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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第19部分

小说: 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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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代表性的信中写道,“以1谷令(00648克)黄金的价格买入银币,其余的可以作为利润,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分析,因为05谷令等于1法郎的0875%。因此,59125谷令等于2582法郎,这其中,我们就有机会赚取利润。因此,我强烈地建议你不要错过这个机会。”挡住皮克勒王子前往纽考特去路的“装满银块的货车”并不是罕见的场景:从兄弟几个的信件来看,价值数以万计英镑的金银块定期在巴黎和伦敦之间运来送去。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二章 世界的银行家(12)

    另一个相关的活动领域是直接参与商品贸易。当然,买卖货物与买卖证券相比,一直是迈耶·阿姆谢尔生意的一部分,内森自己的职业生涯也是从纺织品商人起步,后来又参与了“殖民地货物”的贸易业务。但是,从几个人的通信来看,罗斯柴尔德家族对这类生意的兴趣在19世纪20年代似乎有所减弱,直到1830年后,才慢慢转回来。与巴林兄弟买卖多种货物不同的是,

    罗斯柴尔德家族更喜欢专门化,希望在一些经过挑选的领域中确立主导地位。引起他们兴趣的主要商品是棉花、烟草、糖(主要来自与美国和加勒比海)、铜(来自俄罗斯)以及最为重要的水银(来自西班牙)。在下面的章节中我们将予以更详细的阐述。他们偶尔也会接触一些其他的货物:比如铁、毛纺品和酒。怀有敌意的漫画家刻画了一个沿途叫卖的“布劳斯柴尔德”,他卖“各种东西”,但这其实是错误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从没有大包大揽地做贸易生意(见图27)。举一个例子,尽管他们的亲戚沃姆斯兄弟在锡兰建立了一个茶叶种植园——这个种植园甚至以“罗斯柴尔德”命名——但是他们从没有真正地涉足茶叶生意。

    罗斯柴尔德涉足的最后一个生意领域是保险业,这也是他们贸易活动带来的一个结果。19世纪上半叶,保险业开始繁荣,大量保险公司在伦敦和其他地方成立。内森参与了1824年联合保险公司的创立——他唯一感兴趣的合资公司——其原因多种多样,但没有一个能让人感到满意。根据该公司的历史记载,这是他与连襟摩西·蒙蒂菲奥里一次偶然碰面的结果;还有人认为他的主要目标是帮助他们的亲戚本杰明·冈珀茨获得公司精算师的职位。第三个假设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认为当时已有的保险公司歧视犹太商业人群。实际上,罗斯柴尔德家族对保险业的兴趣已持续多年,因为1815年前为了确保运往欧洲的货物与金银块的安全,他们不得不提前支付高昂的保险费用。1823年,更进一步的推动力来自萨克逊…科堡公爵的帮助请求,他提出的一项新寿险条件遭到了两家伦敦保险公司的拒绝,包括当时新成立的卫士公司。最重要的是,内森似乎希望打破劳埃德在皇家交易所的位置刚好在内森的头上)的联合企业,伦敦保险公司和皇家交易所垄断了伦敦的海上保险业务。“英国与国外人身安全与火灾联合保险公司”以500万英镑的资金成立后几天,新公司的稽核员之一的托马斯·福韦尔·巴克斯顿议员就向下院提出了一项议案,寻求打破海上保险业务的垄断状态。与此同时,内森也希望得到老朋友赫里斯(此时是财政部的金融秘书)的支持。“这个公司的目标,”他用当时流行的炫耀口吻写道:

    就是通过确保资金平稳流动,进而促进各种国家产业的发展,并通过向航运以及任何可能遭遇风险的财产提供保险,来保护商人以及商业社群。该公司还有其他有益的经营方向,将促进制造业的发展,同时吸引以及留住国外商业机构。

    这是此刻整个欧洲大陆的政策:每一个地方,每一次努力都是要引进商业的精神,让贸易凋零的地方重新焕发生机,并发掘新的渠道我请求你将这一主题提交给利物浦首相考虑,他毫无疑问会认为这些事实对于他的政府一直所坚持的自由原则是额外的支持,因为它们清除了开放、自由以及没有约束的贸易之路上的一切障碍。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二章 世界的银行家(13)

    这是提交给推行经济自由政府的一个判断正确的提议,但随后事情的关键时刻出现了。按照内森的说法,现存的海上保险公司缺乏:

    活力以及那些必要的自由观点;在当下,为了保持优势,他们只能依靠继续垄断。我可以断定,如果保险业继续墨守成规,欧洲大陆任何一个角落的类似企业兴盛起来,并最终从它们手上夺去它们目前独家经营的业务。

    显然,英国政府被说服了,因为议案6月在上院获得通过。但是,新公司的一个股东(同时也是劳埃德公司的一个保险商)成功地拿到了一个指令,限制联合公司参与海上保险业务,理由就是这超出了它最初确定的业务范围。结果,第二家公司被迫成立,即“

    海上保险联合公司”,投资资金同样是500万英镑。

    罗斯柴尔德家族担当保险人的新角色一开始就受到了公众的一些质疑。当时的一幅漫画(由名为“一个业务爱好者”的人所画的《纽考特的防火墙》)中,一辆驿站马车装载着一群乡下的投资者和他们装着钱的袋子,停在写有“虚伪同盟防火与人生安全办公室”字样的建筑物前(见图28)。办公室有3个入口:一个写着“德国门房的小屋”,一个写着“英国门房的小屋”,中间的那个,门前站着3个人(罗斯柴尔德·蒙蒂菲奥里和冈珀茨)用法语交谈着。内森说:“这次,我们从这里进去吧。”蒙蒂菲奥里回答说:“继父,你这样做太对了。”冈珀茨则嘟哝着说:“吃一堑长一智啊。”一个标志写道:“除了大热天和11月的第五天外都不休息。”另一个标志则写明办公时间为:“从太阳升起到月亮放光。”中间那扇门上方是一则启示:“禁止进入,除了那些头脑空空腰包鼓鼓的人。”英国门房对新来的投资者说:“不!我们全部要。”但是德国门房喊道:“不!不!你开门准备足够的地方招待我的贵族朋友。”

    但是这种愤世嫉俗的评价是没有来由的。与当时诸多投机公司不同,联合保险公司不再是一个欺诈幼稚投资者的工具,而是一个踏实创立的企业,它有着长久、繁荣的前景。两年后,它搬到了巴赛洛缪巷,就在纽考特街4号,紧挨着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公司。这也不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涉足保险业的唯一事例。1839年,他们参与了(尽管不是直接参与)迅速发展的莱茵兰市场,向奥本海姆与其他人共同创立的科洛尼亚火险公司提供了支持。这种联系即便经历了19世纪40年代的动荡事件(尤其是1842年代汉堡大火,它差一点耗干了公司的全部资源)仍然维持了下来;此外,1852年,伦敦、法兰克福和巴黎分行共同成为了科隆再保险协会的股东。

    罗斯柴尔德网络

    不断上升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业务量,金融活动的多样化以及生意利益在地域的扩展,不可避免地超出了五兄弟的能力范围。之前,谈判大笔政府贷款时,其中一个合伙人前往布鲁塞尔、布拉格、柏林或马德里通常是可行的。但是,如果他们希望在这些首都城市定期运作正常的生意,就需要做出其他的安排。同样地,如果在关键市场中没有可靠、有效的事物存在,买卖诸如棉花、烟草、糖、铜以及水银这些交易是不可能进行的,这些关键市场是指纽约、新奥尔良、哈瓦那、圣彼得堡和马德里。整个19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不仅需要吸纳更多的新一代家族成员成为合伙人,加入5个分行的管理之中,而且也需要增加5个分行中办事员的数量,并建立一个经过挑选的付酬代理人团队,用以照顾5家银行在这些新市场中的利益。从伦敦、巴黎、法兰克福、维也纳和那不勒斯往外辐射,与这些代理人的通讯路线形成了一个复杂的新网络,大大提供了通讯的数量,同时也提高了以罗斯柴尔德的名义进行的生意数量。这个网络并不具备牵动全局的影响力;相对重要的是与其他银行、股票经纪商、中央银行和金融报纸形成的更为全面但更为松散的联系网络。如果每个人或公司与罗斯柴尔德家族存在正常的通讯联系,就将其视为他们网络的一部分,那么这个网络无比庞大。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统治者 第二章 世界的银行家(14)

    合伙人的扩充包括了萨洛蒙、内森和卡尔的儿子们,詹姆斯最终也稍加抗争,为自己的儿子争取到了资格。下一代中年纪最大的成员——安塞尔姆和列昂内尔——似乎毫无保留地接受了他们世袭的职业,毫无抱怨地度过了一系列罗斯柴尔德学徒阶段:在父亲的银行工作,然后去叔叔的银行工作一段或几段时间,最后独自接受一项国外任务。安塞尔姆在1826年正式成为一名合伙人,但是一直到1830年,五兄弟才足够放心地让他参与柏林的敏感谈判,而且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事先仍要接受他父亲的仔细指导,萨洛蒙给了儿子最经典的罗斯柴尔德建议“多听少说”:

    你现在是所有兄弟中享有全权的人了所有兄弟将以相同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从根本上来说,做生意必须承受一定的风险,因此要多写信努力工作,忙碌起来,将所有这些托付于万能的主,他能给你带来运气和祝福。

    实际上,没过多久,安塞尔姆就具备了足够的自信来表现出一个合伙人应有的权威。不到一年,他就很自信地批评起叔叔们在七月革命之后的投资策略,詹姆斯很快就要求他前往巴黎协助他做事,因为“他真的很有个性”。这是一种先见之明:在下一次更为严重的革命危机横扫欧洲时,安塞尔姆在减少5家银行遭受的损失方面扮演了决定性的角色,即便这是以他父亲的感情为代价的。

    内森最大的儿子列昂内尔也顺利通过了学徒生涯。1828年,他正式“加入生意”,当时内森带着列昂内尔前往法兰克福与其他几个兄弟见了面,列昂内尔被任命为“中将”。“现在你是指挥自己的将军了。”詹姆斯在信里给予了鼓励,“你毫无疑问能够非常好地参与生意。”“像一个男人一样,做几笔好的生意。”詹姆斯在几天后又说,“证明你是一个聪明的好商人。”3年后,当詹姆斯苦于应对1830年革命带来的冲击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似乎高高在上的语气:

    亲爱的内森,你能否暂时让(列昂内尔)离开一段时间,你知道,如果你能够让他来这里帮我,那将是让人何等高兴的一件事。两人一起努力总要好过一人独自支撑。尽管我们这里很不幸,生意很少,但两个人共同运作还是大有裨益。如果让他来这里不是很方便的话,我将被迫请求你派另一个儿子过来,我一直把他们当做我自己的儿子看待。我希望列昂内尔对我不会抱怨什么,愿意回到我这里。

    当列昂内尔被派往布鲁塞尔时,詹姆斯对“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巴黎感到了一丝不安。到1833年,列昂内尔在他姐姐眼里似乎成为了“一个彻底的生意人”:“他在早上过来问候,然后晚上7点吃晚餐时我们才能再次见到他。”他在1835年的马德里之旅被认为是成功的;他在1836年继承父亲担当大任显然也没有任何困难。

    与此对比的是,列昂内尔的弟弟们对银行业则有些抵触。安东尼因为一段感情而被迫缩短了在法兰克福的第一段学徒生涯,而且他的父亲并不同意他所选择的姑娘,他由此对那个“让人讨厌的地方”产生了深深的厌恶感(另外两个弟弟也有同感)。与巴黎以及伦敦相比,法兰克福并不提供奢侈的生活;更糟糕的是,他们的大伯阿姆谢尔比侄子们工作的时间还要长,这是常事,他从早上8点一直工作到下午7点,每周工作6天(内森并没有像要求自己那样鞭策自己的儿子)。即便在生活条件差不多的巴黎,安东尼仍然感到有所欠缺。詹姆斯曾机敏地解释道,尽管他“努力工作”,但他仍然不能“确保生意一直保留在将来的后代手里”。他的叔叔们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詹姆斯鼓励他参与谈判一宗大合约时,注意“观察所有的细节”;萨洛蒙寻求“灌输给他一定程度的坚定意识,但一方面不要动不动就吵架,另一方面脾气不要过于火暴”。但是安东尼一直没有抹去自己不可靠的名声:一直到1840年,他的哥哥纳特感到被迫要在心里用“非常粗俗的语言”来向他提出抗议。“我不喜欢他给我写信的方式,我就像他的仆人一样。”他向列昂内尔抱怨说。“我想我不是一个容易发怒的人,但是总是有那种容易冒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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