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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67部分

小说: 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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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芳如方才对司花太监的训斥,她就隐约猜到了几分。
    一时续了茶水过来,她才问道:“今儿个殿里有人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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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如猛的抬头,脱口道:“您怎么知道?”
    子默指了那个空空如洗的案台:“那瓶不见了,想来不知是那个不知轻重的,干活走路没留意吧?唉!那么好的釉面,还真是可惜了……”。子默打了扇子,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那原先摆放花瓶的位置。
    芳如噗哧一声笑出来,她掩面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您要知道是谁打破了,也就不说这话了。”
    子默一凝神便望向寝殿的珠帘,失声道:“莫不成是乐昌给打碎了?她素日都很乖巧,近来倒是文静了几分呢。”
    芳如摇头,走近两步道:“一会儿您见了她,自然就知道。”
    子默被芳如这样故弄玄虚的样子弄的有几分好笑,她将手中的篮子放下,便起身道:“我也回去歇息一下,你帮我转告乐昌一声,明晚她生辰,我就不去参加阖宫宴会了。至于贺礼,我早就已经准备好,都在这里了。”
    她手一指身边藤萝编织而成的小巧篮子,笑道:“花色图案都是按照她喜欢的样子绣好的,好在赶得及,要不我又要失信了……”。
*******嘻嘻,下一章就是:落花时节再逢君!林子邪恶的奸笑着,如何狗血的写出应天成再遇子默时的心痛与情不自禁呢!总之,是要狗血再狗血!丫丫的,把这风流皇帝虐个半死!
落花时节再逢君(1)
这面撩开了篮子的盖布,便顺手指了几样给芳如看:“这是中衣,这是上襟,那粉色的是这时节穿的百褶罗裙,最下面的是晒好的金银花,我新近采的,取的是晨间开着的花儿,一道功夫都没有假手他人呢!”
    子默说着,脸上有种满足的愉悦神色绽放开来,她原本就光洁如玉的脸庞,在这明媚的午后阳光里,折射出悦目的光彩来。
    芳如看了看,只是不住点头,少时回道:“这天热的很,绣这东西想来花了您不少的心思。我知道您那边的几个小宫女不顶事,您去年又放了楼兰出去,如今可是苦了自己了。照我说,就该请德妃娘娘再另外选几个到您身边伺候,那几个小丫头,我是真真看不过眼。没得委屈了您这主子,还要时时提点她们怎么做事。”
    子默见她如是说,倒也不去理会,少时便举目看了窗外,只说要走。芳如也不强留,只是给她端正好头上的白色绞纱遮阳帽子,便谢过之后送了她出来。
    到了新月殿外,子默便笑着辞了芳如,自己往御花园北面去了。芳如驻足在殿前,深深的望着她清丽窈窕身影。
    微风卷着撩起那长及拖地的白色遮面绞纱,因是夏日子默便挽起了长发,随意堆叠在头顶,用一支银钗卷了黑云般盘起。远远看去,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一般的禅意与美不胜收的随意雅致。
    这面回来殿里,乐昌正好翻了看那篮子里的东西,她随手抓了那条粉色的牡丹百褶罗裙,便道:“那个东西呢,姑姑,你倒是赶紧拿来啊,我这便去见父皇。”
    芳如从衣袖里拿了一个明黄|色的荷包出来,往那篮子里一放,便低了声音道:“我的小祖宗,为了赶这活计,我可是拼上了半条老命。您也知道殷主子的绣工,那是整个司珍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的。饶是取了这么些样子,我还是只学了半桶水。就这样了,陛下不经意的话,料想也看不出来的。不过,我得跟您申明了哈,主意可是您拿的,出了事,奴婢可负不起责的。我这把老骨头,再挨上几十板子,只怕要早早归西了。”
    芳如说罢,便朝乐昌递了一个欢喜的眼神。乐昌知道她是有心助自己给子默搭桥的,这会儿也不多说,只笑道:“赶明儿你就等着向父皇讨赏好了!其余的,都交给我!”
落花时节再逢君(2)
乐昌这面说罢了,才命人拿了东西跟着,径直出了新月殿。
    子默回来芳颜殿,洗了脸后便歪在窗前的小塌上看书。看到后来手倦眼饧,渐渐就睡着了。
    宫女花竹进来添了茶水,见子默额头沁出了点滴汗珠,便拿着扇子轻轻打着。子默素来睡浅,只睡了片刻,猛然就惊醒了,只觉得不对。
    “主子,您看您睡的一身汗,不如奴婢去端水进来给你擦擦?”花竹倒是老实本份人,只是手脚不太利索,做事情头脑慢半拍而已。
    子默摇摇头,挥手道:“去烧点热水给我洗头吧,这会子洗了澡,再晚一些又要动弹出一身的汗,我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花竹应了,便转身去准备。
    一时子默洗了头发,便叫人在檐下抬出寝室里的美人塌,再铺了张凉席,自己侧身朝里面躺了,将一头湿润的长发摇曳着洒在凉席上。那青丝如瀑一般茂盛,偏生又泛着缎子一般的幽幽光泽,花竹看了心里羡慕,便笑道:“主子,您这一头长发长的可真好。”
    子默听着也不答话,只是叫她回去歇息了。自己歪在玉枕上,渐渐困的阖上了眼眸。
    芳颜阁里一时寂静无声,临近汰液湖的水榭里,不时传来阵阵波涛拍打着缇岸的细响。子默便在这微微缠绵的水声里沉沉睡去,手中兀自握着那柄宫扇,梦里似颦似笑。
    不知多了多久,鼻息间渐渐传来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龙麝之香。凉榻前缓缓走来一个挺拔的人影,那身明蓝湖绉长衣甚是飘逸,间或夹着淡薄清凉的沉水香气。
    皇帝本来步子放得极轻,到得这跟前,却见她只是安详的睡着,那眉宇间满是从容的淡定,平常女子的喜悦,染上她绝美的面容时,却让人读来心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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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的低下身子,将头往她面容上细细瞧去。经年不见,她如今眉眼早已长开了,胸前小衣恰到好处的拱起,粉色酥胸下,是细细不余一握的纤腰。
    应天成这样看来,心里早已失分寸。他衣袖里掖着那个明黄|色的荷包,这会在那广袖里显得分外沉重。
落花时节再逢君(3)
皇帝逆着光看见她脸上微汗,那凝脂也似的肌肤透出红晕来,心里不由的突突直跳,慌的心里想不清自己为何而来了。
    午后太阳更加炎热,子默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檐下的日头里,耐不住那样的热,眉间便不时轻轻颦起,粉嫩的樱唇弩了一努,面上便有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浮起。应天成面上怔了又怔,指尖时冷时热,犹似犯了病一般的交替着。
    杨清站在不远处看着有些不知所以,正要举步过来,却被他摆手止住了。
    他凝视片刻,一时竟然有些不忍,便随手拾起她枕畔的扇子,替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扇着。这一幕,叫立在院子里的杨清看了个目瞪口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只以为日头太大,自己看花了眼。
    待到看清楚皇帝确实是在为殷贵人打扇时,他才含了几分偷笑,慢慢的轻移了步子,走到院门边候着。
    子默想是睡的不安稳,只是不断的辗转反侧,她正翻了个身子,便要朝塌下滚落下来。应天成吓了一跳,手中把扇子一丢,两手早已扑了上去,抱住那温软如香玉一般的身子,喉间咽下一口吐沫,沉声道:“小心着点……”。
    偏生子默并未滑下小塌,她一转身只是将头转了往里侧睡去,身子斜斜的躺在凉席的边缘处,兀自睡的香甜。
    应天成这一抱只觉自己全身被黏住了一般,久久不肯松手。那熟悉而又沉醉的少女馨香在他的鼻息间传来,这感觉生生的让他恨不能一把腾空抱起她奔进寝室内。他很想随心大声问了出来:“为何要避着朕?为何总要这般伤朕的心?为何不能爱朕?……”。
    他的脑子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怨愤她的理由,此刻却化成了对自己深深的埋怨。他实在不能想通,也无法再将任何一丁点的自负和骄傲拿上来面对她。
    便是这样轻轻的拥着,良久之后,他不情愿的松开双手。
    拣了地上的扇子继续打着的时候,在微风扑上她面颊温柔穿过的间隙里,他才忽然明白: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生气的资格。
    在她面前,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一腔深情不能自己的男子,一个被她抛弃的可怜男子。
******林子下班了,晚上回去再更哈!今天可能写到十五章,亲们留言啊,看一下剧情将会如何狗血?
落花时节再逢君(4)
一时日影也西斜了,应天成便这么巴巴的打着扇子,心里只是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叫醒她。亦或是,等她醒来……但是,等她醒了,自己又该和她说什么?
    问她为何要绣了这个荷包给自己么?问她为何绣了荷包又不肯自己送来?应天成摇着头,手上的扇子也大了几分力度。
    他知道,自己再无在她面前骄傲的勇气,如果,如果再一次言语不当……他只是不敢再往下想。
    一颗心里,时苦时甜,那汗水一径顺着长衫流下,自己却竟然丝毫也不自觉。
    檐下静悄悄的,凉风吹起寝室前掩着的竹帘,隐约传来一阵荷香。他缓缓环顾了一下这处楼阁,眉间禁不住一阵皱起。
    当日一时气极,也因徐妃向自己坦白了事情的真相,他一时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女子,为了远离自己而作出这样周密的安排。自己就当真这么不值得留恋?富有四海坐拥天下的君王之尊,便容得了她这般轻视无物?
    废了她的贵妃名号,咬牙让她变成一个小小的贵人,他原来心里总还有一丝侥幸,总以为她有了对比,才会珍惜以前的富贵荣华。也许,也许她会转着弯的回来求自己。
    而在他心里,也曾无数次的设想过,她若肯回头,只要她肯回头,哪怕不是弯下腰来求,但凡她张口,告诉自己她心里并不喜欢那姓陆的小子,他发誓,自己必然会紧紧搂住她,再不放开。
    但现在看来,她又岂是对富贵眷恋的女子?她若贪慕虚荣,岂会这般坚定的与自己背道而驰?漫看自己后宫中的这三千佳丽,粉黛罗裙,哪一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博得自己欢欣一笑?而自己,又有多久没有真正开心的笑过了?
    这一刻应天成只觉自己的愚蠢,一别经年,流年似水,她在这寂静的简陋小院里绽放的愈加美丽动人。她宁静自在,绝世独立的婷婷倚在这一池碧水湖畔,连湖光山色也为之动容。
    而自己,却并没有丝毫的资本,再企图得到她的亲睐。或许,自己真的已经错过,错过与她执手而行的机会。
    远处数声蛙鸣,稍噪复静。过不一会儿,却听到园子后湖上传来女子隐约柔婉的歌声。
纵使相逢应不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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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歌声由远至近,惊的应天成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声掉下地来。
    子默只是在睡梦中颦了眉头,轻轻呢喃道:“花竹,别唱了,让我再睡一会。”
    说罢,以袖掩面,复又侧身睡去。这一动,却将半个香肩露出了衣衫外。那一头晾晒在丽阳下的青丝早已干透了,此时随风飞扬开来,只见丝丝柔滑,衬在那冰玉一般的雪肌上,直教人移不开眼睛。
    花竹听得子默的声音,便放缓了步子,才出到檐下,却见一个湖蓝色长衫的男子呆呆的立在子默睡觉的塌前。
    她料不到皇帝会静静来了这里,心里一惊,张口便道:“谁人在此?”
    这一句,却把子默也惊醒了。她一抬头,睡眼朦胧中,见得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也不自禁叫了出来“啊!……”
    从没有想到醒来竟然会看见他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心里面仿佛有人在用掸子不停的掸着,又痒又惊慌,一时万念齐上心头,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而来。
    应天成也不说话,便这样站着,只是望着她。子默亦不再说话,一时忘了行礼,也兀自半躺在塌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她没有留意到,自己面上犹有睡意的惺松,发鬓微松衣带半褪。这样的形态,任是谁人看了都要心醉。
    她很少这么看他,如今他这么站在光影中,直直的,仿佛竟有种说不清的落寞。她不禁哑然了,难道是太久不见,自己无端的觉得逢人皆善了?她在心里摇摇头,轻轻讪笑了一番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如今春风得意,新近平定的西南之乱,一举剿灭了突厥的南部大军,日前更颁下举国同庆之诏书。内宫中也新纳了不少的美人佳丽,夜夜歌舞升平,处处莺啼燕语,而她竟会觉得他落寞。
    定了定心神,子默滑下小塌,她伸手拢了拢头发,上前一步,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躬身道:“子默拜见陛下!”
纵使相逢应不识(2)
花竹早就吓的愣住了,见得子默行礼,才猛的跪下叩首道:“奴婢拜见陛下!”
    应天成被子默这显而易见的冷淡和客套生分所击倒,他退后两步,匆匆道:“朕路过这里,听见歌声便进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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