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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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场发作,最后只能叹气:“慧儿,你出来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最后一句话他特意把声音压低了,虽然说一帮随从现在站得很远,也得提防着被他们听见,他这个主子的脸面当然要紧了。
可是小东西偏偏就和他唱起了反调,还替他大声宣扬:“二嫂,你听见了没有?二哥都已经在求你了,你还是快点出来吧。”
一帮随从们赶紧都抿紧了嘴巴,都怕一个不小心就笑出声来。司徒云则又气又恼一声低喝:“小东西,你给我闭嘴!”
咦?明明是在帮他,他却不领情,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小东西不满地噘起了嘴,一跺脚生气地跑回了金英慧的身边:“二嫂,二哥不讲道理,你还是不要理睬他的好!”
“是啊是啊!”司徒月在一边帮腔,“万一又被气得离家出走,把二嫂身体气坏了怎么办呢?动了胎气那可不是好玩的!”
到底还是帮着自己二哥的,一边说着,一边就探出头去挤眉弄眼地把这个重大好消息告诉给司徒云。
司徒云先是疑惑,然后忽然明白了过来,顿时乐得一跳多高――慧儿有喜了,这是真的?老天爷,这真是太好了嗯,等会儿,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没有真的动了胎气吧?
“现在还没问题,但如果再去跳一次河的话,那就难说得很了!”司徒月对二哥摆出了一副“你怎么可以对二嫂这样”的脸色来,二嫂平时对他们非常好,而且身子要紧,算起来当然就数二哥最该骂了!
司徒云被他这话吓了一大跳,跳河?他的慧儿不会真去做这种傻事的吧?这时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冲进了屋子:“慧儿,你还好吧?”
“你出去的话,我就再好也没有的了!”金英慧把脸板得铁块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
“慧儿,别这样!,万一气伤了身体怎么办呢?”司徒云也只有在自己老婆面前才会这么软语温言低声下气。
金英慧狠狠地白他一眼:“少和我来这一套!还不趁早搂着你的新宠寻欢作乐去,纠缠着我这个旧人干什么?”
真是冤枉啊,夫人!
司徒云解释说:“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慧儿,你和我成亲这么多年了,我的脾气你应该已经了解透彻了,我可会喜新厌旧的?把吟笛赎出青楼也是机缘凑巧而已,偶然遇见我们的大主顾赵太爷,他非要拉着我去凑热闹的嘛――要我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就遭天打雷劈!”
一着急就发开了毒誓,只求老婆大人能消气。千真万确他对吟笛没有过半分其他杂念,就只是想把她救出火坑而已――心里不免暗叹,天哪天!这年头居然连件好事都这么难做。
解释了半天,金英慧仍然不肯谅解,司徒云不免叹气,心想实在讲不通的话只好请吕鸣铁过来解释了:“或者我这就把证人找来,你才肯相信?”
居然还有证人?金英慧又哼了一声:“别跟我来这一套!谁不知道你司徒二爷做惯了生意,一张嘴特能说,舌灿莲花,能把顽石说成美玉,你的话能相信的吗?要我相信你,除非你跪下来说三声‘我错了’,我就饶了你!”
不是的吧?司徒云说:“我哪有你说得那样不堪?别人还都说我是个诚信君子呢!你不相信别人也就罢了,既不相信我,还要我跪下来认错”瞧了瞧左右,一脸的为难,小声地又问了句,“而且还就在这里?”
“要不要跪随便你!”金英慧眼睛望着天说,“我可没有闲工夫多等!”
“喂!这么些年夫妻了,做得有点过分了吧?”司徒云低声说,“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啊,我的贤妻!”
金英慧仍然眼睛望着天,这时候干脆就不出声了。
司徒云想了又想,权衡利弊后咬咬牙认栽了,把老婆大人身体气坏了是得不偿失,看在未出世的孩子份儿上,他就跪一次吧,反正他早就已经把她宠坏,也不多这一回。这就回转身对随从们一挥手,说声:“没你们的事了,都一边儿呆着去!”
随从们都非常识趣,远远地避开了,然后司徒云又一指小东西和司徒月,让他们两个也到屋子里坐着去,没事不准出来。
“二哥,这可不行的啊!”司徒月故意使坏,“我很想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跪妻’,二哥有经验,你总该教我这做弟弟的一手吧?”
“这个用不着我教!”司徒云都咬牙切齿的了,“等娶了老婆你就知道了!”
小东西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二哥,你真的要给二嫂跪下吗?其实蛮合算的呢,才跪一下,就可以让二嫂消气了!”
司徒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桃花坞二爷的脸都已经丢尽了,还合算个什么呀!不过呢,为了让爱妻高兴起来,也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再不合算的事他都做了,这就跪吧!他把衣服下摆一撩,心中不免暗叹了一声――
哎,他还真的要跪啊?金英慧再也绷不住脸了,吃吃一声笑了出来,一把将他拉住了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没出息的,说声跪,还真就要跪了!”
“这不是你让我跪的嘛?”司徒云顺势把她的手抓住了,“慧儿,我这辈子上跪天地祖宗父母,接下来就只有向你下跪了,你应该体谅我这份苦心,别再生我的气了吧?”
金英慧微微一笑,其实从知道他日夜不停地奔波着寻找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不生气了。
第八十八章 趁早溜
其实金英慧并非小肚鸡肠的女子,这时候还跟司徒云板着脸是因为不想让他太得意了,以为她有多么好哄好骗,心里头没有一根弦紧绷着,保不准以后还会有类似的情形发生!她忍受了这一次,可再也不想忍受第二次了,至于跪不跪的嘛,只不过是试试他的诚心而已,所谓“见好就收”,既然他有这个诚意,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是不是?
不过觉得现在还不能轻轻把他放过了,于是她说:“这事可还没有完结呢!告诉我,你打算把吟笛姑娘怎么处置呢?”
司徒云说:“我已经把她送人了,从今往后你都不会再见到她的人了!”
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把她送人了?金英慧很惊讶,继而又感到惋惜:“就算你舍得,也该先替吟笛想一想嘛?就凭她那么好的材料,你随便帮她找个主儿,也就等于随便就送掉了她的终生,这岂不是太可惜了?”
司徒云不由一笑,就知道其实慧儿是有一副好心肠的!虽然有时会使使小性子,终究还是明白事理的人。他就是特别喜欢这一点,拿得起又放得下,既然已经想开了也就什么事都没了。
什么叫没事了?金英慧白了他一眼:“你想就这样把事情了结了?没这么简单!可别以为我有多么大方,只不过就是想着,同样身为女人,其实吟笛就是命不够好,际遇太糟糕了!”
“我的慧儿啊!”司徒云忍不住叹气,“你对别的人都好,就是对你自己不够好!你不愿意我为了吟笛的事冷落了你,直接开口和我说不行的吗?何必偷偷地离开我,闹到最后还要去做跳河这种傻事?秋天河水凉,万一出点差错,你这不是要害我抱憾终生嘛?平时你非常明白事理,怎么轮到了这件事你就忽然糊涂了呢?”
金英慧又横他一眼,都到这份儿上了,就不许她吃醋?那她不成了疯子傻子了!
“原本我也没想着要去跳河,只想在河边站会儿,吹吹风清醒一下头脑的,可巧地被老三碰上了,以为我想不开,冷不丁地跳上来大叫一声‘二嫂,不可以跳’,把我魂儿差点吓飞了,脚下一滑就掉进了河里去,那不是想不跳河都没办法了嘛?”
好哇,原来是那莽撞小子干的好事!司徒云顿时对司徒月瞪起了眼睛:“瞧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揪住了司徒月开揍,司徒月连忙躲到了金英慧身后。他跟谁都喜欢过几招,但就是跟大哥和二哥不行,打一回输一回,况且这时候他还输了个“理”字,又怎么敢动手呢?
“好啦!”金英慧把司徒云拉住了,“三弟也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你别怪罪他――你也知道他这个脾气,一向有点莽撞的,算了!”
“你现在一句‘算了’把他放过去,还不知道下一回他因为鲁莽会闯出什么祸来!”司徒云哼了一声,这小子有时候还不如小东西懂事呢,不教训他一下,他就不长记性!
“看在我的面上,饶了他吧!”金英慧说,“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啊,谁都不准再提起,不说了行不行?”
恐怕不行!司徒云丢下司徒月,搂住了爱妻说:“你不知道我有多为你担心!你却居然连怀了身孕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一声,成心让自己受苦也让我难受,从现在起不准你再离开我半步!最要紧的是你的身体,慧儿,我就快要当爹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开心,有几个月了?来让我摸摸”
“还不满三个月,怕是摸不出来的吧?”金英慧说起孩子就不由地微笑起来,眉目间也漾起了柔情。夫妻两个和好如初,更是对将来有了份美好的憧憬。
旁边的司徒月免了一顿打,这时候忍不住猛掏耳朵,对小东西做着鬼脸悄悄说一句:“这儿没我们的事了,还不快点走啊?”
趁着司徒云和金英慧说得起劲的时候赶紧溜,再过一会儿恐怕就没有这好机会了。但小东西却还没醒悟过来,还傻傻地问呢:“去哪里?我还想和二嫂肚子里的小侄儿说说话呢!”
“现在还不是说那话的时候!”司徒月说,“再不走可就没机会了!”
“可是我也觉得饿了啊!”小东西还没明白过来,“我要等王福和马吉他们买好吃的回来喂,三哥,你别走啊?你不是说要带着我去江南的嘛?想一个人先溜?”
司徒月急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轻点声!叫二哥听见了我们就都完蛋了!这时候再不走,你还等着二哥把你押送回家去?”
“哦!”小东西总算明白了,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和司徒月一起开溜。好在这时候司徒云的随从们也全都躲得远远的,否则的话他们就算躲过了司徒云的,有这帮随从们看着,开溜也不是件容易事。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跑到了大河边,前面就是司徒云的座船了。司徒月当然认识这条船,才想拐个弯绕过河岸,没想到船上的随从眼睛尖,已经看见了他们两个,忙不迭地和他们打上了招呼:“三爷,小小姐,你们要先船上来休息一会儿吗?”
“啊,不用了不用了!”就是打死了司徒月他也不会上这条船,连连摇手,“我和小东西还有事,得去把事情办完了才能休息。”
嗯?正在船头和吟笛深情款款喁喁低语的吕鸣铁,觉得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连忙回头一看,顿时笑出了声,站起来对司徒月拱手一礼,朗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是阁下你!”
姑苏吕鸣铁?司徒月一看见是他,顿时脸色都变了,也不多说半句,拉了小东西转过身就跑。
吕鸣铁连忙叫:“等一下,喂!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可他又怎么可能叫住司徒月,眨一下眼的工夫,两个人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第八十九章 有了女人鸡犬不宁
小东西被司徒月拽着跑得飞快,没多大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了――她脚底下的功夫又怎么去和司徒月比呢!只好求饶:“三哥你别跑这么快,我跑不动了,要不你背我吧?”
司徒月也不回答她,真的把她背了起来,一口气又跑出了十多里地,这才稍微慢下了脚步喘口气。朝身后看了看并没有人在追过来,他就把小东西放下来,拍了拍胸口大叫一声:“好险!”
“什么好险?哪里有危险嘛?”小东西左看右望,十分不理解,“三哥真是莫名其妙!”
“你还说呢!”司徒月说,“平时你不用心练功夫,这会儿不是在害我嘛?要是因为你,我被吕鸣铁追上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又为什么他一见吕鸣铁就要跑?小东西问:“是不是三哥怕他?但是他这人又不坏,上一次在京城帮了我一个忙,我还没有还他人情呢。”
“我又怎么可能怕他!”司徒月朝天翻个白眼,“江湖上但凡成了名的人物,我又怕过谁来?而且,前一阵子我到过江南,还和他比试过拳脚功夫,可并没有输给他的。”
他没输吗?小东西皱了皱小鼻子,糗他:“见了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会没输?我可不相信。”
司徒月说:“由不得你不信!比功夫我们俩真的是不相上下,可要说比酒量的话他就根本不如我了,输得是心服口服。但是,他只佩服我倒也算了,却偏偏硬要把他的一个歌舞姬送给我。”
白送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小东西将信将疑。
“这还好事呢?”司徒月抚额大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