着她,胸膛因怒气而剧烈地上下起伏,满心怒火几乎裂胸而出。
“话说回来,这位小商姑娘还真可怜。听说当年她爹偷了唐门的奇毒‘冰清玉洁’下在她身上,这毒呀,可是解不了了,因为研制出此毒的唐姥姥早已过世。所以除非有男人自愿当那个倒霉鬼,引去她身上的毒,解开她体内这受诅的毒咒,否则这位小商姑娘恐怕一辈子都得保持冰清玉洁之身,郁郁孤老而终呢。”
苏福儿的话简直是伤上加盐、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凤尔霄脸色铁青,神情痛苦而恻然,钵大拳头握得紧紧的。
“说实在的,同为女人,我也很是同情她。”苏福儿叹了一口气。
他虎眸泪光隐隐。
“看样子,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个男人会为了所爱的女人牺牲自己,捐身解毒了”
“我会!”他大声冲口而出。
“可人家就是不要你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福儿笑嘻嘻的一句话,登时又刺得他一颗心鲜血淋漓。
“皇嫂,妳到底想怎么样?”他已经被搞得精神濒临崩溃,几乎都快开口求她了。
“不怎样,随口说说呗。”话说完,苏福儿悠悠哉哉地起身,也走了。
“可恶!苏福儿!妳这妖女到底想怎么样?”
一声轰轰雷声怒吼,霎时惊飞了满山寒鸦。
第十章
“对啊,姊姊,妳到底想怎样呀?”
十九皇妃苏满儿吃着满口的红豆包子,口齿咿唔不清地问。
“大小姐,难道妳真的不想让绿羽姑娘和霄王爷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回国省亲的狼王妃小宝习惯性地又递了个红豆包给二小姐,丫头脾性难改,心肠还是软得一塌胡涂。
“这种事怎么会是问我呢?”苏福儿只要一想到凤尔霄吃瘪的脸,就忍不住眉开眼笑。
苏满儿和小宝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眼。
这种事,不问她,要问谁呀?
“妳们那是什么眼光?”苏福儿没好气地一人赏了个爆栗子。“我说妳们呀,怎么吃了那么多回那些男人祸水的苦头,还没学聪明?”
“啥?”
“呃?”
她不禁翻了翻白眼。“真是朽木不可雕,烂泥不上墙,还要我多费唇舌解释一回。”
“我们又不像姊姊那般冰雪聪明,没解释我们怎么听得懂呢?”苏满儿委屈地扁嘴。
“是呀是呀。”小宝也点头如捣蒜。“大小姐就告诉我们吧。”
“教妳们一个乖,对付这些男人祸水就是不可以率先放下身段,什么事都替他们打点得妥妥贴贴、稳稳当当的。”苏福儿高高挑起一道柳眉。“一定要等他们先来恳请祈求拜托,咱们再出手相助。否则什么事都抢先做得周全圆满了,他们哪还懂得感激涕零、知恩图报,并且从此以后任人搓圆捏扁呢?”
“哗!”小宝和苏满儿大大赞叹,热烈拍手鼓掌起来。
“好说好说。”她嘴角微微往上勾。“不过这种学问,恐怕妳们学一辈子也学不来吧?”
一点都没错。
“呃,呵呵呵”小宝和苏满儿尴尬地干笑起来。
“早不指望妳们俩争气了,我本来还对绿羽寄予厚望的,只可惜她外冷内热,心肠特软,恐怕也是唉。”苏福儿大摇其头。
女人哪,不怕人笨,就怕心软。
“皇兄,可不可以请你管好你老婆?”
凤尔霄郁郁不乐地坐在御书房的太师椅上,脸上有着深深的黑眼圈,气色灰败如纸,像是几日几夜没睡了。
“又怎么了?”凤尔善停下手中的笔,关心地问道。
“她害我又失了小商的踪影,还没事送了个什么小元美人到我霄王宫,那个大花痴镇日闹得我头痛,现在我连霄王宫都回不得。”他都快疯了。“而且只要想到小商一日不原谅我,不见我,我连睡也睡不稳,吃也吃不下你知道她瘦了吗?比起两年前,她现在更清瘦了,肯定是小妖女没好好照顾她。”
凤尔善听得只想笑,但又对弟弟深感同情,最后忍不住开口提示。“霄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大可不用被你皇嫂耍弄得团团转的,还可以让你皇嫂给你三分薄面,为你出面玉成此事,说服绿羽姑娘回心转意。”
凤尔霄双眼一亮,猛然抬头。“可以吗?行吗?怎么做?”
“坐上帝位。”凤尔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见缝插针地笑道:“你当了皇帝,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你皇嫂无论如何也会看在你尊贵的身分上,做个顺水人情给你,对不对?”
凤尔霄心动了起来,可是一想到“皇帝”这个似有万斤重的烫手山芋,登时又迟疑了起来。
“不行,谁要当皇帝?成天就得给朝政大事和万民之事压得喘不过气来,晚上还得面对一堆争风吃醋的后宫女人。皇兄,你不想干的活儿,麻烦也别推别人入火坑好吗?”
“霄弟,想开一点,眼光放远一点。”凤尔善循循善诱。“外有大漠狼王为坚强盟友,再加上十九皇叔和我在一旁辅佐,你会是个稳座皇位、富国强民的好皇帝的。”
“这么好的差事干嘛你不当?嫌麻烦吧你!”他忍不住吐兄长的槽。
“为兄不适合当皇帝,性子太温和,处处受制于祖宗体制,偏又无可救药的爱妻情深。”凤尔善眼底笑意闪动。“可霄弟就不同了,你性子豪爽不受拘束,你这皇帝定会当得比我松快舒畅多多。”
“皇兄别再说了,我说不当就是不当,怎么样也不当。”他哼了哼,才不肯让小妖女称心如意呢。
只要他不肯坐上帝位,皇兄就永远是太子,朝后就是皇帝,到时候小妖女还是得当皇后,统领她深恶痛绝的后宫三千佳丽光想,就大快人心哪!
凤尔霄终于露出久违的爽朗欢快笑容。
但是事实证明,最后的微笑才是永远的微笑,而他霄王爷是笑得太早了一点。
因为太子妃一道命令一夜之间布令贴遍全京城,全城百姓登时热烈议论了起来。
“王爷,糟了,您快看这个!”
霄王的贴身护卫邢谅飞奔而入,顾不得向主上行仪,便火速送上一纸撕下来的宣令。
“发生什我要杀了那个妖女!”凤尔霄眼珠子差点怒凸出来,险些将那纸宣令撕裂成碎片。
强烈征求愿意以赤诚真心感动老天的英勇好儿郎一名,为本太子妃好友(特别注记:乃天下第一美人)解“冰清玉洁”之毒。解毒过程中须有肌肤之亲,过后亦恐有后遗症,并有一定的危险性,请仁人君子先做好心理准备。然本太子妃相信上天最是垂怜多情之人,必能庇佑一切功德圆满,且成就此等惊天动地感人肺腑可歌可泣之宿世姻缘。
且事成之后,加赠黄金万两为礼,并由太子亲自为勇士佳人主持盛大婚礼,以彰皇家拳拳之情。
有意者,请亲至苏相府洽询,非诚勿试。
太子妃令“她她她”凤尔霄气到差点当场口吐白沫。“她怎么能干这种乱七八糟的鸟事?!”
“如果是太子妃,属下一点也不意外。”邢谅想起自己大哥邢狩惨烈的前车之鉴,不禁打了个寒颤。“太子妃恐怕最爱做的,便是这等乱点鸳鸯谱的事了。”
“我不可能让她称心如意的。”
邢谅望着他,眼底带着一丝同情怜悯光芒。
“你不信本王?”他火冒三丈。
“呃”
就是那样的眼光,就是那样的迟疑,刺激得凤尔霄跳脚,登时下了个义无反顾的天大决定去他的!
接帝位就接帝位,只要能够阻止那个妖女祸国殃民,对他的小商乱施横手乱拉皮条,就算要他每天倒立着上早朝,他也当定这个皇帝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商绿羽被几个突然冲进小楼的侍女给七手八脚抹胭脂搽香粉换霞帔戴凤冠地“架”上花轿了!
“妳们妳们”被推进花轿内,她又惊又怒又恼,忍不住勃然变色。“我要见福儿小姐,她答应过我,不会把脑筋动到我身上的!”
一定是她!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避居在这儿!
福儿小姐怎么能这么做?
无论如何,她就是个不祥之身,就算有人肯以性命为她解去身上奇毒,可过后她已是残花败柳,委身欢好的对象不是她真正心爱的那个伟岸男儿,教她又有何面目能回到他身边?
不管走的是哪一步,都是绝路,她这盘终身棋局早已是死棋
她不想再害他的心,更不能害他的命!
“绿羽小姐,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太子妃派来的,是霄王呃,就是即将继承大统的万岁爷下旨让我们来的。”花轿外,一名侍女赶紧解释清楚,免得话传到太子妃耳里,误会就大了。
“妳、妳说什么?”商绿羽脑子顿时空白了一瞬。“霄王?万岁爷?这是怎么回事?”
“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