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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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带着自己的人走了,他这一走,胡爱萍松了口气,但立刻又惊慌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你、你他们这一走,一定是要去拆咱们的房的!以后更不知道有多少事,你、你怎么”
她有些抱怨林跃的鲁莽,但又说不出口。林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放心吧,他不敢的,我今天打了他,让他知道老林家有人敢和他拼命,明天你再把那八万块给他,就没事了。这种人,说起来横,但绝对不敢和你拼命的,明天我再对他说几句,他以后就老实了。”
胡爱萍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林跃以为她还是担心,就道:“别忘了,我以前也是在工地上呆过的,对这种人最了解了,绝对没事的。”
“可是我凑不出八万啊”胡爱萍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家里现在连两万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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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过去一直恨他的。”
林跃躺在自家房顶,突然开口,和以往一样,凯撒是没有回应的,他也不在乎,继续道:“我妈真是个好女人。在古代,也说的上是才女,会谈钢琴会写诗。我小时爱哭,她日夜不睡的抱着我、哄着我,当然,这都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可是我还记得,她一字一句的教我背唐诗,背普希金的她做生意也不错,我们家最先做生意的就是她,你是在美国长大的,可能不知道,当时那个年代大家都是习惯吃大锅饭的,很少有人有魄力辞了工作做生意。”
“一开始没钱,她都是赶集。用自行车驮两匹布,每天赶几十里的路。后来到外地进货,那时候转账麻烦,都是把钱带身上。大夏天,穿着特制的衣服,捂一身的痱子。再后来老头子也出来了,就成了老头子在外面跑,她守铺子。这么辛苦,总算赚了些钱,却被老头子拿出去借给别人,她这边生病,老头子那边还和他的兄弟喝酒她是被气死的!脑梗塞,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要不是被气的厉害了”
说到这里,他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本来就恐怖的面孔更加狰狞。
“但他总是我爸,”过了好一会儿,他又一次开口,“我也还记得我小时候他给我买枪、带我去动物园我答应你了,把密码告诉我吧。”
凯撒没有回应,林跃等了等:“乐乐?”
“你倒一直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林跃呵呵的笑:“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的说起来,凯撒对林跃是一百个不满意的。要是在过去,林跃就算给他提鞋,他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只有林跃可用。
凯撒知道,无论是谁杀了他,他报仇的希望都不是很大——他丝毫不觉得林跃有能力帮他报仇。但他还是希望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谁下的手,也许最后还是查不出什么,但总要查过之后再说。
他只有林跃能用,也就只有用林跃了。在最初的一个月,他用过诸如试探、暗示、引导等等办法,想上林跃自动上钩。
比如,当林跃问他美国是什么样的时候,他特意夸大了几分,将美国说的如同天堂。
当林跃打牌的时候,他曾经状似无意的表示:“玩牌,还是要在赌场里才有气氛。”
甚至当林跃说自己穷的时候,他还直接说自己有几个秘密账户,如果林跃需要的话,他可以告诉他密码。
总之,过去种种他不屑、不会使用的手段,都用上了,结果、结果就是没结果。
听他把美国说的天花乱坠,林跃一边点头一边道:“果然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啊,真罪恶!真罪恶!像我这种良民是绝对不能去那里的!”
而说赌场有气氛呢,林跃是这样回答的:“赌场啊,那是罪恶的罪恶,我三代良民,怎么会去赌博?什么,你说玩牌?乐乐啊,小赌只是怡情啊,你是资本主义社会来的,也不能这么剥削人啊,连怡情都不让我怡啊。”
说要把钱给他,人家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劳而获这种事情,怎么能是我这种良民做的呢?乐乐,以后你不要再这样引诱我了!”
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弄的凯撒几乎就要绝望了,谁知道,半天人家是早明白了,说那些,就是在逗他玩!
凯撒此时的心情啊,那真是非常复杂的。喜悦有之,林跃越机灵,也就越有可能帮他调查出真相;愤怒有之——这个就比较单纯了,纯粹是面子上抹不过去。不过更多的还是茫然,他的眼力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了吗?和一个人日夜相处了近两个月,却一直被糊弄着?
“乐乐,乐乐乐乐乐乐”
凯撒这边正纠结着,林跃那边又开始施展独家召唤,他一不耐烦,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直接道:“晚了。”
“晚了?什么晚了?天晚了吗?现在都晚上十点了,当然是晚了,乐乐,你不是能通过我看到外面吗?怎么会不知道天黑呢?你”
“我是说来不及了!就算我把密码告诉你,你现在也提不出来款,更不可能明天一早就把钱送给那个什么王胜利!”
“啊?”
“我的钱都在欧美,要把钱从那边转过来,最少也要一到两天。如果你提的少,那边的速度会慢,如果你提的多,那边倒是会第一时间给你办,但到中国这边就有可能有麻烦。而且今天是星期五,欧洲和中国有七个小时的时差,那边已经是三点多,一般这个时候已经不太可能处理转账问题了。”
林跃傻眼了,他的银行存款从没高出过两万,更从没有进行过跨国取款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也隐约的听说过,异地跨行是有些麻烦的。跨行已经很麻烦了,跨国,好像的确是会更麻烦。
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见凯撒说的这么头头是道,也就信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上哪儿找八万块啊。”
他这边失魂落魄的喃喃,凯撒那边却是心花怒放,不过他向来面瘫惯了,此时就算是灵魂状态,也能克制着不雀跃欢喜,说出的话依然平稳冷静的令人信服:“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帮你赢到八万。”
第 5 章
第五章
突地一个颠簸,震的王胜利差点没叫出来:“狗剩,你给我开稳当点,我让你赶时间了吗?”
前面开车的狗剩憨厚一笑:“对不起,五叔,没看到刚才那儿有个坑。五叔,医生不是让你好好歇歇吗?虽然没有断骨头,但也要养几天,你现在”
“好好开你的车,我要做什么还让你批准?”
他不想在家歇啊,躺在新买的水床上,喝着老婆炖的骨头汤,要多美有多美,但他能吗?他要是真歇个几天再办事,以后谁都知道他好捏揉了!
“想不到八万块这么扎手,早知道,就不挑这个头了。”
一条二百米的小路随便能要多少钱?林建设先前请了他那么多次,塞了那么多红包,他其实已经满足了,之所以后来又闹,不过是因为他得到消息,知道他们后面马上要再开一个水库风景区。
不用说,那风景区一建设,旁边的地皮马上就要升值,想到林建设那手中的两亩地本该是属于他的,他就觉得窝火,原本满足的红包,立刻觉得少了。
本来,他是没想过要把林建设怎么样的,不过林建设一倒,他过了最初的惊吓之后,就觉得这是个机会。
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知道林建设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儿子,虽然有些亲戚朋友,但本人都倒下了,那些亲戚朋友又算什么?剩下的就是一个胡爱萍,这个更不用担心,女人嘛,吓唬两下的事,到时候他再给她点钱,那两亩地不就还是他的吗?
他知道这事不仁义,但不仁义的事他做的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但谁知道林建设还有个大儿子!而且还是个二百五!
上面闹过那一场之后,他一边看伤,一边就找人去打听林跃了。菊城总共就这么大,林跃又是在工地上做过的,一打听也就出来了。听着手下的人说消息,王胜利直冒冷气。
这个林跃,没钱没势什么都没有,但却是个敢拿板砖拍人、敢拿刀子拼命的主!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王胜利最多也就是个横的,遇到林跃这样不要命的还真有些怵头,想到有这么一个人时刻盯着自己,他就有些坐立难安。
当然,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不再找林家的事,那个林跃就算是个二百五,八成也不会主动来找他的麻烦。但走到这一步,他怎么能收手?他要不把这里子面子都找回来,以后还怎么做王家村的五叔?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要找一个强势的人出面,把林家彻底摆平了,也让其他人看看,这就是不听他王胜利话的下场!
“五叔,山庄到了。”
“恩,你在这里等着我,闷了就在附近溜达溜达,饿了进去吃饭,不能喝酒,不要乱来,别我回来了,找不到你。”
“放心吧,五叔,不是第一次来的,我知道规矩的。”
“浩然山庄”,这个名字听着有点不伦不类的,从外面看,颇有点过去地主家的庄子的味道,一般的人呢,会知道这里是个饭店,鱼做的很好。只有真正内行的人才知道这里是个赌场。
其实菊城的人都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赌场的,大概的也知道是在郊区,但具体是在什么位置,一般人却是不清楚的。
这种地下赌场,可以说各个城市都有,区别也就是有的场面大一些,有的小一些。菊城虽然城市不大,但这个赌场在全省都很有名,其他城市的,甚至会开着车专门来这里玩。
王胜利不是第一次来了,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后面,找到一个他认识的带路人,道:“二少在吧,我来之前和二少打过电话了。”
“五叔啊,我今天还没见过二少爷,不过应该是在的。”那人一边说一边引着他向后面走,片刻,就来到了入口处,“五叔,熟归熟,但是这规矩”
“我知道,我知道。”
王胜利掏出自己的手机,又伸开双臂让人检查,最后领到一个牌子,这才推门进去。
不过是一门之隔,却仿佛两个世界,外面是古朴似的饭店,里面却是金碧辉煌,上千平方的大厅,分成几个不同的区域,有专门的麻将区、骰子区、扑克区,王胜利知道,最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专门放老虎机的。
虽然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每次来,王胜利都要心中感叹,人啊,混到这个地步,才算是混出头了吧!
不过他也知道要开一个这样的赌场,需要多大的背景,他此时能和那位有着这么一点点的关系,已经得了莫大的好处了,要想再向上混,那就是要看他的儿子了。
他这么想着,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一个深刻的身影,他连忙回头,却没有看到人。
“是我眼花了吧。”他摇摇头,“那个二百五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五叔,二少请你过去。”
“哦,好好,莫老弟,麻烦你了。”他一边说一边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往来人的手中塞,虽然知道对方不会要,但这个过场,是一定要走的。
“五叔客气。”莫凯把手中的红包又推了出去,“五叔,这边走,二少在监控室等你呢。”
一听这话,王胜利立刻受宠若惊,脚步都轻快了两分:“二少等我?”
莫凯却不再答话,熟悉内情的他当然知道,二少张智功不是等王胜利,而是在等“事儿”,自从两个月前酒后驾车撞了人,张智功就被他哥哥张智成圈了起来,虽然并不是说就不准他外出了,但每次出来,身边都要带最少八个人,而且不准他摸方向盘不准他喝酒,更重要的是,不准他出市。
菊城就这么大,既没有狩猎区,又没有高山大海,虽然有几个湖,但都是一眼望得到边的那种,历史古迹倒是有一大把,古典建筑也不少,但张二少从来不是做学问的人,那些什么碑林啦高塔啦,在他眼中实在没有枪械游艇来的可爱。
平时在菊城还能和朋友喝喝酒赛赛车,现在他一不能喝酒二不能开车,虽然天天窝在赌场里,可以随时随地下去玩两把,但经常来赌场的,谁不知道他张二少,一见到他下来,除非有心送钱,否则都是要换桌子的。
张智功爱赢钱,但有人巴巴的送钱给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