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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沥川往事-第44部分

小说: 沥川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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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昏睡,夜晚失眠。感觉昏天地暗、 

心灰意懒。Mia在身边走来走去,房间 

弥散着腐朽的气息。到了周六,猫食 

光了,我没精打彩地爬起来购物,自 

己去商场小卖部吃了碗盒饭,有了点 

力气,一看 

贴在墙上的schedule,去了体育馆。 

瑜伽班里的人见我来了,热情打招呼 

,妈妈们纷纷问我减肥心得。 
      “减什么肥?我又不肥!” 

说话没好心情。 
      “别骗我好不啦,下巴都样 

尖了。小秋,对自己不要么狠。上次 

小马吃番茄瘦身餐,五天减掉八磅, 

结果第六天就病了,养了一个月,体 

重全回来不说,还多出五磅。听姐姐 

的话,不带这样的,减肥慢慢来。” 
      我嗤笑,一周不见,这群人 

欺负我年纪小,拿我使劲开涮了。于 

是,我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称了体重 

。然后,不吭声了。实在小觑爱情的 

杀伤力,果然 

轻十磅,难怪身轻若燕。 
      到周一我准时上班,同事们 

纷纷问候我。我说得感冒,不严重, 

怕传染给大家,所以没来。大家也没 

多问,因为我一向有很多加班,调休 

一下很正常。 
      中午吃饭,没看见沥川。 
      然后,我发现一向不八卦的 

小薇加入翻译组八卦的队伍。 
      “哎,小秋,几天不见怎么 

瘦成样?”艾玛笑着,“吃素吃的吧 

?周一碰到萧观,我特意在他面前提 

起你,他一副气得要死的样子。我赶 

紧说你病了。” 
      我愕然,既而暗暗地抽了一 

口冷气。周六那天萧观约过我,灵宝 

寺七,不见不散。我居然把事忘得干 

二净!赶紧解释: 
      “嗯,他有事找我,我感冒 

了没去,也忘通知他,估计是为这个 

生气了。” 
      “什么?你居然敢放萧观的 

鸽子?!”艾玛爽到了,“哈哈哈哈 

!萧大公子心高气傲,你多忽悠他几 

趟,给咱们解解气。” 
      我苦笑,自顾自地吃沙拉。 

其实,也不算忽悠吧,我不是跟他没 

空吗?他都不让我讲完话就把电话挂 

了。这哪里是约人?约自己还差不多 

。 
      我问小薇:“今天怎么么有 

空,有闲心参加我们的八卦?” 
没等小薇张口,艾玛替她回 

答:“小薇这周才轻闲呢。沥川和你 

一样,整整一星期没来。小薇没事做 

,天天在网上打扑克。我们刚才还劝 

,江总虽然 

有新秘书,就算沥川回瑞士,她也不 

会被开掉。远的不说,咱们翻译组就 

需要一个秘书,不如你申请调过来, 

咱们内部消化一下。” 
      我的心微微抖,:“沥川没 

来?为什么?” 
      “不知道。”小薇皱紧眉头 

,“你说可笑不可笑?我是秘书, 

Boss一周不上班,我居然不知道为什 

么。” 
      “难道迹象也没有吗?”我 

问,“不大可能吧?” 
      “迹象当然有!”小薇 

,“周四那天,王先生的哥哥突然来 

,到他的办公室里拿走好几卷图纸。 

然后,我听小唐说,江总和张总周五 

一起去了瑞士,现在还没有回来。所 

以不知道瑞士总部那边出什么事 

。相信王先生定和他们起去瑞士。” 
      “不会吧?难道沥川先生一 

个email也不发给你吗?”明明在旁边 

,“Boss有事拔腿就走,没留下半吩 

咐给秘书,都过好几天了呢,这很不 

合常理嘛!” 
      “没有。真的一个也没有! 

倒是发给他的email已经把我邮箱挤爆 

掉。我向江总汇报,江总说,凡是发 

给王总的email,海外的全都forward 

给 

王霁川先生,中国的全都forward给他 

。估计现在他的邮箱也爆掉。” 
      “爆掉?哪有那么多啊?小 

薇你太夸张吧?”艾玛显然惊悚了。 
      “怎么不爆掉?每天发过来 

的email至少有一百多封,英、法、德 

、中都有。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以为, 

王总在办公室的主要工作就是回 

email。” 
       
      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进去。 

听见的只是自己咚咚的心跳。 
      回到办公室,打开MSN,我看 

见无论是沥川还是Rene,都不在线上 

。我立即给Rene发条短信:  
     
      “Rene; 听说沥川回瑞士了 

?他没出什么事吧?” 
      整整下午我魂不守舍,一直 

在等Rene的回信。可是,他的头像— 

—那只调皮的桔子——始终灰暗。 
      下班回到家,我呆呆地坐在 

屏幕面前,打开MSN,打开网上音乐频 

道,上晋江,打开本无厘头的言情小 

说,眼睛盯地着屏幕,等待Rene的 

回音。 
      其间,我就上了一次厕所。 
      一直守到深夜两点,没人理 

我。我隐身继续等,萌萌、明明、萧 

观、他们的头像倒是时时有亮,不知 

忙着陪谁聊。 
      其实想起来这六年的生活过 

得真没趣。我不是买不起计算机,也 

不是装不起宽带网,这些搞翻译人所 

必备的装置,我省省开销也能办到。 

可是,我就提不起和人聊天的劲头。 

和任何人在网上说话,只到超过半个 

小时,别人不烦,我自己就要烦掉。 
      到了零晨三点,没有任何消 

息。我躺在床上,终于睡着。 
      这天夜里,我做此生有史以 

来最恐怖的梦。我梦见沥川躺在急救 

室里,全身插满管子,他不停地吐血 

,枕头被子上全是血,而一群穿着白 

衣的大夫,拿着手术刀,漠然地站在 

他的床边,一动不动。我被隔在玻璃 

门外,透过灯影,看见鲜血沿着沥川 

的手指往下滴,他的身体痛苦地痉挛 

着, 

挣扎着要坐起来,被人强按下去,然 

后,他忽然抬起头,一脸血污地向我 

大喊:“Help  
    me!” 
      醒来是凌晨五点,窗外是宁 

静的月光。我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 

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我深深地吁口 

气!真好!真的!只是一个梦! 

一切都不是真的! 
      细细思量之下,我发觉里面 

的一些情景,不过电视剧ER中的一些 

组合,又像某个医学恐怖片的翻版。 

可是,可是,这都是些什么兆头啊! 
      我爬回书桌打开计算机,终 

于看见一道橙黄的提示,在屏幕的下 
 方闪烁。 
      亲爱的Rene!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显示框: 
      “Yes; and No。” 
      蒙了半晌我才明白是对我提 

问的简单回答:是的,沥川回瑞士。 

不,他没事。 
      奇怪了,在的印象中,Rene 

一向很多话的。为什么这次他的回答 

这么简单呢?是不是沥川因为Mia和围 

巾的事,跟他闹翻?是不是沥川威胁 

他不让他和我多讲话? 
      我还想继续问他,桔子的头 

像暗淡无光,Rene早已下线了。 
      我忽然想起周六遇到沥川的 

时候,他交给我几个猫食罐头,说那 

是Mia最喜欢吃的牌子。我翻开购物袋 

,找到发票。开票的时间是下午三三 

十 

二分。 
      我三四十从咖啡馆里出来。 

以为沥川见雨越下越大,便一直就在 

外面等我。 
      那么说,在雨中,真的是一 

次“偶遇”了。 
      沥川的身体一直不弱。我认 

识他时,车祸已经过七八年了,除给 

他的行动造成不便之外,除了令他不 

得不吃增强骨质的药丸之外,沥川很 

注 

意锻炼身体。他每都练习瑜珈、游泳 

、在自家的健身房里举重、引体向上 

。只要有空,每天黄昏,他都带着我 

去楼下公园散步。走很远,走到我都 

觉 

得累,他还要往前走。我觉得,沥川 

的体质没问题。而且,Rene不是也他 

没事吗?沥川回瑞士,肯定是公事, 

很紧急很重要的那种。再说,江总和 
张总,不是也跟着去了吗? 
      太阳出来了。 
      我觉得,还是不要太担心了 

吧。 
       
      出门吃了早点。我沿着小街 

散步。清晨的空气很冷,零散的行人 

,一个个都裹在大衣里。我路过一个 

小小的道观,门口坐着几个算命的老 

头。其中一个穿着长袍,双目紧闭, 

长发垂肩,脸很脏,头抬得很高,像 

位前清的贵族。 
      我向不信神灵,不过,每逢 

重要关头,考试或面试,也会进去烧 

一把香,临时拜拜佛脚。其实只是给 

紧张的心灵减减压而已。可是,当我 

从那个老头的身边走过时,他忽然开 

口了: 
      “姑娘,留步。” 
      我的脚步,莫名其妙地停住 

。 
      “算个命怎么样?只要十块 

钱。” 
      “不,我不怎么信些。” 
      “你有血光之灾。不想听听 

吗?” 
      他缓缓地把脸转向我,蓦然 

睁开眼,眨了眨,又吃力地看了看天 

顶。眼球是白色的,原来,他是个瞎 

子。 
      我给他五十块钱:“我的就 

不算了。有一个人的命,麻烦你算一 

下。” 
      “我算手相,也推四柱,卜 

卦也行。你要哪一种?” 
      “他不在这里,给你四柱吧 

。” 
      我报了沥川的生辰,他是凌 

晨生的。也报了我的生辰。 
      “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 
      “男朋友。” 
      “想问什么?婚姻?财禄? 

健康?子孙?” 
      “一切。你知道什么都告诉 

我吧。” 
      “我先说一条,不灵,五十 

块钱你拿走。” 
      “说吧。” 
      “这个人,十七岁的时候, 

有血光大灾。” 
      我怔怔地盯着他,感觉腿有 

些发软。 
      “说对了,是吗?”老头摸 

索着,将五十块钱收进了荷包。 
      “那他现在呢?” 
      “现在也不好。”他说。 
      “什么叫做‘不好’? 

”我很紧张地看着他。 
      “姑娘你还是不要和他在一 

起了,徒增烦恼。”他慢慢地说。 
      “为什么?” 
      “你们八字相克。克得很厉 

害。杀伤性的那种。” 
      我不禁失声:“什么?相克 

?谁克谁呀?” 
      “他是水命,你是土命。土 

克水。今年是土年,土星照命,白虎 

发动,是他的灾年,他根基太弱而你 

命相强旺,不要去找他的事儿。” 
      傻眼了。原来是八字不合。 
 难怪。第一次见他,我就把咖啡泼在 

他身上。上个礼拜我们俩先在床上打 

架,又在雨中打架。受伤的肯定是沥 

川 

。 
      不敢再问下去,我忙说:“ 

那大爷您看,有办法避免吗?” 
      “办法?我不是说吗?不要 

和他在一起。在一起,你就会伤害他 

。” 
      “哦,就这一个办法吗 

?” 
      “你去买块玉辟邪吧,白的 

那种,上面最好有血痕。”他说,“ 

买回来之后,你自己先戴在怀里,三 

十后取下来,给他戴上。” 
      “样就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是吗?”我锲而不舍地问。 
      “不是不是。辟邪只可以化 

解掉一些。但为他的将来和安全,你 

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老头不停地摇头,“姑娘你年纪 

还 

小,再找别人吧,实在克他克得太凶 

了。” 
      “是吗?不会吧?我也不凶 

啊我很愿意服伺他呀。”我哀哀 

地叫起来。 
      老头双目一合,坐了回去, 

老僧入定了。 
      我拔足狂奔,被打击到了! 

整个上午我都没去上班,到各个古玉 

市场去逛。终于,在一个古玉专卖店 

看见一只小小的清代白玉辟邪,形态 

圆润 

、精莹剔透、充满光泽,最重要的是 

,在辟邪的胸部和尾部,有几道细细 

的红沁。开价六千三,我想都没想, 

直接划卡。 
      我从没给自己买过任何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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