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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家长-第43部分

小说: 家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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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酒菜,跟汪聪明对饮。汪聪明想把金狮灌醉了,频频劝酒。结果各人半斤酒下肚,金狮即醉成一堆。汪聪明心的话:“你个白面书生,怎经得起我灌?”想到这儿扶金狮回办公室睡下,自己则跑至工地催促加紧施工。怎知工人们刚动开工,金狮就又出现在工地上。汪聪明:“你喝了那么多酒,好好睡一会儿。”金狮笑着说:“我不喝酒还真能睡,可一喝酒就得站着。”汪聪明无奈,只得照图打地基。地基打好,开始砌墙,金狮又发现了问题,砖有将近一半是大工程上退下来的半拉子。他烦燥地对汪聪明说:“我看,趁现在陷得不深,你还是及早撤吧。”汪聪明:“又咋的啦?”金狮:“这半头砖也能上?”汪聪明:“这不妨事,两个半块儿对在一起不就是整的了?”金狮:“照你这么说,那工程上都用半块儿好了,要那整的干吗?”汪聪明苦着脸:“老同学,你这大概是刚毕业的缘故吧。这公家的事,你那么较真儿干吗?”金狮把眼一瞪:“废话,这东西虽是公家的,却是我用哩。公家给你配个老婆,你就不顾美丑了?”汪聪明颓丧地蹲在地上抽烟,抽了会儿出去了。
  中午,郝建东来找金狮:“小陈,杨志请咱们吃饭,走吧。”金狮低声说:“这饭怕是不白吃。”郝建东:“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打算白吃。”金狮便狐疑地随郝建东来到杨志杨工头家。汪聪明早在这里等候,见金狮能来,心里踏实了许多。酒席刚开,杨志、汪聪明除了扯闲话就是劝酒。酒至半酣,杨志说:“我今天请二位父母官来,主要是为了加深感情,其次是为了给我这个小舅子提供一个跟你们谈心的机会。至于他谈什么,能否达成心愿,我一概不管。聪明,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只嘱咐你一句,不要只考虑自己的难处。”汪聪明想了想,说:“若小陈不是我的同学,我今天也就不打算说什么了,一切都认了。因为小陈是我的同学,而郝乡长又跟小陈的关系铁,所以我今天想提个不尽情理的请求。你们也不要太为难,觉得合适就准,不合适就当我什么也没说。”郝建东点点头。汪聪明接着说:“我现在在鸡场这个工程上是进退两难。进吧,到头来得赔两千;退吧,已经扔进那么多东西,得赔三千。我思来想去,还是早点退出来省心省事。因此我的请求是,我退出后,你们能不能给我补上两千的料钱,让我少赔点?”郝建东:“那不行。你盖下个半拉子,谁愿意接手?又该咋算呢?我告诉你,你若撤了,我不但不给你两千,还要拿上合同去告你,倒要你两千。”汪聪明一听欲哭无泪,转头看杨志。杨志则转头望窗外。依他的意思,谈都别谈,既已揽过来,赔挣都得干下去,不就是两三千的回合吗?汪聪明无望中又说:“要不你们监工松点。其实那半头砖也无所谓,垒的不过是一人多高的埃墙嘛!”郝建东:“那不行。我不懂工程,只知道整砖放心。”汪聪明低头想了会儿,说:“要不你们给加上一千,我再干下去。”郝建东:“这个不是我不想,是赵山猫不让。人家只让花万一。”说罢盯着汪聪明的表情。汪聪明又低了会儿头,而后抬头笑了一下,说:“那就等于我没说。来,喝酒。”说罢与郝建东、金狮碰了一下杯,先一饮而尽,饮罢仍微笑着。郝建东:“小汪,你作为金狮的同学,让你赔钱我还真不忍意。这样吧,那木料不也得两千多块钱吗?你们就不用自己备了,就直接锯那后院儿的树吧。”汪聪明惊喜万分,连赞郝建东好人。吃罢饭出来,金狮问郝建东:“这个办法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郝建东:“汪聪明来之前我就想这么做。后听说他要万一包这个工程,我就想,包就包呗,大不了还这么做。不过到时候主动权就在咱们手里,让他一步,他得感激咱们。”金狮竖起大拇指:“高!领导终归是领导。”说罢想:“这么有水平的人怎么就吃不开呢?关键是不吃。”
  鸡场工程很快完工。该工程说来很简单,就是前后两排四间的鸡舍外加一盘大火炕。鸡舍西边原就有一排三新四旧共七间的西房。那三间新的原来是农科站的一间车库及三电办的两间办公室,现被依次定为鸡场的原料库、场长室及成品库;那四间旧的原是政府食堂的餐厅、厨房及库房,如今依次作了鸡场的育雏室、火房(兼观察室)、职工室及饲料库。汪聪明交工,郝建东和金狮验工。别的工程一眼即可看出好坏来,因此很快被验罢过关。唯有砌在育雏室的火炕和砌在四间鸡舍内的火墙须点火试验。因此金狮取来柴禾陆续点着了火炕和火墙的五个炉灶。四个火墙的炉灶抽风良好,火势很旺。火炕的炉灶则着火不欢,直往屋里冒烟。郝建东见状皱了皱眉,说:“照这种冒法,还不把小鸡都给闷死了?”汪聪明:“这工程一点问题也没有。跑烟是因为这么大一盘炕刚刚砌好,里面有一股湿闷气顶着。等干了就好了。我给人们垒了多少盘炕了,起初都这样。”郝建东转头望金狮。垒这盘炕的时候,金狮一直在旁守着,按理没问题,因此点了一下头。郝建东:“那就交了吧。不过事先跟你说好了,如果到时候有啥问题,你还得来。”汪聪明:“行,我随叫随到。”
  工程交接的第二天,金狮即搬进场长室居住。晚饭后,一伙人来鸡场串门儿,前院儿看大门的老王说:“你一个人就搬过来了?!”金狮:“嗯,咋了?”老王:“你知道这儿原来是啥地方不?”金狮摇摇头。老王:“这儿原来是个河槽,是处决犯人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强男恶女和冤大头死在了这儿。去年三电办老周一个人在这儿住了一个晚上,睡到半夜就听见哭的、笑的、敲簸箕的、揭火炉盖的……吓得他蒙上头抖了一宿,以后就再也不敢在这儿住了。”听到这儿,一名资深的乡干部即点点头说:“三电办就是因为这儿响动大才搬出去的,你还是找个伴儿住吧。”金狮笑了笑说:“不怕,哪个鬼活腻味的话,就放马过来。”姚世清:“人家已经死了,还怕死?”金狮:“它不是还有三魂七魄吗?我打得它魂飞魄散。”包大海:“如果有那漂亮的女鬼过来跟你亲近,你敢不敢搂?”金狮:“敢是敢,不过不搂。人世间有那么多温香软玉,干吗要搂那冷冰冰的东西?”众人散去,金狮独自看书至十一点,到院子里打了半个小时的太极拳,然后脱衣睡下。结果一觉通明,啥也没听见。
  中秋节将至的一个晚上,风轻气爽,树影尚浓,碧空如洗,明月当空。刚刚搬进鸡场的金狮在屋内看了会儿书,来院中散心。他望着当空一轮将满的明月,感到有些孤独,心的话:“一年来结识了那么多花一样的姑娘,如今却无一个陪在左右,共赏这良辰美景。这些姑娘个个惹人思慕,又个个不足为妻。农村的姑娘非娶不能沾。秦倩倩倒是无所谓了,可我又与之结怨。怪只怪我当初做事太简单,难道就不能挽回了吗?试试吧。”想到这儿回屋,修书一封:
  倩倩:
  当初只因一场误会,你我尚未相知,又成陌路。若没有当初那场误会,若我能善
  待那次 相约,如今你我恐怕正并肩连心,共赏此月。究竟是一场什么误会,我不便解
  释。我今天只想说,难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难道我们就真的要为一些偶然的变故
  而放弃这一生的情缘吗?
  陈金狮
  农历八月十二日晚
  他写毕封好,犹豫了一会儿,送到传达室,决计不论是福是祸,不再取回。
  第二天傍晚,金狮正独自呆在办公室考虑那封信出去会有什么反应,就见段晓燕进来说:“小陈,婷婷来了。”金狮一听,心的话:“想倩倩,反来了婷婷。婷婷当然也不赖了,可她还是……怎么办?今日该做个了断,但不能再象对待倩倩那样简单无礼。”想到这儿问晓燕:“在哪呢?”晓燕:“在我那屋。”金狮便只身来到话务室。婷婷仍羞答答地坐在床沿上,见金狮进来,未吭声,反看自己的脚。金狮亲切地问:“来了?”婷婷点头“嗯”了一声,仍看自己的脚。金狮便也盯着她的脚不放。婷婷见状问:“看啥呢?”金狮:“我看你的脚上是不是有新闻。”婷婷用白嫩的小手推了金狮一下,说:“去你的。”说罢独自在笑。此时有人进屋来看电视,金狮于是对婷婷说:“还是到我那边儿去吧。”说罢领婷婷奔鸡场而来。婷婷是裁缝,很会穿衣服,今日穿一身黑蓝色儿薄料紧身牛仔服,搞得身姿袅袅娜娜,起伏有致。金狮看了心中赞叹:“除了个头,真是哪都不能再增减!”为此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婷婷的个头,感觉还是不能将就。两人刚刚穿过前后院之间的那个小圆门,金狮见四下没人,便转身将婷婷一把搂入怀中,说:“想死我了,你咋才回来?”婷婷也不回答,只把头埋入金狮怀中。搂了一会儿,金狮怕别人发现,便揽着婷婷的肩膀往鸡场北面的树林深处走去。婷婷说:“上次你在我家门前等我,我们相跟着好几个人,所以……”金狮:“我知道,那时候咱俩的关系还没有公开,你那样反应是正常的,是我急了点。”婷婷:“关键是我不能确信你会娶我。如能确信的话,我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了。”闻听此言,金狮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说:“可后来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婷婷:“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等你来,谁知你不来?今天我只好硬着头皮来试试运气。”金狮:“这都怪我粗心,想不到这一节。唉!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心理学大师呢,今天看来什么都不是。”说话间,两人走入树林深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金狮便又把婷婷搂入怀中,用力抱了一会儿,然后去亲吻她的温唇、嫩脸及柔脖。她的唇、颊、脖都很滑腻,令人百亲不厌。亲了半天,金狮想伸手去摸婷婷的身子,但见天气凉了,怕婷婷着凉,便说:“天凉了,还是回我屋去吧。”说罢揽着婷婷的肩膀回自己的办公室。从见面到现在,婷婷始终如温顺的小绵羊,悉听金狮尊便。回到办公室,金狮旋即将婷婷又搂在怀中,将其性感的唇、颊、脖狠命地饱餐一顿,方才缓缓地撩起其上衣。金狮惊呆了,她的肌肤真正是白如雪,滑如玉;身子丰满的不露一点骨头,腰枝却仍细细的;尤其是那对乳房,大大的、圆圆的、挺挺的、又紧紧的;两个乳头婉如两颗深红色的圆宝石,滑润细密,不象有的人粗涩且开张。金狮伸手在这浑然天成的宝地上上下求索了个够,方将自己的上衣撩起,与之贴在一处。良久,他又不满足现状了,将手伸向婷婷的臀和股。婷婷的臀丰厚、柔嫩且紧凑,双股饱满、顺直且滑腻。金狮此时已饥渴难耐,再看婷婷也已意乱情迷,遂将双方衣裤剥尽,与婷婷拥在床上。在之后的时光里,金狮真希望自己能多娶两个老婆,又希望时光能停流。然这都是不现实的,因此他最后说:“时候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说罢给双方穿好衣服,送婷婷出后院西门,又至村口。将别,婷婷问:“你刚才为什么没要我。”金狮心想:“不能再拖了。”于是说:“因为我不能要。”婷婷感到不妙:“为什么?”金狮便将在一间房编过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婷婷未等听完,泪蛋蛋就扑簌簌落下:“那你还摸我?”金狮:“因为我实在太爱你了,不摸一下会抱憾终身。”婷婷再不多言,抹着泪孓然消失在夜幕中。望着她凄惨地远去,金狮内心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歉疚。
第二十九回 全家收秋能几何 阎王讨债又如何 
  农历八月十六的午后,金狮在家过罢中秋节,将去上班,就见父亲问:“你能请出几天假来吗?”金狮摇摇头:“不知道。干啥?”父亲:“收玉米。”金狮心想:“夏天我一心扑在工作上,让父亲差点累死。这次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于是说:“我尽量去请,实在不行,就装病。”说罢来到乡政府,就见一伙人正围观韩百兴演讲。韩百兴也不知从哪儿抹了些猫尿,如今正一手叉腰,一手挥动着说:“当干部就要讲政治,不讲政治还当什么干部?讲政治就要维护领导权威,领导没有权威怎么实行领导?维护领导权威,在咱们这儿,就是要维护赵书记的权威,就是要以赵书记为圆心,以其他领导为半径,以我们这些小卒子为弧线。这才能勾划出圆来嘛!其次……”金狮懒得再听,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说罢来到科技副乡长室,见郝建东在,高兴地说:“啥时候来的?”郝建东笑着说:“我也是刚来。每年今天中午,我都要跟老外父坐坐。有事吗?”金狮:“这么个事,今年我家发生了百年不遇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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