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旋律 作者:橘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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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不要这样,说不定你妈妈不会像你爸爸一样呢?”凌嘉瑞看着他心里很难过,自己是找不到家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而单煜薰比自己更可怜。明明能联系到家人,他们对他却是不闻不问。
单煜薰觉得很无力,他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说道:“我妈估计也不会管我。”他想起小时候父亲工作很忙,总是不在家,他每每有事都会找母亲。每次家长会她都会说有事去不了,其实都是和一些女人出去逛街。自己生病的时候也不见她说些什么,顶多是说一些“病好了就快去上学”之类的,所以打不打电话给她,都没有什么关系。既然父亲不在乎,那母亲又怎么会理睬呢!
“对不起瑞瑞,看来我们的婚礼会很冷清。”他是不能给她一个很豪华,让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婚礼了。
“没有关系,”凌嘉瑞握住他的手,说道,“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你想想人家的婚礼都是大摆宴席,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一大堆人吵吵囔囔的,吃顿饭就算是结束了。这样的婚礼感觉像是耍猴给别人看,而且自己还受累。嗯~我觉得两个没什么不好,不用被很多人灌酒,不用累死累活忙一天。简简单单的也很甜蜜。”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凌嘉瑞心里并不完全这样想。她也是幻想过以后的婚礼要很热闹,有很多人祝福。自己不信奉基督,所以也不会在教堂宣誓结婚。但可以举办个海滩婚礼啦,花园婚礼啦等等的。而现在,两个人的确很冷清。
之后,单煜薰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很久很久他才想起什么,疑惑地看着凌嘉瑞:“你真的打算在4月1日结婚?”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凌嘉瑞调皮地笑着。
单煜薰则皱起了眉头:“可那天是愚人节,有人会在那天结婚么?”
“哈~哈~那是你没听过,怎么不可以。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想啊,愚人节结婚多么特别啊!”
“是够特别的。”
如果他们真的在那天邀请人来参加婚礼,那会不会被别人认为自己被耍了?
“嗯~嗯~不过,我可不想腿上打着石膏结婚,”凌嘉瑞思索了一下,“不知道等石膏拆下后,我会不会瘸。哎~还有几天就愚人节了,我们还是不要那么赶好了。不如把时间推一推,要不我们就在万圣节那天结婚吧,哈~哈~也够特别的。”
“我反对,”凌嘉瑞的话刚说完,单煜薰就忍不住了,当初说愚人节结婚的是她,怎么现在又要改时间,他可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他心里越早把凌嘉瑞取进家门越是让自己放心,“我决定了,就在4月1日结婚,不能更改。”
“你反对有什么用,要我坐在轮椅上,我才不嫁给你呢!”已经没有了豪华、辉煌的婚礼,说什么她也不想坐在轮椅上结婚,那样子很难看。
“谁说你要坐在轮椅上嫁给我,医生说了,你再有两三天就可以拆石膏了。”
就这样,在凌嘉瑞天天吵着不要坐轮椅,不要当瘸子嫁给他的时候,日子离4月1日越来越近。单煜薰也决定带凌嘉瑞回自己出身的城市。
一来,这座城市是凌嘉瑞长大的地方,就算自己骗凌嘉瑞的所有一切她都信了,她总有一天会遇上以前的朋友或熟人,那自己的谎言就不攻自破了,他也不能天天将她关在家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二来,他的弟弟破天荒打电话告诉他,他的妈妈最近身体不是住院了,就算父母对自己不好,情理上他还是要回去看看的。
他将这事和凌嘉瑞说了,很意外她一口就答应了。大有一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气势。
于是,在凌嘉瑞拆了石膏的第二天,单煜薰就带着凌嘉瑞登上回去的飞机。
医院的私人病房里,单煜薰带着凌嘉瑞去看他的母亲,何芸。
何芸见到单煜薰的时候并不是像他父亲一样冷漠,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妈,你身体好点了么?”
“嗯~好多了,”她还是淡淡地回答,“听说你要结婚了。”
单煜薰拉过一旁的凌嘉瑞向她介绍着:“她就是凌嘉瑞,我的新娘。”
“伯母好!”第一次见家长,凌嘉瑞还是很紧张的。
何芸对凌嘉瑞微笑着点头,又看着单煜薰说:“我还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
一旁已经失去部分记忆的凌嘉瑞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只是以为在她之前单煜薰没有喜欢过什么女孩子。而单煜薰则青着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告诉何芸他和萧逸在一起是为了引起他们注意,是为了想退婚。况且,就算他说得出口,也不好在凌嘉瑞面前说。
何芸似乎也不在意单煜薰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只是拉着凌嘉瑞坐下拉起家长来。单煜薰看着他们乐呵呵母慈女孝的样子,心理挺不是滋味的。感觉上像凌嘉瑞是她的女儿,自己更像是不讨丈母娘喜欢的招女婿一样。
由于凌嘉瑞对何芸说她看上去很年轻,不像有那么大的一个儿子后,何芸似乎更加喜欢她。两个女人开始聊起怎么保养皮肤来,让一旁的单煜薰越加郁闷,他觉得自己成了透明的一样,随后找了一个理由拉着凌嘉瑞走人。
一路上单煜薰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拉着她走,这让凌嘉瑞很不舒服,他用力太大,让她的手腕很痛。
“薰,你干嘛呀?”凌嘉瑞甩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处发红的地方。
单煜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个人向前走,惹得身后的凌嘉瑞捧着肚子笑。
“你笑什么?”
“你就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孩,看上去挺可爱的。”
他还是挎着一张脸向前走。
“薰,我其实觉得你妈人很好。”
他没好气地说:“哼~我看是对你好,没瞧见她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嘛。”
或许单煜薰不知道,此时在凌嘉瑞眼中,他的额头刻着“我吃醋了”这四个大字。看他一副像似受了委屈,独自生闷气的样子,凌嘉瑞还是很想笑的。但不想让他更生气,只好憋着。她挽着单煜薰的手臂讨好地说着:“薰,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得不到你爸爸妈妈的重视,可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你对一个人还是很重要的。”
“谁?”
“我啊!”
单煜薰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心底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他拍着她的脑袋说:“既然我对你那么重要,那你是不是该表示什么呢?”
“呵~呵~你要我表示什么?”看着单煜薰逐渐逼近的脸,他那双眼睛温柔地都要溢了出来,凌嘉瑞只觉得有三个字在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色迷迷”。反正她是怎么都逃不掉的,只能接受啦。
4月1日愚人节很快就到了,这天早上单煜薰和凌嘉瑞在工作人员奇怪的目光下,办理了结婚证。
婚礼地点就是单煜薰没有去D市前独自居住的地方,一栋靠海,有小花园的洋房,这也是以后他们的家。
花园早就布满了白玫瑰,没有使用灯来照明,而是设置各种烛台,有吊着的,也有类似于圆形石柱的,总之各式各样的将这里装扮得很特别,跳跃的烛火配合着月光将这里照得美轮美奂。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单煜薰和凌嘉瑞,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婚礼。
当凌嘉瑞穿着婚纱出现在单煜薰面前的时候,让他吃惊不已,他的新娘太美了。那一张张没有生命的婚纱照虽然漂亮,却远不及眼前活生生的人有吸引力。
在单煜薰炽热的目光下,凌嘉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害喜地问他:“我今天美么?”
“我发誓,你比任何女人都美。”这句话是单煜薰的真心话,他的新娘自然是这世界上最美的。
单煜薰拿起一枚戒指替凌嘉瑞戴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他的新娘,真想永远这样看着她。
就在凌嘉瑞要给单煜薰戴上戒指的时候,她有些迷茫了。就这样,她成了这个男人的妻子,以后就要和他真正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安?也许是因为失去三年的记忆让她质疑对单煜薰的感情,也许是因为没有家人、朋友的祝福,也许是深埋在心底那个连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单煜薰看着她迟迟不带上戒指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焦虑和不安:“瑞瑞,你怎么了?”他故作镇定道。
“薰,我们会幸福么?”
他看着她良久道:“一定会的。”
在给单煜薰戴上戒指的那一刹那,凌嘉瑞流泪了。她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单煜薰,不管有什么不安还是心底那个奇怪的感觉,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幸福!他们一定会幸福的!一定!
凌嘉瑞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刚喝下交杯酒后她的脸就“唰”地一下红了。她怕自己再喝下去会当场醉倒或是撒酒疯,就拒绝接下来的酒。单煜薰也看出来她酒量不怎么样,好笑地含了一口酒去喂她。
她本是不喜欢这样的举动,却在有熟悉的感觉后任由单煜薰将酒灌了进来。她隐约觉得很久以前,单煜薰也有这样喂过自己。
唇与舌的纠缠让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吻越是缠绵,他们越是觉得身体像似被火烧得难受。
“薰~你在干嘛?”凌嘉瑞对着将自己打横抱起的单煜薰问道。
单煜薰在凌嘉瑞耳边暧昧地低语着:“傻丫头,你说我想干嘛。”
在凌嘉瑞将自己一张脸完全埋进单煜薰胸膛的时候,他早就大步迈向自己的新房。
绑架
又是在清冷的墓地内,只有五岁的凌嘉瑞被妈妈牵着手站在一个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好像是爸爸,小小的凌嘉瑞不明白为什么爸爸的照片会在冷冰冰的石头上。
她抬起头去看妈妈,发现妈妈的眼睛没有神采地看着远方。
“妈妈,”小小的她脆生生地叫着妈妈,“妈妈,我想爸爸了。”
妈妈低下头看着她,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稚嫩的脸庞,用一种虚无朦胧的声音说着:“爸爸不会回来了,妈妈要去找他。”
说完她甩开凌嘉瑞的手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地走着没有回头,好像前方有什么魔力吸引这她。
小小的凌嘉瑞急了,她跑向妈妈:“妈妈,不要扔下我一个人。我怕,妈妈~妈妈~”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得胸口闷闷的,可是就是追不上妈妈。任她怎么跑,妈妈都好遥远。最终她摔倒了,妈妈消失了。
半夜。
单煜薰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抱得很紧,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打开床头灯便看到凌嘉瑞死死地抱住自己。冷汗顺着她的脸颊留下,弄湿了他的睡衣。
他轻柔地唤着她,希望能叫醒她,看她这样,一定是做噩梦了。可是凌嘉瑞没有醒,眉头紧锁着,脸色更加难看。
“妈妈~不要走”她呢喃着。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单煜薰心头一紧。拍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着:“不用怕,由我在。”
仿佛是听到他的话语,凌嘉瑞的眉头舒展开,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换了一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熟睡了。
这整整一夜单煜薰都没有睡,他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凌嘉瑞,生怕她睡到一半会被梦吓醒。醒来时一个人,没有人安慰她。
想来和凌嘉瑞结婚也有好几天了,有时看着她眼底隐约可见的忧伤,单煜薰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快乐,忘记小时候不开心的事。
以前单煜薰调查过凌嘉瑞的资料,他知道凌嘉瑞的生父在一次交通意外中丧身,随后几天人们在离墓地不远处的湖里发现一具浮尸,那真正是凌嘉瑞的生母。她本姓严,被凌氏夫妇收养后才改了姓。
清晨的阳光射入房间内,凌嘉瑞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她发现单煜薰坐在自己身边,头靠在一边睡着。
想起最晚上的梦,迷糊间有人对自己说“不用怕,由我在”,她笑了出来,她敢肯定这句话不是做梦,是单煜薰对她说的。
挪了挪身子把头靠在他身上,凌嘉瑞觉得每天清晨起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单煜薰真好,这样的感觉很幸福。
单煜薰本就是浅眠,感觉有什么压着自己就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凌嘉瑞含着笑意的眸子,他也温和的笑了:“早上好。”
“嗯~早上好,”凌嘉瑞坐了起来,问道:“那个,你为什么不躺着睡,要靠在床头?”
“因为你昨天做噩梦了,所以守着你,却没有想到还是敌不过睡意。”他回答道,口气像是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特别。
凌嘉瑞挠了挠蓬松的头发,脸有些潮红,道:“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做,熬夜会很辛苦而且靠着睡觉会很累的。”想想如果要自己熬夜那是件非常痛苦的是,况且对皮肤也不好,熬夜一个晚上睡十天也补不回来。
单煜薰静静地看着她,笑道:“我可不希望每天睡觉被一个像八爪鱼的生物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