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盾天师-第9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草丛的确密又长,毛盾好不容易才走到李平所说凹地埋尸处。
他再次撒出一把符咒,才拿出阴阳镜想照出尸体部位,可是照了几下,并无反应。毛盾疑道:“当真埋在这里?”
李平点头:“是真的。”
“大概是冤死,或是花弄情耍了符咒吧”
毛盾无奈,只好挖着找了,当下向李平要一那把旧锄头,铲去杂草,再开始掘土,泥土甚松,三两下已掘五尺深,毛盾已起眉头:“不可能啊,只死不到头年,至少有个尸味,怎生没有,不会死而不化变僵尸?喂,你埋多深?”
“我记不清了那天是晚上”
毛盾一口气挖了丈余深,足足可埋下自己身高。他怒气冲冲跳了起来:“不是你记错位置就是根本没那回事,这里根本没有尸体。”
李平脸色一变:“不可能,您再挖挖看”
“挖你的头!”毛盾斥道:“你会挖到把自己埋起来?再挖下去,你怎么爬出这个坑?”
是了,李平也觉得不可能挖那么深。他百思不解:“明明是这位置,怎会不见了?”为了确定,他还是大胆走向凹洞,再怎么看都差不多,可是就是没尸体。
“会不会在旁边?”
毛盾瞪眼:“两边草连根长得好好,哪有被挖过的痕迹?你最好再给我想清楚!”
虽然开骂,毛盾还是挖向附近,以免有所失漏。他现在并不在意伤到尸体,挖的甚是快速。
眼看泥土一片片飞起,就是挖不出尸体,李平不禁也疑惑了,当真会找错地方?他不得不再寻往四处。
可是就是找不出两棵枫树并排之记号,更无如此隐秘之山凹,他已经迷糊了。
毛盾很快绕着枫树挖了一圈,啥东西也没挖着,他当然嗔怒:“果然耍我是不是?”
李平吓得跪往地面:“我哪敢,我说的全是实话,当时我的确是用草席捆着少堂主的。”
“草席?”毛盾似有印象,很快又回到先前挖那深坑,把两旁泥土反往坑中拨去,不久,他发现泥堆中参杂了些根根直细东西,他本以为是树根或断草茎。
李平也应该把尸体埋在此处没错。
可是尸体怎会不见呢?
毛盾眼睛一亮:“难道少堂主也没死,跟花弄情一样死而复活。”
这话引得李平和武灵玉惊心动魄,尤其是武灵玉,本是伤心欲绝,此时却如服下仙丹般来劲直跳向毛盾,还抓起草席更瞧了又瞧,想更确定什么。
毛盾一颗心总算放松不少:“照此判断,少堂主还活着!二小姐别为他伤心啦。”
李平不也相信:“当时他伤的那么重,满面是血怎会没死?”
“少乌鸦嘴。”毛盾斥道:“有人被捅穿心都能活过来,何况只是流血!”
李平脖子一缩,干笑着:“这样也好,他没死。我可以不必再抢这玩命工作了。”
“快找找看!”
毛盾为怕有所遗漏,仍自支遣两人四处找寻。武灵玉又喜又怕,喜的是知道哥哥仍有一线生机,怕的是突然又找出一堆坟。
还好,方圆百丈都找遍了,根本没结果,毛盾还以阴阳镜探测,连一些动物灵魂都测不到,他只好把此情况当好消息了。
“没死,我就知道他福大命大,岂是夭折之相呢?”毛盾颇为自得:“去准备酒莱吧,我得好好享受一番乡村情趣。”
李平就是那副小人得志,一声应是,走的比什么都快。
毛盾轻轻发笑:“不容易啊!足足瘪了两个月,原来你哥哥没死啊!”
武灵玉还是有点担心:“可是哥哥去了哪?”
“多啦!譬如说,自己躲起来养伤,另一方面,说不定被人掳走,不管如何,看开点,我的感觉一定没错,就像这里,感觉上不是什么鬼气森林,冤魂四处,哪来死人!”
武灵玉稍安,随又想到什么:“哥还有一把弓”
“这倒是了,听说在温馨小筑,咱们去取,顺便”毛盾邪邪道:“喝它两杯如何?”
武灵玉终也脸红了。
毛盾随即带路走往温泉区,那李平就是地头蛇而且爱现,为了表现身份不俗,当然设宴在本区最好的温馨小筑。如此正省了毛盾再四处找寻。
小筑掌柜乃是五旬老翁,虽然有些富贵,但乡下人看起来总有些古朴老实样。
毛盾还是关心那把弓,老翁则已说明被人取走了。
“取走了?”毛盾甚惊讶:“谁?什么时候?”
“半月前吧,那人”掌柜的突然目光移向李平,想说的话又咽吞回去。
“那人像他对不对?”毛盾急急追问。
“有一点”掌柜不好意思,因为李平以往在此形象不佳,老实说即是混混,可是能住此小筑者非富即贵,他怎好拿李平来作比拟:“他头发较乱较长,而且也较壮。”
毛盾激动得直拍手:“一定是少堂主,武向天啦!”猛揪住武灵玉肩头,欣笑道:“听见没有,一定是你哥哥前来拿走的,你现在该相信他还活着了吧!”
武灵玉也露出笑意,甚而有喜极而泣之态,这消息来得太好了。
李平趁此机会也摆出架势,向掌柜飞了一眼:“很像我那个人是我的兄弟。”手指两根弹出:“双胞胎。”
掌柜赶忙打哈哈:“你有福了,哪天回来风光?”
“快了。”李平笑的开心:“放心,我不会抢你生意。”
掌柜直道谢,哈哈连打好几个。
李平这才满意转往毛盾,欣笑着:“少侠想尝尝本处特色温泉洒宴?”
“这是什么玩意?”毛盾感到好奇。
“就是边洗温泉边品酒聊天啊,挺有意思。”
“是有意思,快去弄,我等不及了。”
“是”李平拱手为礼,已匆匆离去。
酒宴设在独立雅屋之温泉浴池中。此泉水直通外头湖泊,自是干净如露珠,那桌子是一大块木头,由于浮力关系,上边则可放置酒莱。饮酒者只要浸入温泉,随时可取用,倒也是别居特色。
毛盾见状,好奇心使得他冲动欲试,霎时脱光外衣,一股脑撞入温泉中,掀起浪花涟漪震动酒桌掀晃,好像欲翻船似的。
李平见状,赶忙跪往泉边直按着酒桌,免得让它翻去,他急道:“少侠别太冲动,酒桌禁不了冲击啊!”
毛盾这才知道失态,登时也扶向酒桌,轻笑道:“不容易啊!水上用餐,天下一大乐事。”目光已瞄向稍困窘的武灵玉,手一挥:“你也下来啊,挺过瘾的。”
武灵玉更窘红了脸,猛摇头。
“来都来了,不试,多没意思?”
武灵玉还是猛摇头,甚而想退出去。
李平见状急道:“二小姐别走,您是女的,这里也有衣衫可穿,要是您害羞的话。”忽然觉得武灵玉听不懂,遂赶过去拦住她,并比手划脚,干脆自己先退出去,把门给带上,免得坏人好事。
武灵玉此时更窘心了,想开门也不是,不开门又不知如何是好。
毛盾则喜笑不已:“别害臊啦,不是有浴袍可穿?换上它就是!”还是怕武灵玉听不懂,手伸向岸边长鞭,一抽一甩,卷向武灵玉腰际,回抽过来,武灵玉更形困窘,忽见毛盾半身外露,登时闭了眼,然而池边早被泉水溅湿,她又被往前倾带。一个没见着,唉唉两声滑跤,直往泉中掉去。
她惊惶想掠起,岂知毛盾早把鞭卷短,这一腾身过猛,旋即摔了下来。
她直叫糟,毛盾更叫不好,赶忙弃鞭顶向酒桌,方顶起来,武灵玉已落水,哗啦啦几声溅得水花四散,她早变成落汤鸡。
她想挣扎出水,却发现全身衣衫粘贴,妙处凹凸毕现,窘得她赶忙又缩回水中,把衣衫当成了浴袍穿。
毛盾直叫好险——为酒桌而喊,眼看风平浪静不少,始将酒桌置回池中,和武灵玉坐了个相对。
“这不是下来了吗?”毛盾有些抱歉,却更满意自己杰作:“其实穿着衣服洗温泉也很过瘾吧?”
不知是温泉热气熏红了脸,还是武灵玉窘透了嫩颊,那脸看来更如透明水晶杯中的嫩红葡萄酒,熏得毛盾快晕了,嘴巴直赞赏:“好漂亮啊。”
武灵玉的确够迷人,又如含羞带怯的出水芙蓉,直叫人想一亲芳泽,她又是白衣白裙,映在水中,活像碧绿翡翠中流动的白水晶,更裹着晕红如苹果的嫩肌肤,碧里透白,白里透红,简直美极了,毛盾也看呆了。
武灵玉羞窘中仍发现毛盾直往自己瞧,这更让她窘困,不自觉地抱起双手于胸,想掩去因落水而有些透明的胸脯,事实上隔着酒桌,毛盾根本见之不着,但她还是掩了又掩。毛盾顿觉失了礼数,赶忙拿起酒杯,先敬为礼!
“喝杯酒吧,庆祝我们相见不易,永浴爱河!”
欺着武灵玉听不懂,毛盾老喜欢占便宜。
武灵玉窘困干笑两声,还是伸出右手接下酒杯把美酒给喝了,一饮而尽。
“这么猛?那,我也陪你啦!”毛盾也将美酒钦尽,随即又倒满:“不容易啊!一辈子都没享受过人生,你呢?我看你也没有,以后陪我一辈子如何?也就是嫁给我的意思啦,虽然有个段君来,但她太凶了,还是你来得温柔,瞧起来就过瘾啊!”
不知武灵玉是否听懂,她老注意毛盾嘴皮子掀啊掀,脸腮则越来越红。大概哑巴多半看得懂别人怎么说话吧。
毛盾可好了,有了忠实美女听众,他说的比什么都过瘾,武灵玉只有笑,毛盾倒酒她就喝,几杯下肚,她也有了三分醉意,豁然也就开朗许多,开始会你来我往比手划脚了。毛盾见此更是高兴,硬把武灵玉手掌抓过来,欣笑着:“我爱你,怎么写?”
似乎笔划过多,他干脆画颗心。武灵玉顿觉甜蜜上心头,更形困窘将手抽缩回去,但见毛盾欢欣大笑,她更难为情,一掌已推过来,推得毛盾差点倒裁葱,毛盾惊吓,没了声音,却更狡黠地伸手抓住那只脚,就要有所行动。
武灵玉一时惊惶却收不回来,她挣扎,却因两人全在水中,重心不稳,这一挣扎,两人全往前挤,居中又有酒桌间隔,冲势过猛,两人全缩头潜入水中,忽而各自扭抓搔痒,就如小孩戏耍般绞得水花连连,过瘾非常。
终于两人憋不了气,双双冒出水面,却已挤在一堆,武灵玉登时发现自己被毛盾抱着,窘羞得又往水中钻去,逃回酒桌那头。毛盾却痴痴地笑:“美人啊,我快被你迷死了。”
武灵玉除了窘还是窘,不得已猛泼水过来,逼得毛盾潜入水中,她借此机会逃出水面,直躲入房间,再也不肯出来。
待毛盾从水中冒起,佳人不见了。愣了两眼,随即呵呵笑起,直道:“过瘾就好,过瘾就好!”
抓起酒壶,猛灌美酒,亦是过瘾就好。
好不容易,武灵玉利用真力把衣服弄干,毛盾也喝得七分醉意,眼看已是黄昏,今晚是走不了了。
李平还特地送来毛毯,让两人睡得舒服。他本想逃逸,但想起毛盾在自己身上下的符咒,他实在也没这胆子冒险一试。
深夜中,武灵玉倚向窗口,晶亮明月高悬,倒映碧绿池湖中,美得让人心动。
回望熟睡毛盾,她的心亦是甜蜜温馨。
真是让人难忘的天狐之旅啊。
夜更深,美梦却更甜。
夜照样深。
冷月高悬。
花弄情倚在揽月亭,看似在赏月,其实她在等那位大法师。
四更天已过,天空才掠来一道青影,花弄情心下一喜,说道:“是法师吗?”
那人手持拂尘,胸挂太极图,自是道士没错,他轻功甚高地连翻七八个斤斗,平落花弄情面前。
他八字眉一挑,颇为花弄情半透明纱袍里边的胴体所吸引。
花弄情习惯地轻笑,顺便耸起胸脯,几天细心治疗,淤血早已退去不少,又换来迷人肌肤,她哆声道:“法师,我美吗?”
“不错,长得不错,国色天香。”老道士缩着目光。
“如果法师愿意,我”
“可惜啊!可惜!那道士欣叹不已:”早在三十年前贫道准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但贫道已修行快一甲子,若沾了女色,一切修行岂非毁于一旦?贫道还是无福消受啊。“
“有这种事吗?许多法师还不是结婚生子?”
“那叫术士。”老道士揪着山羊灰胡,轻笑道:“道行高低在于法力,法力高低在于修行,修道人和术士不同,故而往往法力高于术士,全在于守身,清心寡欲啊!”
“法师好定力,小女子只好来生再相许了。”花弄情收起媚态,又问:“毛盾呢,他才修行多久,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