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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逆流千年,一世倾城bz-第15部分

小说: 逆流千年,一世倾城bz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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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不置可否,凝望着我的目光依旧安静。
  那匕首上的符咒让他在短期内无法动弹。
  不过,我已经不敢再靠近他了。
  其实,现在我们还能这样平静地对望,很大一部分原因,源自衍的克制。
  即便他暂时被符咒镇住,他也完全有能力将我撕成碎片。
  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召唤,这天地间的妖魔鬼怪,都会为他差遣。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
  这也是我预料到的情况。
  衍太骄傲,而且,至少,对我是有一点余情的吧——就算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死物,这样任劳任怨地在你旁边呆了几百年,也会有感情吧。
  何况,我还是个活物。
  他不至于绝杀我,但有了这一次,下次见面,他也断不会再客气。
  衍被制住后,大楼的电力系统恢复正常。走廊的灯重新恢复正常。
  电梯的数字又开始跳动。
  它正一层一层地往上爬。
  我的舌尖留着衍冰冷的血腥味,抵着上鄂时,凉丝丝的感觉直沁心底。
  “别再找我了,你该知道,我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我将匕首收进长袖里,背靠着电梯的金属大门,微笑道:“奉劝你一句,以后千万别惹女人,尤其是不要把她逼急了。”
  因为,每个女人都有变成蛇蝎的本能。
  她们曾经对你多么温柔,就可以变得多么强悍。
  衍听完我的话,竟然还能做到如斯平静,他最初的讶异已经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莫测而兴味的笑。
  “这样才是锦夜。”他淡淡道:“魔宫里那个乖巧听话的王后,倒一点都不像你。那个锦夜太苍白怯懦了。”
  我愣住,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魔宫那个对他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锦夜,难道就从未入过他的眼吗?
  我很挫败,简直是伤心扼腕啊。
  ——天知道我为了维持那个贤惠知性的形象,费了多少劲,几乎把自己忍成内伤。
  结果,就这样被他轻飘飘地否定掉了?
  吐血。
  撞墙。
  不过,那些已经是往事了,所谓往事如烟,我又何必为那些烟雾再争辩什么。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们没干系了。”我耸肩,不以为意地说。
  衍依旧是笑,镜片后,那双深邃如碧海的眼睛,闪着暧昧不清的光芒。
  “如果把你逼急了,你会怎样?没有了那只猫,你还会像上次那样一走了之?”他含笑问,声音却也冷了下去,如我刚才一样,冷成一团冰。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这个时候,叮得一声,电梯门再次滑开了。
  我退进了电梯里。按下了一楼的按键。在电梯合拢的那一刻,我迎着他的视线,一字一句道,“如果那样,我会杀了你。”
  那句话说完,电梯彻底地合上了。
  我不知道衍是怎么回答的。
  只听见,从电梯外逸进的一缕笑声。
  冷而轻的笑。疏疏淡淡的,像夏日碧空中被风送走的流云。
  待走到酒店大堂,我这才知道外面的雨有多么骇人,大自然的磅礴浩瀚,终于向世人掀开了它的一角面纱,闪电一阵紧一阵,撕扯着天边的红云,苍穹裂开了口,红色的血芒勾勒着楼层的轮廓,如连绵欲崩的山脉。雨势很烈,狂风翻卷,伞是撑不住的,即便是雨衣,也被吹得紧紧地裹住身体,夹杂着冰雹一样的雨粒,让行人喘不过气来,只能折服在黑暗力量的淫威下。
  因为刚才的断电,大厅有点乱,工作人员正在检修线路,旋转的玻璃门自己转个不停,雨丝吹了进来,门口一片湿漉漉的水渍。
  我朝四周迅速地看了一圈,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雨衣,只能将风衣后面的帽子戴起来,也不理会前台小姐的阻止,大步迈入外面宛如世界末日般的雨幕里。
  当前第一件事,先去找林子情。
  小爱应该已经找到他了,毕竟,又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只要林子情替小爱封住了气息,我就立刻带着他远走高飞,去一个衍再也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也许,会再开一个酒吧。
  酒吧的名字,依旧叫做锦衣夜行。
  当然,那些都可以容后再想,当务之急,还是离开。
  离开衍。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匍一出门,雨便劈头盖脸地袭了过来,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变得无比沉重,好像铅做的。
  我立刻察觉帽子的无用,甚至连衣服都是无用的,在这样的倾盆大雨中,总之是要被淋湿的。
  不过,好在我很快便看见了林子情与小爱。
  他们看上去似乎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同样湿漉漉的,狼狈至极。
  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雨,让街上的车与行人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宽广的主道上,林子情双手扶着小爱的胳膊,背对着我。
  林子情还是白天的着装,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不过,衬衣已经完全贴在了身上,勾勒着他精瘦颀长的身躯,宽肩窄腰,结实而清隽。
  小爱则被他挡着,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同样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曲着。
  不过,这个角度望过去,两个叠起来的人影,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立刻冒出一头黑线。
  光天化日咳咳,不对,夜黑雨大的,难道,有奸情?
  甩甩头,我赶紧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倘若小爱知道了,他一定超级鄙视地、痛心疾首地指着我,“锦夜,你脑子里的东西能不能纯洁点!”
  雨依旧很大,大概因为雨声的关系,我一直走到林子情身后,他才有所察觉。
  转头见到我,他几不可察地舒了口气,表情依旧严肃。
  我朝他点点头,目光转向小爱。
  小爱的手扶着林子情的胳膊,头微微垂着,睫毛低掩,凝着水珠,水珠滚落,划过紧闭的眸。湿漉漉的额发贴着脸颊,脸很苍白,几乎透明了,就好像浸泡了许久的琉璃,看上去特别纤细,好像一触即碎。
  “怎么了?”我吃了一惊。
  虽然知道他被我赶出来的时候有点发烧,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我方寸大乱。
  “不知道。”林子情皱眉,依旧稳稳地扶住小爱,“刚才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有点不对劲了,很虚弱。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让我赶过来帮你,还没走到。不知怎么就晕了,我已经检查过,可是查不出任何原因。”
  我心口一揪,绕过去,从林子情手中将小爱接了过来。
  小爱还是昏迷的,扶着他的时候,他的头软软地靠在我的肩上,嘴唇微抿,眉头轻蹙,像一个正熟睡着,梦却不安静的孩子。
  我伸手将他脸上的雨水抹掉一些,抬头道:“不管怎样,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林子情却没有动,他站在原地,“衍在这里吧?”他问。
  我这才发现,林子情的眼睛很亮,亮如漆黑夜空里的星辰,熠熠生辉,闪着金属的光泽。
  就像一个最出色的猎手,面对一个最具有挑战力的猎物。
  我心中哀叹。
  也许,我还是低估了林家人的骄傲,他们不会干临阵脱逃的事情。
  更何况,林家与衍的渊源,已经持续那么久了。
  ——上一次林子情借助我的力量离开,只是因为那次狭路相逢太猝不及防。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主动离开了。
  他是有备而来的。
  我咬唇,并不想劝阻他送死的行为。
  事实上,他们双方打得不开交,正是我喜闻乐见的结果。
  只不过
  “林子情,我们的交易还有效吧,我不管你要不要去对付魔君,在此之前,你先把小爱的妖气给封印住。”
  等妖气一封,我管你们会不会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只要带着我的小爱安全离开就行了。
  林子情却有点为难地摇了摇头,他抱歉地看着我道:“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为什么?”我惊问:“你反悔了?”
  “不是。”林子情淡淡道:“是他体内的妖力太强,而且极其不稳,我没有把握能封印得住。”
  我怔住。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的心狂跳,恍惚间,又回到那个浑浑噩噩的下午,我拎着滴血的长剑,一步一步,走在空寂无人的大殿里,脚步声撞着墙壁,又清晰地反弹回来,在半空里不停地徘徊,旋转。
  音坐在王座上,虚弱而清美。
  我仍然清晰地记得剑刃入骨时的感觉,血溅了出来,洒在了白色轻扬的纱帐上,他倒下,全身如着了火,突然焚烧起来,炽烈洁白的焰苗,那么炙盛,如陡然盛开的大丽花,然而,却没有一丝温度,即便连面前沾血的帷幔,也没有燎烧分毫。
  然后,我看到了他的魂,无比干净无比剔透,从帷幕后,极光一样悬浮着,又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当时,是什么让我突生不忍了呢?
  大概因为他太干净了,那抹魂,莹白的,澄澈的,纯粹的没有一点阴影。
  传说中的妖王,妖界之王,竟有这样一个平和得近乎单纯的魂灵。
  在这个爱好和平的国度,即便是王,也从未接触过杀戮。
  所以,衍的侵略才能如此顺利,当兵刃刺来时,各式各样的小妖们,大多数,只能睁着他们无辜的眼睛,困惑地看着这一切。
  不过,待他们回神后,做出的反抗也是最激烈的。
  许多年后,我知道了他当时之所以会那么虚弱的原因。
  不是因为我,而是他刚刚用自己所有的精血,为那个已经战火遍布,残破不堪的国度祈福,为他所有死去的国民超度引导,让他们归往无恨的彼岸。
  妖族就此沉睡,沉睡在音用尽生命缔造的梦里,那里平和依旧,没有战火,也没有伤怀。
  许多年后,我听衍说起那件事时,小爱正缩在我的脚边,慵懒而温柔地蹭了蹭我的脚背。
  如果小爱想起来了,如果小爱发现自己被杀死自己的人霸占了那么久,他还如此用心地依赖过我。他会恨我吗?
  雨依旧很大。
  闪电劈过天际。
  我握紧小爱的手,望着那张纯美而不安的睡容,沉下声,继续问:“他是不是苏醒了?”
  “或许不止”林子情犹豫了片刻,试探道:“他似乎,定性了。”
  我愕然。
  “雨太大,你先带他走,如果这次我还能活着回去,再去找你。”林子情不欲继续说这个话题,他交给我一串钥匙,指着路边道:“我的车在那边。”
  我接过来,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抱着小爱。
  他柔顺地靠着我,眼睫被雨水冲刷得轻颤不已,像淋湿了翅膀的蝴蝶。
  我没有再管林子情。
  每个人在这个世上,都有自己的使命,或大或小。
  我不过是个女人,我给自己的使命一直很小,从前是衍,现在的小爱,偶尔是自己。
  林子情却不一样,他是林家的人,他受了林家的恩,他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任务,远比我大得多。
  他去对付衍,即便杀身成仁,那也是他的使命。
  我干涉不了。
  也懒得干涉。
  虽然,林子情是少数我喜欢的林家人之一。
  他的为人与他的理智,是两个很诱人的极端,一端如机器般冰冷残酷,另一端,却如孩童般真挚柔软。
  接过钥匙,我搀着小爱走到林子情的车前。
  打开车门,带着满身的水气坐了进去,小爱则软软地躺在副驾驶舱里,时间很紧,也根本来不及给他换衣服,只想一股脑地往前冲,离这里越远越好。
  可是,我没有逃成。
  一个白色的人影,无比闲逸地出现在车灯灯柱的尽头,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白色的运动衣和第二次见面时一样,风很大,可他的手更稳,握住伞柄的手,漂亮整洁,又强劲有力。
  他曾用它,抚过那动人的黑白琴键。
  我的脚依旧停留在油门上,手抓着方向盘,冷冷地看着他撑着伞,在狂风暴雨里越走越近。
  再回头,林子情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大概进大厦找衍去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冲过去,林丹青已经走到了车边,他弯下腰,很礼貌地敲了敲车窗。
  我转头,将车窗摇下来,风灌了过来,扬起我的头发,纷乱嘈杂,如这个湿漉漉的夜。
  他冲我微微一笑,腼腆羞涩的样子,“锦夜。”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索性也打起了招呼,“丹青,真巧啊。”
  “不巧,我特意赶来的。”他好心地帮我纠正。
  我将手撑在车窗上,“找我有事么?”
  “嗯。”他点点头,目光淡漠地扫过昏迷中的小爱,“他就是音么?妖王之魂,就在他的体内?”
  我捏着下巴,懒懒地看着他,做张做智地叹道:“原来你是为小爱来的,我还以为你特意赶来是为了我呢,真伤心。”
  “你有心可伤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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