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圣殿骑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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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南辕北辙的勾当”
神甫不安地在椅子里挪了挪身子。“我以为这些人都是狂热的基督教徒。”
“确实是的。但要记住,我们谈论的是梵蒂冈——是天主教。这些家伙,他们不是罗马的忠实信徒,神甫。再说他们这些完全走了味的教会,没有一个与天主教有真正的关系,梵蒂冈也不承认它们。你们的人也一再申明,不会与这些团伙有任何关系,这样做是十分正确的。这伙人除了把自己的一切麻烦全部归咎于黑人、犹太人和同性恋者外,还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仇视政府当局,特别是美国政府,梵蒂冈当局作为美国的帮凶,也在他们的仇视之列。他们认为美国是魔王撒旦,这个称呼,也就是霍梅尼Khomeini(1902—1989);伊朗伊斯兰教什叶派领袖,有很多关于伊斯兰哲学、法律和道德观的著作,领导推翻国王并于1979年建立伊斯兰共和国,成为伊朗政治和宗教的终身领袖。对美国的称呼,时至今日还在穆斯林世界里广为流传。还记得吧,这批人在俄克拉何马城炸了联邦政府大楼。死伤者都是基督教徒和美国人。附近受伤的人也不少。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十章(3)
我们在费城逮捕了一个人,也是我们长期跟踪的对象,此人参加的团体叫作耶和华之子教,是个北欧雅利安社团的派生组织。此人曾是雅利安社团与穆斯林社团之间的联络人,在‘9·11’袭击后,仍然利用这一角色在策划反美穆斯林极端分子联盟的活动。”
“是我们敌人的敌人,”迪安吉利斯饶有兴趣地说道。
“是这样的,”赖利认同道。“这伙人对世界的观念极其混乱扭曲,神甫。我们得认真研究他们这次究竟是想搞什么名堂。”
屋里的人都沉默不言。詹森缓缓说道,“好的,那你就把这事给看住点。”
赖利义无返顾地点点头说,“好的。”
詹森转向布莱克本。“罗杰,你还是认为这只是件简单的抢劫案子?”
“肯定是的。我们从两方面同时下手,等有了明确的线索,再决定朝哪个方向下大力气也不迟。”
“很好。神甫,”他又转向迪安吉利斯说道,“要是您能整理并向我们提供一份失踪展品的清单,将会对我们的侦破工作有很大帮助的。要尽可能详尽些,比如有彩照,物品的重量、尺寸,凡是相关的资料都要。我们会通告有关方面密切注意的。”
“没问题的。”
“说到这一点,神甫,”赖利插话说道,“有个抢匪似乎只对一件东西感兴趣,就是这个,”他说着拿出一张博物馆监控摄像的放大照片。照片上是第四个抢匪正手握着那台密码机。他把照片递给神甫。“展品介绍册上说这是台多齿轮旋转密码机,”他说道,“您是否知道,当时周围都是金银珠宝,他为什么只对它情有独钟呢?”
迪安吉利斯用手扶了扶眼镜,端详着照片,随即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不太清楚这机器的事。我只能猜想,可能它是架古老的机械装置,因此具有珍贵文物的价值。人们偶然会炫耀一番自己拥有的灿烂过去,看来连我的那些挑选展品的同胞也不能免俗。”
“那么,也许您能问问他们,他们可能会知道些情况,不知道是否有收藏家曾经为之与他们接触过。”
“我会记住的。”
詹森左右看了看。在座的人都没再有发言的意思。“好吧,伙计们,”他说道,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文件。“让我们把这伙混蛋揪出来吧。”
其他人在陆续走出办公室,迪安吉利斯挤到赖利一边,握着他的手。“真是谢谢您了,赖利探长。我感到有可靠的人替我们侦破这案子了。”
“我们会捉到他们的,神甫。总会有线索可循的。”
神甫紧盯着赖利,端详着他。“您可以叫我迈克尔。”
“要是您不介意的话,我还是叫您神甫吧。已成习惯了,很难改的。”
迪安吉利斯脸上神情有点惊异。“您也是天主教徒?”
赖利点点头。
“做礼拜吗?”迪安吉利斯随即垂下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尴尬神情。“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多的。大约也是我的积习吧。”
“没关系的。我去做礼拜的,我有教会的。”
迪安吉利斯脸上露出些许欣慰之情。“您看我俩的工作在许多方面有相似之处。我们都在帮助有罪孽的人迷途知返。”
赖利微微一笑。“也许吧,但是我不知道您遇上的那些罪人其罪孽之深重是否能与我们的那些人相比。”
“是的,这是个令人困惑的问题情况看来是很艰难的。”他顿了顿,抬起眼望着赖利。“这也使得我们俩的工作更有价值。”
神甫看见詹森在望着他们这边,似乎有话想对他说。“赖利探长,我完全信赖您,”神甫说完转身走开了。
赖利望着他的背影,随后从桌上拿起那张照片。他把照片往文件夹里放时又瞥了一眼。在照片的一角,由于博物馆监控摄像机的清晰度较低,图像显得有些松散,但赖利还是看到了有个人形蜷缩在一只展柜后,一脸惊恐地张望着那个抢匪和那台机器。他从录像带上看见过她,知道她就是那天晚上离开博物馆的那个金发女人。他能想像她当时的恐怖经历,肯定是被吓坏了,赖利不由得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来,希望她现在已经恢复了。
他把照片放回文件夹里。他走出詹森的办公室时,不由又想起了詹森刚才的用词。
这伙混蛋。
看来底气不是很足。
要揣摩正常人的犯罪动机已非易事,要想判定疯子的思维,则犹如登天。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十一章(1)
克莱夫·埃德蒙森脸色苍白,但似乎并无大恙。特斯望着他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模样,倒是略感意外。
她知道有匹马在后退途中撞倒了克莱夫,在随后的恐慌忙乱中,他被撞断了三根肋骨,伤处靠近肺部,造成了很大的疼痛。考虑到克莱夫的年纪、身体状况以及他有剧烈运动的偏好,纽约长老会医院的医生决定让他再住院几天做进一步的观察。
“医院里倒是在给我喝挺不错的鸡尾酒,”他对特斯说着,抬头望望挂在床边吊架上的静脉滴液。“我可不把它当回事的。”
“恐怕不是你说过的那种鸡尾酒吧?”她调侃地说道。
“我尝过更好的呢。”
他咯咯地笑着,特斯望着他,心里思忖着是否要把自己此行的意图和盘托出。“与你谈点事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只要不再纠缠我那天夜晚发生的事就行。来这儿的人全都拉长了耳朵想打探出点东西,”他叹了口气。“我猜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
“嗯,倒是有点相关的,”特斯腼腆地说道。
克莱夫抬头望着她,微微一笑。“你在想什么呢?”
特斯犹豫着,随即鼓起了勇气。“当时我们在博物馆里聊天的,你还记得我当时在看什么吗?”
他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是一台机器。有点像只小箱子,上面竖着些按钮和杠杆。展品介绍册里称它是台多齿轮旋转密码机。”
他皱起眉头想了想。“不记得了,我没怎么留意。”当然,他当时撞见了特斯,自然不会去注意什么展品的。“那又怎么了?”
“一个抢匪抢走了它。他没拿其他任何展品。”
“那么?”
“那么你不觉得奇怪吗?周围全是无价的珍品,可他却只拿了那台奇怪的机器。不但如此,当他把机器拿在手里时,仿佛是在完成什么仪式似的。他全神贯注,十分虔诚的样子。”
“嗯,这么说来,他显然是个古代密码机的狂热收藏者了。通报国际刑警组织就是了。可能下一次会轮到政府的机要密码机了。”他冲着她扮了个鬼脸。“还有人喜欢收藏更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我是认真的,”她不满地说道。“他当时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他举起那台机器。‘真理指向自由’。”
克莱夫望着她。“真理指向自由?”
“我想是的。我敢肯定他是那么说来的。”
克莱夫想了想,微微一笑。“看来,你碰上的那个家伙不但是个密码机的狂热收藏者,他还去上过约翰斯·霍普金斯Johns Hopkins(1795—1873),美国富商、慈善家,通过对巴尔的摩地区的不动产和商业的投资而致富,遗赠巨款修建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医院、医学院等。大学。那样的话,倒是可以缩小搜索范围的了。”
“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
“是的。”
“你在说什么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
“那句话是这所大学的校训。真理指向自由。就是真理能让人获得自由的意思。相信我,还有约翰斯·霍普金斯的校歌。”他开始哼唱起来:“知识日积月累,学者潜心钻研”克莱夫望着特斯,看见她一脸惊愕的神情,不由得暗暗开心。
“你是说?”这时,特斯发现了他脸上偷偷取笑的表情。她熟悉那种自得其乐的神情。“你是在跟我闹着玩吧?”
克莱夫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看来,他要么是像我刚才分析的,要么是个失意的前中央情报局特工。你看,要是踏进中央情报局在兰利市的大楼,首先看到的也是这条缄言。”他没直接回答她的话,接着又说道,“汤姆·克兰西也是个超级迷。我还能说什么。”
特斯摇摇头,对他这般东拉西扯的有点恼火。这时,克莱夫又说出了让她惊讶的话。
“不过,你离开谜底不远了。这符合推理。”
“你在说什么呀?”她发现克莱夫脸上的表情认真起来了。
“那些骑士穿着什么服饰?”
“你指什么?他们穿了什么吗?”
“我先问问你。”
她没跟上他的思路。“他们穿着那种典型的中世纪服装。戴着金属网眼面罩,披着披风,还有头盔。”
“还有?”他逗着她问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她知道克莱夫在诱导她。她极力回忆着在博物馆内横冲直撞的那些骑士的可怕形象。“没了?”
“白色披风上绣有红色的十字。血红色的十字。”
她皱着眉头思索着,仍然没明白他的意思。“十字军。”
克莱夫还没完。“再用点劲,好好动动脑筋,特斯。他们的十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左肩上一个红十字,胸前也是个十字?还有什么吗?”
她得到了启发。“圣殿骑士。”
“结论呢?”
她脑筋飞快地转动着。这仍然没完全讲清道理。“你完全讲对了,他们穿戴的是圣殿骑士的服饰。但这可能并不一定说明什么。那也是通常十字军的打扮,是吧?我们也可以认为,他们只是碰巧手边有这种十字军骑士的服饰罢了,而很可能这种服饰是圣殿骑士的。那种服饰可以把他们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起先并没想到这会有什么含义。圣殿骑士肯定是最为出名的,或者是最臭名昭著的,与十字军搅在一起的一伙骑士。那么,你刚才讲的那句拉丁文箴言就使得一切变了。”
特斯望着克莱夫,心里渴望能想清楚他话里的含义。她静静等着。真是让她有点急不可待。“因为——?”
“真理指向自由,你还记得吧?这句话也正巧是法国南部朗格多克地区的一个城堡里的门墙上凿刻着的铭文。”他顿了顿。“那是座圣殿骑士城堡。”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十二章
“什么城堡?”特斯紧张得不敢喘气。
“布朗什福城堡,在朗格多克。那句铭文就凿刻在城堡的门墙上。真理指向自由。真理让人获得自由。”那句话似乎勾起了埃德蒙森的一连串回忆。
特斯皱起了眉头。她感到困惑不解。“圣殿骑士团不是散伙——”她突然收住口,改口说道,“——在十四世纪被解散了吗?”
“1314年。”
“那么说,这对不上呀。介绍册上说那台密码机是十六世纪的东西。”
埃德蒙森思索了一会儿。“这个,也可能是他们把日期搞错了。十四世纪并不是梵蒂冈的鼎盛时期。”事实上,梵蒂冈在那时很软弱。1305年,教皇克雷芒五世成了凶残的法国国王腓力四世的傀儡,被迫离开梵蒂冈,把罗马教廷搬迁到了法国的阿维尼翁。就是在这一时期,他与法国国王串通一气,最终断送了圣殿骑士团。这段历史倒并不短暂,有七十年之久,史称巴比伦尼亚罗马教廷,这一罗马教廷完全操控在法国人手里,直至教皇格列高利十一世时才中止了这种状况,由神秘的锡耶纳Siena;意大利一中部城市。的凯瑟琳把教廷迁回了罗马。“如果说是十四世纪的东西,那恐怕就不会是罗马的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