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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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无权决定妇孺的生死,即便是他的家人。
全军放弃宁陵进入睢阳,包括燕秋和我。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抓紧时间将城墙进行了加固,城头上又加砌了一道外斜的
女墙,上面布满了射击孔,既掩护弓弩部队,又不留任何死角,城下的敌兵无论
躲到哪里,都逃不脱城头箭手的攻击。
城楼里除了滚石、檑木、弓弩、箭矢等各种武器外,还配备有水囊、沙袋等
灭火物,以及一些简易的医疗用品。
各种武器全都配置齐全,应有尽有,整齐有序,既方便战士们取放,又保证
安全使用。足见张巡治军有方,太守许远已经完全放权,将军队交给张巡指挥。
但是看似充足的物资中独独缺少最重要的一样——粮食。先前许远在城中囤粮六
万石,中山王李巨命令拨出一半给濮阳,而濮阳得到粮食后却举城而叛。如今的
城中的粮食仅够勉强支撑一个月,只能指望邻近官军届时能发救兵打退敌军了。
六月初七,天气闷热难奈,但就在这一天大地上变戏法般长出一片或数片枪
林、剑林、刀林,此起彼伏,无穷无尽。凌锐的杀气,笼罩了方圆数百里的地面
和天空。尹子奇大军浩浩荡荡,铺天盖地,重重叠叠的队伍,绵延数十里长。
我跑上城头,此时,敌军到了护城河边。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很快他们把盾
牌举过头顶,就开始渡河。
一见敌军渡河,城头又射出箭去。许多箭都扎在盾牌上,同时,敌军也开始
用架在车上的床弩与我们对射,足有五尺长的重箭,杀伤力极大,将我们的弓箭
手压得抬不起头来,有效的掩互了渡河。敌军已到了城边,将云梯竖起开始攀上
城来。我们则将城头上的砖石如雨点般砸下。以盾护顶的登城甲士开始熟练地向
上爬去!
有十几架云梯上,第一个敌军已经登上了城头,开始砍杀守军!
更可怕的是,有五架攻城塔已经抵上了城墙,成建制的攻城小分队冲上了城
头,开始与守军肉搏!
在他们的身后,无数的步兵正在向上爬窜,而刚刚跑进阵地和各种城防设施
的守军,仅能对其施加力度不大的打击。
越来越多的敌军用盾牌挡开稀稀落落的箭石,涌上城头!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起,众军扭头一看,正是张巡左手掌旗,
右手击鼓,傲立睢阳城上。南霁云一声大喝,挥着百战刀杀入战阵,在他身后早
已按奈不住的五百死士,如下山猛虎般扑向登城的敌军。
我和数十名神箭手听得号令,对准窥视已久的目标——指挥攻城的敌军一线
军官,射出一排劲箭
第一次攻城就这么垮了,第二次还不如第一次眼见连日来兵士被守军的
气魄所慑。再打下去取胜无望,尹子奇停止了攻城。
四天之内连续打退敌军近五十次攻城,第五天敌军没动静了。欢呼之声一时
间似要传到灵武,传到天子的耳中。可是兵士们并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险还在后
面。
(十八)
汗水争先恐后地从头盔中钻出来,沿着我的额头、面颊、脖子往下淌。我把
牙根儿咬得紧紧的,心里有一丝慌乱。但弩箭仍旧不偏不倚地指向前方。
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热气从地面蒸腾起来,裹住了我的目标,一匹死马。
对这匹马我当然没什么兴趣,可它的身后藏着一名敌军的斥候。刚才的一箭
没能射中人,却射中了马。他一定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居然仍被城上的箭手狙
击。他一定害怕了,躲在马后面一动不敢动。其实距离安全,他只有五步之遥,
五步以外就是一条壕沟,只有五步,只要一个鱼跃。
但我们就这么僵持着。任正午的阳光考验着我们的耐力。
我到他的距离太远了,而他到‘安全’的距离太近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矢中的。
敌军停止攻城后,互放冷箭就成了我们每天主要的作战。一般说来白天我们
占优,但夜晚我们时常被偷袭。尹子奇不再着急了,从数次进攻中他看出来了,
附近的唐军不会来救援张巡。他要做的只是拖,拖到城里的人都饿死。
城中的粮食确是不多了,我们每天只有一张饼了。如没有粮食或援军,破城
已是早晚的事了。
那斥候动了,他作出了蓄势已久的一跃,想像着自己是一只兔子如何跃入濠
沟。他的双脚踏实地落在壕沟的硬土上,他兴奋的大口喘息起来,毕竟还是安全
了。到这时,他却发现呼吸是那么的困难,似有什么东西阻住了他的气管,他摸
向颈部,才赫然发现,一支箭已经射穿了自己的喉咙。
*** *** *** ***
从城上下来,我又去见了见燕秋,越是在这危急的时刻我越想看看她是不是
安全。见我来到,她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扑到我怀里,上下抚摸着我,似在找寻
着什么,‘你还好吧,没受伤吗,昨天老爷从城上下来,铠甲上嵌了七支箭。’
一听燕秋竟如此关心自己,我不禁一阵温暖浮上心头,紧紧的抱着她,‘没
事,他们怎么伤得了我?’
燕秋继续哽咽的说:‘我们都会死在这儿对么?城里就要断粮了,你们就是
钢筋铁骨,不吃东西也是打不过他们的,老爷不让我们说,可是我们都知道,这
样下去,我们只有死在这里。死我也不怕,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不!’我语气坚决的说,‘我不会死,有我在也没人伤得了你,你要相信
我,一定要信我。’
燕秋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信,有你在没人伤得了我,有我在也不会让你
死。’
我低头一看怀里的佳人,竟看到燕秋泛红的脸庞,眼睛里含着泪水,正仰着
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心中一阵疼惜,头一低吻住她的眼睛,舔拭着她的泪水。她
全身一软,娇柔的身躯腻在了我身上。
我的血脉开始贲涨,呼吸也渐紧张。随着热情的拥抱、亲吻,我们体内的欲
火越来越高;而身上的衣物却越来越少。我想去抄起她的双腿,却被她阻住了。
‘别乱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在她的声音柔软地从下腹部传送出后,一团温暖的肉包住我勃起的阴茎,突
来的快感使我无法阻止她,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份温柔。
我感受到她两片丰唇含住我的前端,轻轻的压迫放松,然后像虫般的蠕动,
把我的分身一寸一寸的收进她嘴里,沿着她湿润的口腔行进爬动,快感也随着她
吸的部位移动,由前端到了中间。
她的技术很好,用她的唇包裹住她牙齿使我丝毫感受不到粗硬的摩擦。一想
到可人的她正在为我作这样的事,由不得我不再次涨大。
突然更强烈的感觉袭来,她的舌尖疼惜般的轻柔挑过,我被这意外抚弄得全
身紧绷僵直。但是她的舌尖慢慢拨开前端覆盖的皮肤,掠过我最敏感的部位,继
续向后。我隐隐感到她的舌根就在眼前,却仍是遥不可及。
她的唇此时也不套弄了,专心用舌身对付我。柔软的香舌完全无规律地戏弄
着我的分身,或中或前、温柔地贴覆着、吮吸着。我感觉到她的舌头托住我的分
身,然后用上下颚左右移动,产生一种旋转式的摩擦,我完全无法抵挡,不禁大
声呻吟出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向下压去,狠狠地套弄起来。
全根没入的阳具粗暴地蹂躏喉头嫩肉,她不适的呛了几声,却让喉头肌肉抖
动了几下,似要把我的分身吞下肚一样,狠狠地压捏了几下。
此时,我已经受不了了。恍惚中,我射出了我的欲望。
(十九)
前天守夜,昨天休息,以致一场热闹没有赶上,倒是有些可惜。昨日拓羯族
大酋长亲率千余铁马骑兵,耀武扬威,在城下高喊要来斗。张巡暗中派数十人埋
伏在护城河河道内,持钩枪、陌刀、劲弩候着,约定听见鼓声一响就出击。
羯奠依恃人多,洋洋自行,城上唐兵突然齐声大喊,鼓声大动,埋伏的唐兵
一跃而起,活捉了拓羯大头目。后面众贼欲救,唐兵劲弩齐发,射倒一片,只能
眼睁睁看着我们的人捆着羯酋又攀绳上墙,没一个敢前去。
尹子奇闻讯出城,站于众将之间向城上观望。张巡想射死这个贼头,但不知
一群人中到底是哪个,就派人用根蒿草杆代箭,射向那一堆人。‘中箭’的人见
草杆大以为我的箭用完了,忙举箭杆向尹子奇报告,却暴露了尹子奇的身份,南
霁云一箭正中尹子奇的左眼。
被张巡抓来的胡人,照例被杀掉了。我曾劝说过张巡,不要见到胡人就杀。
我大唐之强盛也有胡人的功劳,西域将士,汉军只占少数。安禄山叛军虽多是胡
人,可朝廷与叛军作战的军队中也有大量胡人,哥舒翰是突厥人,李光弼是契丹
人,对胡人不能一概而论。但张巡仍不为所动。
和张巡相处多了,我越发为燕秋担心起来,张巡对大唐来说的确是个英雄,
可这是个很固执的英雄。他是个很有计谋的人,可是,有时为了目的有些不择手
段。平日的交往中往往让人捉摸不透,附近地区的唐军不来援救也与他们对张巡
的猜忌有关。张巡为了守这座城已经不惜一切了,谁知道他还会牺牲什么。
趁着众人在欣赏虐杀俘虏的时候,我悄悄来到燕秋的房外,却听得她一声轻
叹。我为燕秋担心,她又何尝不为我担心。从窗外望去,但见她已消瘦许多了,
桌上的烛光映着清秀艳丽的容颜,柳眉杏眼、挺鼻俏瘦、朱唇一点,却泛着些许
愁云。
我推门而入,从身后轻轻地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背:‘又想什么呢?’
‘他们在杀那人,对不对?’燕秋没有回头,我也无言以对。
‘如果城破了,我们也会这样被杀是不是?’从侧面看去,泪水已经沿着她
的面颊滑落下来。我心中一动,将她深拥在怀中,燕秋也顺势将脸埋在我的胸口
上,美人的依赖,使一阵温暖浮上我的心头,低头一看怀里,竟看到她泛红的脸
庞,眼睛里含着泪水,正仰着头含情脉脉的看着。
一阵疼惜之心涌上了心头,头一低就亲吻燕秋的眼睛,伸出舌头舔拭她的泪
水。燕秋全身一软,娇柔的躯体就瘫在我的怀中。
‘快哉,快哉,胡虏乱我中华,就当磔毙,若安庆绪落入了我手,将生啖其
肉!’是张巡正在外面和人说话,我一个机伶,跳了起来赶快离开。没来得及和
燕秋说再说一句话。
*** *** *** ***
燕秋刚刚定了定神,将眼角的泪拭去,张巡就进来了。燕秋忙起身,为张巡
脱去衣甲。张巡不紧不慢地说:‘刚才独孤难来过吧?’
燕秋一惊,愣在那里。张巡看看了她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刚刚出去,
我在和许远说话,他怎么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啊。’
燕秋定了定神道:‘他的战袍破了让我补一补,今晚是他当值,定是怕误了
时间赶上城去了。’
‘嗯!’张巡没有继续问下去,‘应该可以休息几天了,尹子奇退了几里,
只恨那一箭未能射死他。’
燕秋打来一盆水给张巡,张巡洗罢对燕秋说:‘数日苦战,也顾不上许多,
夫妻之事也荒了,今夜可要补回来啊’说着一把将燕秋揽入怀中。
燕秋知道张巡的心思,没有推拒,任他褪去衣裙,最后张巡一把推倒燕秋,
将她压在身下,嘴唇像雨点似的纷纷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双手分开燕秋的双腿,
用手掌尽情抚擦耻丘、用手指撩动穴口。
燕秋只觉脑子里‘轰!轰!’乱响,她心中老惦记着独孤难,她知道这样对
不起张巡,她是张巡的妾,但她总是觉得只要看到独孤难,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种
甜蜜。燕秋想到这儿一翻身将张巡压住,套在了张巡身上,臀部沉压,‘滋’的
一声。
张巡‘哼’的一声,只觉得整根阴茎被温暖的裹着,正在有规律的蠕动着,
彷彿在对肉棒作全身按摩一般。
他似乎不舍得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心中暗暗盘算着,身下的女人以前是怎么
样接待那些男人的,他猜独孤难也一定做过燕秋的恩客。他今天到这里来真的只
是补衣服吗?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火冒上来,一翻身又将燕秋压在身下,气喘嘘嘘
急速的抽动起来,而且每次都是深深的进到尽头,他要把这股火发出去。
燕秋有点讶异于张巡今天的表现,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忌妒心让他如此
疯狂的吗?激烈