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旅奇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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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璇接着看向一名银发老妪,笑着说:“想你就是‘千手姥姥’吧,你以暗器绝技驰骋江湖,盛名久矣。你以内劲催发暗器,一次可以直击对手躯干四肢,共十九处命门要穴,眼到、意到、劲到,中者即死。”千手姥姥眨了眨老眼,眼中兀自澄澈清明。
潇璇又看向另一名身罩鳞纹黑袍,下穿米黄褶裙,作道姑打扮老妇说:“你就是‘太攀师太’吧,传说你情场失意,最看不惯恩爱夫妻。你武功了得,尤善下毒。最后一次出手,毒杀了‘信义镖局’总号一百余口,洗劫镖银二十万两,就此藏匿起来。”
潇璇目光流转,又看向一名身高五尺,短发短须的精瘦老者说:“焦老爷子,您老名盛江湖,凭一剑驰骋天下,归居隐剑山庄已有二十年,怎又奈不住性子了!我夫妻人微言轻,老前辈可莫拿我二人作重出江湖的蹬脚石!”老者实在想不到,一个小女娃能认出诸多从未谋面的江湖前辈,直羞得汗颜摇头。
潇璇只当他们是要死的人,大大方方地靠在容辉肩上,随口划拉:“熊应天、罗天火,你们两个手下败将不在家里纳福,真以为我还会放你们两次吗?”
焦老剑客昂首轻叹:“哎!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今天居然要和一干同辈联手对付两个小娃娃,实在汗颜!我们也是不得已呀,只是有人出七十万两请我们出山杀二位。老夫闲云野鹤惯了,本不想搅和江湖恩怨,只怪命长,退隐前积攒下的银子都花光了……如今我们五个人,你们两个人,胜负高下立判,你们自行了断吧,我等绝不为难你们!”
潇璇索性和他耍嘴皮子:“都让我们自行了断,还说不为难我们?”嘴角微翘,抬手指天,虚晃两下。“嘎嘣”一声脆响,一枝大叶青杨断折落下。五人见她出手,各自跃开,摆出架势,蓄势待发。
潇璇右手握住一枝大叶青杨,懒洋洋地说:“江湖规矩,我们单打独斗,点到为止……千手姥姥以暗器见长,你们若要一起上,她岂非出不上力……千手姥姥,小妹不闪不避,想接你暗器一击,我夫君就站在我身后,我若闪避,必然打中他,不知姐姐有没有这个胆量?”
千手姥姥比潇璇大出一个甲子,同辈面前被出言挑衅,岂能善罢?轻哼一声:“好!既然你要找死,老身就成全你!”如今正值深夜,明月虽然浩荡,终究不能相比白昼。夜晚闪避暗器仅能听声辨位,对方若使的是细针一类,则更难防范。
容辉素来信任潇璇,听她夸下海口,就知道知她有妙计退敌。见她探回左手,抓住自己右手,按上她后腰“气海俞穴”。微微一笑,当即会意。
其余人均以为潇璇不知千手姥姥的厉害,才出如此狂言。见千手姥姥大占优势,又怕她用暗器偷袭自己,独分银两,于是自觉站到她身后,窃喜不已。
千手姥姥上前一步,森然微笑:“那你接好了!”话音未落,双袖向前甩出,“嗖嗖嗖嗖”,二十枚两寸金针破风激射,直取潇璇前身二十处要穴。二人相隔不过两丈,潇璇自然反应不及。不过她既站着不动,便知二十枚金针去势所在,根本无需反应。见老妪出手,手中杨枝照势抖出。
杨叶被二人真力催逼,脱枝射去,去势分作两股。一股二十片,直打二十枚金针。另一股在空中急转,如金钱飞镖,各循轨迹,直朝千手姥姥卷去。
针穿树叶,“噗噗噗……”连声脆响。容辉眼疾手快,双手抓住潇璇衣领,用力向外一分。布匹撕裂,往身前一卷一带,接住了飞针。“刺啦“一声急响,潇璇白衣被卸,露出里面一件宝蓝底绣水草纹的遥梗砬叭沤趵鹦蔚慕鹂圩釉谝股猩辽练⒘痢�
千手姥姥号称“千手”,发暗器的手段一流,接暗器的手段更是了得。不过杨叶旋转急速,各有真力暗含,若伸手去接,手指必被削去。杨叶各有轨迹,也不知去势所在,更是不能闪避。
她年过耄耋,自然知道潇璇感出此狂言,必然有所倚仗。本想再出第二手针,突见奇变陡生,只得飞身急退,手中暗器连发,“噗噗噗噗”杨叶连声破碎。动作轻巧,尤甚青年。纵然如此,胸腹四肢仍有多处被叶片划破,鲜血涔涔而下。连退五丈才止,又急忙为自己点穴止痛,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众人大吃一惊,容辉灿然微笑:“如今只剩四人能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公平比武,各凭本事。”此言实属无奈,她眼前四人均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内力修为已与二人互为伯仲,招式娴熟尤胜二人一筹。时才若非二人投机取巧,合力一击,也不至重伤千手姥姥。
潇璇羞红了脸,抓过碎步,运劲抖出。金针飞射,“嘶嘶”破风。四周人还以为她要羞赧一番,可奇变陡生,相隔既近,只好乱闪避。中针者身子一麻,提气大喊:“针上有毒,老太婆拿解药来!”待回过神来,已不见二人。
第五十九章 界外仙缘
容辉抱着潇璇纵马奔出半晌,才松了口气。低头细看,发现潇璇很会穿遥梗跏山粲卸龋橇焦煞嵊茉斓昧芾炀≈隆K袢恍亩挥商肿阶。邢赴淹妗�
潇璇又羞又恼:“这个家伙,总不会在马背上要吧……”脸色乍红,不知说什么好。身子一抽,竟有些期待。好在旷野无人,腋下生风也正凉爽,索性随了他,开口就问:“她们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容辉沉默片刻,抱紧她据实相告:“燕玲诊出了喜脉,我让大妹留下来照顾,顺便把那边的生意照着。等胎位稳了,我再安排人接她们回来。”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潇璇虽有准备,可亲耳听到,身子还是一僵,只觉胸前这只大手很脏,脏得她都不想去碰,蹙眉轻哼:“什么时候的事。”
容辉知道她心里不好过,但更不想瞒她,只好尽量放缓语气:“我们‘端午节’到的金州府城,她才开始‘害喜’。”好像满不在乎。
“怀孕一月后害喜,也就是自己四月份过‘小日子’的时候。”潇璇蹙眉冷笑:“你倒挺勤快!”语声哽咽,悲从中来。
“虽然人是她安排的,终究是自己毅力薄弱!虽然自己对那位没什么感情,可她终究已是自己的女人。虽然那位每次事后都让自己更加空虚和后悔,可自己除了尊重,也没给她一丝体贴和温柔。”容辉也很愧疚,可知道越说越错,于是夹稳马镫,双手抱转过潇璇,让她面对自己。
潇璇身下一空,吃惊下蹬腿夹住他的腰。待回过神来,只悔不该当初:“不会真的要在马背上……无耻……下流……龌龊!”腹诽中,只得扣紧他的肩头,指甲直插进肉里。鲜血淋漓,有种凄厉的美。
她从前不过在潮汐中沉浮,这次随着马蹄砸踏,一会儿似被抛到了天上,接着又被摔在地上,然后再抛再摔……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叫人欲仙欲死。
潇璇坚持了片刻,只得得放弃抵抗,搂住容辉的脖子大哭起来。容辉一颗心全在潇璇身上,觉得能哭出来,就会舒服很多。于是轻轻抚他的后背,更加卖力地伺候她。既让她欲罢不能,又不让他伤着,同时还要凝神驾马。
“这次真是糟糕透了……姐成什么人了……以后不能这样……绝对不能这样……”潇璇全身酸胀,趴在荣辉怀里喃喃腹诽。没过片刻,竟睡着了。
容辉也累得够呛:“这个丫头,可真不是好伺候的!”舒出口气,敞开衣襟裹住她,用腰带把她系在身上,又怕她受了凉,把那小脑袋捂在怀里,继续催马赶路。直到人困马乏,才奔出驿道,歇在了一条缓坡后。屁股沾地,倦意从心头直涌上眼帘。双眼一闭,再不想动弹。
晨风吹拂,容辉一个哆嗦,悠悠醒来,竟被脱去了外衣。坐起身来,面前是条小溪,潇璇正穿着自己的衣服,蹲在溪边梳洗。他双颊一红,拂额招呼:“潇璇,你不是还有一件吗?”
“那只是一件遥梗 变扈耐坊鹌穑媸殖鹨豢攀罚页觥�
容辉“哎哟”一声,闪身躲开,急忙辩解:“不是,我是说我给你带了新衣服,就放在鞍囊里,你没瞧见吗?”看见坐骑在溪边喝水,忙跑过去拿出一套花衣服。
潇璇轻哼一声:“放下,再走得远远的!”
容辉心中发笑:“又不是没见过!”只好依言翻过缓坡,片刻后回来,眼前一亮。只见潇璇乌发长批草作结,秀眉舒展黛凝膏。玉面娇嗔芙蓉露,语自风流天籁行。身挺短衫雕臂皓,罗裙松膨供神阙。胴肢轻扭铃音绕,羞容微赧神飞扬。
他欣然上前,围着潇璇转了一圈,顺手在马鞍上接过自己的外衣,边穿边叹:“漂亮,怎么就这么漂亮,这衣服就是专给你裁的!”
潇璇蹙眉微赧:“再漂亮,也不至流‘哈喇子’吧!”
“说正事!”容辉打了个哈哈:“咱们边吃边说!”又在鞍囊里一阵翻腾,找出一大堆吃食:五香豆、牦牛肉干、牛奶蘸糖、豆花糕、龙须丝、熏火腿、熏牛肉、陈年道菜、鸡肉酥饼、糖山药、什锦蜜饯……均是金州特产。
他找了块平石摆开,又掏出一部蓝皮经书,卷在手中欣然笑问:“你一直在找的,是不是它?”说着抛给潇璇。
封面上写着“五气朝元”四字,潇璇翻开第一页,稍着一眼,欣喜若狂,掌身而起,忙不迭问:“哪里来的!”不等回答,又连连翻看,想把全书记住。可经文意思晦涩,读音又不合节拍语法。任她记忆超群,也是看完下句,忘了上句,只急得额头沁汗。
容辉见她着急,不由大笑:“这部《五气朝元》,摆在外面就是地摊货,你还当个宝!”
“地摊货?”潇璇一怔,正色询问:“你到底碰到什么了?”
“我说我碰见神仙了,你信不信?”容辉笑着拉她:“坐、坐、坐,我昨天就想跟你说,谁叫你心急,把正事都耽误了!”
潇璇不由腹诽:“到底是谁下作不堪!”可一门心思全在书上,只好坐下来问:“那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头说起吧!”容辉娓娓道来:“话说天地间有那么一种东西,叫作‘灵气’。人沾上能延年益寿,化为己用则能康泰长生。”说着抬手轻挥,似在找那‘灵气’。
他粲然一笑,接着说:“传说……不是传说,是真的。咱们住的这片天下很大很大,大得人都不知道有多大。光是有人的这片‘旮旯’里,就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真的,恰好咱们住的那个山头,就是七十二福地中排名靠前的灵山。当时神仙们整天在那山头上飞来飞去,不过是一千年前的老黄历了!”
潇璇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所以然来,忙摇容辉的胳膊,追着问:“后来呢,快说呀!”
“话说一千年前,咱们那山头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一整座山。听那不入流的神仙说,有上万丈高呢!”容辉身形并茂,连比带划:“据他猜测,是比他更厉害的神仙斗法。噗—,一拳,把那上万丈的山峰砸塌了。咱们现在住的那个山谷,就是那砸塌了的坑。当时那个场面,真是土石四溅,遮天蔽日……咱们附近不是还有七十二座小山头吗?从前可都秀美绝伦的山峰!现在这样,都是让那些塌下来的土石填的。你想想,想想……得多高的山,才能塌出这么多石土来!”
潇璇心头一凛,一股危势直冲胸臆,追着问:“那山上的人呢?”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容辉似亲眼见过,感慨片刻,才接着说:“山都塌了,人自然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不过有可能留下点只言片纸,像你先前交我的那一段功法,就是只言片纸之一。内院那帮灰孙子来得早,所以被他们占了先。不过现在好了,咱们有更好的!”说着接过《五气朝元》,边翻边说:“这可是一整本基础功法,你教我的,只是‘木灵力’中的第一段。”
潇璇连忙接过书卷,找到地方,果不其然,忙不迭问:“还有呢?你接着说。”
“话说这个修真炼道,分作五大境界,太极、太素、太始、太初和太易。”容辉把听到的话装模作样地重复了一遍:“太极者,阴阳也……”
潇璇想起山上那五重门,觉得应该是那么回事,索性直接问:“那你碰到的那位,是什么境界。”
“这个……”容辉摇头苦笑:“和我差不多吧,要不怎么能被我打趴下,所以我也觉得不太靠谱!”
潇璇蹙眉抚额:“那他还说了什么。”
“那就多了,先说这部《五气朝元》。”容辉接过书翻到中间,恰是“木”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