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旅奇缘-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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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而去。
主人接连受创,飞剑随之哀鸣,轰然崩溃。灵气漫卷,全被吸入了谷顶青幕。大汉喷出一口鲜血,烂肉般直往下坠,却被青幕托住。他精神一振,正要挣脱逃走,青幕上却长出一簇青藤,呼吸间将他缠成了个藤茧。他随着透过结界,飘落在枯树根旁,直没入地,作了神木养料。
第五章 明心见性
强敌被诛,不过半刻时间。潇月松了口气,仍不敢怠慢,又回书房以阵法搜查山门上下。潇娟也怕有人调虎离山,挟持阵列沉入结界,得知暂无伏兵,才命令护卫回营待命。
众弟子肃然起敬,心甘情愿追随山门。众骑士只是听令集结,鼓劲冲锋。当时全神贯注,并无感觉。回想起来,那人竟能以一己之力,硬扛五千人马合力一斩,果然是个高手。可五千人由阵法相连,总重不下五百万斤,一撞之势,岂又是人力能挡?一时间热血澎湃,信心倍增。'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潇娟回屋卸了金鳞软甲,罩了件青罗半臂。小跑出门,见容雪仍在高空打坐,不又担心起来,直入内院书房,商量潇月:“她炼功被人打断,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天兆显现,显然功法已成。”潇月走到窗前桌边,顺手给妹妹倒了杯茶,仰头望天,缓缓叙说:“她这几天,应该在巩固境界。刚才被人打扰,的确会受影像,不过多花些时间,应该可以化解,我们等着就是。我在这里守着,善后的事,你来办吧!”
“护山大阵受损,短时间内,再不能直接阻挡敌人。”潇娟摇头苦笑,试探着问:“万一再有人来,光靠那一层结界,能挡住吗?”
“放心吧,我看得清楚,那青雾凝成的结界,能挡那人五剑齐斩。而我们之前的大阵,只能勉强挡住两剑。”潇月实话实说:“这青幕还在凝聚,相比之前的大阵,只强不弱。你布置好山门处的防护,御敌人于外,应该不成问题。”
潇娟想起山谷壁上还有许多嵌洞,正好布置法阵,觉得宜早不宜迟,点头答应:“那好,我立刻去办……”正说着话,忽听编钟轻鸣,传出一阵问询:“真人,山门外来了位黄衣姑娘。”
“是她?”两个人异口同声,亲自出迎。并肩飞掠直谷口,见青幕外站着个黄衣少女,傲骨冰肌,正是碧霞。确认无误后,欣然迎入,说起刚才情由。
猫熊趴在湖边养伤,发现碧霞来了,欣然迎上,哼哼唧唧,很是委屈。碧霞梳了“垂鬟分肖髻”,看见它不由好笑:“你皮糙肉厚的,血肉之躯,哪撞得赢你?你只是气血受了激『荡』,趴几天就好了。”绕过屏风,走进水榭,倚栏观望片刻,缓缓呼出口气:“好在快成功了,灵体虽受波及,但还没有不稳的迹象。过了今天,就差不多了……”
猫熊跟入水榭,趴在了碧霞脚边。潇娟松了口气,又商量众人:“我要不要把影像整理一下,上报朝廷,平传各派,也好给东瀛人点颜『色』瞧瞧。”
“千万别……”碧霞摇头反对:“护身利器,岂能示人?常人观一叶而知秋,何况是得道高人。他们只着一眼,就能算出所有经过。这件事,还是先等容雪出关再说。”
潇娟暗暗吃惊:“幸亏她来了,不然又要酿成一桩祸事。”点头担保:“知道了,我会压下这件事的。”转身而去。
潇月待妹妹下去,亲自给碧霞倒了杯茶,试探着问:“这么大的动静,很难瞒过去吧……”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拖延。”碧霞端起青花瓷盏,轻啜一口,淡淡地说:“听你们所说,这次找来的,应该是一具法身。看样子,他背后还藏着一条大鱼。”
“法身?”潇月睁大眼睛问:“什么人会修炼这么多法身?有那个精力,还不如提升本尊修为。”
“那是一路修行流派。”碧霞正『色』解释:“好比有的人修炼‘内丹’,凝元育婴,不断脱炼形骸一样。有的人则以本源凝炼法身,入世修行。本尊只需在山中闭关,冥想感悟,一样能通达造化,洞彻诸法。一个高屋建瓴,一个以身丈地,都是寻始问初的法门。”
潇月恍然大悟,继续问起修炼上的事。碧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潇娟办事回来,索『性』梳理起各家修炼门道。三人秉烛夜谈,又一起吃早饭,直到翌日中午。
“你们在说什么?”清风送下一声轻疑,飘下个白衣少女,抬腿走进水榭。英姿佼佼,飘渺出尘,正是容雪。
潇娟和潇月喜动颜『色』,起身相迎。碧霞淡淡地问:“分魂,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容雪嫣然一笑:“没你说的那么难受吧!”
碧霞深吸一口气,郑重嘱咐:“这,还只是开始……”话音未落,又传下一声轻笑:“终于成功了……”
潇娟微怔,只见青虹一闪,窜下个青衣少女,不由惊呼:“容雪?”
两个容雪看见对方,又看向自己,很是疑『惑』。猫熊一惊而醒,抬起头看了看白衣容雪,又看了看青衣容雪,不由眨眼,摇着头一阵哆嗦。见还是两个一样的人,低吼一声,很是苦恼,索『性』闭上眼继续睡觉。
潇月目瞪口呆,潇娟试探着问:“你们俩,谁是本尊……”
“当然是我。”两个人异口同声,齐齐看去。
潇娟被白衣容雪注视,吓得一阵哆嗦,又觉得青衣容雪更加熟悉,实在说不出谁真谁假。一语出口,两个人眉梢微蹙,又瞪向对方,异口同声:“你只是我的分身。”
潇娟一阵头疼,碧霞微笑劝慰:“好了好了,你们俩都是容雪。”又商量白衣容雪:“你的灵躯还没长成,就先进她身体里养着。”又劝青衣容雪:“她借用你的身体温养,也能帮你改善体质。”
两个容雪一起看向对方,各走上两步,恰似血溶于水,重合在了一起。潇娟掩住嘴透出口气:“这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容雪。”
“不,她们都是容雪。”碧霞摇头否认,郑重嘱咐:“你们以后别拿这件事刺激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容雪一阵哆嗦,回过神来,低头看向自己,也呼出口气,询问众人:“这是怎么了?”
“做下来说吧!”潇月伸手相请,顺势岔开话题:“那人,你准备怎么处置?”亲自给容雪倒了杯茶。
四人坐回小圆桌前,容雪接过青花瓷盏,轻啜一口,嫣然微笑:“拿他当肥料,正好补我练功亏损的元气。这些东西,你们收着。那一对金镯里,好像藏着不少东西,你们检点一下,都充入库房吧。”抬手轻挥,袖风『荡』过,凭空浮现出金剑、金箍、金链、金带、金镯等物,镶珠嵌玉,流光溢彩,“哐哐当当”落了一地。
“正缺几件镇山之宝,我看这些东西正好!”潇娟欣然附和,又说起护山大阵的事。容雪见神木长成,再难拔起,索『性』顺着从前的阵法,用法力将其它山头一并护住,拿两棵‘寻木’当了活阵眼。
碧霞见空中青云缭绕,碧光剔透,不由感慨:“此阵夺天地造化,若年深日久,绝非人力能破。”
容雪稍动法力后,却有些不舒服,问起自己的事:“我怎么感觉怪怪地,不会有事吧!”
“感觉怪才正常,挺过去就是一场造化。”碧霞微笑相劝,又说起一桩典故:“我听说上界有‘洗仙池’,乃是天地自然孕育而成。凡人入内,立刻化作一团脓水。修士浸入水中,能脱炼形骸,重塑仙体。不过一旦威能耗尽,就会蛰伏起来。再出现时,就不知是何时何地。见过的人,仿照‘洗仙池’造出了‘洗灵池’。池中的水,就是亿万信徒的‘香火之力’。修士浸入池中,一样能洗髓易经。因为也有威能限制,所以只有仙宗大族中立下大功德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容雪略有所悟,试探着问:“你的意思说,我现在好比已在‘洗灵池’中泡过?”
碧霞点头承认:“是这个意思……”
“想那进入池中的,必然是灵魂,这样才能借信力重塑身躯。而躯壳,想必会留在岸上……”潇月听得耳熟,想起这段典故,更加疑『惑』:“可为什么容雪她脱下躯壳,而是会变成了两个人……致净法,致净……难道留下的,是一个人的邪念?”倒抽一口凉气,郑重询问:“既然‘香火’如此有用,想必上界对信徒的争夺,十分残酷吧。”
“那也不尽然!”碧霞摇头否认:“真正的香火之力,是要信徒自愿的,我看这福地内的人都相信你们,才想到修庙宇,塑金身,汇聚‘香火’的法子。也有人掠夺信徒,但『逼』迫来的‘香火’,却是天下间至污至浊之气,虽然一样能助人突破瓶颈,增长修为,却会使人『迷』失本心。所谓正魔殊途,便是由此而来。”又嘱咐容雪:“你还是先回去稳固境界吧。”
容雪不疑有他,也正需练功,起身告辞。潇月待她下山,又问碧霞:“她的命魂一分为二,一个承载善念,一个承载恶念。她善的一念由灵躯主宰,修为才能突飞猛进。而她承载她恶念的本体资质有限,发展也十分有限,是吗?”
“善,恶?”碧霞微笑反问:“那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物尽天择,适者生存。大道之上,没有善恶。”端起茶轻啜一口,略整思绪,点头承认:“当然,你这么理解也没有错。不过她灵躯承载的并非善念,而是本『性』。原本躯体所载,也不是什么恶念,还是以前的她。所谓‘致净法’,就是提炼本心的方法。褪下的,只是虚假和伪装。”
潇娟恍然大悟,睁大眼睛问:“那她现在,是什么修为?”
“她分离‘命魂’,以九界‘本源’化作天、地二魂,和七缕精魄。”碧霞正『色』解释:“她现在已臻‘太素境’第九重,如此这般,还要经过三次,方能以本『性』冲击‘太始境界’。”
“也就是要洗炼四次。”潇娟觉得有道理,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如果反复洗炼,岂非更加天真,更容易突破那‘太始境界’?”
“不行。”碧霞摇头否认:“古语有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止。”慎重嘱咐:“任何人洗炼五次以后,都会彻底遗忘过去,成为一个率『性』而为的怪物。那,才是真正的灾难。”又提醒了两人一些禁忌,已是黄昏时分,起身告辞。
第六章 学成下山
正武元年五月初五,既是端午佳节,又是“三元五腊”中的“地腊”。猫熊养好了伤,胃口大开,又欢实起来,整天和火鸟在“寻木”上追逐疯闹。
蜀山以彩霞降旨,用流云列字,招各派送杰出子弟上山,“道德蜡”时在前山“微妙阁”前待选。灵山能去两人,众人一番商议,决定让白衣容雪和潇娟同往。''
碧霞又建议两人:“到时候肯定少不了‘秘境试炼’之类的事,你把公孙家的小子带上,悄悄藏进蜀山禁地。他们再想救人,就不会找我们了。”白衣容雪又温养了一月,灵躯已成,听言从善如流。当日稍作检点,翌日清晨,和潇娟乘风而起,直奔蜀中。
新君自充嫖客,『淫』『乱』宫闱的事传开以后,各路御史纷纷上书,痛斥宦官『迷』『惑』君主,『乱』纪坏法,要求以祖制惩戒。众宦官则咬定群臣互为党比,欺君罔上,要求法办为首的几位阁老。一内一外,势同水火,连朝廷都要掀翻。
帝君年纪尚轻,还不能驾御党争,只好借六月大风刮坏了南郊祭坛,谕群臣修省,禁吏民奢靡,想劝两方罢斗。又立原太子妃夏氏为后,封了夏氏的父亲为“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晋“凉水君”。继而听说云南多银矿,其叔“丽江真王”被贬后,在边疆闷声发大财,于是改封他为“襄河真王”,迁藩至德安府。
秋水时至,又当八月。容雪苦等一年,也没得容辉和凌霄的半点音讯,不由着急。这日中午,功行完毕,忽然有所感应,于是梳了齐眉刘海,穿了套秋罗半臂,金鳞褶裙,上山商量潇月:“她当了入室弟子,潇娟修为尚浅,只能当记名弟子,管着一片『药』田,被她调到了身边。”
潇月和容雪并肩在塘边漫步,却奇怪容雪为什么不称“我”,而称“她”……略作思忖,终于明白两个人已彻底分开。暗叹一声,顺势转移话题:“我也接到一个消息,说‘丽江真王’走海路出云南,从广州入粤江,直抵韶关。然后登陆至赣州,转道阳都,再乘船顺流而下,先上燕京谢恩,再南下就藩。不过他们是藩王,我们也是开府建节的诸侯。若是让‘灵山君府’接待,不免落人口实。好在师兄和‘真王’是有交情的,这件事,就由我们出面安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