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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满园春色人不归 (一女n男辣文高h)-第40部分

小说: 满园春色人不归 (一女n男辣文高h)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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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甲又再插进了掌心,道道未愈的伤口再次迸出了血滴。 

  血滴沿着被段远希钳住的手腕,慢慢蜿蜒滑落,滑到了段远希的手面,又再沿着他的手臂滴落。 

  黏滑的血液像是爬伸缠绕住他心灵的丝网,扼得他心痛。 

  他蓦的松开子叔的手腕,一把将那专程去为子叔买来的药膏狠狠扔到了地上,背过身,双手握拳撑在洗面台前,垂下头,整个人粗喘着气。 

  他从来没有为哪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真心的温柔,却被她耍弄于掌心。 

  她一方面诱惑着他,一方面却视他如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不能忘记,打开浴室的门,看到她像想洗去一层皮似的使劲擦洗着赤裸身子的模样,看到她像是吞进了一只绿头苍蝇般,一脸厌恶地干呕着,不能忘记那双手掌心里刺目的伤口。他原以为会让她感觉快乐的情事,却是让她厌恶至极。 

  既然如此排斥恶心他的碰触,却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 

  子叔依旧静静站立在他的身后,却也依旧一语未发,段远希只觉得一股气在他的咽喉咯得难受,深呼吸几次,他艰涩地开口,“你还忘不了阿廷是不是?你忘不了他,所以就极尽所能得折磨自己,做让自己厌恶的事情来忘却对他的回忆?还是,你想利用我来打击阿廷,想报复他抛弃你给你带来的痛苦?” 

  没有应答,然子叔的沉默却仿佛是默认了这一切,这,更加惹恼了他。 

  举起拳头,狠狠揍向面前的玻璃。 

  随着玻璃爆裂的声响,一道血流也从段远希的手上淌下,段远希背过身,再不看子叔一眼,大步走出了浴室,离开了子叔的视线。 

  乱了,乱了。 

  子叔靠在冰冷的砖壁上,仰头。 

  淋浴喷头的水还在不停地喷洒着,冰冰沁凉。 

  浑身上下都痛,从里到外,都划满了伤口。 

  今天,是她疏忽了,在段远希的面前,泄露了她真实的感觉。可是,因为段远希的占有,心底强烈的排斥,却让她无法压下。 

  对于段远希脸上显露的受伤神情,她看在眼里,然,她如今想要保护的人只有一个,其他人,她顾不上。 

  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被伤害过,心也被人割得支离破碎,如今她的心只剩下很小的空间,早已经容不下许多人,只有小诺,她一生的宝贝,伴她一路坚强走下来的孩子,只要能保住他,拼了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吐出一口气,子叔抽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走出浴室。 

  才走出去,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取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安平家的座机? 

  按了通话键,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小男孩糯糯软软的声音,“妈咪,我是诺诺。” 

  原本有些杂乱的思绪顿时被小诺占据,一颗心也顿时变得柔软无比,“诺诺,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诺诺今天晚上好想妈咪,一直睡不着,想听听妈咪说话。”乖乖地回答完,小诺又贴心地问了一句,“妈咪,诺诺有没有吵到你睡觉?” 

  轻轻笑了笑,子叔摇头,“没有,妈咪也还没睡!” 

  “妈咪”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小诺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妈咪,你什么时候来接诺诺?” 

  看着这混乱的一室,子叔迟疑了会,然未过多久,子叔嘴角微微笑着说道,“妈咪的事还没做完,等完了,就能去接诺诺了。不过,诺诺不喜欢住在安平阿姨家?你不是也很喜欢安奶奶吗?” 

  “安奶奶人很好,诺诺也喜欢她,可是诺诺最想呆在妈咪身边。好久好久不能见到妈咪诺诺心里难过!”小诺声音小小,似乎有些失落。 

  心疼极了,子叔正要安慰,小诺又开口了,“妈咪那么忙,一定很累了,那诺诺不吵妈咪睡觉了,妈咪晚安,早点去睡觉觉哦。” 

  贴心的孩子,子叔的心也暖暖的,紧紧握着手机,温柔地说道:“好,诺诺晚安,你也要乖乖的。” 

  “嗯,”小诺乖巧地应了一声,“妈咪不要太辛苦了,还有,要常常打电话给诺诺哦。” 

  “好!” 

  挂断了电话,子叔原本紊乱的心又清晰冷静了下来。 

  看着手机,她想了想,写好了一条短信,按了一个地址,发送了出去,看到屏幕显示的发送完毕后,她随即删除了记录。 

  呼出一口气,子叔看着地下那被段远希撕扯得只剩下几片碎布的裙子,起身走到衣橱前,随意挑了一件段远希的运动服套上。 

  拎起包包,子叔也离开了酒店。 

  一天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回到家,子叔感觉身体万分的疲倦,躺上床,衣服未脱被子也未盖,整个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突变,真实而残酷,对段远希来说,那是一个耻辱。 

  一抽一抽的心,是愤怒还是心痛,段远希也说不清。 

  开着车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飙高车速,是想甩脱今夜那不断回旋在他脑中的影像。 

  影像的唯一,便是那个伤了他的自尊,打破了他心中某种不明的憧憬的女人。 

  暗骂一声自己的多情,他打转方向盘,向他在新加坡其中一个女人的住所驶去。 

  女人,他何尝为女人心痛过。 

  女人,女人,世界上多的是,他又何必为一个女人伤神痛苦。 

  到了记忆中的目的地,段远希暴躁地敲门,一个他早有些忘记了的女人开了门,见到是许久未来找她的段远希,女人脸上露出了震惊而欣喜的笑容。 

  段远希也未多说,将女人压在门板上,发泄怒气一般的吻了下去。 

  有些吃痛,心中更多的是吃惊,狂暴的段远希,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个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男人,一个永远是游戏人间潇洒态度的男人,是什么,引发了他的怒气? 

  然不管如何,只要段远希愿意来找她,那便是她的幸福了。 

  软软地蜷伏在他的怀里,承载着段远希满满怒气的狂吻,女人百般迎承,用曼妙的身姿轻轻蹭着他的胸膛,似乖巧的宠物一般。 

  将女人推倒在沙发上,段远希重重地关上门,狠狠地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那强健完美的身躯。 

  在女人倾慕爱恋的眼光中,段远希猛地向她压了下去。 





  五十七.少爷遗情 


  身下的女人柔软似蛇的身子紧紧缠绕着段远希,在他耳边呼气。 

  甜腻的嗓音一直低喃着他的名字。 

  段远希报复性地咬上她的脖颈,女人痛呼一声,接着却一声声呤出更诱惑的呻呤。 


  只为了能留住段远希。 

  不是,不是这种感觉。 

  身下的女人身上散发出阵阵浓郁、引人情欲的香水味,却不是他心底的渴望。 

  微微皱起了眉。 

  这一周多来,那幽芬清新,似有若无的气息仿佛已经蜷聚在他的脑海深处,这般扑鼻香艳的浓香只让他兴致大减。 

  眼前女人沉迷情欲的脸在段远希眼中渐渐模糊,转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人潮红的娇容,秀眉清目,清绝逼人,微微有些冷淡的神情,还有那紧抿的红唇也是倔强地让人有些心疼。 

  该死,怎么又想起她了。 

  低下头,看着柔顺地蜷伏在自己身下的女人,那在通明的灯火中愉快颤动,光润丰满的身体。 

  想再继续,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继续的欲望。 

  毫无留恋地起身,套上衣服,在那个女人愕然的目光中,段远希一句话未留,又阴着脸离开了。 

  不想再找女人发泄,段远希开着车在街上逗留了一圈后,还是回到了枫蔺酒店站在走道,深呼吸一口气,随便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段远希刷卡进入了套房,一颗心微微提着,然走遍了每一个房间,却都不见子叔的身影。 

  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落。 

  空旷的屋子,床头灯,一点点散发着昏茫淡黄的光晕,寂静笼罩着这个卧室。 

  段远希伸展身躯;躺倒在床上。 

  一个的夜,寂静地可怕,怀中没有了熟悉了一周的柔软拥抱,突然之间,段远希感觉有些空寥。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曾经的他,何尝有过三日停留在同一个女人身边的经历。 

  然,起先是因为他男性的尊严和兴趣,而后却不可否认地因为她似谜般的吸引留住了他。 


  曾经的他,何尝有过只是抱着女人睡觉却不碰的道理。 

  可他为那个女人破了例,只为了一个游戏,一个夜夜流连花从的少爷忍住了欲望。 

  曾经的他,何尝有在独自一人的夜里因为臂膀少了一个女人的依靠而感觉寂寞。 

  如今,却也是因为她。 

  身下,是有些凌乱的被褥,空气中依旧淡淡萦绕着一夜缠绵的气息,鼻间,也似乎还能闻到子叔身上淡淡的清香。 

  手下摩挲着细滑的丝被,眼前,又出现了子叔的笑,她的忧伤,她的傲然她的温柔,她的聪慧,她的调皮。 

  她的每一丝情绪都似乎织成一张密密错综的网,罩住了段远希的思想心神。 


  “该死!”段远希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揉了揉头发。 

  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定要这么折磨他吗? 

  迅速起身,再也不想,下楼驱车赶往了子叔暂住的住所。 

  他一个情场上所向披摩的大少爷,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戏耍。 

  而且被戏要后竟然还念念不忘。 

  他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 

  来到子叔的住处,站在楼下,段远希复杂地看了眼子叔的住处。 

  窗口,隔着窗帘幽幽流泻出暖黄的灯光。 

  几步上了楼,忍住要一脚踹开大门的冲动,段远希从裤兜中摸出一把钥匙。 

  是子叔家的。 

  是两天前,他硬从子叔那抢来的。 

  想他,一个连自己的钥匙都懒得带的大少爷,却留下了她的钥匙。 

  可这个女人呢? 

  现在想来,子叔的确有些排斥他的,她虽然貌似与他亲密,其实,却不动声色地将他分隔在她真实的世界之外。 

  她从不对他讲述她的过往,即便有说,也是似真似幻。 

  她对他隐藏着她的真实情绪,若非他的细心观察,也发现不了她独自一人时脸上那似千年寂寥的忧伤。 

  死死瞪着这扇门,冷哼一声,段远希开了门,又“砰”一声使劲关上。 

  似要向里面的人显示他强大的怒气。 

  一路走到子叔的卧室,门没关, 

  而她,则静静地依靠在床头,沉沉睡去,身上穿着他的一身白色运动服,迷人深邃的蓝眸迸出怒火。 

  他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却能如此安然入睡? 

  段远希几步走到她的床前,喘着粗气,看着她嫣红的脸颊,沉沉的睡颜。 

  气极,对准子叔微张水润的双唇,狠狠覆盖上去,像是要惩罚她的寡情狠心一般,段远希的唇舌狂野地入侵,噬虐着她的柔软,半点余地不留。 

  子叔没有醒,却是在睡梦中蹙起了眉,一丝微弱的呻呤从两人紧贴的唇瓣中流泻出 

  来。 

  感觉到子叔的不对劲,段远希停下侵略的动作。 

  抬起身子,认真审视着子叔,看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段远希探了探子叔的额头。 

  好烫! 

  摸摸她的身体,温度也很高,而身上的衣服似也被汗水侵透一般。 

  发烧了? 

  想起她在浴室里开着冷水洗澡的模样。 

  看着躺在床上的子叔,段远希皱起眉,冷冷哼了声:“麻烦的女人!” 

  说归说,气归气,段远希还是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了子叔的医备箱。 

  看着药品后面的说明,段远希从一个瓶子里倒出几片退烧药。 

  倒了一杯凉开水,重新走回床边。 

  段远希一个富家公子哥,哪有照顾人的经验,对于一个病中昏迷的人,也不知该怎么喂药。 

  捏着子叔的下巴,他轻轻扒开她的嘴,将药片放了进去,接着,将杯中的水慢慢倒进去。 

  异物入喉,又狠狠呛进一口水,子叔剧烈咳嗽起来。 

  眉紧皱,似是十分痛苦。 

  这可把段远希吓着了,将他扶了起来,不停拍打着子叔的后背。 

  目光落到地上子叔吐出来的药片上,段远希眉头深锁,看看手中的杯子,他又起身离开,取了几片新的药片溶到了杯中。 

  这回,他小心地扶起子叔,用手微微托着她的后脑勺,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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