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未嫁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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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旁边的屋里后,欧阳大夫才开口:“易公子,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这位夏小姐所得的病症,老夫也闻所未闻。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啊。”
易殊同紧皱眉头:“连欧阳大夫也瞧不出她的病症?”
“真是惭愧。老夫行医数十载,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病症。若是老夫没有猜错,像这种昏迷的情况,夏小姐应该不是首次发生了。”
“这种病,对她的身体究竟有何影响?”
“她的身体正在逐渐虚弱,脉象时缓时急。若是经常昏迷,怕是有一天,会长睡不起啊。”
“砰”,易殊同一拳敲在桌子上。
“白虎!”
白虎应声而入:“公子有何吩咐?”
“宛若的病到底何时开始的。”
“去年小姐回家以后,就偶有发生。这几个月,昏迷的次数也变多了。”
“为何不告诉我?”
“小姐说,不想让你知道。”
“砰。”
易殊同又是一拳敲在桌子上,那张桌子终于从中间碎裂开来,变成一堆木块,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欧阳大夫,您真的不能再试一试?只要能治得好她的病,易家愿以黑玉相赠。”
欧阳大夫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非是老夫不愿,只是我也无能为力啊。”
“不过……”欧阳大夫忽然话锋一转。
易殊同精神一振:“不过什么?”
“若是易公子的话,想必应该可以找到医仙。只要医仙出马,什么样的病症也能药到病除啊。”
易殊同的脸上露出一丝希望:“您说的不错,我即刻派人寻找医仙的下落。在找到他之前,还要请欧阳大夫多多费心了。”
“易公子客气了,医者父母心,这是我辈的本份啊。”
易殊同没有片刻的耽误,立刻发动易家所有的渠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医仙找到。
等他终于料理好了一切,月亮已经挂的老高。
他一拍脑门:“坏了!寒儿!”
他没头没脑的就往回奔去,只一瞬,就回到了他们住的那个院子里,晓寒的屋内亮着灯光。
他推门进去:“寒儿。”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烛光在微微跳动。
“寒儿!”易殊同冲出门外。
“她在这里。”苏无遮的声音朗朗响起。
夜空下,只见苏无遮长身而立,站在屋檐上。他身旁不远处铺着一条毯子,毯子上睡着的人正是晓寒。
她蜷缩着身子,身上搭着一件长衫,睡的很不安稳。
易殊同飞身上了屋檐,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你让她喝酒了?”
苏无遮摊手:“是她要我陪着她喝,不过你放心,我没让她喝多少。”
“那她怎么会醉的睡在屋顶上?”易殊同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气。
“她酒量差,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自然是喝一点就醉了。”
“没吃东西?你难道不会劝她吃一点?”
苏无遮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有?我可比你要关心她。是谁叫她在屋里等了一整天,结果都到了半夜三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的?”
易殊同一愣:“她一直在等我?”
“她不承认,可我瞧的出来,她在等你。”苏无遮苦笑了一下:“表哥,你怎么忍心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宛若忽然晕倒了,连欧阳大夫都瞧不出她的病症。我只能让人尽快去找医仙。”
“我知道,整个齐庄都传遍了。”
“你也觉得我该丢下宛若不管?”
“表哥,我还能不明白你吗?你现如今一颗心里只有晓寒,可是那夏宛若,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亲人。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不管她啊。”
易殊同拍了拍苏无遮的肩膀:“说起来,也只有你这个混小子才最了解我。”
“了解你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她。”苏无遮冲着睡着的晓寒扬了扬下巴。
“她也会明白的。我知道。”
苏无遮忽然笑出了声:“不错,她明白你。只是,你明白她的心也会难过吗?”
易殊同哑然。
“既然你也来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表哥,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抱她回房去吧。”
苏无遮冲着月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跳下屋顶,走进房间里。
易殊同缓缓在晓寒的身边坐下,然后轻轻抱起她,让她躺在他的怀里。
月光亮堂堂的,洒下一地的银辉。
晓寒的脸上带着红晕,鼻息间掺杂着隐约的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下去。
易殊同心里一痛,把她抱的更紧一些。
晓寒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了异样,有些不安的扭动身子。
“唔。”她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声响,终于发现身处一个人的怀里。
“苏公子?”半眯着眼,晓寒疑惑的开了口。
“是我!”易殊同的胳膊再一次收紧。睡着了还念着苏无遮?
“恩?你怎么在这儿?”晓寒还有些迷糊,说话也娇软无力。
“那你怎么又在这儿?喝醉了睡在屋顶上。”
晓寒终于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屋里等了他一整天,明知道不该这样的,可是又不舍得走出那间屋子。
可是等到天都黑了,易殊同也没有出现。
倒是苏无遮大大咧咧的闯进她的屋子,非要拉她出来看月亮!
月亮确实很好看,晓寒一时冲动,硬是逼着他去拿了一壶好酒来,咕噜咕噜灌下几大口。
然后还拉着他说了一大堆的话,接着就渐渐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坏了,她没出什么洋相吧!
无赖
晓寒揉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喝醉了?”
易殊同伸手捏住她嫩滑的脸颊:“是啊,你怎么会喝醉了,还睡在屋顶上。不能喝还喝那么多!真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寒儿,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夜凉如水。
微风徐徐吹过,晓寒清醒了一些。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看身上苏无遮的外袍,扶住有些沉重的脑门:“你怎么在这里?苏公子呢?我不是在跟他喝酒吗?”
易殊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雪白晶莹的药丸,趁晓寒不注意的时候送进她的嘴里。
“你还真是惦记无遮啊。”他的声音凉凉的。
晓寒咽下那颗药丸:“你给我吃了什么?”
“都吃下去了才问是什么。”
“恩,我没反应过来。”她的表情有些娇憨。
她平素都是聪明伶俐的,偶尔现出这种娇憨的模样,只叫人觉得更加可疼可亲。
易殊同轻轻叹息一下,揉了揉她微乱的头发:“我被事情耽搁了,所以才回来晚了。下一回别傻傻的在房里等我,叫人去跟我说一声就好。”
晓寒忽然用力挣开他的怀抱,站到一旁理了理衣裳跟头发。她倒是差点忘了,她是为什么才跑到屋顶上来喝酒的。
“我没有等你,你想多了。”她的声音很冷淡,脸上也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易殊同凑了过去:“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该早些回来,至少叫个人跟你说一声。只是事出突然,我一时分不开身。”
“你有事无事,与我何干?我要回去歇息了。”晓寒转身就要下去,可是看了看离地很远的屋檐,她有些犹豫。
这么跳下去,会不会扭伤脚?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易殊同已经揽住她纤细的腰:“我带你下去。”
晓寒来不及拒绝,就被他轻轻抱下了房顶,又轻轻抱回了房。
“寒儿,我有话与你说,你真的不想听吗?”易殊同压低了声音,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细细的说话。
晓寒觉得很痒,不自觉的扭过头去,却不小心把脸颊贴在他的唇上划了过去。
她的颊上顿时一片绯红,易殊同却暗自偷笑。
“寒儿,你想我亲你,直接跟我说就好,这么投怀送抱,我可是做不了柳下惠的。”
晓寒大窘:“谁投怀送抱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只是这种不堪的女子吗?”
这一回轮到易殊同窘迫不安了,他赶忙搂紧了她的腰肢,忙不迭的哄她:“是我不好,我总是说混话。寒儿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计较。好不好?恩?”
晓寒沉默了一会,小声说:“真的很晚了,我要睡了。”
她伸手想要拨开易殊同坚实的胳膊,可是徒劳无功。他的胳膊就像是精铁铸成的,怎么推都推不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听我说完话,我就放你去睡觉。要不,我陪你一起躺在床上说。”
“你!”晓寒真是又羞又气,早知道他是个无奈,可是没想到一段时日没见,他居然变本加厉了!
怎么推都推不开,晓寒一时气极,张口就咬在他的手腕上。他的身体半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任她一直咬。
她很用力的咬了好一会才松开嘴。只见他的手腕上出现一个清晰的牙印,深的几乎见了血。
她心里有些不忍,咬住下唇不敢看他,话却说的很强硬:“放开我!”
“不放。”易殊同的语气还是带着调侃,让晓寒觉得她很无助和可笑。
她继而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他根本不躲,任她使劲的踩,踩完了又毫无反应的任她踢了几脚。
晓寒一个人折腾了半天,易殊同不但纹丝不动,脸上还带着坏笑,那双深邃的眸子带着深深的爱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怎么会失态如此?拳打脚踢,还连抓带咬!
“打够了没有?要是没有,我让你打一个晚上,直到你消气了为止,好不好?”易殊同不偏不移,还是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很小声的说。
晓寒终于放弃了挣扎,跟这种无赖是讲不了道理的。
“你想说话?好,那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易殊同点点头,松开胳膊,然后不容分说,握住晓寒的手牵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晓寒皱皱眉头:“有椅子为什么不坐?我不要坐在这里。”
易殊同浅浅一笑:“要么就在我怀里,要么就坐在这里,你选一个吧。”
“你就这么想戏弄我?这么想看我在你面前丢脸吗?我就这么好欺负?为什么我求你放过我,你就是不愿意答应!我真的就这么不堪吗?”好半天,晓寒才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她不想挣扎,也不想抗拒什么,他的游戏太复杂,她玩不起了,她真的累了。
易殊同一把托起她的下巴:“寒儿,你看着我。”
晓寒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你不愿看是吧。”
下一刻,易殊同灼热的双唇就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她的唇上,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也夺走了她的意志。
直到嘴角尝到一丝咸咸的泪,易殊同才骤然惊醒,放开怀里木然落泪的晓寒。
“寒儿,我又让你哭了。唉!我每次都对自己说,一定要让你笑,让你天天都快快活活的。可是每一次,我都只会让你流泪。你不愿意原谅我,也是应该的。”易殊同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在极力压抑什么。
晓寒面无表情的擦掉脸上的泪,低头看着双足。
易殊同等她平静了很多,才继续开口:“我今日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我跟她从今以后只是姐弟之情。我还跟她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想娶的人是你,想白头到老的人也是你。”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仔细看看晓寒的表情。她的目光有些失神,似乎根本不在听他说什么。
“寒儿。”他用力握住她的双手,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抬头看看他的脸,忽然莞尔一笑。
“你说完了吗?”她的语气轻松自在,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寒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可别再骗我什么,说些根本不在乎我的话。我看的出来,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就算是我自欺欺人也好,只要你以后离我远远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晓寒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易殊同把她温软的身子裹进怀里:“寒儿,原谅我一次,真的就不行吗?人无完人,我从前是做错了事。我从前是糊涂,看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可是,我想请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我们明明就放不下对方,为什么不能放开从前的事,从头开始呢?”
“寒儿,我还是那个我,只是变得更加清醒了。我终于知道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你。如果你肯原谅我,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寒儿,原谅我一次吧。我真的就罪无可恕了吗?”
晓寒的心里微微发疼。
他的怀抱永远都这么暖,永远都这么宽厚,好像可以包容下她的一切。
他说她才是最重要的人,可是就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