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1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徒雷去,跟他要个解释,现在情况紧急,我可不想在这里多耽搁工夫。”
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进屋子去了。司徒云皱眉,不知道阿布鲁有什么事情,就有这么急的?
铁如澜回答他:“我大姐不幸落入了杀手门主手里,如今吉凶未卜,我们本来想跟在萧雨他们身后找到大姐下落,可没多久居然就被他们甩开了,跟他们比起来,我们的轻功确实不够瞧的。”
宁巧嫣吃惊:“令姐是――振远镖局的铁如剑?啊,原来居然是个女中豪杰,她现在已不幸落入杀手门主手里了么?这确实让人担忧,不过,如今杀手门主是武林公敌,有天下武林同道援手,相信令姐最终会平安的,倒是少族长和雷儿的梁子又是怎么结下的呢?”
铁如澜踟躇了一下才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听阿布鲁透露,大约是司徒少当家的和小东西有什么私底下的纠葛,正好被他撞见了,想来不是件正大光明的事,因此他才这么生气。平时他对司徒少当家的十分敬重的,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了吧?他偏巧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因此,因此”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逝者已矣,生者何堪
铁如澜心里当然清楚阿布鲁为什么要恨司徒雷,但这事偏偏又不大好说出口,就睁着眼睛说瞎话,推托自己不知情,说着脸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宁巧嫣签毛辨色,心里有了个数,笑着说:“原来是因为雷儿和小东西的事,这又有什么好怀疑的?等这事情一过,我当然要作主让小丫头和雷儿成亲,就算现今有点什么咳,那也是出于人之常情了,值得少族长这样的吗?”
铁如澜料不到宁巧嫣居然说出这番话来,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回过神:“伯母是说允许他们两个成亲?可是他们,他们是”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宁巧嫣笑着接上一句。
“娘!”司徒云听着这番对答,心里一阵阵发颤,“你先听我说――”
可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就听见屋子里头阿布鲁叫了起来:“司徒雷,你这算什么样子?从前的意气风发到底到哪里去了,弄成现在这副阴阳怪气?我一见就不舒服,你倒是说句话啊?”
“咦?这个莽汉。”铁如澜不由顿足,“司徒少当家的重病缠身,哪当得他这么大呼小叫的。”一边说一边进屋,打算劝阿布鲁收敛一下脾气。
宁巧嫣牵挂司徒雷,这就跟着进屋,司徒云本来想劝阻,但转念一想,自己实在没有合适的言辞来劝说娘亲先别进去,最终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跟着她到了司徒雷床边。不过他心里实在是没底,又担心随时可能会冒出意外来,因此忐忑不安,难以用言辞形容。
阿布鲁却是直肚直肠的人,向来不看人脸色行事,铁如澜劝他小声点说话,他却仍然无法消气:“我原本也不肯相信桃花坞的少当家,会是个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别人都说我误会了他,既然这样,那就给我就解释啊?司徒雷,你倒是说说看,你和你妹妹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雷眼睛已经睁了开来,双眸中布满血丝,黯淡得毫无半分生气,刚才阿布鲁冲他大吼大叫,他无动于衷,这时候忽然听见阿布鲁叫出“小东西”三个字,他全身都为之一震,大颗眼泪滴落下来,双手紧紧握拳,以至于手背上青筋凸现,但总算是开了口。
声音极其暗哑,颤颤地说:“小东西她已经去了,一碗毒药,就送了她去了。”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阿布鲁顿时呆在当场,桃花夫人宁巧嫣更是“啊”的一声低呼,一把紧攥住司徒云,颤声说:“雷儿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是是,大哥已经糊涂了,他是在说胡话呢。”司徒云虽然出语安慰,但心里剧痛难以形容。正如他才猜测的那样,小东西出事了,而且是最严重的结果――一碗毒药,就送了她去!
“胡扯!”关逸飞一声断喝,接下来的话又燃起了众人的希望,“那小丫头根本就没有死,而且正由龙公子照料着,我和他立下了赌约,就是他把小丫头救活,而我把司徒雷治愈,谁先成功谁就赢,所以司徒雷根本就不必为她伤心。”
“龙公子!”宁巧嫣又是一声低呼,“有这位杰出的人物,我们司徒家的忘年至交来照顾,小东西是不会有什么差错了,对吗?雷儿啊,雷儿,你要把娘吓死了!怎么能跟我开这种玩笑呢?”
司徒雷却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只凄然一笑,摇头说:“你骗我,你别再骗我了。她就躺在我怀里,大口吐血,我亲眼看见她断了呼吸,感觉她身子一点一点变凉,变硬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她不会活过来了,你却还在骗我”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扑通”一声,宁巧嫣已是脸色发白晕倒在地,司徒云本来是扶着她的,但因为司徒雷语气中的绝望让他心惊肉跳,一时竟然手软没把她扶住,直到她倒地这才猛然醒悟,急忙俯身去搀她。
司徒月等人也纷纷伸手,一迭连声地呼唤着,还有的就帮她推血过宫施以援救。而铁如澜一听好朋友的噩耗,全然忘记了以前的误会,悲痛之下放声大哭,一时间屋子里乱作了一团。
少顷,宁巧嫣醒了过来,也是哭声顿起:“小东西,我的心肝儿啊!你怎么能就这么扔下娘走了哇”
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唤回了沉浸在悲痛中的司徒雷,他猛地撑起了身体,几乎是跌下床来的,直直地跪到了宁巧嫣跟前,说一声:“娘,我对不起你。没能把小东西带回家”
话未说完,已是热泪长流。几天来郁积在心里的痛楚哀伤,终于在这时候得以宣泄。逝者已矣,撇下至亲好友们,就算哭得天地变色,也已经是生死相隔,真正是情何以堪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为此伤心,唯独有一位却偏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还来自众人的头顶。却原来是关神医,屋子太小而人太多,他挤不下就干脆到了房梁上,一边笑着还一边拍手:“好哇好哇,哭出来就好了,悲愤之情郁结在心,原本就对身体大大有害,你们看我经常哭,而且每一次都是哭得畅快淋漓的,却是身轻体健满面红光的,哭吧哭吧,越大声越好,哈哈哈”
凭良心讲这几句话并没有说错,但这会儿显然太不合时宜,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司徒月原本就冲动,当时就气炸了,跳起来顺手捞到一张椅子就冲他招呼了过去,咬牙切齿地骂一句:“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砸死你。”
关神医几十年来和关大娘打打闹闹,练就的躲闪好本事,当然砸不到他,只一个翻身头下脚上地吊着房梁,就将椅子避过去了。不过吐了吐舌头,咕咕哝哝地小声辩了几句,也就不再出声。
关逸飞可已经老大不耐烦,喝叱一声:“够了!司徒雷,难道你为着小丫头的死,就此全无活下去的勇气了吗?你给我说个明白,我可不想再受这份郁闷气了。”
司徒雷回答:“多谢你一家子的厚爱,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小东西说过了,要死就和我死在一起,如今她真的已经死了,我如果苟且偷生,她定然会死不瞑目的。”
“懦夫!”关逸飞忍不住又痛骂一句,“就算你只肯相信她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难道就真要如此消沉下去了?就算你可以狠心不顾亲朋好友,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应该为小丫头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司徒雷闻言一震,他确实是伤心过度了,竟然并没有想过这一点。
关逸飞哼了一声,又冷冷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岂不更加痛快,倘若你决意要将恩仇抛在一边,一心只想求死,关某除了看不起你之外,实在无话可说了。”
“对,报仇。”司徒云连忙拭去眼泪,“大哥,你我们都节哀顺变,想想怎么样为小东西报仇才是正经。大哥你也一定得保重自己,你亲自手刃仇人,小东西在九泉之下才会瞑目的啊。”
宁巧嫣依然泪流不止,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司徒雷亦是她极其疼爱的,就忍住了悲伤说:“雷儿,我可怜的孩子,小东西去了,娘恨不能跟着她一起去,可娘还有你,还有你的兄弟们,你要是也狠心撇了我去,可叫我怎么活。你还是听娘的话,好好地吃药治病吧,啊?”
司徒雷望望她鬓边与日俱增的白发,只觉得心痛如绞,当真要舍弃亲人而去,又怎么对得起他们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几乎咬碎了嘴唇,他低声说:“若不为小东西报仇雪恨,就算是死了也难闭眼,等到报仇已毕,还请求爹娘该责罚教训的就不要手软,没能保护好小丫头,我实在是愧疚难当。”
“我的儿啊!”宁巧嫣忍不住又痛哭出声。
关逸飞则轻轻一哼:“等把你病治好了,随便你报仇之后死了也好,活着也罢,都已经不关我的事。爹,该去煮药了。”随即甩手而去。
关神医则一跃而起,大叫了三声“好”,一溜烟地出门去了。余下一屋子的人都黯然伤神。阿布鲁这时候早就没有了心思去追问什么根由了,逝者已矣,所有恩怨也应该随之而烟消云散去。
而那么水灵灵活泼泼的一个小姑娘,竟然遭此不幸,阿布鲁也曾经为她付出过一段真情,说不心痛是假的,因此也默然不语。铁如澜更是已经哭得昏天黑地了,只软软地靠着他,当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沉闷压抑的气氛不久却被不速之客打破。是桃花坞的两位老忠仆王福还有马吉,气喘吁吁一路闯了进来,大声报说:“大消息,有天大的消息。”
屋子里众人都是一愣,司徒云还算冷静,生怕带来的又是什么坏消息,连忙示意两人收声,并要他们去屋外再回禀,却被宁巧嫣叫住了:“事已至此,难道还能再坏到哪里去?就让他们在这儿照实说了,不必掩掩藏藏的了。”
王福看出山色不对,带了几分小心回答:“夫人,这样的消息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轰动整个武林。最先是宁府中各路英雄得知的,老当家的知道后,就差我们来禀报夫人知道,再过一个月,华山之上就可重现二十年前的情景了!”
“华山?”但凡江湖中闯荡的,都对这个地方极其敏感,因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宁巧嫣追问:“难不成,又会来一次正邪两道大决战?”
“正是。”马吉接了下去说,“杀手门主公然下了帖,一月之后,华山大决战!”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势必要有个结果
天色阴霾,云低风紧,眼看着随时都能飘起雪花来。时光匆促,秋已尽,冬已临。白云苍狗,世事如梦,往昔一切已成云烟,物是,而人已非。
华山――正是西岳华山。
自古华山一条道,华山之险,险绝天下。而西岳侠气,从来都令武林中人折倒,无不视之为朝圣之地,若有机缘到得一次华山,又有哪一个不是抱着缅怀敬仰之情呢?
历数武林中大事,近百年来就数二十年前的华山大决战最是惊心动魄,甚至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仍然能够在山壑草丛间偶然发现几块碎骨,或是一截折断的兵器,足可见当时战况之激烈与残酷。
如今,当年人大多已化为了尘土,兵器也已经朽烂,但这一战的影响力却仍然是巨大的,有多少人为之付出了一切,固然西域魔教中人多半葬身于绝壁险崖,永远不得回归故土,中原乃至江南,也因此一役凭空多了无数孤儿寡母。
武林正道胜则胜矣,但付出的代价却是极其惨重的。
二十年前的情形,难道真要重新上演了么?
青柯坪东,千尺幢下,回心石前,魔教主一身黑衣飘飞,默然伫立良久,抚今追昔,孤傲的她也不禁感到万般落寞与凄凉。二十年光阴匆促,人生苦短犹如白驹过隙,原本只不过一瞬间,又有多少青春年华可供任意挥霍?而她,却连这极其短暂的韶华岁月都被葬送了。
就为了这一场劫难,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却永远不得安宁,武林中人对魔教耿耿于怀,恨之入骨,虽然这些年不在江湖中出现,却仍然背负了这么些的骂名,这是何等的屈辱。如今迫不得已现身江湖,又遭到天下人同仇敌忾追杀不休,委屈之极却又百口莫辩,更加令人无可奈何,只能无语问天,缘何对她这般不公了。
追根究底,仍然是人性中最卑劣的**惹出的祸端。但纵然野心大过天地,权势盖过鬼神,身死之后,也不过就是和别人一样化作一坯黄土,又去争个什么,算计个什么呢?
倘若她的兄长,昔年的魔教主能够在这回心石之前仔细想上一想,会不会就此回心转意,悬崖勒马?那样的话,也就不会换来这身后的千古骂名,也就不会连累教众,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受千夫所指了。
长长地一声叹息,魔教主轻轻摇头。这世界上确实有人想不开看不透,也叫无奈。不过,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