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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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话说得萧雨鹃脸涨得通红,“也许,也许爹是被他们骗了,稀里糊涂地签下了字据。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桐城谁不知道展夜枭,杀人放火,巧取豪夺,伤天害理”
云翔手中的茶碗“啪”地摔在桌子上,天尧也有些不乐,两人刚要说话,“雨鹃”便听雨凤温润的嗓音轻唤了一声,登时三个人都静了下来。
“雨鹃,你平素是咱们家里最懂得事理的,我一直认为你将来会是咱家的顶梁柱。可今天你却唉!雨鹃,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纵使别人这么说了,咱没看见,便不能红口白牙污人清白。更何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有的事情即使亲眼看见了也未必是真的。是不是?”
雨鹃讷讷的说不出话来,雨凤的温和的话就像软刀子,刺得她生疼。何时雨凤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也许雨凤一直没变过,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云翔没想到雨凤会帮他说话,更甚至还打了她那个脾气火爆的妹妹。看着柔柔弱弱的,实则不简单啊!
看着雨鹃倍受打击的神情雨凤也不管她,让她自己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有些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些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进了内屋,不一会儿端了托盘出来,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你这是”云翔想,她不会是想重写一份字据吧!
果不其然,雨凤重写了一份字据,但与上份字据不同的是自己又借了一百块大洋。
“再借一百块大洋?你疯了吧?还是拿我展家钱庄当傻子了?上次借的还没还,这次又借一百,真的是把你卖了都还不起。”云翔看着新的字据有些生气,这丫头有没有脑子,借这么多钱,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还?看着挺聪明的,说话有条有理,谁知道是个疯子,真是气死他了。
天尧也是吓了一跳,“乖乖,一百个大洋,你想干什么都行了。”
雨鹃见雨凤签了新的字据,又借了一百个大洋,有些急了,“雨凤,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雨凤笑笑,“咱们搬家要买房子,需要钱;小三、小四去上学,需要钱,爹身体不好,需要钱,最重要的是娘的坟”
“娘的坟?娘的坟怎么了?”雨鹃不懂了,但云翔和天尧却明白了。萧家这位雨凤姑娘想得真是长远、细致,一百个大洋真是不多。
“溪口的地你爹抵押给了我们展家,等到纺织厂动土,自然溪口这一块都要夷为平地。你娘的坟自然是要动的,迁坟可是个大事,萧大姑娘想的可真是周到啊!”云翔越发的欣赏萧雨凤,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雨鹃有些懵,“雨凤,咱们真的要搬家?”她不想搬家,住了这么多年的家,舍不得啊!
“要搬。即使搬了家,娘还是娘,对她的爱和思念不会因为我们身在何方有所改变。是不是?”雨凤上前抱着雨鹃有些僵硬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舒缓着雨鹃的情绪。“雨鹃,你性格硬朗,我一直也将你当做弟弟般依赖,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雨凤的话让雨鹃顿时清醒不少,是啊!她也曾想过自己要是男子该有多好,原来在雨凤心里自己是可以依赖,可以信任的。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搬家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轻轻推开抱着自己的雨鹃,雨凤有些难为情,虽说债多了不愁,可这样伸手找上门讨债的借钱,自己恐怕还真是头一份。
“展二爷,您看”她不太确定云翔会不会借给她,毕竟人家也不能做赔本买卖。
“好,二爷我就再借你一百个大洋。天尧,银票!”接过天尧递过来的银票,递给雨凤,“二爷我等着你还我钱,明天起早我会准时来收地。”
雨凤感激的点点头,“好,一言为定。所欠银钱外加十分利,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展家钱庄。”
云翔看着雨凤那自信的小模样,心中一个劲儿的笑,真是有意思,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那好,展某就先告辞了。”手一挥,领着天尧出门,上马呼啸而去。
天尧临走深深看了一眼雨鹃,雨鹃脸红着瞪了他一眼,他才自觉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跟着云翔离开了。
回去路上,天尧忍不住开口,“云翔,你说那个萧雨鹃她,她怎么样?”
“呦~不得了了,天尧也开窍了,难得啊!你要是喜欢,回头等他们搬了家,咱们上门提亲去。”云翔打趣着,天尧弄了个大红脸。其实,他也想再看看那个萧家大姑娘。
寄傲山庄
“什么?你答应了明天让展云翔来收房子?雨凤啊,你是不是疯了?寄傲山庄是咱们的家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唉~”萧鸣远不敢置信的指着萧雨凤,似是想到了什么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又颓然的放下手。
雨凤淡淡地看了眼萧鸣远,“爹,寄傲山庄既然这么重要,您为何拿它抵押呢!”原著中她就不太喜欢萧鸣远这个人,总觉得他很虚伪。借了人家钱,自己心甘情愿抵押了房子、地,到头来人家来上门收债,倒弄得跟别人欠了他一样的理直气壮。萧雨鹃这点很像他,有些自以为是,以后每天睡觉之前她都要好好跟萧雨鹃沟通一下,纠正她不良的思想观。
“我是不得已啊!”他是不得已的,家里没钱了,孩子们什么也不会干,生计无法维持下去啊!
“他们逼您了?威胁您了?利诱您了?”雨凤问得很到点上,萧鸣远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摇了摇头,“既然没有,欠了人家的钱就得还,过了日子不还,人家上门讨债很正常。再说了,展家开的是钱庄,不是善堂,人家对咱们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萧鸣远抬头看着甚有威仪的大女儿,不禁感叹,也许雨凤更像他外祖父一些。“好,收拾东西,搬家吧!”刚刚大女儿已经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连她娘的坟也想到了,既然如此那就搬吧!
雨凤暗暗松了一口气,说服萧鸣远搬家比想象中的简单。如果萧鸣远突然NC了自己也没办法,幸好萧老头还是较为正常的。
于是,萧家一行人一个晚上准备行装,打点行囊。小三和小四十几岁了,都懂事了,明白是家里欠了钱,爹把房子抵押了,一家人只好搬家。小五只告诉她,要搬新家了,去县城里面住。小孩子自然是喜欢新鲜热闹,十分高兴。
转天一早,云翔只带了天尧和两个心腹来,另外还带了一辆马车来。雨凤十分感谢云翔如此周到,雨鹃见他们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可恶,尤其是昨晚雨凤又“教育”了她一个晚上,让她不能偏听偏信,于是今天连带着对天尧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弄的天尧受宠若惊。
云翔收了地,很是高兴,带着萧家人到了县城。临近展家绸缎庄有一个两进两出的四合院,实际买下来的价钱是50个大洋。云翔今天心情好,再加上天尧在旁边说和,雨凤花了30个大洋买下了这个四合院。
然后便是卸车,搬家具,院子挺新,不用翻修,等到过年刷刷白浆就行了。折腾下来已经是傍晚了,终于收拾利索了。
雨凤留下云翔和天尧吃饭,萧鸣远也是很殷切,经过这一天,萧家人对云翔和天尧都很是感激,觉得云翔完全没有外面说的那么嚣张,恶霸。
“雨鹃,我去买菜,你把柴劈了,我一会儿回来好做饭。”雨凤拎着菜篮子交代了一下出门了。
“好。”
雨鹃见她出门,就到了后院去劈柴,没料到天尧跟了进来。
“我来,哪有女孩子家劈柴的。”
雨鹃一听怒了,家里本该男人做的事情这么多年都是她做得。在这个家里雨凤扮演的温柔的长姐,她则是严厉的兄长。
“女孩子怎么了?我们家这么多年的柴都是我劈的。”
天尧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女孩子应该像我妹妹那样,在家绣花,玩乐,或是剥菱角,再者嫁人。”
“绣花?剥菱角?嫁人?呵呵”雨鹃一听笑了起来,“天尧少爷,你说的那些都是有钱小姐才能做得。我们连饭都吃不饱了,哪有时间嫁人。最可笑的是还剥菱角!”
天尧也不理雨鹃的嘲笑,一边劈柴一边回忆,“我妹妹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剥菱角,因为她爱的人喜欢吃菱角。展家大少爷,一走四年,我妹妹依旧剥了四年的菱角,直到半年前嫁给了云翔。云翔他”
四合院中,男人劈材,跟坐在不远处嘴角噙笑的少女絮絮叨叨的回忆着往事,任夕阳撒了一身的余晖。
萧家现在完全是萧雨凤当家,吃穿用度,开支花销,都是她操心的。一边想着晚上要吃的菜,一边算着要花多少钱,完全没有注意到从刚才就跟在她身边的云翔。
云翔留下天尧单独跟萧雨鹃独处,他又不会哄孩子,跟萧鸣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跟着雨凤出来买菜了。
不得不说萧雨凤真的很漂亮,与英气的妹妹不同,她是纤细、柔弱的,总给人一种盈盈秋水的感觉,骨子里却坚忍不拔,像极了南方的竹子,袅袅婷婷却宁折不弯。
“大爷,这菜怎么卖的?”雨凤一路上问问买买,讨价还价,云翔跟得有滋有味,两人一前一后,倒也相得益彰。
虽然是喧闹的菜市场,却是云翔从来没有过的安心舒坦。他有多少年没这么悠闲,舒心过了?云翔问自己,好像从军校回来就一直忙碌着展家的生意,一直到如今被人唾骂。有的时候自己也会问问,自己做这么多值不值得?当初放弃了大好前程,回家打理生意到底对不对?就连娶了一直喜欢的天虹,她也是整日愁眉不展,思念着一个根本不把她放在心里的人,却忽视着自己这个丈夫。多么可笑,是自己太过执着了吗?才弄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笑话。
“哎呦!”雨凤疼得叫了一声,晃着就要摔倒。原来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撞到了她,像泥鳅一样刺溜一下不见了踪影。
听见雨凤的声音陷在自己思绪中的云翔一下子回过神,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向后仰去的雨凤,一手拎住眼看掉到地上的菜篮子。
“怎么样?没事吧?”云翔仔细的检查着她的脚下,怕刚刚那下扭了脚。
雨凤一愣,“你怎么在啊?”呆呆的样子好不可爱,大眼睛中满是困惑。
云翔扶正了雨凤,“从你出门就跟着你,一点警惕性也没有,让人家卖了恐怕还给人家数钱呢!”怎么会这么糊涂呢?还是说自己的存在感这么低!
“人家哪有~”雨凤口气中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撒娇,却让云翔心中微甜。
“好了,回去吧!”云翔也不问她是不是都买了,便催促着回去了。
雨凤乖顺地点点头,该买的都买齐了,刚才那个孩子应该是个偷儿吧?!幸好自己把钱攥在手心里了,不然就该丢了。
云翔看她这么柔顺,心中一软,也不顾身份,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拉着雨凤的手腕,回了萧家小院。
云翔、天尧和萧鸣远还有孩子们在院子里说话,玩闹,雨凤和雨鹃则是在厨房做饭。
雨凤先泡上蛤蜊一会儿做汤用,再切了南瓜磨成泥和着面粉弄成软和的面团搁在一旁省着,又将猪肉馅、香菇丁、葱姜碎末搅拌在一起,做馅料。雨鹃在旁边炸着香料,时不时的加点柴火,姐妹两个忙得不亦乐乎。
“雨凤,我跟你说,下午天尧跟我说了展家的事情,真是没想到展夜枭居然是个痴情人。他老婆也真是下贱,嫁给了展夜枭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大伯,她之所以嫁给展夜枭就是为了等展家大少爷回来。”雨鹃手里拿着铲子恨恨地铲了两下锅里的香料。
雨凤弄好了馅料,拿出省得差不多的面团搓成长条,切成小剂子,撒一层薄面后揉圆,擀皮儿。
“哦?原来是这样。他们这些大户人家事情就是多,无非是财产,女人。那展家大少爷回来了没有?”
雨鹃见雨凤不似往常不许她议论,更有兴致地说道,“回来了,昨天回来的。听天尧说展老爷还摆了流水席大宴宾客,为他接风洗尘。”
雨凤捏着面皮,包成梅花样式,往里面放着馅料,“不过我说,天尧,天尧的,叫得可真亲热。”
淡淡的口气让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