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未嫁时-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本想借着时间,慢慢跟她套近乎,可是今晚这么一闹,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跟他说话了。
他心里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这么快就可以一亲芳泽。害怕的是,晓寒的性子腼腆,会不会因为怕羞,就要赶他走呢?
好一会晓寒都没有言语,苏无遮只好继续说:“我知道是我唐突了你,可是今晚事出突然。我见有人想要对你欲行不轨,一心只想着怎么保护你,却忘了避嫌。孟姑娘,你是不是生气了?”
又隔了一会,晓寒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今晚之事,不怪你的。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再说,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
她本想说可能已经被人污了清白,可是她的身子却又被苏无遮看了去,这清白总之是不见了。不觉又是一窘,脸变的更红。
晓寒羞红的小脸在篝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明艳动人,她低垂的颈项形成一道美好的线条,顺着她优美的背脊缓缓滑下,是圆润的臀部……
苏无遮看的心旌摇荡。
他不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可是哪一个女人有面前的这个更吸引他呢?
“轰”的一下,他的脑子一炸。
天那,他怎么可以对她有这种不知羞耻的想法?只是这么看着她,他的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夜色正浓,空气中满是清冷的意味。月亮不见踪影,只见黑幕一样的天空上,疏疏落落撒着一些寒星。
红艳艳的篝火烧的正旺,晓寒觉出一丝冷意,身子不由自主朝火堆边凑了过去。
“你冷吗?”苏无遮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关切的问道。
晓寒笑笑:“还行。”
苏无遮想去帮她把披风拿来,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跟她独处的时光。
“苏公子,今晚之事,总之是一场意外,你不必介怀。”晓寒忽然开口。
苏无遮一怔:“你是说?你没有生气?”
“我是有些生气的,可并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没想到,这种不堪之人会被我遇到。”
苏无遮有些羞愧的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一时疏忽大意,才会让那些小人有机可趁。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了。我跟你保证!”
他的语气相当郑重,晓寒被那语气震住,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他,却撞见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苏无遮。
他原本的嬉皮笑脸完全寻不到踪影,他的神情严肃,特别是一双黑亮的眼睛,更是满含着温柔和……炽热……
这种炽热,晓寒曾在易殊同的眼中看过无数次,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苏无遮的眼里呢?
她心里蓦地一惊,不会是?
猛地,她甩甩脑袋。不会的!
一定是篝火太过耀眼,才会让她看见的一切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可是她还是觉出几分尴尬,苏无遮靠她靠的太近,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年轻男子独有的清新气息。
这么说,她身上的味道岂不是也会被他给闻到?
晓寒想的一点都没错,苏无遮的周身早就被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淡淡甜香味包裹了。
他控制不住的去回想她只穿着肚兜和亵裤,被他抱在怀里时的那种感觉。甚至,他会进一步幻想,在那单薄的衣衫之下,是怎样的一副人间美景。
香艳旖旎的画面在苏无遮的脑子里一遍一遍闪过,他本能的朝晓寒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晓寒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苏无遮看起来更加奇怪了!
可,可是……
“丫头啊!喝压惊茶了!”医仙快活的声音突地在晓寒身后响起。
这一声,好似当头棒喝,苏无遮立刻清醒过来,意识到他的失态!
“是啊是啊,你今日受了惊吓,赶紧趁热把压惊茶喝了吧。”为了遮掩他的慌乱,苏无遮劈手端过医仙手里的小碗,大喇喇的递给晓寒。
晓寒迷迷茫茫的,接过压惊茶就猛灌了一口。
“噗——!”喝得太猛,她被滚烫的茶水烫的不轻,结果一口全喷了出来。好巧不巧,就喷在苏无遮的脸上。
两个人都傻了眼,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对方互看。
直到医仙爆发出巨大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哈哈哈,真是活该啊!哈哈,哈哈!”
晓寒这才意识到苏无遮一张脸上全是她喷出来的压惊茶。她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方丝帕,手忙脚乱的往他脸上拭去。
“苏公子,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
苏无遮先是被吓了一跳,可是随着医仙的爆笑声,还有晓寒柔软的小手往他脸上抚去之时,他终于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晓寒收回了手,看着苏无遮湿漉漉的一张俊脸,笑的那么夸张,她的嘴角渐渐往外拉开。
“呵呵,呵呵!”晓寒跟着他们一起笑了。她笑的肚子都隐隐发疼,手里差点就端不住那碗压惊茶。
梨花和几个随从被他们的笑声引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个捧腹大笑的人,面面相觑。
笑到几乎笑不动了,晓寒才好容易停了下来:“不能再笑了,再笑,我的肚子就要痛死了。”
医仙大喘了几口气,也止住了笑:“我老头子真是被你们逗坏了,你们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趣的紧,有趣的紧啊!带着丫头一起出来,果然是没错的!”
苏无遮伸手抹去脸上的潮意,他摇摇头:“今晚还真是层出不穷的事端,我看我怕是睡不着觉了。”
“丫头啊,压惊茶都凉了吧,快喝快喝,喝完了赶紧去车上睡一觉。这么一笑啊,包你什么惊吓也好了。”医仙咧着大嘴,催促晓寒赶紧喝药。
晓寒听话的喝下那一碗温温的压惊茶,然后带着一脸迷糊的梨花钻进马车里去睡觉。
被褥很柔软,梨花还特意点了安神香。晓寒很快就带着一脸的笑意沉沉睡去。
另一边的医仙和苏无遮则是闹腾到了天亮,医仙一遍又一遍的取笑苏无遮。
苏无遮只要一怒,医仙就会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你这小子好不知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丫头的房里看见了什么?都撞上这么美的事了,还不肯让我老头子乐和乐和。”
苏无遮想想也是,他今晚早就占尽了便宜了,于是一抹微笑浮上他的俊脸。
“看你这副德性,你要是喜欢,干吗不直截了当的说给丫头知道?我看丫头对你挺亲近的。”
苏无遮摇摇头:“慢慢来,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可以让她跟我日渐亲近。”
医仙拍拍他的肩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虽然是个狗熊,不过老头子还是很看好你的。”
“你这个死老头,胡说什么?”
苏无遮不依不饶的跟医仙斗了起来。
一场尴尬,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化解了过去。
可是今晚的事,却一点不漏的,传到了易殊同的耳朵里。
损招
就在苏无遮一行人欢欢喜喜的忙着云游四海之时,易殊同却每天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因为不好总是打扰齐庄,待夏宛若的情况一好转,他就让青龙安排了一切,要送夏宛若回家。
夏宛若哪里肯依,故意不吃不喝以此抗议。可是易殊同让青龙点了她的穴道,每日硬给她灌下汤药和清粥。
夏宛若到最后不哭也不闹了,她找来易殊同,幽幽的说:“你非要绝情至此,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易殊同看见她眼底闪过的狠绝,眉头一皱:“宛若,你越来越不像从前的那个你了。”
“先变心的是你,你又如何能指责我?”
易殊同不再说话,一心只想快一点把夏宛若送回家里,把人交给她的爹娘,他就可以一身轻松的去陪伴晓寒。
那天晓寒被人偷窥未遂的事,经由那些随从传到他耳朵里,他立时一拳毁了一片参天大树。
无遮那小子也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年郎,晓寒的那副样子撞进他的眼里,他恐怕只会更加动心。
若是再不快一点赶过去,那两个人说不定真的会日久生情。
话说这夏宛若出生名门,父母都是武林中大有来头之人。她的父亲当年有第一快刀之称,只是性子粗鲁,常常脾气一上来,就要掀桌子打人。
她的母亲只是中上之姿,却不知为何生下她这么绝色的女儿。她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直到那次跟着她爹去易家,遇到了易殊同,她才有了一个第一个玩伴。她性子颇有几分像她爹,小时候什么事都敢做。
玩得忘了时辰,回去以后会被她爹揍一顿。她也不哭,直到易殊同悄悄溜去找她的时候,她才会眼角带泪的抽泣几下。
后来两个人渐渐长大,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可是每一次见面,她都会给他惊喜。
她越长越美,上门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她家的门槛。为了不想嫁人,她十六岁那年离家出走,至今没有回去过。
是易殊同给她准备的一切,还让白虎寸步不离的保护她。
这么些年了,对她来说,易殊同的身上似乎应该已经打上了她的烙印才对。
酒后乱性的那一晚,她清楚的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她对此还颇有几分向往。
事后,易殊同再一次提出成亲之事。可当时的她还是不想成亲。
成亲了以后,她就不再是她夏宛若了,她会变成易夫人。她不能再在外头肆意的玩闹,闯了祸让易殊同给她解围。
她得待在易家里头,帮他处理一切家中事务。只要想想这些,夏宛若就觉得成亲还早。
可是没想到,那一回她说了重话,说他们只是姐弟之情以后,易殊同居然一次也没有再找过她。
等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白虎告诉了她易殊同要成亲的消息。她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属于她的男人迎娶另一个女人,于是她赶去了易家。
应该说她成功了,那个女人没有嫁给他,他们的孩子也因为意外而失去了。
可是易殊同却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重新跟她回到从前的关系。她甚至想过,若是他再提出成亲,她一定会答应。
其实嫁给他,又有什么不好?
且不论家世地位,光只看他这个人,就能让这世间多少女儿家挣破了头。
她也意识到这世间还有比她更加明艳动人的女子,若是不快点表明心意,易殊同怕真的就挽回不了了。
她越来越闹不明白他。
从前的他对她千依百顺,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默默的去照做。
他还是很照顾她,可是态度却整个儿的变了。
他的眼底没有了那股子油脂似的润滑,反倒是看着那个女人时,充满着比从前对她还要浓烈的温情。
其实,她只是没弄明白一点。
当一个男人说不再要她了以后,那就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不想回家,这一回若真是回去了,她爹就算不把她打个半死,也会干脆找个人匆匆把她嫁了。
她才不要嫁给那些个凡夫俗子!
她爹给她物色的那些个世家子弟,有哪个比的上易殊同的一根小手指?
嫁人?
蓦地,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平静下来,开始主动吃饭喝药,也不再闹着不肯回家。
她的配合让易殊同心里隐隐不安,可是夏家眼看就要到了,他的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夏宛若的爹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收到下人慌慌忙忙的通传之后,他风风火火的就赶到前厅。
看到几年未见的女儿后,他二话不说,轮着熊掌似的巴掌就冲了上去。
白虎很镇定的挡下他的巴掌,他才看见厅里还有易殊同一行人。
“夏伯父。”易殊同很客气的行礼。其实以两家的交情,夏老爷应该朝他行礼才是。
夏老爷果然一愣:“公子?您怎么来了?”
“我是特地送宛若回来的。”
一提到夏宛若,夏老爷眼一瞪:“这个不孝之女,还知道回来吗?”
夏宛若昂着头站在那里,始终不说一句话。
“宛若啊!”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一边哭一边从后头冲了上来。一看见夏宛若,她就没命的抱住她,哭的声嘶力竭。
夏老爷见夏夫人哭的如此伤心,又是不忍又是气愤的说:“哭哭哭!哭什么哭?这种不孝的女儿,我看不要也罢!我就是养条狗,还知道冲我摆摆尾巴!她呢,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说走就走了。这么些年,连个音讯都没有!”
易殊同最清楚他们家人间的关系,夏家无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离家这么多年,其实夏老爷也是很想念的。
夏夫人可不管夏老爷的鬼吼鬼叫,她一边抱着夏宛若上上下下的摸索,一边哭着问:“我的儿,你出去这么些年,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她握住夏宛若瘦骨嶙峋的双手,放到她的脸颊边摩挲:“你看看你,不但瘦了,脸色还这么难看。你是不是受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