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白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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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鸟语啁啾,微风轻拂。
床边,他的那个天才堂弟正施施然削着苹果。耐心地动着刀子,过了一会儿用手拈起果皮的某处轻轻一拉,整只脱光了的苹果白白胖胖地坐在他手心里。果皮是宽窄肥瘦均匀的一条——非常好的刀工,用来削苹果皮似乎太浪费了
“止水,你已经正式被批准加入暗部。”
然后他听到鼬平淡的声音。
“要叫我‘堂哥’。”
不过某人一点严肃气氛也没有的咕哝着,因为昏迷前被调侃的经历而小心眼的计较着称呼。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么?”
似乎完全忽略了某人渴望的看向自己手中苹果的目光,鼬悠哉地将削好的苹果放到了嘴边啃了起来。
“换作是你,靠一次同伴统统牺牲只留下你一个人的成功来向上爬,你会有什么想法?”
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照顾病患这样的人,有翅膀简直就是亵渎
如此腹诽着的某人口气不是很好。
“别告诉我你感到深切的悲哀,那都是废唔”
剩下的话,被刚切下的半个削好的苹果给堵住了。
看着鼬那似乎是因为恶作剧得逞而嘴角微微上扬着的表情,止水只能在心里拼命腹诽,同时靠啃着嘴里的半个苹果——全当那是某人的肉——泄愤
“被一个名字囚禁住是非常狭隘的事情,如果看不到更多,就无法变得更强。”
“嗯。有道理。”
对于正在翻看着卷轴的鼬的话,止水点着脑袋同意着,然后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抱怨着。
“说真的,鼬你不觉得大家长设计衣服的品味很差劲么?你瞧瞧这领子!夏天一到简直没法活。”
沉默了片刻后。
“我只是希望能够更强一些。”
“所以呢?”
晃着脑袋,止水有点转不过脑筋。
“所以你别只在那里晒太阳,快点过来帮忙查宗卷。”
正在卷宗室查阅资料的鼬冷冷扫了某人一眼后,微微上扬的语调代表着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知道了。可是我还是病患啊”
无奈的从被阳光照射的地方慢吞吞起来,止水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为什么明明还应该在医院修养的我,要陪你来这里查卷轴啊?”
“有意见?”
斜斜扫过去的一眼,让某人非常自觉的闭口,然后翻阅起了卷轴。
也就是从那以后,“那个鼬终于有朋友了啊”之类的传言,伴随着他们之间的密切来往,而在别人的口中流传了起来。
那个时候,自己是真的
觉得有鼬这么一个出色的堂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
“为了眼睛?”
鼬觉得自己似乎是听错了什么。
“是啊,为了,这双眼睛。”
止水缓慢地加大了压在了刀上的力道,然后旋身,扣在单手上的印诀飞速发动。
吸气,然后混合着查克拉的术喷出。
火遁…豪火球术!
猛然喷射而出的巨大火球,笼罩住了鼬的身影。
“你曾经,不是想找到启动万华镜写轮眼的方法么?”
后退了数步,止水冷冷看着已经出现在另外一边的鼬,平静道。
“那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启动那眼睛的方法。”
瞬身,然后手中的太刀,猛地下劈。
“那就是——杀死自己最亲近的友人。”
一直到他成年那天,被大家长单独召见的他才知道当初大家长选上自己的目的。
他当初,会被选成鼬的指导者,会和宇智波家大少爷成为朋友而没有被大长老反对
全都是为了这个原因
他是棋子
为了让宇智波家难得一见的天才,实力更上一层楼而准备的祭品
他的意义仅仅是这样而已
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所以,鼬。”
看着一脸震惊表情的鼬,止水依旧笑的像往常一样。
“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回去。那个人,就是觉醒了万华镜写轮眼的人。”
太刀缓缓扬起,直指着似乎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的鼬。
“我们谁都无法逃避。战斗吧!”
同样的平举太刀的姿势,同样的转动着三丸黑色勾玉的血红色眼睛。
因为彼此都知道,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逃避的最后战斗。
这就是命运
即使是带着翅膀,有着可以自由飞翔的实力的鼬,也依旧没有办法逃离的命运
“轰隆!”
雷鸣伴随着闪电,再次照亮了两个已经开始冲向对方的人。
血色的眼睛,转动着三弯勾玉。
这就是诅咒
、
会知道万华镜写轮眼,是源自两人出的一次任务。被追捕的叛忍在止水结束他的生命之前认出了两人的身份,于是指着已经解决掉其他人抱臂而立在一边的鼬,笑得比哭还难看地大叫。
“宇智波一族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
鼬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的回答说:“我知道。”
“你知道!哈!你知道什么?!!所有的宇智波都是魔鬼为了力量可以牺牲一切的魔鬼!”
那人忽然瞪着眼睛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你们两个小家伙大概还没听说过吧——所谓的万华镜写轮眼”
然后那人转向了他,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带着疯狂。
“你要是知道了一切,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平静地站在他的身边呢!恐怕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你只是一个祭品一个已经准备要奉献给魔鬼的祭”
声音中断。
他和鼬一起出的手,而他比鼬快上一线。
早就知道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听到第二遍。这算是他的懦弱
“死了。”
如此确认后,两人带着那人的头踏上了回木叶的旅程。
“止水。”
“嗯?”已经习惯了某小鬼只喊自己名字的他回应着。
“你听说过万华镜写轮眼吗?”
“怎么可能!”
回木叶的路上鼬一言不发,止水本来就觉得鼬一直以来都在执著于什么东西,现在则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他记得鼬曾经说过:“吾乃忍者,追求最强力量之人。”
这是鼬的忍道。
所以后来,当鼬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一起去查卷轴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
“哥哥,哥哥。”
快要离开的时候,某个可以称为缩小版鼬的孩子摇晃着追了出来。
他看着鼬弹他的额头,然后抱歉地笑笑:“对不起,今天没空,改天吧。”
这句话起初是有效的,不过后来那个小孩就明白所谓的改天不知道被鼬改到哪一年去了,只好自己去练习。
不过他并不知道当自己满头是汗地丢出手里剑瞄准各种目标的时候,他和鼬偶尔会站在不远处的某棵树上看着他。
“很不错呀。虽然比起你当年差了点。”
鼬转过身说:“是差得远。”
“差点远还来看?”
这句话出口招来的就是某人的一记难得的“白眼”,以及随后的一句冷冰冰凉飕飕的话:“走了!”
啊呀啊呀,还真是对别扭的兄弟呢。
而他只能在背后了然地笑笑,然后追上去。
宇智波家的人,对感情的表达,一直都是那么别扭
他早知道了不是么?
、
“哗啦”
一直在雷声中,酝酿着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了
雨中,错肩而过的两个人,背对背的站立着。
“呛啷!”
太刀落地。
“为什么?!”
丢下了手中的太刀,鼬冲到了已经颓然倒地的止水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最后为什么留手!为什么?!”
血红色的眼睛,三弯勾玉在疯狂得转动中,旋转着
最后,融成了一体。
“万华镜写轮眼真的很漂亮呢”
咳出了一口血,止水一如往常的微笑道。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完全放弃了查克拉防护的自己,体内的所有的生机全断了
“为什么收手!你完全能躲得开的!”
雨水,自鼬的发上滑落,冰冷异常。
“咳人老了呢”
半开玩笑地一句之后,是自嘴角涌出的鲜血。
“鼬,看起来万华镜还不是你的极限,你应该留下对手,这样才有进步的余地。记住了么?”
意识,开始逐渐的远离。
“啊今天的月亮好漂亮啊”
止水喃喃着。
为什么收手?那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虽然恨自己被当成了棋子,当成了祭品;虽然恨整个宇智波家;虽然恨命运的不公平的
但是对于他来说,鼬还是那个会找他偷渡甜食,会偶尔恶作剧的小孩子啊
他下不了手——即使明知道鼬的实力比他还强
而且自己也欠他一条命不是么?
不然,早在那次波之国的任务的时候,自己就该去死神那边报道了。
“止水!止水!”
鼬已经完全抛弃了平素的冷静,仿佛想抓住什么一样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你知道么鼬真想再看到你”
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抱着一只黑猫站在阳光下微笑的样子宇智波家不适合你呢”
一道闪电自鼬身后的天幕中掠过,映出的亮光中,模糊地看到了抱着自己的孩子身后,那已经变成漆黑色的羽翼
即使是堕落,也没有放弃飞翔的翅膀么果然像是你的作风呢鼬
所以,就算死亡我也要送你一件礼物
“你背负的锁链就让我帮你去掉吧”
让你可以,彻底的摆脱掉你所不喜欢的家族,可以自由飞翔的礼物
如果有下一世的话,鼬,还是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呢
“止水?!止水?!”
感觉到怀中突然一轻,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鼬依旧拒绝着这个事实。
“止水堂哥!!!!!!”
雨
越发地大了起来
序之卷:更改一切的种子 第33章 暗潮
“鼬,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
看着眼前鼬的举动,浅雪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
听到浅雪的话,鼬没有出声,只是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转头静静看着她。
血红色的瞳孔中,原本已经连接在一起的黑色勾玉已经缓缓恢复成了三弯缓缓转动的形状。
万华镜写轮眼,对于宇智波家来说,这还真是一个值得诅咒的能力——牺牲自己最谈得来的朋友,只是为了换取这看上去非常强大的力量?
这样值得么?
“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良久后,他的喉咙中逼出了这破碎的一句话。
然后转过了身继续手中的工作。
宇智波家特有的宽大黑色圆领上衣穿在鼬的身上,因为被雨水打湿的缘故,团扇的标记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随著他动作而微微起伏着。
“尸体被发现的话,作为最后一个见他的你,大概会被审查或者是隔离吧?毕竟止水算是上忍呢”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被鼬以一种几乎赎罪一样的姿态包揽,所以浅雪只能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翻转着手中的千本,看着鼬的工作。
“你在木叶的行动,会受到更严格的监视吧?”
虽然专著于手中的工作,但是鼬却在浅雪说完这句话后的下一秒内接上了口。
“反正都已经被监视了,再严格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而且只要我想甩,还甩不掉那些小菜鸟么?不然你现在就该被冠上‘杀人犯’的称谓了”
无所谓的耸肩,浅雪干脆跳上了一边的树干上坐了下来,“Ne,我说鼬,你讨厌宇智波家么?”
鼬的举动有了片刻的窒息停顿,然后,甩手。
“只是问问而已,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双腿盘在了树枝上,然后一个倒挂金钟自树上落下,堪堪避开了一只手里剑。浅雪就这样倒挂着,然后凭借腰腹的力量扬着身体一点也不退让的和鼬那血红色的双眼正视着。
“我要是用幻术你现在就死定了。”
最后,是鼬先移开了眼睛,继续手中的工作。
威胁她?她又不是吓大的少来
“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呢。”
浅雪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得继续戳着某人心中隐隐做痛的伤口。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是个禁忌的话题,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看着鼬就这样粉饰太平,独自一个人去让那刻在心上的伤慢慢合口。
有些伤,虽然表面看上去已经好了,可是内部却是在逐渐的腐坏,溃脓
如果不狠心一点,将那完整的表皮揭破,让里面的浓水流出,把已经腐烂的肌肉挖掉
那么,那道伤就永远都好不了,就这样一直烂下去,疼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像她。
她的伤,是永远都好不了了。所以她没有办法看着另外一个人,留下和她同样的伤痛。
“喜欢又怎么样?讨厌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