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未嫁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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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是那一套繁文缛节,晓寒忽然想起多年前她第一次出嫁时的情景。跟现在的心情,总觉得有那么一种熟悉的似曾相识感,都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她就要跟一个不相关的人拜天地了,可是易殊同却还没有到来!
晓寒的手紧紧的贴在她的小腹上,她一再说着要坚强,要坚强!他不会骗她的,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不能回来找她。可是不要紧的,她会挺过这一关的。为了她爹,她的家人,她的孩子,还有他们,她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短短的一截路,走的是那么快。她很快就手持一截红绫,站在厅堂正中,喜娘扶着她的胳膊。
她强压着不去想其他不该想的事,她爹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就在这一刻了!
“一拜天地!”
晓寒木然的拜了下去,心里已经察觉不到疼痛的滋味了。
“二拜高堂!”
她的膝盖有些发软,眼睛里不争气的涌上一股热意。
孟晓寒,哭什么?这事关爹的性命啊!
“夫妻对拜!”
晓寒的灵魂在这一声喊声中飞出了体外。
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
她毫无意识的随着喜娘的动作,就要那么拜下去……
“不许拜!”
刚刚飞出去的灵魂因为这个声音,倏地又钻回了晓寒的体内。
是他!是他回来了!是他回来了!
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心翼翼的拥住了她,就好像怀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眼前一道红影闪过,盖头被人掀开扔到一旁。
晓寒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强忍着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寒儿,抱歉,我回来晚了,你一定吓坏了吧。对不起,别哭,别哭。”易殊同心疼的吻掉晓寒脸上的泪。
满屋子的人早就被他的突然闯入吓傻了,也没有人上前质问他来做什么。所有人,包括新郎官在内,都傻傻的看着易殊同搂住晓寒,亲密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表哥,你可吓死人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啊!要是再晚一点,晓寒可就是别人的夫人了!”苏
无遮轻拍着胸口,很不满的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屋子里的其他人才都醒悟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局面?难道是传说中来抢新娘的?
荣溢瑞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对易殊同说:“你!你在做什么?快些放开我的娘子。”
易殊同双眼微眯:“你的娘子?”
荣溢瑞被吓的双腿都有些哆嗦,可还没等他再说话,却见晓寒已经止住了泪,张口就咬住了易殊同的下巴。
“嘶。哎哟。”易殊同等晓寒咬完,才龇牙咧嘴的发出一声轻唤。这小人儿,还真恨得下心!咬的这么重!
“很疼的,寒儿。”易殊同不满的抱怨。
“疼?你也知道疼?你可知道我差一点就要嫁给别人了!”晓寒忿忿不平的说道。
易殊同自知理亏,只好装作委屈的样子说:“为夫知错了,请娘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主要是这一回的事有些麻烦,不过好在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
“恩。”
“我爹也没事了?”
“是,我带了解蛊的灵药回来,还有那疯老头子。”
“医仙?”
“是啊,没他在,可没人敢解蛊。”
他们两人相拥着在厅堂了说了好一会话,孟老爷忽的站起身,走到他们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晓寒不好意思的要从易殊同的怀里挣脱出来,却他用力一拉,抱的更紧。
“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谁是你的岳父?”孟老爷刚要开骂,易殊同却抢着说:“我跟寒儿就要成亲了,你当然是我的岳父。”
“寒儿要是跟你成亲,为何又要答应这场婚事?”孟老爷糊涂了。
“这件事稍后我再跟你细说,总之,寒儿只能嫁给我。所以,这位荣先生,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会送上白银千两,还有几户好人家的闺女供你挑选。你觉得意下如何?”
那荣溢瑞早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易殊同身上的气势惊人,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让人无法反驳。可是他终究还是知道一件事,他的新娘子在礼堂上要被人劫走了!
荣溢瑞想的不错,只一会的功夫,就见易殊同的属下把荣溢瑞等人请了出去,然后不知道带去了哪里。事后这荣溢瑞似乎也没有怨言,不但住上了大宅子,还娶了一房合意的媳妇。这一场闹剧,也渐渐在人们的口中淡忘了。当然,这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真相大白(章节名称)
把不相干的人等请出去以后,又安置好了晓寒的那些弟弟妹妹,易殊同立刻懒洋洋的说了一声:“老头子,你还不出来?怎么?不敢见到寒儿?”
“谁说我不敢了?哼,我这就出来见见丫头。”医仙吹胡子瞪眼睛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前辈!”晓寒惊喜的喊道。
医仙挠挠脑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对着晓寒说:“丫头啊,事不宜迟,赶紧先给你爹解了蛊再说。”
晓寒赶紧应了,忙忙的拉着她爹就往后厢去。
孟老爷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从方才开始,他的脑子就不太够用了。他的晓寒先是被易殊同打断了婚事,接着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热不说,那易殊同还撵跑了晓寒的夫婿。而且晓寒看起来还很高兴的样子,现在又拉着他说要解什么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您先别着急,等前辈给您解了蛊,然后我再慢慢说给您听。”晓寒把孟老爷拽进房间里。
医仙留下了易殊同和苏无遮,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晓寒不肯出去,可是医仙撇撇嘴说:“丫头,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见不得这些的。有我在,你爹不会有事的。”
孟老爷又一次傻眼了,他的晓寒,居然,居然又有了孩子了!
晓寒听话的退出屋子,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气。
作为家中唯一的知情人,梨花早就高兴坏了,她拉着晓寒叫个不停:“小姐,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这样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晓寒跟她兴奋了好一会,才觉出一丝疲倦。她连着两晚没有休息好,然后从早上开始就神经紧绷,方才又被狂喜袭遍全身。现在,她的腿都有些发软。
梨花赶紧扶着她回到原先她住的那间屋子里,帮她脱下沉重的嫁衣,换上轻便的小袄,又打水给她洗掉脸上有些哭花了的浓妆。
晓寒虽然觉得疲惫,可是心里却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她最开心的一次!那座压在她心头两个多月的大山,终于被粉碎了。
只要爹的蛊可以解,将来,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殊同会保护他们的。
“小姐,来,喝鸡汤。”梨花跑到灶屋,那里满满的都是为喜宴准备的菜肴,她动手盛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端过来给晓寒喝。
晓寒笑着喝完那碗鸡汤,忽然觉得很饿很饿:“梨花,还有什么吃的没?我怎么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一样饿。”
梨花也笑了:“小姐还说呢,你这几天,几乎什么都没吃。我看你肚子里的小少爷,一定在怪你这个做娘亲的饿着他了。”
晓寒心里有些愧疚,她摸了摸肚子,讨好的对梨花说:“好梨花,快去拿些东西来,我们一起吃。”
晓寒跟梨花吃完了几盘点心,孟老爷他们也终于走出了屋子。
只见医仙满头大汗,连花白的头发都汗湿了不少。这个蛊解的着实不易,若不是有易殊同和苏
无遮的帮衬,他这把老骨头也有些吃不消。
“爹!”晓寒冲到孟老爷的面前,一把拉过他的手,左看右看。孟老爷只是略有倦意,其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丫头,你放心吧,那蛊,已经解了。”医仙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喘着气。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晓寒激动的泪花闪烁。
“光谢我一个可不行,要不是这易小子不远万里,让人从南疆找到了母蛊。这蛊,老头子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啊。”
晓寒转身朝易殊同看去,他微笑的看着她,冲她伸了伸手。
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下一刻,晓寒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睛又开始发热。
“你这小傻瓜,又哭什么?”易殊同捏了她的鼻尖一下。
“我是高兴的,多谢你,救了我爹。”晓寒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不敢再哭了。
“我们是一家人,你还谢我。你爹不就是我爹吗?快让我看看你,怎么好像又瘦了?是不是这段时间都不好好吃饭睡觉?”易殊同把目光投向了梨花。
梨花忙不迭的说:“易公子,你都猜对了。小姐这些天不好好吃饭不说,夜里还整夜整夜的失眠。”
晓寒委屈的说:“要是你早一点回来,我哪会这样。”
易殊同心里一痛,亲吻她的额头:“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可是,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恩。”
“咳咳。”孟老爷终于看不下宝贝女儿跟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他开口了:“晓寒,你还没有告诉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直没说话的苏无遮也说了:“是啊,晓寒,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晓寒点点头,带着他们走到偏厅里坐下,然后才开始说起那天发生的事。
原来那天在百花谷,她按照谷主所说的,在那大石上摆好姿势。谷主很专心的作画,她就专心的欣赏面前的翠竹。可是忽然,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跟这谷里的花香显得有些突兀。
她刚想问问谷主他们有没有闻到,却开始觉得脑袋发晕,眼皮也变得很沉重。她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阵大力推醒:“别睡了!起来!”
她的脑子还很昏沉,受不住那般大力的推搡,她困难的半睁开眼睛。到底怎么了?怎么有人这样推搡她?
“醒了没有?再不醒我只能下狠手了!”一个好像听过却又不太熟悉的男子声音阴森森的响起。
晓寒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入眼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山洞。她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好冷啊,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身上穿着方才在竹林里穿的白纱衣,只是外头裹了一张厚毯子,她赶紧拉了拉毯子,把身体包的严实。
“醒了就别装死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晓寒似是刚刚清醒了一点,她下意识的扭头朝那阴森森的声音来源之处看去,登时呼吸一窒!
是白虎!可是又不是她见到的那个白虎!
他的眼睛里射出冷冰冰的光芒,打量她就像在打量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白虎不是易殊同的手下吗?这是怎么了?
“你是白虎?”晓寒开口询问道,声音透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惧意。
“是我。”白虎冷冷的说。
“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你家公子叫你这么做的?”
白虎冷笑一声:“我白虎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我家小姐。”
晓寒倒抽一口凉气,夏宛若!
“她想叫你做什么?”
“要你死。”白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晓寒只觉得如坠深渊,身子不由自主的缩的更紧。
没等她往后退去,白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她面前,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那么抵在她的脖颈处。
晓寒呆住了。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倒流,大脑里嗡嗡乱响,然后就是空白一片。
“只要你死了,小姐就可以挽回公子的心了。”
晓寒只觉得她的声音在半空中飘荡,她惊讶那个时候她居然还能说得出话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只有死掉的人,才会在人的心里留一辈子吗?若是你杀了我,易殊同只会记得我最美好的样子。而且,你杀了我,他迟早会知道是你做的。到时候,你跟夏宛若都逃不了干系,你觉得易殊同还会喜欢你的小姐吗?”
白虎又是一声冷笑:“要不是你,小姐不会痛不欲生。只要是为了小姐,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用再强词夺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晓寒的恐惧在一瞬间到达了顶点,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面颊。她的脑海里闪过易殊同的身影。
殊同!救救我!
殊同!我在这里啊!
白虎扬起了手里的匕首,然后对着晓寒的脖子用力一刺。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无法控制的尖叫:“不要——!”
她以为她死了!可是她却还在呼吸,她却还在哭泣。
怎么回事?她吓得全身都无法动弹,只知道大口的喘着气,然后无限恐惧的死死盯着一脸鄙夷的白虎。
“你居然这么怕死?哼!”
晓寒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她断断续续的说:“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