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旅奇缘-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我的!”潇璇瞪大眼睛,断然拒绝:“你要开山收徒,也用不着当掌门。”
容辉想二人所学传自莲山一脉,亲手绝人门户,总有些过意不去,又劝潇璇:“我们总不能断人传承吧,那也太不仁义了!”
“仁义?”潇璇对“山门”深恶痛绝,蹙眉轻嗔:“什么坏习惯,改了才好!”略作盘算,接着说:“把‘太虚观’改成家庙,由祭田奉养,传承武学。”话有开头,思绪源源不绝。喝了口茶,开始布置:“以后李家子弟六岁启蒙,十二岁入学,分院单过。十六岁习事、议亲。二十四岁管事、分家……”
潇璇自忖为人妻子,还有很多事做。容辉却听得头都大了:“这哪里是娶妻子,分明是娶祖宗!”一拍脑门,上身后仰,直接躺在罗汉床上。
潇璇不住腹诽:“这是什么人,一点都不关心宗族子嗣!”眉梢微蹙,瞪眼轻嗔:“你起来!”
容辉虎躯微震,一跃而起。猿臂倏出,直抓潇璇。
潇璇惊呼一声,已被横抱起来,直羞得面红耳赤,嘀嘀嗔怪:“现在……现在还是中午。”
容辉侧脸贴上他的额头,柔声细语:“我们不回房,哪来的子弟启蒙入学!”
梅钗等听到动静,应声进来,又羞红了脸,齐齐低头,退到一边。潇璇羞恼不胜,脸红欲滴。脑中嗡鸣,眼波朦胧,只见晦明变化,接着身子一轻,已躺在新房床上。
红绡帐下,容辉解下外衣,蹬下布鞋,欣然扑到床上,钻进被子端端正正地睡好。潇璇斜躺在床上,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动也不敢动。
容辉侧头轻问:“我要睡个午觉,你呢?”
“邀请,挑逗,还是真话?”潇璇摸不着头脑。可新婚首日,若不陪他,不光丈夫在丫鬟面前抬不起头来,自己在公婆面前也没法做人。思忖之间,见梅钗等鱼贯进来,于是深深吸了口气,悄声吩咐:“宽衣沐浴!”
容辉心中欢喜,索性平心静气,仰头放松。他一夜未眠,又忙活了半日。这时精神一散,倦意就如潮水涌上眼帘。双眼自然闭上,心中还在念叨:“这丫头……怎么还没有来……”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容辉神游太虚,自己抱着太阳睡觉。身体渐暖,由暖转热,直热得大汗淋漓,才睁眼醒来。只见秀发如丝,红帐昏黄,屋外竟已燃起烛火。深深吸了口气,清醒过来,一双手果然环在潇璇腰上。一时间心头荡漾,右手又向上摸索。雪绫亵衣,既滑且软。那春风般的体温,更动人心魄。
潇璇察觉动静,不由挪动身子,又找了个舒服位置,继续睡去。容辉见她一团孩子气,不住好笑,顺手拉开了她的衣带。潇璇从梦中惊醒,失声惊呼:“干什么?”说话间扯住衣襟,缩成了一团。
梅钗在帐外呼应:“小姐,你怎么了?”语声急促,十分担心。
容辉听见二人一问一答,头都大了:“自己还能干什么!”一时间不知所措,手也定在了那弯柳腰上。
潇璇一语出口,只觉身后得气息一滞。似有两道利剑,刺得她心口发疼:“他是自己看中的人,自己心甘情愿嫁过来,这时还能反悔吗?那最**的时刻,岂非新婚洞房花烛夜?若不是,时过境迁,又凭什么能留住他?可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念头一闪而过,只好嘀嘀地回了一句:“我没事!”
容辉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偏偏帐外还有人听着。他忽觉枕边人和自己相距很远,一时间心烦意乱,再无半点兴致。于是收回手来,平心静气,翻身躺好,只想快快睡着,过了今夜再说。
两个人睡一床被子,却背对背一动不动。中间有个豁口,冷风直往里灌,吹得人心都凉了,哪里还有睡意!潇璇不住腹诽,只怪容辉小气。可知道容辉并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因为一句嗔怪,在新婚夜里冷落自己。不然自己难堪,他也丢脸。
心念电转,往事如烟,相遇……相识……相知……相恋……一幕一幕,在脑中飘过:“自己只是剑下留情,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就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怎么让自己高兴。从头到尾,都好像吃定了自己。有些事自己不说,他也从来不问,只是默默地去做。可到了新婚夜里,自己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潇璇从刀锋剑雨中走来,心已疲累至极。每当午夜梦回,曾多么希望有能陪着分担一切。她只相信好日子是人过出来的,有时候退一步就是“海阔天空”,于是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对不起!”算是服软。
容辉听背后人语声颤抖,心都化了。连忙翻身,搂她贴在身前。四手相握,只觉那双小手冷得像冰。他轻声低询:“是我不好,你冷不冷。”
潇璇只觉一团火喷到了后颈上,又烧得她全身发烫。嘀嘀地应了一声:“不冷!”脸已羞得通红。
容辉感受到她的回应,身上也似有团火在烧。头脑一热,就横下心褪了她的亵衣。只见蒙蒙烛火映在潇璇的肌肤上,又泛起一抹溶光。冰清玉洁,动人心魄。
容辉左手搂住她的后背,轻轻去咬她的耳垂,不住戏问:“好姐姐,你喜不喜欢我!”语声微颤,很是激动。
潇璇里面穿了条克丝遥梗抖忻妫嫔闲遄潘菸疲菁涠ぷ湃督趵鹦蔚某嘟鹂圩印H莼云逞奂刻踅趵鹱阌谢ㄉ笮。鸸馍辽粒挚砂挥珊眯ΑK廊唤饪鹂郏醇嵌园酌媛匪频男馗匀示褪且徽稹�
他右手微颤,捉了那对“喜儿”,又觉她娇躯轻颤,香汗喷薄。她的回应让他信心倍增。他紧紧抱住她,她的反应就更加剧烈。肌肤紧收,身子发直,冻僵了似的。
容辉感到异样,抬头去看,只见潇璇眼帘紧闭,双眉紧锁,抿着唇,瘪着嘴,形容十分难受,那双小手也紧紧攥住了被面,似在等候行刑的囚犯。
容辉心都凉了:“怎么会这样,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忙推嚷她:“潇璇,潇璇,你怎么了?”
潇璇全身发麻,没有一丝知觉。脑中空白,没有一丝念想。迷糊半晌,才缓过神来,睁开眼帘,顺了几口气,才嘀嘀地说:“我……我没事!”语声轻颤,可怜兮兮。
容辉用被子将她包裹好,抱着她说:“别怕,没事,没事的!”一面亲,一面劝,逗弄半晌,她才放松身体。
两个人继续亲热,她那不盈一抱的纤腰,让他流连忘返。那既比水滑又比风软的肌肤,更让他自惭形秽。可只要他那双粗糙的手,碰到她那柔软的胸,她的身子就会打僵。反复几次,都是一般。
“体外如此,体内何堪?”容辉看见那张凄楚的小脸,心中更加不忍,于是帮她掖好被角,柔声劝她:“累了吧,快睡!”语声淳厚,定人心魄。
潇璇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嘀嘀地说:“我要喝水!”容辉就坐起身披上亵衣,去给她端水。
第三十六章 谒见舅姑
丫鬟们排了夜班,第一晚该梅钗值夜。她睡在床头软榻上,听见小姐行房,哪里还睡得着?忽听潇璇要喝水,忙起起身倒茶,回来时见容辉下床,忙递上一杯热茶。
容辉接茶道谢,随口问她:“什么时辰!”
梅钗又到南窗前相看月色。月已西沉,夜凉如水。“今天是十月初十……”她微作盘算:“大概丑时吧!”
说话间潇璇探头出帐,由容辉喂着喝下一盏热茶,又吩咐梅钗:“倒水沐浴!”梅钗应声出门提水。
容辉也流了一身大汗,正好去净室擦洗,又换了件亵衣出来,再换潇璇去沐浴。他钻进被窝躺下,锦被一片新凉,竟已换成新的。
清香窜入鼻中,容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放松身体,去想时才遭遇:“她这是修炼内功太早,身骨固然生长缓慢,可肌肤太敏感!”
两人虽没成事,可潇璇愿意一起努力,也让他十分满足。心头灵光一闪:“原来‘丈夫拈花惹草,会导至妻子难产’是真的。就是因为夫妻俩花的功夫太少,妻子临盆时宫口打不开。她万一怀孕,一定难产,那可怎么办,还得我好好下番功夫……”身心皆疲,浮想联翩,没等潇璇回来,又沉沉睡去。
翌日谒见舅姑,潇璇戴了顶金丝狄鬓,穿了松绿色妆花缎袄,和秋香色马面罗裙。容雪过来接她:“二嫂,该去过去了!”忽见那鬓上头面全是赤金镶红宝石的,又欣然赞叹:“这首饰可真漂亮!”
潇璇招呼梅钗:“都准备好了吗?”说着拉了容雪出门。容辉闻讯出来,见过妹妹,送二人出院。
潇璇头面外还覆了层皂纱,朝阳下金光暗闪,低调中不失华丽。容雪见了,很加羡慕,主动问起首饰搭配。
两个人窃窃私语,并肩走到后院。正屋中已放下一张八仙桌,李蕃宁穿了件水墨色克丝大氅,正襟坐在上手东面。李母仍穿着大红克丝锦褙,坐在上手西面。李荣光夫妇也穿了盛装,对立下手。其余旁亲,则在屋外观礼。
众人定睛细看,忽见西院门中走出个锦衣少女,接着跟出七、八个美貌少女。一个个穿丝着茧,顾盼神飞。尤其当先一人,更是珠光宝气,文采辉煌,只引得众人惊呼:“好漂亮的新娘子。”
容雪扶潇璇走到台阶东面,自己进厅站到了容光下手。周亲家微笑迎出,站上台阶赞礼:“拜—,拜—,拜—,再拜—”
梅钗忙往地上垫了个蒲团,潇璇缓缓跪下,盈盈四拜。容雪又出门牵潇璇进屋,一直带到父亲座前。李蕃宁从袖中拿出一只荷包,由容雪传给媳妇。
潇璇双手接过,裣衽还礼:“谢谢爹!”又将荷呈上八仙桌放好。
李蕃宁微笑嘱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有什么磕磕碰碰的,千万别忘心里去,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潇璇裣衽行礼:“谢爹训言!”
容雪又带她出厅,周亲家临阶高呼:“拜—,拜—,拜—,再拜—”潇璇四拜道谢,又在西面依样拜见婆婆,李母嘱咐她“凤凰于飞,翙翙其羽,家和万事兴”。她又四拜还礼,算是见完舅姑。众乡亲看见了新娘子,议论纷纷。鞭炮声中,一哄而散。
容雪送潇璇回西院,临走时悄声嘱咐:“午时摆饭,嫂嫂和哥哥早点过来!”
潇璇请她进屋喝茶,趁机问她:“你想不想来我这边住,我刻意空出东厢,就是留给你的!”
容辉迎出屋来:“那敢情好,你就住这边吧!我们一个屋檐下,多热闹!”
容雪喜不自胜:“我问娘去!”欣然回了后院。
桃钗等各自散去,梅钗拖着两只荷包问:“这两只荷包摆哪里。”
“我先瞧瞧!”潇璇接过荷包,公公送的是一柄紫檀木戒尺,婆婆送的是一柄沉香木梳。她左手托着戒尺,右手拿着木梳,忽然微笑起来:“小辉!”
容辉就坐在她身边,瞪眼问她:“干什么!”
潇璇喜笑颜开,抬尺在容辉手上轻打了一下:“这可是你爹赐我的上方宝尺,你以后可仔细了!”
容辉一阵头疼:“这秉尺真是高明的不清不楚!”他既不能去问,也不能不认,只好作揖赔笑:“还请娘子手下留情!”
潇璇志得意满,把两物交给梅钗:“木梳放我妆匣子里,戒尺你随身带!”梅钗见两人投机,也为潇璇高兴,接过尺微笑应是。
潇璇进屋取下狄鬓,随手用束发金环绾了个篆。容雪小跑进门,欣然招呼:“二嫂,爹娘答应了!”
“走,我们去挑摆设!”潇璇笑着拉了容雪,又吩咐梅钗:“叫她们过来,把后罩房里的箱笼都抬出来,我们慢慢挑摆设!”梅钗欣然应是,笑着去招呼桃钗几个。
容辉没兴趣看姑娘挑三拣四,就在人群外招呼了一句:“我出去溜溜马!”想到潇璇从都城带回的几匹高头大马,心里一阵狂跳,于是回屋换了身短褐,飞也似的出了厅堂。
少女们有说有笑,商量着摆出一件件玩器玉石。莲钗则拿了底册,站在一旁勾画。容雪大开眼界,东瞧瞧,西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小心谨慎,流连忘返。
秋阳渐高,转眼已是巳正,素钗悄悄问潇璇:“正房的膳食,我们管不管。”
“不管,难道看着婆婆亲自下厨?何况这一家不过八口人,也不可能分起炉灶。管,素钗是媳妇的陪房,也没有伺候公婆的道理。难道要让她在这边吃完小灶,再跑到那边和周氏一起去给公婆下厨?”潇璇一想起这些破事就头疼。
“大房的客人没走,这一顿还是由做流水席的班子烧。”素钗又劝潇璇:“这件事,您还是快和姑爷商量吧!”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