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伤神之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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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归点了点头:“放心吧。”回过头看着伯盘道:“今天你还是回大雪峰,明天一早,不易,你过去接他。”
“是。”钟不易点了点头。
“谢师父。”
宁不归点了点头,与苏自言相视无言,各自叹了口气,就此分别。
回到大雪峰,苏自言站在山门外望着峰顶的漫天风雪半晌都没有说一句话。
暮云开等人随在身后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山门内的三代弟子难得见一次师祖,一齐涌向了山门,但见到苏自言那落寞的神情全都止住了脚步。大雪峰上只有风声,还有从那山顶上隐约传下的雪声。
许久,瑶姬受不了了。
“好啦,都怪我多嘴,不该斗气,你们要打要罚随便啦,拜托,说句话嘛。”
还是沉默。
“希儿,阿盘“
艾希儿摇了摇头,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关你的事。”
“真的?”
“唉!”一声长叹,苏自言摇了头,道:“不关你的事,也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我想留在下面陪陪这些兔崽子们。”说时,摆了摆手。始终,他都没有回头。
“走吧。”暮云开招呼着几人从师父身边走过,艾希儿偷偷回望,苏自言似乎一直闭着眼睛,似乎
她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也会有流泪的时候,也不敢想。
第二天一早,钟不易奉了师命前来迎接伯盘,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
“钟师兄,伯盘初来乍到,还望师兄多加照顾一下,希儿感激不尽。”说时艾希儿便要行礼,钟不易连忙拦下,笑道:“这个,不消多说,再者,大雪峰,冰墟峰向来不分彼此,不是么?”
“谢了。”
“呵呵。”钟不易又望了一眼暮云开。
后者只是略微点了一点头,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要说有,
“离那个人远点”。
暮云开只说了这么一句,至于是谁,钟不易心里明白,点了点头。
“那么,就此告辞了。”说时,他便祭起了宝剑,一抬脚跨到上面,回过身向伯盘伸出了手,“来吧,小师弟。”
伯盘向着艾希儿暮云开道了别,对瑶姬笑了笑,最后跪下来向着远处站在山腰上凝望这边的苏自言磕了三个头,完毕,咬一咬牙,搭上了钟不易的手,再也没有回头。
钟不易载着伯盘离开了,再也看不见了。
“回去吧。”暮云开说道。
“嗯,艾希儿点了点头。
山腰上,苏自言叹了口气。
“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一把伞缓缓的转动着,从一簇竹后闪了出来。
“心,静下来了么?”
“”
“是么?”苏自言笑了笑,“我不会问你原因,放心吧。只是,轻松的日子,似乎也到头了呢,呵呵。”
“师父。”少顷,暮云开和艾希儿也来到了近前。两人见到白鬼稍微怔了一下,原来还是来送行了呀。
“希儿,跟你二师姐去一下,她有话对你说。”
“嗯?”艾希儿望了望白鬼,后者已经现出了身形,缓缓的转过身向着远处去了,艾希儿虽然迷惑,仍然追了过去。
两人去后,瑶姬看了看身边两人,哼了一声,独自回了草屋。
苏自言望着暮云开。
“你是不是有话想问?”苏自言问道。
“”
暮云开抬起头来,看着师父。
“你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虽是师徒,情同父子,你的心思,我会看不出来么?那时的情景你也看出来了吧?呵呵。”苏自言苦笑着。
暮云开想起昨日大殿内的情景,点了点头。
“大雪峰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掌教师伯不可以来这里?”
“呵呵。”苏自言叹了口气,“何止是大雪峰啊,你见过他去别的峰么?五雪峰,青新峰,冰墟峰,马兰山,积石山,甚至错日丰,牛虎峰,玉泽峰,连云峰,玉仙峰,玉珠峰,有哪一峰他去过?”
“为什么?”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很快,但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就当做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吧。平时怎样做,就还怎样做,无须顾忌。”
“那白鬼师妹,还有希儿他们的事情可以告诉弟子么?为什么他们可以不受妖皇神威的禁锢,那可是连蓬莱清虚道长都能定住的术法!”
“呵呵。”苏自言笑了笑,“你还是问了啊,呵呵。可是,如果为师告诉你,那并不是术法,而是本能呢?”
“??”
“是我们的本能让我们不能动,他们的存在比我们要高出一个层次啊,除非到了地仙境界,否则呵呵。术法一说,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之所以会有这个错觉是因为他们用了术法收敛神威,只有在不想打的时候才会散去收敛之法。这个,瑶姬应该最清楚。呵呵。”
“就算如此,两位师妹还有月儿怎会不受影响呢?他们可连人仙都不算呢。”
“对,的确如此,但她们的体内流着堕天之血啊,呵呵。”
“!!!”
暮云开怎能不惊!
“别问我原因,因为就连师父也不知道。唯独这个,你二师妹守口如瓶,希儿只怕也不会说的,何况她还失忆了。”
“呵呵。知道了这些,你会怎么做呢?”苏自言望着自己的爱徒。
“我不知道”
第十五章 昆仑变 暗潮
竹林深处。
白鬼背对着艾希儿,她撑着伞挡住了肩部,艾希儿只能看见她肩部以下。
自从入门,两人尚未说过一句话,艾希儿完全完全猜不到此刻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许久,白鬼转过了身,没有一点表情。
“师父什么都没有教我,同样的,他也什么都教不了你。”
“什么意思?”
白鬼望着她。
“没有人教得了你我,在这世上。”白鬼的表情依然平静,平静的让人心疼。“能教你我的只有相信。”
“”艾希儿说不出话来。
白鬼把血罗伞交到了左手,右手向旁一伸,空空如也的手上忽然就多了一把长剑。
“你”
“等等。”艾希儿打断了她地话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你地眼神这么熟悉?你明明不是姐姐。明明不是她”
“”白鬼平静地望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重要。”
是啊。这个人并不是姐姐。她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你我地力量来自同一个人。是么?”艾希儿问道。
“”白鬼沉默了。
“是地。也许是。”许久之后她这样答道。“我可以继续了么?”
艾希儿黯然点了点头。
“”白鬼忽然忘了该说什么,怔住了。
“怎么了?”艾希儿问道。
“我说到哪儿了,刚才?”白鬼有些尴尬的望了望自己手中的剑。
“”艾希儿凝眉答道:“能教你我的只有相信。”
“啊,对,能教你我的只有相信。”白鬼接过了话头,却又愣住了,似是想起了什么。
“??”艾希儿有些费解的望向了白鬼,只是片刻的功夫,她已经数次出现这样少见的表情。
“师姐?”
“嗯?”白鬼一愣抬头,立即回过神来,看着艾希儿,问道:“你,相信那个人么?那个给了你剑,给了你力量的人?”
“”艾希儿沉默了,片刻后忐忑不安的问道:“师姐,见过他么?”
“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知道。”艾希儿叹了口气,“我肯定见过他的,只是,不是在这个世界,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能力。后来,我在梦里见到了那个人还有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姐姐对我充满了恨意,而他,我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白鬼静静的听着,作为一个优秀的听众静静的听着。
“从堕天的公主睦月,也就是大周的王后褒姒那里,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以及身份。堕天的剑之邪皇,剑之墓冢的后放。”
有那么一瞬白鬼皱了一下眉,艾希儿看在眼里,继续说道:“烽火台上,睦月利用我召来了他的分身,可以说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存在。本来我已经答应了睦月要把他从次元裂缝里救出来,可是仅仅过了一年,与他并列为皇的幻魔瞳就救走了睦月还差一点杀死了伯盘。当时他是怎么称呼我们来着?邪皇的玩偶,呵呵,哈哈,我们只是玩偶啊,有什么资格相信他!凭什么相信他!”
“是么?”白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就是你的答案?好吧,我也没有见过他,或者说也是忘了在哪里见过他,我只问你一句,你会接受你不信任的人给你的东西么?”
“”
“我们的力量来自相信,信仰越强,力量也就越强。没有信任,也就没有力量。而你,现在依然能够招出幻剑,当然,我不否认,憎恨也是一种相信,呵呵。”
“你想说什么?”艾希儿不解的问道。
“呵呵,”白鬼犹如万年冰封的脸上飘出了一丝笑容,“我的意思,如果你憎恨他,那就相信他。不然,你连憎恨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笑容艾希儿看不懂。
“只是,世事难料,你记住这句话就行了,呵呵。”
艾希儿更不懂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艾希儿问道。
白鬼看着她,道:“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何必问我?”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鬼似乎有些累了,“你对于我来说没有秘密,我对于你来说也同样没有秘密,如此而已。好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如果只想学剑术,师父和大师兄都可以教你,但学来学去也就那么回事了。如果有其他想法,我在冰火洞等你。”说时,手腕一翻,招出来的那把幻剑顺势消散,左手的血罗伞也回到了右手,轻轻一转,白鬼飞天而起。
“那你为什么相信他?”艾希儿在底下不甘心的喊问。
“呵呵。”白鬼抬起头,望着峰顶的漫天风雪,“为了杀他!”
“为了杀他!”
四个字,反复敲击着艾希儿的心房。
“为了杀他!”
那个时候,白鬼在笑,没错,在笑,那一定是笑,必须是笑,必须!!
伯盘随着钟不易来到了冰墟峰,这里却是昆仑的西边,旁边便是玉仙峰。
两人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又落下一道剑光,回头望去,却是何当有我。
钟不易虽是不喜此人,但如今却可说是同脉相连,不得不以礼相见。
“何师兄。”
“”
何当有我仰起了脸,眯缝着一双眼睛。
“是不易师弟啊,呵呵。有礼了。”说时点了点头。
“何师兄早。”伯盘也打了个招呼。
“哦?”何当有我望见了伯盘,“”好半晌他一句话也没说。
伯盘看不到他的眼睛,那轻佻的笑容也似乎让他心里打起了鼓。
“啊,我想起来了。”蓦地,何当有我的脑袋忽然出现在了伯盘的面前,“是小师弟?哈哈。”
“是,是。”也许是因为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伯盘明显紧张得有些不知所措。
“哈?呵呵。”何当有我的眼睛重新眯成了一条线,“原来是这样,呵呵,我明白了。”
慢慢的,他直起了腰,一双手,左手按着剑匣的底端,右手按着剑柄,除非必要,他似乎从来就只有这一个姿势。
钟不易看着那个剑匣,昨天大殿上的情景重新现于脑海,就是这个剑匣里的剑光在所有的元老反应过来之前抵在了萧顺的颈间。如果没有防备,昆仑山上,将没有任何人能够躲过那样的一剑!自己不能,师父宁不归不能,掌教天玄亦不能!这个人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所有的二代弟子,直逼十三元老,如果是别人,他应该高兴的,因为多了一个求教的对象,可对方是何当有我,他只感到了压力,巨大的压力!
“钟师弟,何师弟,师父等候多时了,还愣在那里干嘛?”山坡上忽然有人向着这边喊道。
伯盘抬头望去,只见是个灰发老者,单看外貌却似比宁不归还要大了许多,这人也是自己的师兄?伯盘不禁露出了几分讶色。
钟不易回过神来,看见伯盘的神色,微微笑了笑,拉起他手,伯盘只觉得眼前晃了一下便已经来到了那人身前。
“见过大师兄。”钟不易行了一礼。
那人对他点了点头,又向他身后点了点头。
“?”钟不易愕然向着身后一望,不知何时,何当有我竟也站在了他的身后,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两人相距不过寸许。
“呵呵。”何当有我还是眯缝着眼睛,嘴角上扬,挂着轻佻的笑容。
“”钟不易皱起了眉。
“呵呵。”何当有我只作不知,不为所动。
“这位便是小师弟么?”那人也不理会二人,只管按了按伯盘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