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医奇侠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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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直到现在都还在继续伤害她。
“娘娘,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可是那次小产对您的伤害很大,若是当时调治得当倒也罢了,可是……”百里药皱紧了眉头,“娘娘,丽白的医道浅薄,只能就目前诊脉的结果劝您一句,好好对待皇上,好好对待自己,皇上是个重情义的人,绝不会仅仅因为您没有子嗣就不疼爱您。”
刘娥忽地一下从榻上坐起,脸色青白,紧紧抓住百里药的手,急切地问道:“姚神医,你是说――我再也没有机会做母亲了吗?一点儿机会也没有吗?”她的神情在百里药看来,只要她要回答个“是”字,她立即就会昏厥过去,可是百里药不想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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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私心,她希望这个女人能够不因为权力不因为外在的东西,真心去对二哥哥好,全心全意的对他好,没有子嗣也许也是一件好事,因为没有子嗣就代表着不会涉及储位之争,明确地告诉她没有子嗣她也许她就不会去做一些后宫女人常做的事情,希望她能把所有的心全放在二哥哥身上。
看着刘娥焦切的眼睛,百里药郑重地点了点头。
果然,随着百里药点头的动作,刘娥已经昏死在了床榻上,郭槐同样面无人色,抱起刘娥怨怼地瞪着百里药,百里药从袖中取出一个嗅瓶,伸手要交给郭槐,郭槐没接只是看着百里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为什么要说实话?”
“我想刘娘娘想听的是实话。”
“您是神医,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郭槐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
“医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娘娘上次的小产恐怕曾经引起过血崩,娘娘的命都是从鬼门关上抢回来的,她的身体已经没有能力再进行一次生育了。若娘娘和公公骂丽白医道浅薄也无妨,但丽白仍有一句要劝,请公公务必提醒娘娘,不要再乱进一些偏方,刚才不及说,娘娘的脉象属阴虚之象,虚补过度,暂时无碍,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怕会有致病之虞,切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郭公公,我见过皇上看刘娘娘的眼神,她并不是非要一个子嗣来邀宠的女子,皇上是真心的喜欢她的,子嗣,真的那么重要吗?”
“姚神医。”郭槐抱着刘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不懂,你不懂。”
“丽白只是个大夫,有些事的确不懂,帮不上娘娘,还请娘娘和郭公公见谅。”百里药起身要走,刘娥仍旧昏迷,让她睡吧,也许现在睡一睡对她有好处。
“你――”郭槐见百里药起身要走,急忙站起来,一把拉住百里药的衣袖,似有话要说。
“郭公公放心,在这里说过的话,丽白出门便忘,娘娘不过是偶感风寒,服上两剂药就没事了。”百里药走到桌边随手写了两个不痛不痒的方子交给郭槐,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到处都是嘴巴,到哪儿都得提防几分,真希望皇后能早些好起来,她就可以安心离开,重新海阔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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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百里药的速度果然比写卓君快多了。
第35章 七绝断脉
出了刘妃的宫门,百里药抬头向天,难得的冬日晴空,天蓝得明媚,连透明的阳光照在身上都格外温暖,这么温暖的冬日,她的心底却怎么一直有种寒冷驱散不去呢?明天就是小年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入宫都有月余了。看小说我就去
瞅瞅天色还早,她还是有些时间的,于是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行动,依旧朝着元庆宫而去,好在这一路行去,再没遇到什么拦路打岔的。
“姚神医,您怎么过来了?”
正陪着小皇子花园里玩捉猫猫的女官李侍君看见百里药走进宫门,不禁一呆,急忙迎了上去。
“没什么,娘娘正歇午觉,我出来走走,这几日娘娘经常提起小殿下,应是想得紧了,我过来看看,回去也有话回禀好宽宽娘娘的心。”百里药站定在李侍君身前,笑笑。
李侍君微笑回道:“姚神医真是个有心人,听说娘娘最近身子好些了,哎!宫里的规矩违背不得,娘娘身子不好,小皇子是不能近前的,之前可都是娘娘亲自教养小皇子的呢,上次见还是一个月前,离着老远就不让再靠近了,难怪娘娘想。”李侍君小心翼翼地将小皇子抱了过来,小皇子看来很喜欢李侍君,任她抱来抱去不搅不闹的。四五岁的孩子,一脸聪明相,粉团可爱,就那么乖乖地待在李侍君怀里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百里药。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百里药走近前细看小皇子,“能给我抱抱吗?”浓浓的亲厚之情充盈百里药心间,不由地向李侍君伸出手。
李侍君微微一怔,看着百里药,难道这个大夫不知道小皇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吗?何况她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宫外人。
百里药只是看着小皇子,她没想太多,也没有注意李侍君的防备,她只把他当作自己的侄儿,二哥的血脉啊。瞧这眉眼,这神气,笑起来的模样,和二哥多像,尤其那眼,和少年时的二哥何其相似,只是这眼里还没有染上沧桑,没有染上无奈,尚不懂得孤独寂寞为何物,只是天真的笑着,纯粹地快乐着。
虽然李侍君对百里药略含戒备,可是小皇子却好像很喜欢百里药,看到她伸出的手呵呵笑,用力探着小身子就要攀过来,李侍君急忙稳住他,免得闪了小腰。百里药察觉李侍君的疏离,笑笑,退后一步,对侍君的细心颇有好感。
望着小皇子笑嘻嘻嫩乎乎的脸蛋百里药有些伤感,又有些遗憾,如果卓君还活着,也许他们也会有这样可爱的孩子吧?神思有些恍惚,心里再次描绘卓君的容颜,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皇子嫩白的小脸。
“姚神医?你想什么呢?”李侍君不解地看着发呆的百里药。
“嗯?”百里药猛然回神,此时不是她发呆的时候啊。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不顾李侍君的不情愿的眼光,她亲热地拉起小皇子的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好细嫩的小手啊,真是可爱。”两只手伸出将那小手合拢包在手里,借着双手的动作掩护,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搭上了小皇子的腕脉。
李侍君见百里药只是摸摸小皇子的手倒也没再拒绝百里药的靠近,“您回去回禀皇后娘娘,小皇子一切都好,让娘娘别担心,只管安心养病,我一定会遵照娘娘的吩咐把小皇子照顾得妥妥贴贴,只待娘娘康复。”李侍君温柔地看向小皇子,并没有留意百里药更进一步的小动作。
百里药微微点头,依旧笑容温和,可是那笑在到达眼底之前就已经变得冰冷。彻骨的痛漫上她的心头,小皇子的脉象竟是七绝断脉!
七绝断脉,是三大绝脉之一,极为罕见,平日无任何异常,可是一旦发作,却是必死无疑,没有解救之法,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但,据她所知,身患七绝断脉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十岁的。
是谁这么恶毒,竟要断绝皇家血脉?
七绝断脉的形成半是先天,半是后天,根据她刚才的诊断,小皇子也是红槿藤的受害者,虽然侥幸存活,可是体弱虚寒,后天若是调养得当应该还有补救的余地,若不生什么大寒大热之症,当可安逸度日。可是却有人阴毒地借外物造就了他的七绝断脉,以她的估计肯定是有人借着小皇子身体虚寒的名义,不断给他服食大寒大热的补药,虽然是补药,可是轮流交错,小皇子虚不受补,寒热交攻,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大碍,更有可能形成面色红润的虚火假像,但是身子却已经被彻底毁了。
想起那张药方,百里药的后背窜起一阵深深的寒意,足足半盏茶的时间百里药愣在那儿硬是没回过神来。
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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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夫,姚大夫?”
她居然失神至此,元公公在她身边连叫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啊,元公公。”
“姚大夫,皇上宣您过去呢。”
二哥,正好,她正好也有事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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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宫?”赵恒有些惊讶地看着百里药。
“嗯,一日即可。”
“去做什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出宫办理一些私事。”百里药低头,不愿多说。
赵恒皱起眉头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是啊,转眼已是年关,也罢,想来你今年这年必须得在宫里过了,年前就给你放你一天的假吧,速去速回。”
“谢皇上。”
“等等,你,两日后再出宫,明天和后天朕要宴请群臣,皇后得露个面,以定人心,你得旁边照看着,过了这两日你再出去吧。”
“是!谢皇上。”早一日,晚一日,对于现在的情形,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吧?
第36章 死里逃生
“你要出宫?”赵恒有些惊讶地看着百里药。请牢记
“嗯,一日即可。”
“去做什么?”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出宫办理一些私事。”百里药低头,不愿多说。
赵恒皱起眉头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是啊,转眼已是年关,也罢,想来你今年这年必须得在宫里过了,年前就给你放你一天的假吧,速去速回。”
“谢皇上。”
“等等,你,两日后再出宫,明天和后天朕要宴请群臣,皇后得露个面,以定人心,你得旁边照看着,过了这两日你再出去吧。”
“是!谢皇上。”早一日,晚一日,对于现在的情形,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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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姑娘,肖姑娘,醒醒,快醒醒。”阿忘拍着肖明玉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仔细看那紧闭的眼帘,投下密长阴影的小扇般的睫毛,一点动静也没有,阿忘不由有些紧张,若不是听见肖明玉还有轻细的呼息,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他几乎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从酒楼跳出,一路追向西,路上又遇了两次暗袭,好不容易在三里外城郭边缘找到她,千钧一发之际,阿忘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了一刀再次救下这个千金大小姐,可是肖明玉却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昏了过去,直到他打打杀杀轰走了所有杀手,她大小姐还没醒过来,这都一个多时辰了,阿忘忍不住开始叫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过于刺激而引得毒伤复发,如果是,那麻烦就大了。
再次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肖明玉,阿忘重重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个也受了重伤的人,又要做这种应该由马呀,驴呀之类的牲畜来完成的工作呢?
替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还好,那血色是正常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肖明玉并没有毒发身亡所以对那毒药产生了怀疑,不再到处乱抹了。
背起肖明玉,阿忘朝四下望望,船是回不去了,他受了伤,肖明玉又昏迷不醒,在陆地上他还能应付,万一杀手在水中伏击,他可没那么好的水性还顾得上保全别人。不幸之中的万幸,值钱的东西都随身带着,再向前走一段,找辆马车走陆路去京城吧,赶得快的话,两天也就到了。
可是走了一段,他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了,他被刺得那刀伤口很深,背着肖明玉一路走着伤口很快就裂开,血顺着大腿往下流,若再这样走下去怕是出不了林子他的血就得流尽了。看小说我就去 放下肖明玉重新处理伤口,看来,他们这一晚上只能在这林子里歇了,好歹对付一晚上,等肖明玉醒过来他们再出去找马车。
伤在腰间,不深,没波及内脏,可是处理起来却很麻烦,因为稍稍一动就会出血,他只能重新绑扎已经缠得很紧的血布,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了一些干枯的树枝碎叶,升起一堆火,没有火失去皮裘的肖明玉和失血过多的他估计都得冻死在这腊月的寒夜里。意识有些模糊,可是不敢睡,不知道隐藏在林子深处的暗影里还有没有伏击者。有些熟悉的感觉浮了上来,似乎在很久以前他有过类似的感觉,重伤逃亡,意识朦胧,满腔悲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温暖在心里浮动。
一种肌肤的冰凉与温暖奇异地安抚了他的疼痛与愤怒,一双沁着药香的小手在推他,柔柔的女中音对他说:“……放心,我只是个大夫,不是妖女,还不需要你来负什么责任,大可放下你的满腔正义!……这种事我只在书上看过,具体该做什么我可不清楚,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阿忘?”……
“阿忘!”……
是谁?是谁在吵?是谁在说话?阿忘探手去抓,抓到一双手,紧紧握住,似乎是握住了在梦中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