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圣殿骑士-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她再回到电脑屏幕上,又读了那则讣告。突然间,她感到一阵兴奋。
哥伦比亚大学历史系的那位秘书没说错,玛莎·万斯确实是在春天去世的。
是在五年前,而明天就是她去世的五周年祭日。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二十九章
“尸检证实了沃尔德伦是被谋杀的,”赖利望了望围着会议桌就座的同事,向他们介绍情况,他们正在局里的视像室里研究案情,迪安吉利斯神甫是唯一的局外人。“我们在他的血液里找到了利多卡因的成份。那是种麻醉剂,不是医院里的人替他注射的。用的剂量很大,导致心脏衰竭死亡。可疑的是,在他的脖子颈部也找到了注射的针眼。在那儿注射是为了麻醉他的声带,不让他喊出声求救。”
神甫听到赖利的案情介绍后,脸部的神情有些僵硬,似乎与在场的其他人一样十分吃惊。在场的都是博物馆抢劫案的主办人员:詹森、巴钦斯基、阿米莉亚·盖恩斯、阿帕罗、布莱克本以及他的两个助手,还有一个年轻的技术员,是视听技术部门的。案情的报告并不令人感到鼓舞。
“我们还在马厩里发现了冷冻烙印的设备,”赖利继续说道。“彼得洛维奇可能用这设备来篡改博物馆抢劫案中马匹身上原来的印记。所有这些都指向这么一种可能,要么是幕后的主谋在清除爪牙,要么是抢匪内讧,其中一人想独吞所有的赃物。无论是哪种可能,看来还有一个,也可能是两个抢匪会成为随后被清除的目标。不管是谁干的,此人看来还真身手不凡。”
迪安吉利斯抬头望着赖利。“你们还从马厩里找到了我们被抢的什么展品了吗?”
“恐怕没有,神甫。这两个人都死于非命,就是由此引起的。”
迪安吉利斯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您感兴趣的那些极端分子团体呢,是否运气好些,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还没有。我们在特别关注其中几个,它们最近对教会言辞激烈,因为教会近期一直在批评它们。这些团体都是在中西部的,我们在那儿的人正在展开调查,但还没发现两者之间有确凿的联系,只有一些可疑点。”
迪安吉利斯又戴上眼镜,皱着眉头。看得出,他内心十分犹豫,但他极力不表露出来。“我想我们只能等着瞧了。”
赖利望了望桌边的同事。他知道这案子的侦破进展不大,还没抓住案子的本质,只是围着一些突发事件在转,没能因势利导,取得突破。
“你想谈谈圣殿骑士的事吗?”阿帕罗问道。
迪安吉利斯转向阿帕罗,又顺着阿帕罗的视线向赖利望去。“圣殿骑士?”
赖利没料到他的拍档会提起圣殿骑士的事。他尽力不把它当回事,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一个线索,还没查呢。”
迪安吉利斯仍然一脸困惑地望着他,让他不得不说下去。
“我们有个博物馆现场证人,是名考古学家她觉得圣殿骑士与抢劫案之间可能会有某种联系。”
“是因为那些骑士披袍上有红色十字的缘故?”
至少也八九不离十吧,赖利心里想道。“是的,这是个原因,还有其他一些细节。那个抢走密码机的骑士还用拉丁语说了一句什么,而那句话据说还是镌刻在法国一座圣殿骑士城堡的城墙门楣上的。”
迪安吉利斯望着赖利,脸上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这个考古学家,她认为博物馆的抢劫是在帮六百多年前就灭绝的宗教团体而干的吗?”
赖利觉得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脸上。“不是那样的。只是因为他们的历史和宗教信仰的缘故,圣殿骑士可能会成为一些崇拜他们的宗教狂热分子的偶像,从而演出一些复仇或复活的闹剧。”
迪安吉利斯默然地微微点头,脸上的神情显得心事重重。他站起身,一副失望的模样,把面前的文件收拾好。“是啊,看来有这种可能的。我希望各位在侦讯中继续有好运。赖利先生,各位先生,盖恩斯女士,恕我先走一步。”他说着望了詹森一眼,悄悄离开了屋子。赖利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压抑,隐约感到这圣殿骑士的是是非非还不仅仅是学术界的事。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三十章
米奇·埃德森知道,要是再这么窝藏在这个脏地方,要不了多久,他真会被逼疯了。可要是回自己家去,也同样是发疯,他家四周的街上布满了陷阱。在这儿,在他老爸位于皇后区的公寓里,至少还算是安全的。
先是格斯,接着轮到布兰克。米奇可是个聪明人,可即便他像格斯·沃尔德伦一样愚钝,他也会看出这其中的名堂来,那就是某人手里握着一份名单,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自己不但在这名单上,而且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
得行动起来,躲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他望了望屋里,他那又聋又傻的父亲像往日一样呆坐在模糊不清的电视机屏幕前,把频道调在无聊的斗嘴搞笑节目上,还不时会咆哮诅咒一阵。
米奇原想与雇他的那个家伙联系,打听一下情况。他担心是不是这个人在作梗,要提防着点的,随即又感到不会是他的。他骑在马上显得身手不凡,但不会是杀死布兰克的人,他肯定不会向格斯·沃尔德伦那么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挑衅的。应该是这食物链上更上一层的环节。要摸清此人并抢先下手,米奇知道他得透过原先找他的那个人,那个最先对他讲起这一疯狂计划的人。但问题是,他没法找到那个人,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姓甚名谁。
他听见他父亲在放屁。天啊,他想道,我没法干待在这儿。我得做些什么。
不管外面天色怎样,他总得出去活动一下。他对父亲说要出去一会儿,但几小时后就会回来的。老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但在米奇穿上外衣,刚走到门口时,他在背后嚷着,“带点啤酒和香烟回来。”
自从他们在星期天凌晨扔掉盔甲,各奔东西,而他从中央公园直接躲进他父亲家后,这可说是他父亲对他讲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他曾把那些道具服饰藏在一辆厢式载重汽车里,那辆汽车停放在离他自己家两个街区远的一个车库里,车库上了锁,租金预付了一年,在此之前,他是不会再去那儿的。
他走出屋门下楼,在公寓楼门口他仔细察看了外面是否有可疑的迹象,随即跨出大楼门,隐入昏暗的街道,朝地铁站走去。
米奇小心翼翼地行走在他自己家公寓楼后边的小巷里,他的家在阿斯托里亚街上,这是幢陈旧的七层楼的公寓。此时天下起了雨,他胳膊肘里夹着一只购物袋,里面是一板六罐装的库尔牌啤酒和一条温斯顿香烟,是替他老爸买的,他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他原先并没打算回自己的家,但还是决定冒险去拿些东西,如果他要外出躲上一阵子的话,他总是要带些东西的。
他站在小巷角落里,静静观察了几分钟,然后伸手拉下公寓楼墙上的逃生梯踏板。他平时很在意给滑轮上油的,留着心眼以后会派上用处。逃生梯悄然无声地放了下来。他迅速地向上爬,眼睛紧张地望着下面小巷里的动静。他爬到了自己卧室的窗外,把购物纸袋放在阶梯上,把手指伸进逃生梯和楼墙的缝隙里,把藏在墙凹里的小铁片拿了出来。随即,他用小铁片拨开了窗户的插销,翻身进入了屋内。
他没开灯,而是摸着屋里熟悉的家具位置找东西。他从衣橱的挂架上拿了一件连帽的粗呢风衣,又摸索着从衣橱的后背取出四盒弹夹放在包里。他来到浴室,从抽水马桶的水箱里取出一只尼龙袋,袋里有一只用油纸包住的大包,他打开包,取出一支金伯0。45的短枪和一支柏萨9毫米手枪。他把那两支枪检查了一遍,把柏萨手枪装上子弹,插在腰间皮带里,把金伯短枪放在装弹夹的包里。他又随手抓起几件衣服和一双平时穿习惯了的工作靴子。这些东西够用了。
他又爬出卧室的窗子,从外面关上窗子,把风衣披在肩上,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的购物袋。
购物袋不在了。
一瞬间,米奇呆住了。随即,他悄然拔出手枪。他往下望着小巷子。小巷里没有一点动静。在这种天气,连野猫都懒得出来蹓跶的,从他所站的高度往下看,连耗子都不见影迹。
谁拿走了纸袋?是小孩?应该是的。如果有人一路尾随着他,那么他们拿了这六罐啤酒和一条烟后不会再逗留在下面不走的,可他顾不上去验证自己的想法了。他决定往上爬到屋顶上去,从屋顶上翻到另一幢公寓楼顶上,从一百码外那儿下到街上。他以前这么走过,只是现在下雨后屋顶上有些滑。
他慢慢地悄然往上爬,爬上了屋顶。他在挨着一堵通风井管绕过去时,脚下一滑,踩到了维护工匠干完活后粗心大意留在屋顶上的一根脚手架钢管上。他向前跌倒,脸朝下,摔倒在一摊雨水中。他稳住后站起身,迅速跑到屋顶边齐腰高的胸墙那儿。他伸出一条腿跨过胸墙,猛然间,背后有人狠命踢了一脚他另一条腿的膝盖弯,一阵剧痛,他勉强用手抓住了胸墙的边沿。
他伸手去掏枪,但那个人用力扭住了他的手臂。他手中的枪脱落开,滚落在斜坡的屋顶上,发出咣当响声。他拼出全力挣开那个人的抓握,但倾斜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跌出了墙外。
他的手指死命抓住屋檐的边缘,双手握住了墙体上突出的粗石桩帽。这时,袭击他的那个人伸手抓住了他手腕上方的手臂,不让他跌下楼摔死。米奇抬头往上看,看到了那个人的脸,那是张陌生的面孔。
不管这家伙要什么,他心里想着。他都愿意给他。
“把我拉上去,”他低声喊道。“把我拉上去!”
那个人慢慢地把他往上拉,直到让米奇能够脸朝下半趴半悬在屋顶外边檐的拱顶石上。他觉得那个人松开了他的一只胳膊,又觉得眼前亮光一闪。米奇脑中马上想到了刀子,但很快明白过来那是支注射针筒。
他不明白这见鬼的是什么意思,想挣扎着避开,但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突然感到绷紧的肌肉一阵剧烈的刺痛,从肩头一直蔓延到头盖骨。
那个人把针扎进了他的脖子。
《最后的圣殿骑士》 第三十一章
迪安吉利斯独自一人坐在旅馆小屋的桌边,望着摊放在面前的监控摄像照片,手里抚摸着那座镶满钻石珠宝的纯金立马雕像。
私下里,他认为那件古玩雕像真是十分俗气。他知道它是十九世纪后期俄国东正教教会在晋见罗马教皇时赠送给教皇的礼物,他还知道这是件无价之宝。尽管俗不可耐,但仍不失为件无价之宝。
他再次更加仔细地研究着那张摄像照片。那张照片是赖利在第一次会议上给他的,当时那位特工还问了那台多齿轮杠杆密码机的重要性。每次看到它都会让他的内心一阵激动。即使只是张影像模糊的照片,但总能重新唤起他在联邦广场初次见到监控录像时所引起的那种兴奋。
披戴着锃亮盔甲的骑士在二十一世纪里血洗曼哈顿的大都会博物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想道。真是让人叹服。
那张照片上的骑士正高举着那台密码机,迪安吉利斯现在知道他就是那第四个骑马抢匪了。他凝视着那个人的头盔,似乎是要透过这照片的墨印和纸背,挖掘进他的思维中去。那张照片呈现的是四分之三的侧影,从左后方拍摄的。骑士的四周都是被砸碎的展柜。在照片的左上角有张模糊的女士的脸,正从一只展柜后向外张望着。
一个女考古学家正巧听到了第四个骑马抢匪用拉丁语说了句什么,迪安吉利斯想道。她必须是紧挨着那个抢匪才会听到他的喃喃自言,而看着面前的这张照片,他明白了她肯定就是那个女考古学家了。
他仔细察看着她的脸,一脸的惊恐,几乎是吓呆了,肯定是受惊不小。
肯定是她了。
他把照片和钻石镶嵌立马雕像放在床上的一件挂件十字架旁,随即拿起那件十字架挂件。那是件银器,镶嵌着红宝石,是古印度海得拉巴地方的尼扎姆贡献的礼品。它值一个王子的赎金,曾经也确实作为赎金换回了一个被绑架的王子。他把挂件翻转过来,皱着眉头望着手里端着的挂件末端。
他追逐的目标把自己的踪迹掩饰得很好;对这么个胆大妄为的人,他是不会低估其能量的。但他手下的那帮人,迪安吉利斯发现都是些亡命之徒,只会死卖力气,在被讯问后就被轻松打发了,真是些无用之辈。
可他本人却仍然在网外逍遥。
他需要另辟蹊径。需要神力相助。
可现在又插进来了这么个情况。真让人烦心。
是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