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未嫁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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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个素不相识的人倒也就算了,可如今这个人是易殊同的表弟,长的又颇有几分英俊,那就有些尴尬了。
易殊同的嘴角隐隐有些抽搐,他恨不得把苏无遮立刻拎到舅舅的面前,让他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混小子。
就算是闹着玩,也不能光着身子出现在晓寒面前啊!
苏无遮是个头脑灵光之人,他一看易殊同的脸色不对,立刻脚底抹油,打着哈哈说:“表哥,你跟这位孟姑娘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这一早起来还没吃东西,先填饱肚子去。”
易殊同轻轻点了点头,苏无遮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前厅,跑去找丫鬟们要东西来吃。
朱雀把晓寒领来了以后,就没了踪影。一时,偌大的厅堂里就只剩下低头沉思的晓寒和目光中带着探究之色的易殊同。
他知道晓寒应该是喜欢他的,可是对于项家,她还是有很多留恋的吧,毕竟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他是不是应该等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深一步了之后,再带着她离开呢?
无遮那混小子虽然胡闹,可是无形中也帮了他一个大忙。凤如练又在那个时候怀上了身孕,这简直就像是老天爷在帮他的忙一样!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晓寒了!
他把面前这个温软的身子搂进了怀里,好好感受这具身体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甜香味,笑容不自觉的跑上了他的俊脸。
他的大手在她线条秀美的背上轻轻摩挲,渐渐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寒儿,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项家的事?”
晓寒把脸轻轻贴在易殊同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才好。”
“将来?”
“从小的时候开始,娘就告诉我,将来我要做项家的媳妇,要为项家开枝散叶,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到了十岁,我就进了项家,每一天都是为了成为项家的主母而学习着一切。到后来,我真的做了项家的主母,也以为这辈子都会这么过了。可是忽然,我的名声坏了,被休了,也无处可去了。我不知道,将来,我该做些什么,又该到哪里去。”
易殊同心里涌上一股怜意,他应该替她想到,她很不安。脱离了原本的生活轨道,她该有多无助。
“寒儿,将来的事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会跟你在一起。”
跟她在一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上一辈子?他当她孟晓寒是什么人了?没错,她是喜欢他,从第二次他溜进她房里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上了。
可是她不会因为喜欢,就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可是,哪怕是个妾室也好,他至少应该给她一个交代,不是吗?
他说他喜欢她,说他要跟她一起过将来的日子。可是这日子该怎么过,为什么他都不说?
晓寒沉默良久,终于鼓起勇气,决定说出心底的话。她轻轻的从易殊同的怀里挣了出来,很认真的看着他:“有句话,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
易殊同感到她周身气息的变化,竟有些紧张:“你说,我听着在。”
“我在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考虑将来的事了。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喜欢你。”
易殊同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她就愿意坦诚自己的心意了。
晓寒直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说:“可是,我不会留在这里,跟你不明不白的在一起。我想要你知道,虽然我是被休的妇人,可我从未做过什么寡廉鲜耻之事。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可有考虑过,我们将来该以什么样的关系在一起生活?”
说到最后,晓寒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她很害怕,害怕他说出什么她无法接受的话语。可是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告诉她,一定要站直了身子,面对这一切。
易殊同的双眼睁大了,他承认,晓寒说的话,让他吃惊。因为他虽然想过要跟晓寒在一起,却未想过该以什么样的关系跟她在一起。
他无言以对,只能定定的看着晓寒渐渐变得哀伤的眼神。
好久好久,易殊同张了张嘴:“寒儿,再给我一些时日好吗?我从未考虑过这些,所以,我需要时间来确定我们的关系。”
晓寒摇摇头,苦笑一下:“我想我都明白了。你确实是喜欢我,可是,也仅仅是你的喜欢而已。我虽涉世未深,可我也知道,若是一个男子真心喜爱一个女子,他一定会想娶……算了,我们说清楚了也好。这里,我也住了很久了,我想,是时候该走了。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奸夫的真相,不然,我会一直错怪了凤夫人。”
易殊同看着晓寒脸上那抹勉强的笑意,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拧了一下。晓寒说的不错,她其实什么都懂。
也许真的像玄武说的那样,他还没有放下心里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晓寒的哀伤让他觉得如此痛苦呢?
晓寒轻轻转身:“过几天,收拾好了东西,我会带着梨花离开这里。到时候,希望你兑现你的诺言,送我离开。”
易殊同呆呆的看着晓寒走出去,他想追出去,可是追去了,又该跟她说些什么呢?晓寒的每一个步子,都像是踏在了他的心上,重重的,重重的,渐渐变成疼痛。
晓寒慢慢的往她住的小楼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云上飘一样。她的腿在发软,心里也在疼痛。
原来他,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凤如练在两年前曾经跟她说过一句话,让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的话。她记得她用很大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像你这样无趣的女人,根本不会有男人喜欢你!”
原来真的被她说中了!就算自己变美了又如何!男人喜欢她,也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的皮囊而已!
泪水划过她的面颊,被风一吹,有些凉凉的。晓寒擦了一把眼泪,轻轻对自己说:别哭,一切都会过去的。
“孟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苏无遮突然出现在晓寒的身前,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诧异的看着满脸是泪的晓寒。
“有人欺负你了?还是说,你在气我做的那件事?要不这样好了,我给你打一顿,让你消消气?”苏无遮挠挠头,挤眉弄眼的把屁 股撅起来,朝向晓寒。
本来哭得正伤心的晓寒被他那副怪样子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无遮得意的哈哈大笑:“你笑了!你笑了!你看看,你笑起来这么好看,应该天天笑,时时笑才对啊。”
晓寒点点头:“谢谢你,我知道你是故意逗我笑的。那件事,我真的不怪你了。”
苏无遮扬起嘴角:“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你要是不嫌我总是胡闹,以后,我带你到处玩玩。你不知道,这附近,有很多有趣之地呢。”
晓寒微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苏无遮差点跳了起来:“表哥他怎么舍得放你走?”
晓寒苦笑一下,他又能有多不舍呢?
“我当然舍不得放寒儿离开了!”易殊同优雅浑厚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紧接着,愣住的晓寒就被裹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苏无遮识趣的闪身离开,留下那对相拥的男女。
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涌出了眼眶,晓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点:“你说过,只要我想走,你就会放我离开。”
易殊同的胳膊就像是精铁铸成的,他牢牢的把晓寒圈在他的怀里,一丝缝隙都没有。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激动:“寒儿,我不会放你离开!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请你相信我,我从未把你想成什么不堪的女子。我知道你有多纯真和善良,也正是因为这些,我才会喜欢上了你,甚至于无法自拔。”
“可是,我曾经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求你,给我一些时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好吗?”
永远天神一样的易殊同,居然在低声哀求她!
晓寒的心颤抖了一下,也许她真的不该这么操之过急。毕竟,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日还不长。
“那么,你需要多久?”晓寒挤出了一句话。
易殊同一直小心翼翼的等着晓寒的答案,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又振奋起来。
“一个月!”
“好,我等你一个月。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月后,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都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不能接受……你的欺骗。”
易殊同的胳膊又收紧了一点:“我答应你。”
缱绻
自定下那一月之期后,晓寒与易殊同之间又变回了谈话前的样子,甚至比谈话前更加亲密。
易殊同的心里有些不安,他始终不能确定晓寒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可是他不能让晓寒离开他,这点毋庸置疑。
他喜欢看到她,看到她笑,听到到她用清脆婉转的声音唤他“殊同”;喜欢紧紧抱住她温软诱人的身子;喜欢在她娇嫩的红唇上辗转反复,直到她喘不过气。
他渐渐不满足于这种亲密,他心底的野兽在慢慢苏醒,每一次搂住晓寒的身子,那只野兽就会在他心里蠢蠢欲动。非得拼了命,才能压抑的住。
晓寒虽然嫁过人,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却知之甚少。易殊同每一次的拥抱和亲吻,都让她浑身发软,脸颊发热。
他的大掌所到之处,那里的皮肤都会像是着了火一样,热的让她浑身不自在。好多个夜里,她甚至梦到自己跟易殊同两人,不着片缕的相拥在一起,做那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之事。
这样的梦境让晓寒早上醒来后羞的无地自容,她怎么可以做这种羞人的梦呢?她跟易殊同还不是夫妻,他们还不可以……
而且,那种事情真的像梦里那样美好吗?晓寒回忆了一下她跟项君复的过往,赶紧拼命的摇摇头,似乎是想把那段记忆从脑海中抹去。
她,不是清清白白的闺女,这一点,让她耿耿于怀。
慢慢起身,穿上梨花拿来的轻纱薄衫,还有轻巧柔软的绣花鞋。一旁守候的其他丫鬟们早就捧上了盛满清水的白玉杯、精致的翡翠小刷和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极为罕见的上好青盐。
细细的漱了口,另有人捧来了雕花的黄金盆,里头是撒了花瓣的温度合适的清水。
晓寒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梨花就立刻帮她梳头上妆。等到一切弄好,她轻轻走出房门的时候,易殊同已经在门外等着她,同她一起去用早饭。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晓寒穿着一身银红色的柔纱衫走出房间,嘴角噙着甜甜的微笑,对着易殊同轻轻说:“我好了。”
易殊同今日着一身白色锦袍,乍看下很是普通,走近了才会看见精致的滚边和领口袖口处白色丝线绣成的祥云图案。他的一头黑发随意的用一根白玉簪束在脑后,俊美不似凡人的脸上挂着一抹勾魂夺魄的微笑。
“你今日看起来更美了。”线条分明的薄唇凑近晓寒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话。
晓寒俏脸一红:“还不是跟从前一样。”
易殊同坏笑着环住她的纤腰:“不一样,你可知道,你一天比一天美。”
她一如既往的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易殊同知道她还不习惯这样的调情,淡淡一笑:“一会吃过饭,想去什么地方走走?”
晓寒扬起脸:“想去西山。”
她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易殊同总是会抽空带她去附近各种各样好玩的地方闲逛。任何一件东西,只要她多看了两眼,晚上回来的时候,那样东西必定会摆在她的房间里。
晓寒不清楚易殊同到底在做些什么,可是易家的产业明显大的惊人。不光是这占地广阔的易家宅邸,易殊同还拥有这附近所有的土地,以及分布在全国各地的酒楼、钱庄和当铺。
本以为易家只是传说中拥有绝世武功的世家而已,没想到居然还是商业巨贾。易殊同的曾祖父是易家第一个做生意的人,而到易殊同这一代,易家的财富已经没有人清楚到底有多少了。
在易家住了这么久,她对于这里奢华的生活已经逐渐习惯。对于易殊同的日常起居,她也已经摸清了大概。
易殊同每天天不亮就起身练功,然后沐浴更衣,去书房查看所有的账册,等她起床梳洗完毕,就走到她门口等着她。
白天如果没有别的事,易殊同会带着她做各种有趣的事。在附近的山顶上放纸鸢;在山间的瀑布边嬉戏;在街市上逛各种各样的店,买各种各样晓寒喜欢的东西;或是带着她在山野间策马狂奔,直到她吓得满脸惨白时他才停下来,趁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吻住她的唇,让她瘫软在他的怀里。
晚上他一定会陪她吃过饭,等她沐浴完,看着她躺在床上,然后凑近了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