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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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祠堂中间的纪天虹早就没了那晚的勇气,她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打颤。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爱着一个人,又没有伤害别人,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更何况,她都被云翔休了,有权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和爱情,这些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不是吗?
雨鹃跟在天尧身后半步,来到站在一旁的纪总管身旁,“爹”两人齐齐喊道,担忧地望着有些驼背的纪总管。
“唉——”纪总管看了看儿子和新媳妇儿,只有一句叹息。
白镇长手中的拐杖用力的戳了戳地,“纪天虹,你可知罪?”他目光森严的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纪天虹,好像那是一个脏东西,秽物。
《苍天有泪之龙凤呈翔》夏青城 ˇ落胎1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白镇长冰冷的声音传来,让跪在地上的纪天虹又是一个哆嗦。罪?她有什么罪?就算她有错,她也被云翔休了,受到应有的处罚了,不是吗?她只不过是爱了一个男人,想要和他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让她在毫无生趣的日子里多一些回忆而已。
“罪?我没犯罪。”纪天虹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白镇长,“你们不能冤枉我。”
“纪天虹,你不知廉耻,勾引夫家大伯在先;不守妇道,与夫家大伯行苟且之事在后,似你这等败坏门风的女子按照镇规,祠堂宗法,沉塘。”白镇长才不管她哭得多可怜,多柔弱。在白镇长眼里,这样的纪天虹跟外边那些娼门卖笑的女子没有不同了。
沉塘,也就是俗话说的“浸猪笼”。这是一种古老的惩罚,古时候私通的男女被抓到后就被拎到家族的祠堂前,一帮人找来族长,处置二人。将两人塞进用竹子做的猪笼里,再塞进大石头,然后扔在河里溺死。
“沉塘?不,我不要沉塘。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把我沉塘?”纪天虹终于知道他们不是只是批判她一下而已,他们是要杀了她。
“哼,这可由不得你。”白镇长冷哼了一声,“来人,把她绑了,沉塘。”
说着,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就要绑了纪天虹,“等等,我有了孩子,你们不能将我沉塘。”纪天虹突然想到她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展家的孩子。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难道是展云飞的?”白镇长气的拐杖“笃笃”地敲在地上。
“不是,是展云翔的。”纪天虹泪眼婆娑的看向一直站在展祖望身后的白色身影,“云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无情?他可是你的孩子啊!你难道一点都不期待他的出世吗?虎毒不食子,你真的要这个孩子死吗?”
展云翔气得牙根儿痒痒,“住口,你这贱人!你还有脸说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怎么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他一步步踱到纪天虹跟前,灼人的双眸再也不见眷恋的光芒,只剩一片冰冷冻结了纪天虹,“你跟展云飞勾勾搭搭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老婆?你跟展云飞在床上鬼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肚子里面还有一个才刚两个月大的孩子?现在要被沉塘了,想起我展云翔来了,想起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纪天虹,你真是好,真是好啊!”
“天虹,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不要再攀扯我们家云翔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展祖望一脸悲苦,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为了能在展家名正言顺住下去,利用了一直喜欢你的云翔,嫁给了他。既然嫁给了他,为什么不好好对他?为什么不守妇道?还要去,还要去勾引云飞。云飞心里只有死去的映华,你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在天尧的婚礼趁着云飞酒醉,干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天虹,我们展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祸害我的两个儿子啊!”
纪天虹不明白为什么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来指责她,都说她不守妇道。她没有,她真的没有,她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追寻自己的爱情,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为什么不能理解她呢?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云飞或是云翔其中的任何一个。我是真的爱着云飞,我也是真心的要嫁给云翔,我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纪总管一听刚才展祖望的话就知道,最先保不住的就是天虹肚子里面的孩子,然后就是天虹了。
纪总管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朝地上栽了下去。幸好一旁站着的就是天尧,他连忙上前一把抱住纪总管,才免得纪总管摔在地上。
“来人,给纪家来把椅子。”白镇长见此情形也不好还让纪总管站着,便命人给他搬了把椅子坐下。
“多谢镇长。”天尧扶着纪总管坐下,朝镇长一抱拳,表示感谢。雨鹃也按照满洲老礼儿福了福,镇长极为满意,眼中含笑朝雨鹃点点头。
展祖望盯着地上的纪天虹心中冷笑,他才不管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云飞的还是云翔的,这个孩子就是一个污点,展家的污点,将来的祸根,绝对不能留。
白镇长又岂会不知展祖望心里的想法,但纪天虹都自己承认了是她自己主动勾引酒醉的展云飞,此事跟展云飞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也不好做些什么。
“来人,去抓副堕胎药,把纪天虹肚子里的孩子先落了再说。”
“是。”下面的人连忙去抓药,熬药了。
一碗黑乎乎的深褐色液体冒着热气放在托盘中,它正被人端着,朝早已吓得说不话的纪天虹走来。
“喂药。”
白镇长一声令下,那两个粗使婆子就上来了,一个按住想要挣扎逃跑的纪天虹,一个掐住她的嘴就要往里面灌药。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就在这个时候,展云飞突然出现了。
展云飞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而是阿超放他出来的。
阿超知道了纪天虹被抓到了镇祠堂,要被浸猪笼的事情,回去立马告诉了展云飞。展云飞一听,也不跪祠堂了,也不懊恼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了,骑着马就和阿超直奔镇祠堂而来。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巧赶上纪天虹被灌药,展家大少爷再一次的英雄救美了。
阿超早已上前一脚将婆子们手中的碗踢飞,救下了纪天虹,“云飞”纪天虹本以为自此之后再也看不见展云飞了,没想到展云飞居然来救她了,这让她觉得就算此刻死了也是值得的。
听到纪天虹深情的呼唤,展云飞连忙过去,“天虹,别怕,一切有我在。”
纪天虹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展云飞见纪天虹如此深情不悔,心中感动不已,嘱咐阿超照顾好纪天虹,他去找镇长理论。
“镇长,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口气虽然客气,但神情却冷漠非常。
白镇长对展云飞的出现十分讶异,刚才展祖望还说他被罚跪祠堂,没有三天不能出来,看来不是展祖望骗了他,就是展云飞偷跑出来了。
“当然是执行镇规,将纪天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沉塘。怎么,展家大少爷有何指教?”
听闻他出去四年,一直在广州闯荡。四年中一直不曾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不曾回过一次家探望父母,这样的儿子展祖望在宠他什么?白镇长越看越不明白,在他的眼里,在展家快要不行的时候,从军校中途回来挽救家里生意,并将它越做越大的展云翔要比展云飞强上一百倍也不止。
展云飞昂着头,一脸沉痛,“白镇长,您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沉塘乃是封建旧社会残留下来的渣子,现在都是民国了,男女平等,自由开放的年代了,您怎么能滥用私刑?”然后他看着所有人,一脸的不理解和气愤,朝着他们喊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这里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混帐,云飞,你疯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居然敢在三族族长面前,镇祠堂里面大放厥词,成何体统?”展祖望怕展云飞继续说下去会惹恼了镇长以及展氏宗族的族长,连忙喝阻他。
展云飞满脸失望的看着展祖望,痛心的说道:“爹,您怎么能这么冷漠,这么无情,这么自私,这么冷酷?天虹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忍心让她们杀害一个如此无辜的小生命?”没等展祖望回话,他有一脸我就知道是你又做恶的神情看着展云翔,“天虹怀着你的孩子,你不仅休了她,还要杀死她,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这么残忍。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展夜枭,你根本就是连自己骨肉都吃的禽兽,畜生!”
展云飞骂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祠堂中除了他“慷慨激昂”的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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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云飞越骂越起劲,“天尧,天虹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站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他们要将她沉塘。”他转脸看着坐在那里的纪总管,指责道:“纪叔,你也是,天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让她去死。”
天尧再也忍不住,上前冲着展云飞的脸就是一拳,打得展云飞跌坐在地。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展云飞的鼻子吼道:“天虹会走到这一步是谁的责任?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明知道天虹一直喜欢你,可你却不跟她说清楚,还暧昧的喊她‘我的小影子’,让她误会,心存幻想。四年前你走之后,你知道天虹多不容易才走出你的阴影。我们本以为云翔能让她幸福,因为她说她被云翔感动了,想要嫁给他。你知道那个时侯我跟我爹多高兴。可是,你回来了,真相是只有嫁给云翔,她才能遵守在展家等你一辈子的约定。”
众人惊,鄙夷的看着展云飞,跟人家私定终身,然后又抛弃了人家,真是人渣。天尧很聪明的没说出展云飞拒绝天虹,也没说的很直白他们之间的纠缠,可越是这样含糊的说辞越让人深信不疑。
展云飞站起身,抖抖长衫上面的土,对着天尧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天尧,我知道是我辜负了天虹,可我真的忘不了映华。”他这句话无疑坐实了他抛弃纪天虹的事,展祖望刚才就听出天尧话中的漏洞,等到他想要阻止展云飞少说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天尧,就算是这样,天虹她也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失去了理智。更何况她没有伤害任何人,不是吗?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呢?”
他的话让展祖望气的差点吐血,他这个高贵又善良的儿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云飞,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居然当着三族族长,各族长者,本地乡绅的面前说这种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云翔再也忍不住阻止,他不知道他这个“高贵”“善良”“仁慈”的“大哥”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你才疯了,你们都疯了。这个祠堂早就应该拆了,这些个私刑早就应该废除。”展云飞此话一出,祠堂内外登时静音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彻底的沸腾了。
气的白镇长胡子撅起来老高,手中拐杖“笃笃”的不住地杵着地,“反了,反了,连祖宗都不认了,还想拆了祠堂,废了祖宗家法,真是个数典忘宗的畜生,畜生。”
“展祖望,看你教的好儿子!真是给展氏宗族‘露脸’啊!”展氏宗族族长展承宗指着展祖望的鼻子骂道。
“三叔我”展祖望愧疚的看着展承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唉,真是作孽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来人啊!把展云飞给我绑了,祠堂宗法伺候,重责五十。”白镇长一声令下没人敢阻拦,就连阿超也早早的被绑了起来,堵住了嘴。
“你们凭什么绑我?现在是民国,不能乱用私刑。你们这是犯法,犯法知道吗?”任展云飞声嘶力竭,也没人管他。
有人上前堵了他的嘴,就在纪天虹旁边放了一个长条凳,扒了展云飞的裤子,按在长条凳上,“噼噼啪啪”就是一顿打。
纪天虹就那么被人钳制着,眼睁睁看着展云飞被人扒了裤子,狠狠地挨着板子。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流泪,默默的心疼
展云飞的脸和脖子憋得通红,叫不出声,只有“呜呜”的声音传来,眼睛瞪得快要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