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1-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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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章心里清楚,肖鸿林是想借自己的威望堵住市人大代表的嘴,之所以同意与肖鸿林一起视察花博园工程,是因为自己一直想找个机会与肖鸿林谈谈心,他是不忍心看见与自己并肩工作十几年的老搭档在腐败的路上越走越远。王元章对肖鸿林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肖鸿林回头是岸。
湖畔丛生着芦苇、野麻和蒲草,三三五五的红翅膀蜻蜓在苇尖、麻叶和草片上歇脚,而隐藏在芦苇深处的红脖水鸟,啼唱得宛转迷人。
王元章给肖鸿林一支人民大会堂香烟,肖鸿林没接,他摆摆手说:“你那假中华我抽不惯。”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软包中华,点了一支。
两个人一边吸着烟,一边散着步,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内心都在叫着劲。
“鸿林,”还是王元章开了口,“最近外省又有两个副省长腐败掉了,看了报道后很让人痛心呐!很明显,在抓紧制度建设的同时,中央加大了反腐败的力度,教训深刻啊!” 王元章的语气意味深长。
“元章,如果说从制度上入手的话,我倒赞同高薪养廉。”肖鸿林深吸一口烟说。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高薪未必一定能够养廉。有一些国家给公务员或者总统都是很高的待遇,但是照样贪,有的人欲壑难填,人心不足的时候,蛇都吞象。高薪和养廉之间没有绝对的关系。” 王元章反驳道。
“元章,你想一想,为什么现在贪污贿赂现象增多了?成本太低了,几千块钱就可以买动一个官员,让他徇私舞弊,如果工资现在涨了一倍,犯罪成本就要增加好几倍,假如局长的年薪十万,那么五十万、一百万也买不动你,为什么?几年工夫我就挣到手了,我不用冒坐监狱的危险。社会上有多少人能用五十万到一百万去贿赂他呢?在这个档次下的犯罪数量自然就减少了。减少了贪污贿赂犯罪,企业减少了成本,国家增加了收入,这笔收入可以说是巨大的。”
“鸿林,我认为高薪养廉是一种危险的说法,把问题过于简单化了,形成腐败不是钱的问题,有个人道德问题,当然也有制度上存在的某些问题。拿钱来养廉,单纯这么做,只是垫高了行贿的门槛,原来五千,现在得一万了。所以,我认为高薪是达不到养廉的目的的,廉不是靠养的,不养就不廉了?人还是需要一点精神的,还是需要一种信仰、理想的。”
“元章啊,现在大道理已经没有人能听进去了。”
“这绝对不是在讲大道理,面对复杂的反腐斗争形势,你我都应该冷静下来,多问问为什么,经常深刻反省自己,检讨自己,要有慎独的精神,要知道腐败是无孔不入的。”
“元章,你这话里有话呀,难道你老兄怀疑我不干净?”
“鸿林,眼下关于你的传闻可不少啊!”
“元章,我知道我儿子和老婆利用我市长的名义,给我带来很不好的影响,但是,我本人敢向你打保票,我肖鸿林的口袋比脸还干净”
“鸿林,不是向我王元章打保票,而是向党打保票,向人民打保票,我们共产党人是讲党性、讲原则、讲做人的人格、讲做官的官德的,我们做领导的,只有头脑清醒,把住了舵,才能不翻船啊!”
王元章的话极大地震撼了肖鸿林,虽然自己与王元章争斗了十几年了,但是今天王元章的话是善意的。然而,自己的马已经脱了缰,回不了头了,肖鸿林凝视着湖水久久没有说话
80、分手
丁能通回到北京与石存山通了几次电话,得知陈富忠洗胃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不是丁能通希望的结果,他希望陈富忠就此赶往黄泉路,否则,他不仅要遭肉体的罪,更要遭精神的罪,最终仍摆脱不了命丧黄泉的结果。
晚饭后,丁能通一个人驾车去罗小梅家。罗小梅这几天也很闹心,闹心的原因是新来的王副主任,整天蝇营狗苟的,让她恶心,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副主任在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发配到北京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整天要多个心眼,加着小心,换了谁都得闹心。罗小梅平息自己心情的最好方法就是找丁能通倾诉,丁能通是罗小梅最忠实的听众。
丁能通进屋时,罗小梅正穿着睡衣看电视,丁能通望了一眼电视,发现罗小梅看的竟是清江省的卫视,整点新闻里,省委书记林白正在视察东州的政务公开,他批评东州的政务公开办事大厅成了摆设,不办实事,是名副其实的收发室。
“小梅,东州这段时间可够热闹的,陈富忠被抓时间不长,中央巡视组就去了,我看非演一场大戏不可。”
“通哥,你跟陈富忠也算是朋友,为北京花园的事他没少出力,他出事不会刮到你吧?”罗小梅担心地说。
丁能通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在收购北京花园这件事上,我比雪都白,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能刮着我什么。”
“这样就好,我就怕你把持不住自己,拿了不该拿的钱。”罗小梅一边说,一边脱了丁能通的衣服,开了热水让他去洗澡。
丁能通白花花地躺在浴池里闭目养神,只有这时他才云里雾里地觉得自己像个神仙。罗小梅也脱光了晃着两个颤颤微微的奶子走进来。
“想什么呢?”
罗小梅也迈进池子里坐下,丁能通便把她揽在怀里抚弄她粉白细嫩的两个奶子。
“通哥,我这朵红玫瑰比你那朵白玫瑰如何?”
罗小梅的话里有话,丁能通装糊涂。
“什么白玫瑰、红玫瑰的,什么意思?”
“别装傻了,人家又没怪你,你都把白玫瑰搞到医院里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了这件事,你老婆差点把你给休了。”罗小梅虽然语气娇嗔,但眼神却像小刀一样让丁能通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
“小梅,这件事你误会了。”于是,丁能通把认识金冉冉的全部经过说了一遍,“小梅,冉冉是个苦命的孩子,和我同命相怜,我拿她当亲妹妹,怎么可能做出格的事?”丁能通用手抚弄着罗小梅温玉般的鸡头小乳说。
“但愿如此,上次我回东州,请薪泽金的小舅子吃饭,薪泽金的小舅子听钱学礼说的,原来是造谣中伤。这回我可把钱学礼受贿的事录了音,只要把这个录音带交给市纪委,钱学礼怕是小命不保!”
“小梅,你对我真好,我真是想醉死在你的温柔乡里。”
“别哄我!”罗小梅面如桃花地说。
丁能通禁不住吻着罗小梅的樱唇,一会儿含住耳垂,下面已如游蛇般早就钻进了洞里,很快,罗小梅的目光就迷离起来,嘴里喃喃地说:“通哥,你真坏!”
完事以后丁能通把罗小梅抱进了卧室,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地躺着,罗小梅不经意地叹了一声。
“怎么了?”丁能通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单位那个姓王的,挺烦人的。”
“那小子确实不是东西,和钱学礼是一路货色,我也没想到张铁男会把他打发到北京来,要不我找铁男说说,再把他调回去?”
“算了,量他也翻不了天。”
“小梅,你事业心太强,凡事别太认真,以前我追求富贵相融,选来选去,选了个驻京办主任这个位置,既想当官又想当老板,现在两样都齐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我对什么是事业,什么是职业有些混淆了,这年头老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述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妓女,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
“行了,别发牢骚了,你没听人家说有十种人不宜做大官。”罗小梅柳叶弯眉轻轻一挑妩媚地说。
“哪十种人?”
“胆小,话多,钱少,关系差,酒量小,才华横溢,学历太高,嫉恶如仇,性功能差,最后一个是有姿色不肯献身。”
“我怎么觉得这十种长处我都占了?”
“别臭美了,净变相夸自己。”
“有夸自己性功能差的吗?”丁能通瞪大眼睛问。
罗小梅被丁能通说得笑了,她光着身子下地拿水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接听,听着听着表情变了,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能通觉得这个电话很异样,他披着毛巾被走过去问:“谁的电话?”
罗小梅挂断手机愣了一会儿说:“何振东。”
“他找你有什么事呀?”
“他说明天让我回东州,市纪委要找我谈话。”
罗小梅说话有气无力的,身子软软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丁能通抱起罗小梅,她的身子冰凉冰凉的,丁能通把罗小梅放到床上,说:“小梅,好好的,市纪委怎么会找到你?好好想想,他们找你会有什么事?”
罗小梅想了半天说:“除了吃吃喝喝违纪报点票子,没别的事呀!”
“这算什么事,哪个办事处没有这种事?往大事上想,对了,是不是这套房子有什么事?”
“通哥,这套房子是合法的,我父母在东州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我把它卖了,又贷了点款买的。”
“妈的,一定是那个姓王的干的,这个王八蛋!见不得别人好,走到哪儿哪儿倒霉,简直是害群之马!”丁能通气愤地说,“小梅,既然心里没有鬼,中纪委找咱都不怕!”
“通哥,违法的事没有,违纪的事可不少啊,干咱们这个角的,哪有不违纪的,就怕较起真儿来,真是要较起真儿来,怕我这个驻京办主任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看得出罗小梅很紧张,丁能通知道事情不一定像罗小梅说的那么简单,丁能通对罗小梅是动了真情的,正因为如此,某种担心在他内心隐隐膨胀着,丁能通想把气氛弄得好一些,尽量说些开心的事,可是罗小梅像被霜打的茄子,再也提不起精神了,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显得很吃力。
“小梅,明天回东州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得了吗?何必如临大敌似的!”丁能通尽量宽慰道。
“通哥,万一我离开了驻京办一定是被开除了公职,到时候就没有能力惩治那个姓王的和独眼龙了,这盘带你一定交给东州市检察院,我想来想去,害我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别忘了害我的目的是为了害你,他们以为把我弄进去一定会供出你。”罗小梅像说临终遗言一样,一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盘录音带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丁能通接过录音带仿佛拿的是护身符,他觉得罗小梅是对的,说来说去,罗小梅都是因为爱自己,才卷进自己与钱学礼的旋涡之中,罗小梅无事则已,有事也是我丁能通害的。
想到这儿,丁能通愧疚起来,而此时罗小梅的玉背对着他,躬成一团,朝里躺着,也没有盖被,丁能通用滚烫的胸膛贴上去,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里,发香催生了丁能通的怜爱,他把腿搭在罗小梅的臀上,手不停地爱抚着罗小梅的双乳,可是,罗小梅没有一点反应。
罗小梅越没有反应,丁能通柔情越浓,浓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感动,他用舌头舔着罗小梅的玉背,恨不得一点一点地将她吮化,终于,罗小梅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双泪眼默默地望着丁能通,良久,一双冰唇吻了过来,柔嫩而温润的舌头伸到了丁能通的嘴里,深情地吮吸,丁能通用力衔住罗小梅的柔舌,生怕消失一般。
罗小梅越吮越忘情,在丁能通的脸上、身上,一遍一遍地吻着,目光迷离,柔情似水,紧接着,她含住丁能通的家伙,狂野而迷醉地吸吮,搞得丁能通云里雾里如入仙境。
丁能通再也按奈不住如火的激情,他重重地将罗小梅压在身下,犹如一个挥舞着指挥棒的音乐大师,纵情狂舞,激越奔放,罗小梅如同女高音正表演到最华彩,最花腔的地方。
突然音乐停止了,罗小梅如虚脱般几乎窒息,她闭上眼睛犹如欣赏天籁之音一样,屏住呼吸,慢慢地才喘匀气息,而此时,两个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
两个人折腾累了,静静地躺着听着对方的呼吸,突然,罗小梅慢慢地转过身子,可怕地望着丁能通,良久问道:“通哥,忘了我行吗?”
“小梅,你什么意思?”丁能通不解地问。
“今天晚上就算我们俩告别吧,明天我登上飞机之时,就是我们俩分手之日。”
罗小梅说得很冷静,丁能通突然醒悟过来,他猛然坐起来问:“小梅,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丁能通晃了半天罗小梅的肩膀,罗小梅却一句话也不说,丁能通不问了,他靠在床头,望着墙上滴答滴答的石英钟,内心充满了孤独、惆怅和哀伤。
81、仁至义尽
罗小梅被市纪委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