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圣殿骑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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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一中部城市。的凯瑟琳把教廷迁回了罗马。“如果说是十四世纪的东西,那恐怕就不会是罗马的出品了。”
“如果是涉及到圣殿骑士的话,那十有八九不是的了。”
“正是。”
特斯犹豫地问道,“你看,这里面确实有些名堂,还是我在瞎猜?”
“不,我认为这里面肯定有些名堂的。可是圣殿骑士不是你熟悉的领域,是吧?”
“只差了几千年,地域上也在不同的洲。”她微笑着说。她的专长领域是古代东方一个叫亚述的奴隶制国家的历史。圣殿骑士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你得找个研究圣殿骑士的专家谈谈。我认识几个,他们是这方面的行家,能助你一臂之力的。有马蒂·福克纳、威廉·万斯和杰布·西蒙斯。福克纳现在有八十出头了,可能比较容易打交道。万斯吗,我很久没与他联系了,但我知道西蒙斯在——”
“也叫比尔·万斯吗?”
“是的,你认识他?”
威廉·万斯曾经到过她父亲的一个挖掘现场,当时她也在场。她记得,那还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当时她正与父亲在土耳其东北部的某地进行考古发掘,那儿也是军事当局允许他们去阿勒山到达的最远的地方了。她还记得,她父亲奥利夫·蔡金以平等的态度对待万斯,这在她父亲的待人接物上是很少见的。她还清楚地记得他的模样。个子很高,很英俊,比她大十五六岁。
在她眼里,万斯很有魅力,热于助人,对她很有鼓舞力。当时她的生活一团糟。发掘现场的条件很差,她又不幸怀孕着。尽管万斯对她不甚了解,但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幸和低落情绪,因而对她很友善,在她沮丧时让她高兴起来,在她知道自己模样难看时,又让她觉得自己仍然很有吸引力。他没有表示出一丁点的暗示,让她觉得他对日后有什么企盼。她当时对他还真有点好感,对于他对她的那种柏拉图式态度颇有些失望,现在想来,她觉得有些尴尬。当时他在挖掘营地住了几天,临近告别时,她感觉到他似乎也开始有了她对他的那种模糊感受。当时她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她知道要说自己当时还有多大魅力的话,是很勉强的。
“我与我父亲一起时,见过他一次,”她顿了顿。“但我以为他的研究领域是腓尼基历史。”
“是的,但你知道圣殿骑士是怎么回事,像是考古学中的低级下流东西。从学术角度看,对它感兴趣是会让人不齿的。结果就是谁都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在认真研究这一课题。难以计数的疯子沉湎于这段历史中的各种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中。你知道翁贝托·埃科Umberto Eco(1932—);意大利文学批评家、小说家与符号学家(研究符号与象征)。怎么说的吧?”
“不知道。”
“疯子的明确症状是,他迟早会提出圣殿骑士这一课题的。”
“在我们这件事上,我就尽量把这话看作是带有褒义的吧。”
“在这件事上,我是支持你的。它们是极具研究价值的。”埃德蒙森耸了耸肩。“但我说了,我有好多年没听到万斯的消息了。最后一次听说他时,他是在哥伦比亚。要是我是你,我就先去见西蒙斯,我很容易与他联系,把你介绍给他。”
“好的,这太好了。”特斯微笑着说道。
一位护士从门外探头进来。“要检查了。五分钟后就来。”
“好的,”克莱夫嘀咕着。
“那你随后告诉我?”特斯问道。
“当然喽。我出院后,请你吃饭怎样,到时你也谈谈这事有什么进展?”
她记得上一次与埃德蒙森一起吃饭还是在埃及,当时他们一起在亚历山德里亚外海域潜水,研究一条腓尼基的沉船遗骸。他喝了很多亚力酒,醉意中半真半假与她调情,被她得体地推开了,随即他伏在餐馆桌上睡着了。
“好的,”她说道,心想还有一段时间呢,她总会找借口推脱掉的,但心里又对自己这种不友好的念头感到一丝愧疚。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十三章
卢西恩·布塞德在店里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口那一边。
他凑到窗边,倚在一只仿古铜钟旁向外窥望。他在窗边站了几分钟,心里激烈思索着。他朦朦胧胧觉得那只钟要擦洗了,随即拿着钟回到桌边,把钟放在桌上的报纸上。
报纸上有幅照片,是博物馆遭抢劫的画面,仿佛张着眼在望着他。
他用手指摸着照片,把报纸的皱折处抚平。
要让我卷进去,没门。
但他又不能无所作为。他要是袖手旁观,格斯会认为他在捣乱,会毫不留情地杀死他的。
只有一条路了,格斯在店里威胁他时,他就想到了这么一条出路。把格斯告发给警方。特别是在知道他插手干了博物馆这案子后,是有很大风险的。但想到格斯在博物馆外挥刀杀死了人,卢西恩心里稍许踏实了点,感到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这个大汉没法指望有朝一日能走出监狱大门向他报复。只要这个国家不改变法律让他有机可乘,格斯是要坐一辈子牢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卢西恩另有盘算的是,他自己也有问题捏在警方手里。有个警探盯着他不放。这条冷酷的猎狗跟了他好几年了,还没一点迹象会放过他,或是会让他松口气的。这全都是一件倒霉的西非古国马里的文物惹的祸,那件文物的实际年代要比他吹嘘的近了许多,价值也要比他的实际售出价低很多。幸亏那个年逾古稀的买家突发心脏病死了,他聘请律师准备告卢西恩欺诈的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让他躲过了一劫,但是警探史蒂夫·巴钦斯基却没放过他。这简直成了一次个人的十字军远征。卢西恩曾设法给这个警探提供过几次消息,但他们仍嫌不够。他们永远是贪得无厌的。
可这次情况不同了。把格斯·沃尔德伦的事捅给他,也许,仅仅是也许,这个吸血鬼从此会放过他。
他抬腕看了看表。一点半。
他拉开一只抽屉,在一只名片盒里翻找着,找到了他要找的那张。他伸手拎起电话筒,拨了个号。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十四章(1)
西中央公园一幢住宅大楼的第五层上,联邦调查局行动组的头倚在一扇厚实的格子门边,举起一只手,手指分开着,眼睛望着他手下的人。他的副手伸出一只手臂,小心翼翼地等着行动命令。在走道的另一端,一个行动队队员端着一支拉推式短筒枪,倚靠在肩头。行动组的第四名队员悄悄打开了一只眩晕手榴弹的保险栓。另外两名队员也悄悄打开了手中机枪的安全栓。
“行动!”
门口的特工用拳头猛力敲门,高声喊道,“联邦调查局的。开门!”
门内几乎是同时响起了枪声,子弹穿过门板,炸裂的木块碎片飞溅到走道上。
那名手持拉推式短筒枪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开火回击,他旋风般举枪向门上射击,门板上被射出了几个人头般大小的洞。阿米莉亚·盖恩斯戴着隔音耳套,但仍然感受到狭窄过道上那刺耳的冲击声浪。
门内又射出一阵枪弹,门框也被打断,炸出的碎块砸到走道上。那第四名队员跨步上前,把手中的眩晕手榴弹从门洞中扔进了屋里。拉推式短筒枪连连开火,把门中央的木板全部打飞。一瞬间,那两名手持机枪的队员闯进了屋里。
屋里没有反应。一阵静寂。孤零零一声枪响,又复归平静。一声吼声传来,“别动!”随即“别动”的吼声此起彼伏。接着是平缓的命令声,“好!行动结束。”
阿米莉亚跟随其他人走进屋里,屋里的陈设极为奢侈。每件物品都透露出一股浓重的金钱味。阿米莉亚和行动组长搜查了屋子四处,他们明白了这里是个贩毒窝点。
屋里的四个人很快被确认了身份,他们都是哥伦比亚的毒贩。一个毒贩前胸中了一枪,伤势严重。搜查后还在屋里找到了一大批毒品和一大堆钱,足以让负责毒品侦缉的部门乐上几个月了。
行动前,警方接到一个匿名举报电话,说是发现有一些说外语的人,有大把的钱,还身藏武器。这些都对上号了,但这些人与博物馆抢劫案无关。
真让人失望。
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失望。
阿米莉亚无精打采地打量着屋里四周,在那些哥伦比亚毒贩被戴上手铐带走后,她把这屋子与自己的住所相比较。她自己的住所很雅致,有品味,很时尚,这是她颇为得意的。可眼前这屋子的陈设可以说是让人有点瞠目结舌。屋里应有尽有,窗外是开阔的公园景观。她四下环顾,觉得这么奢侈豪华并不合她的口味,她也不会感到嫉妒的。只是这窗外的景色确实很美。
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往下俯视着公园。她看见公园跑道上有匹马,马上骑着人在缓缓跑来。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她仍能辨识出那两个骑马的人都是女性,其中一人似乎有些麻烦,她的马显得十分兴奋,可能是受到了两个穿溜冰鞋的年轻人从马边快速溜滑过去的刺激的缘故。
阿米莉亚又看了一眼屋里四周,她走出屋子,让行动组长去做收尾工作,自己得赶回局里去,向赖利报告这次对他们来说是无功而返的行动。
赖利一直忙于安排人手去悄悄查访清真寺和市内其他一些穆斯林的聚集点。他与詹森简单交换了意见,对这种查访的政治敏感性谈了看法,赖利决定这种查访必须严格遵守一些规定,即仅限于查访而已,查访小组不得超过两名人员,其中一人尽可能安排穆斯林信徒。不得给被访者任何暗示他们在被查询。他们是希望得到被访者的合作,在大多数情况下,被访者都会配合的。
联邦广场上联邦调查局办公楼里的电脑不停地吐出各种资料,从纽约警署、移民局和国土安全部也涌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各种资料。俄克拉何马市发生爆炸案后,数据库里各种数据急剧膨胀,本土激进分子和极端分子的名单人数激增,而在“9·11”事件后,数据库里又增添了许多国家的穆斯林信徒名单。赖利知道,这种名单上的绝大多数人不是因为被怀疑是恐怖主义分子或有犯罪行为或倾向,而只是因为他们所信奉的宗教的缘故。这使得赖利感到十分不安,这也造成了大量的无效工作。仅仅因为信仰的缘故,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真正的罪犯,可谓大海捞针。
他觉得这次本土极端分子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但有一点他仍无法理解,即这案子中体现出来的心狠手辣,以及一群全副武装的疯子与罗马天主教之间的关联。为此,局里安排了一队人马在各种公开声明中和数据库里仔细搜索任何蛛丝马迹。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十四章(2)
他向敞开式大工作室走去,工作室里一片忙碌景象,但忙而不乱,特工人员在打电话或操作电脑,赖利来到自己的办公桌边。他发现阿米莉亚从屋子另一边正朝他这边走来。
“你有时间吗?”
没有人会对阿米莉亚说没时间的。“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今天早上我们去那幢公寓楼收网的事吧?”
“是的,我听说了,”他无精打采地说道。“不过,这也为我们在毒品侦缉部门面前赢得了一点积分吧,这不是什么坏事。”
阿米莉亚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我在那儿时,往窗外看到公园里有两人在骑马,其中一人的马似乎有些麻烦,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赖利拉过一张椅子让她坐下。她在男性主导的局里可以说是一抹亮色。近年来,局里一直在设法招募女性特工人员,直到现在女性的比例才勉强达到最高峰的百分之十左右。局里的招募官毫不讳言希望有更多的女性申请者,可在事实上,只有一位女性特工晋升到了高级探长的地位,而在这漫长的过程中却得到了一个善意的蜂后绰号。
赖利近几个月里与阿米莉亚多次搭档接手案子。在碰上与中东背景的嫌疑人打交道时,阿米莉亚总会显得格外有用。那些人喜欢她那种红色小鬈发和雀斑脸,适时的亲切一笑或展露亮丽肤色,常常会起到几周艰苦侦讯都难以达到的效果。局里没人会刻意隐瞒对阿米莉亚的喜爱之情,但阿米莉亚却也没招致过性骚扰事件,很难想像会有人敢欺负她。她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有四个兄弟,她在十六岁时就获得了空手道的黑带,还是个优秀的射击手。在任何情况下,她都能很好地保护自己。
差不多一年前,他们有一次曾单独在咖啡店里喝咖啡,赖利想约她出去吃饭,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决定作罢,因为尽管他知道还算乐观,但十有八九会吃不成饭的。与同事要认真发展关系是件难事;在局里,他知道他俩能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